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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保护我方总裁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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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司命找到江因时,他正在往瑶池里撒鱼苗。
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难以置信,“江因,你还记得你家天君下凡历情劫之前对你说过什么吗!”
江因撒鱼苗地动作陡然一僵,不确定道,“早睡早起”
“放屁,”少司命抓狂,“明明是若他历劫三百年未归,叫你下去寻他!”
“怎样才算历劫成功”
“情一字,在于看破,不立不破,所以你应当先让天君爱上一个人,再让天君亲手杀死。破心中小爱,立天地大爱,才算堪破。 ”
……
一阵天旋地转,江因再睁眼时已经置身于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
但身体不是他的身体,也多出了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在离他大概五步的地方,身着黑白西装的男人靠着墙壁,脊背稍弯,一手揉着眉间,一手插在裤兜里。
眉宇间略显疲态,但难掩一身贵气。
江因在第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家上司——朔望天君。
他当下做出决定,迈开步子朝李谦言走去。
江因的手臂从李谦言的腋下穿过,发现他早已经是外强中干,毫无反抗之力。于是进一步揽过男人的肩膀,让大半的重量压在自己身上,并且露出一个尽职尽责的笑容,“总裁,跟我来。”
搀扶着怀中的男人,进了酒店的房间。把男人放在大床中央。
李谦言陷入松软的被窝,顿觉不适,热气仿佛从背后沁出,使得面上潮红更甚,手不自觉地拉松勒住脖子的领带。冷峻硬朗的线条从鼻梁一直延伸入锁骨,没入禁地。
江因惊奇,忍不住看多两眼。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用力之大,像是要把门给敲穿。敲门的人也不知是那来的韧性,就盯着这一间门不走了。
江因透过猫眼发现是个女人,整张大脸盘子怼到猫眼上,眼泪在眼眶中打着旋儿。
外面的女人叫慕晚晴,是少司命给李谦言组的cp。根据他从少司命哪里拿到的剧本,现在走到了第一个剧情点。
于是他从容开门,刚把门打开一条缝,一个白色的人影见缝插针地窜了进来。
江因险些被她带的门板撞了一鼻子。
慕晚晴迅速把门合上,与江因大眼瞪小眼:“外面有人,他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求、求你救救我!”
女人仰起头,露出眼底深深的祈求。
江因在慕晚晴进门的一瞬间,就被熏天的酒气混着劣质香水的味道逼得后退两步。
“去浴室把自己关起来。”
“啊为什么……”慕晚晴傻傻地问道,直到她突然发现了床上微微突起的人影。
——显而易见,是个男人……
慕晚晴顿时小脸一白,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闯入两个大男人的房间里是多么的危险!
正当江因考虑着要不要用暴力把慕晚晴扔进卫生间时,就见眼前的人像变了个人似的條地站起来,两只手掌胡乱把脸上的眼泪抹干净后自觉地走进旁边的卫生间,“啪嗒”一下落了锁。
江因:“……”
还算乖。
再回头看看床上的李谦言,旁边的被子被踢成一团鼓包,他侧躺着,右手五指抓着床沿,关节泛白,江因伸手往他背后探去,入手一片潮湿冰凉。
冷汗浸透了整件衬衫!
要命!
江因一直上扬的唇角终于落下,抿成一条直线,上千年的岁数,该知道的他一样不落——李谦言中药了!而且,从迹象看来,不把这药效解了,李谦言就可以提前去下一世报到了。
少司命一定是卖假药的。
江因沉默良久,从牙缝里扯出一抹勉强的的笑容,手下一点也不含糊地对着总裁“咔咔”地拍了一套写真。
心里畅快些了,才对李谦言下半身伸手。
大约半小时过后,李谦言紧绷的身子陡然一松,像终于被撬开壳露出细肉的河蚌,发出一声闷哼后,满足地陷入更深的梦乡。
浴室的隔音效果显然不怎么好,门外的低哑的呻/吟声从缝隙里钻了进来,慕晚晴听得清清楚楚,像是在一瞬间被烫到一般,她火急火燎地打开花洒,稀稀拉拉的水声打在地面上,蕴起一片水雾。
在浴室里,慕晚晴长舒了一口气后,开始冲起澡来。
十五分钟后,她试图关掉花洒,默默地听了两秒后,她又重新打开了花洒。
直到现在,她原先盈白的皮肤已经被泡起皱纹。
像只在水里噗腾的落汤鸡。
“扣扣。”
磨砂玻璃隐约映出一个人影:“可以出来了。”
声音依旧清朗,根本不像用嗓过度的样子。慕晚晴心想。
慕晚晴穿好衣服出来,一推开门,一种浓郁糜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慕晚晴被熏得后退两步,当后知后觉猜到这是什么气味时,不由地涨红了脸。
李谦言此时躺在床上,上衣被褪去,露出精致的锁骨,小腹间搭着白色的被褥,像是耗尽了力气,沉沉睡去。
而江因偏着头倚着门框,把右手背到身后,眉心紧皱,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江因从浴室出来,把沾满水手指一根根用纸巾擦拭干净
联想到刚才发生了什么,慕晚晴的小脸不自觉地冒着热气,似乎已经熟透了。
江因把最后一张雪白柔软的纸张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里,对她招手:“过来。”
慕晚晴往浴室里一缩,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江因挑挑眉,似笑非笑望着她:“既然如此,慕大小姐,在下给你指条明路。”
“知道他是谁吗?”
