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金色的床幔之中的，奥丁沉睡于此。这不是个好的时机，也不是众人心里最好的选择。但阿斯加德需要一个王。受人爱戴的红色被流放至中庭，不受待见的绿色趁机登基。
但是，就算所有人都偏向索尔，芙丽嘉却不曾少给一分爱。她认可洛基，她让他继承王位，让他有了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或许这是这糟糕透顶的一天里唯一能让洛基感到喜悦的事了。
接过永恒之枪后，洛基动身返回自己的寝宫，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你怎么在这儿？”洛基挑眉看向不速之客。
不，不能说是不速之客，毕竟之后她会一直在这里。
西格恩走上前迎接洛基，替他脱下厚重的外套，就像之前无数次那样。
“十年时间让我清楚地意识到侍卫这份工作不适合我。我想最适合我的工作还是在你身边。”
“是吗？”洛基不置可否。他看了眼转身放置外套的西格恩。
他们太熟悉了。西格恩这样自然得做着之前每天都做的事，就像他们不曾分别过十年。
十年，对阿斯加德人来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至少洛基并未遗忘她的动作，她的感觉。
“奥丁陷入昏迷，索尔被流放，芙丽嘉让我继承了王位。”
“My king.”西格恩像模像样地向洛基行了个礼。
“可是My king，我无法分出更多忠诚给您了，因为您早已拥有我所有的忠诚。”西格恩作出思考状，“那么…算我欠您一个愿望吧，作为弥补。”
“忠诚？”洛基嗤笑了一声，“那么这样呢？”
冰蓝色渐渐附上洛基的皮肤。
“一个阿斯加德人，会对一个冰霜巨人献出她的忠诚？”
洛基红色的双眼紧盯着西格恩。但对西格恩来说，冰霜巨人样貌的洛基有着另一种的吸引力。
她的父母还没来得及告诉她冰霜巨人的故事，之后也不再有人和她说过。所以，孩子们睡前的“怪物”，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
“我忠于你，也只能是你。这不会因为你是否是阿斯加德的王而改变，更无所谓你是阿斯加德人，冰霜巨人，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我忠于您，只是因为你是你。”
洛基走近一步，微微屈身与西格恩对视。
深邃的绿，像葱郁的森林。和她的不一样。西格恩想到。洛基眼中的森林比自己灰绿色的眼睛美多了。
“漂亮话谁都会说。”他自己就是阿斯加德最会巧言的那个。
说完，洛基转身，手持永恒之枪，坐到座椅中陷入沉思。
见状，西格恩没再去打扰他。她轻车熟路地为洛基准备好他爱吃的水果，又开始帮他整理东西。
没过多久，思考中的洛基便被她吸引了目光。他盯着西格恩瞧了一会儿，突然开口道：“不能让索尔回阿斯加德。”
“那便不让他回来。”西格恩没有停下忙碌的动作。
“他迟早会回来的。父亲向来偏爱他。”
“洛基，这次奥丁是真的动怒了。他剥夺了索尔的神力。只要索尔一日不能拿起妙尔尼尔，他便要在中庭多待一日。”
“那他要是拿起了他的锤子了呢？我就坐在这儿，等他回来将我赶下王位吗？”洛基敲了敲雕刻精美的扶手。
西格恩叹了口气，走到洛基身边。
“你在想什么？你想要去阻止索尔吗？”
“不要试图窥探我的想法，亲爱的。”洛基扫了她一眼，“你知道我不喜欢有人这么做。”
“我太了解你了。不管你想干什么，请别这样做。”西格恩道，“相比之下，或许我并不熟悉索尔，但他非常好懂。他被贬去中庭，无法拿起他的妙尔尼尔，肯定会失落一段时间。但是，如果你采取什么行动，去阻拦索尔，反而更会激发他的斗志，让他更早恢复实力。”
“你在帮索尔说话？”洛基有些不悦，“不阻拦索尔，等他的那些朋友找到他把他带回来？”
“所以现在更重要的，是阻拦索尔的那些朋友，别让他们给索尔提供帮助。”
“你这次不请自来不也是为了给索尔提供帮助吗？在当了十年侍卫后，又怎么会突然想来我这儿当个侍女！”洛基提高音调。
“我是站在你这边的！你该知道我说的话都是对的！”
