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第 5 章 ...
-
一想到这,对于始作俑者就恨的牙根疼,斜眼看她,她正哄着柳哥在合同上签字,那柳哥早就喝的晕头转脑了,签了字后趴那就睡着了。张晓微笑的花枝乱颤,把合同收好后,瞧见我正瞅她,对我比了个ok的手势,我赶紧用眼神提示她,这里还有别人在场,别兴奋过度漏了马脚。
张晓微露出一副懊恼深情,显然已经把这茬忘了,她背着那人正了正神色,转身对他说,“戈董,我在这定了房间,您的朋友,”张晓微指着替他喝酒的那个白面书生,“我看他喝的也不少,就留在酒店别走了,您说呢?”
戈董点点头,说,“也好,给他找个单间,记在我账上。”
张晓微赶紧说,“哪能呢,别人还没这样的机会呢,您放心,肯定照顾好。”
戈董站起身,说,“那我先走一步,张小姐,辛苦。”说完,优雅的转身离去,又果毅又潇洒。
张晓微尤自喊着,“戈董,您走好,改天我去拜访您。”
我瞧那人已经走了,张晓微还是在摆花痴,忍不住提醒她,于是狠狠拍了她一巴掌。
她转头怒视我。
我说,“明天的钱要准时到账。”
她“哼”了一声,“放心,不会少你的。”
我想了想,说,“还是直接打我妈卡上吧,你不是有她卡号嘛。”
张晓微皱皱眉,“怎么,阿姨她。。。。。”
“哎呀,”我打断她,“别提她了,烦着呢。”
张晓微撇撇嘴,“算了,不管给你也好,给你妈也好,反正都一样。”
我看她挺得意,很不愤,扬扬眉说,我“来的时候的车费和回去的车费你都要付,还有,记得买止疼药,最最重要的,明天一天你哪也不准去,在家伺候我。”
张晓微笑了,“好好好,我的姑奶奶,瞧你的小气样。”
我说,“我先到大厅那个休息区等你,你完事后来找我。”
张晓微点点头。
我走到门前,又回头看了看这醉了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对张晓微说,“你弄这些人的时候,别让女服务员弄啊,别再出点事。”
张晓微瞪了我一眼,“这事我比你清楚。哎,我说,你烦不烦,要不,你来弄,我出去?”
我摔门而去。
我坐在大厅休息区舒适的沙发上,捧着本杂志看,看的我都快睡着了,瞄了瞄腕上的表,都快12点了。
我抬头打算看看张晓微下来了没有,结果还真有一个人正冲我走过来,看清来人后,我顿时吓的睡意全无,差点没把书给扔了。
是那个戈董,他怎么还没走??
他直直走过来坐下,“嗯?还没走?”他问我,用的是一口纯正的普通话。
我心想,果然是华人,也可能是混血。不过这话应该我问才对吧。嘴上却不敢造次,点点头,“等小薇姐呢。”
这个人让我有种压迫感,离的越近,感觉越强烈,不是因为他长的高,而是一种强大的气场,在他的气场里,越靠近中心点,压强越大。
他往前探身,冲我点点头做了一个礼,“你好,戈天雄。”
我一愣,没想到他会主动,于是赶紧说,“你,你好,戴小酉。”
他理了理考究的西装,调整成和在酒桌间一样的姿势,一只手臂搭在扶臂,十指交叉,与我说话,“不知戴小姐在哪儿高就?”
我打哈哈,“糊口而已。”
他“呵”了一声,说,“戴小姐酒量真不错。”
我暗叹口气,手心和额头已经出汗,只好装傻,捏着额头说,“其实我也喝多了,头疼的厉害呢。”
他挑挑眉,笑的如同只老狐狸,“戴小姐谦虚了。”
我干巴巴的说,“我真头疼。”
之后便是尴尬的沉默。我继续看书,可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精神高度紧张,就怕他突然问起关于酒量和香气的问题。他却显得很悠闲,闭目养神,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养神,可又有谁在这个地方养神?于是,我更紧张了。
这时,张晓微下来了,她一眼就看到我,因戈天雄背对着她坐在沙发里,她反而没看到,与其说没看到,不如说想不到他还没走来的准确。
张晓微走过来冲我说,“酉酉,走了。”
我拼命给她使眼色,不知道她是不是酒劲上来了,有些迟钝,我眼睛都快抽了,她才“嗯?”了一声,转头望去,这神情一下子变了,又兴奋,又激动,神采奕奕的让人不忍直视。
我疑惑不已,张晓微看见他,难道不觉得惊吓吗?是她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她瞧见他闭着眼,于是轻声叫了声,“戈董?”
戈天雄睁眼,看到张晓微后,起身,理了理衣服,脸上依然是职业化的笑意,嗓音低沉,“张小姐。”
张晓微说,“戈董。。。。。”
戈天雄说,“我在等你。”
张晓微终于露出惊讶到惊吓的表情,我在一旁却暗自松了口气,原来人家对我这点小秘密压根就没关心,我还在那自己吓唬自己玩。我舒了口气,一下子感觉轻松了。
这次轮到张晓微紧张了,她结结巴巴,“等,等,等我??”
戈天雄挑挑眉,”你,有名片吧。”
“啊有,有,有。哎?我包呢?”张晓微左右乱晃,到处找她的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拍了拍她挎在胳膊上的包,以示提醒。张晓微这才从包里拿出张名片递给他。
戈天雄把名片放进上衣的内兜,接着问,“你们打算怎么回去?”
张晓微显然已经从呆滞状态回归正常,看她娇羞着略带小激动,谎话却张口就来,都不用打腹稿,“我们都喝了酒,不方便开车,只能坐出租车。”
我差点没憋出内伤,还车呢,车轱辘都还在4s店呢。
“那这样,我送你们吧!”
他真是一语惊人,只不过,张晓微惊的是喜,我惊的是,只是惊。
我凑到张晓微耳朵上低声说,“那可不行,我身上的香味还没散呢,一上车准露馅。”
张晓微“哈哈”笑了两声,毫无顾忌的大声说,“不就是买止疼药嘛,路过药店的时候让戈董停一下嘛。”
我只能无可奈何的说,“张晓微,咱们不是还有别的事没办嘛。。。。。”
不等我说完,张晓微打断,“不是明天才转钱嘛,又不着急。”
我忧愤的望着她,听出她是在威胁我,如果我敢拆她的抬,那2000我就别想要了。
我压下掐死她的冲动,低了头,默默的退到一边,听从指挥。
哎,俗话怎么说来着,命苦不能怨政府,点背不能怨社会。交到损友也只能自己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