慕晚晴一脸狐疑,小心翼翼地侧过身子,看清那张面庞:“李谦言!”
慕晚晴知道李谦言,还多亏了她那个花痴的妹妹,每月一本财经杂志,封面的就是李谦言。
z市经济市场上举足轻重的人物。
慕晚晴警惕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z市上流圈子就那么大,你家那点破事早就传开了。”江因笑着,唇角略扬,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这不就被送来陪客了吗。”
“你……!”遮羞布被如此直白地扯下,慕晚晴如遭雷击,全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们怎么能这么对我……”
说着说着,声音里染上了哭腔,最后像撑不住了一般跌坐在地上。
江因不急不慢地继续道:“所以,慕大小姐,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你能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吗?”
眼见慕晚晴抬起头,哭声也戛然而止,江因脸上的笑容越发真诚:“除非你能找到更大的靠山。”
慕晚晴呆呆地抬起头,一脸茫然。
“所以,和他拍张床照吧。”
“怎么可以!”慕晚晴脱口而出,摇着手连连后退:“这是……不对的!”
江因贴心地给了些许时间让她好好思考,正逢此时,床上的李谦言“嗯唔”了一声,然后翻了个身,腹间的被子滑下来,露出解了皮带的,松松垮垮的裤子。
江因极为自然地转身,替他拉好了被子,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说:“他快醒了。”
慕晚晴最终还是做下了决定。
像傀儡一般被驱使着,慕晚晴躺在了李谦言的身边。
江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点点地做着指导:“把衣领拉低,袖子拉高,手臂露出被子外面。”
慕晚晴愣愣地照做,直到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灯光下后,突然想起:“我没有手机。为了防止我逃跑,他们没收了我的手机。”
江因从床上凌乱的衣服堆里翻了翻,掏出了李谦言的手机。
“闭上眼,我要拍了。”
慕晚晴乖巧地闭上眼。
并没有发现江因又掏出了自己的手机。
“可以了。”江因把那台属于李谦言的手机抛给她“保护好。”
慕晚晴呆愣地坐在床上,仿佛受不了这种打击,忽然,她好像听见江因的声音从房门外传来,隔着厚重的墙壁而不清晰。
“外面已经安全了,你想逃跑就趁现在。”
“……好。”
慕晚晴应下的声音轻不可闻,接着却一咕噜钻进了被子里。
不够,一张照片还不够保护她。
……
江因一回家,就先把自己冲了个干净。
镜子里,蕴溢的水汽朦朦胧胧,看得不真切。二十出头的少年身形攸瘦,但唇红齿白,精致秀气,低着头时有一种温驯的臣服。
和自己以前的样子没多大变化。
冲完澡,江因懒得吹干头发就一头倒在床上,拿出手机打开一个名叫“司命簿”的app。进去后就是一个书架,书架上面只有孤零零的一本小说。
——《总裁的亿万逃妻》。
江因在第一次看见这书名时还不懂凡间的险恶,淡定自若地点开了书页。
看见了简介:母亲惨死,父亲与继母的联合背叛,将她送上那个老男人的床,一夜销魂,她竟与那个暗夜帝王有了纠葛。
他步步相逼:“做我的女人,我给你一切。”
为了找出母亲意外死亡的真相,她含泪答应。
男人邪魅一笑,在她的身体印下专属于他的烙印。
相处之中,她逐渐迷失了自己的心,她以为是幸福的降临,却不想竟是一次次痛苦的开始。绝望,背叛,流产,车祸。
最后,她绝望离开。
李谦言,从此以后,我与你两不想欠。
七年之后,她携子归来。
下属:“总裁,有人在划你的车。”
李谦言:“是谁那么大胆。”
下属:“监控显示,是两个你的缩小版。”
江因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当他熬着通宵看完这本书时,在漫长的仙生中第一次感到迷惑。
强/奸,流产,买凶杀人,无论哪一件事都是三年起步,但最后竟然奇妙的he了。
江因不得其解。
他要完成任务最省心的方法自然是设计让李谦言杀了慕晚晴,看起来问题不大。
……才怪!
江因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人,该利用时不折手段,但把原本的天选之女拉去送死却不是他会做的事。说来也是可笑,像他这样的人也会有自己的底线。
而李谦言会杀了慕晚晴的可行性还有待考证。毕竟李·霸总·谦言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就是把人往死里日。床上、厨房、阳台……处处都是战场。
江因怎么也想不出李谦言杀死慕晚晴的原因,反倒如果要杀的人是他
——李谦言应当会干得毫不犹豫。
最后,江因愉快地制定下相爱相杀的剧本。
但被虐是不可能被虐的,真男人就该虐别人。
这样想着,手指在第一章添加了个书签,标记:已破坏。
顺手还把手机里新鲜热乎的床照发送出去。
不出三分钟,一条短信弹出
——您的账户已到账50,000元。
接着,是第二条
——你是谁?
江因笑得像只狐狸,把地址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