洛基的怀疑让西格恩心中升起一团怒火。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不是喜欢索尔吗，你不是和所有人一样都崇拜他吗！”
“我他妈从来不在乎索尔！”西格恩吼道。
她向前逼近洛基，伸手将他推向椅背，然后用力地、满含怒火地磕碰上他的唇瓣。
她亲吻着，撕咬着，发泄着她不被信任所带来的怒火。
“我爱你，洛基。”西格恩微微拉开距离，轻抵着洛基的额头，“我爱你，我只在乎你，所以才想回到你身边。”
过近的距离让西格恩没有看清洛基的表情。他单手搂住西格恩的腰，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脑后，将她压向自己。
他吻住了她。依旧是来势汹汹，依旧是宣泄着情绪，却不像前一个那样被怒火支配。他撬开她的唇齿，与她的舌尖相角逐。
旖旎的空气弥漫开来。两人从座椅吻到了床上。四散的衣物，重叠的人影，暧昧的声音。
西格恩没想到这一切会在这个时候发生。她靠在洛基怀中，手指轻轻拨弄着洛基散落的黑发。
“我爱你，洛基。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吗？别去阻拦索尔。盯着他那些朋友。”
洛基盯着金色的寝宫顶。他知道西格恩说的有道理。
“不管怎样，我都要去见索尔一面。”他侧头与她对视，“我必须确认索尔现在的状态，再考虑要不要按你说的做。”
西格恩妥协了。
于是，现在她和洛基一起，站在了这个中庭人搭建的奇怪建筑里。建筑中央的露天空地中摆放着妙尔尼尔。
中庭人没法拿起索尔的锤子，便干脆连着石头一起处理。
西格恩与洛基隐身站在旁边，看着索尔满怀斗志地打倒一波又一波人后冲到了妙尔尼尔的旁边，满怀希望地握住了锤柄。然而，锤子没有丝毫移动。他变得失魂落魄，在雨中狼狈得垂着头，毫无反抗得任由中庭人将他带走关了起来。
“你瞧，我没说错吧。他现在备受打击。没有别人的帮助，等他调节好心情，重拾信心，再觉悟得到妙尔尼尔认可，估计也要好久了。”西格恩对洛基说。
她看了洛基一眼。
他正专注得看着索尔，不知在想什么。
“你想要得到奥丁的认可，现在就该抓住这个机会。奥丁想要和平，你就收拾好索尔在约顿海姆闯下的烂摊子，向奥丁证明，比起索尔的莽撞，你的才智才更适合一位统领九界的王。”
西格恩想，洛基应该是被她说服了。虽然他看起来不太高兴。他一向很抵触别人看到他的内心。西格恩直言“他想要奥丁的认可”这一真相恐怕让他有些难堪。
最后洛基还是没有在索尔面前现身，没有对他说些什么。
洛基还去试了试拿妙尔尼尔。意料之中的失败。但他面对西格恩时的难堪还是加深了一分。
直到看着索尔被一个中庭人接走，畅饮半晌，又与那名叫“简”的中庭女性聊到半夜，甚至做好了再也回不了阿斯加德的心理准备后，洛基才放心的踏上归途。
临走前，他隐身来到索尔面前，轻声说了句：“Farewell，brother.”
召唤彩虹桥回到阿斯加德后，洛基便又匆匆赶去了约顿海姆。这次他拒绝了西格恩的同行。
西格恩也没有反对。她有些别的事要做。
“海姆达尔，我有个请求。”她说道。
虽然海姆达尔非常不喜欢洛基，但他对洛基身边这个明事理的侍女并没有什么偏见。甚至因为她担任侍卫那段时间的所作所为，他对她还有几分好感。因此，他还是很愿意听一听西格恩的请求的。
“我希望您可以拦下索尔的朋友，别让他们去中庭。我们都知道，索尔这次被罚是因为他的鲁莽自大，打破了约顿海姆和阿斯加德之间的和平。现在的他远远达不到成为王的标准。他需要磨练，需要反思。这正是一个好机会。只有索尔发自内心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并且能力得到有效提升后，才能成为能带领阿斯加德前进的王。西芙他们的帮助恐怕会让效果大打折扣。”
在西格恩的一番劝说下，海姆达尔最终同意了她的请求。
虽然我不如洛基那样能言善辩，但在阿斯加德也是前几名了。西格恩想道。她混淆模糊了一些语句，让海姆达尔相信了她。
不过她也没说错。虽然出发点是为了洛基，但这对索尔和阿斯加德都有好处。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