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剑4/画心番外/玄紫]梦里不知身是客》惜鹊

5、第五章

　　“在想什么？满脸通红。”
　　“没什么。”紫英大惊，急急地分辨，生怕再从他嘴里听来什么惊人言论。
　　还好玄霄似乎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只是笑笑，却不再说话。两人站在即墨的海边，定定地看了会海，玄霄漫不经心地指了远处海天相接的云朵道，“朝为云，暮为雨，慕容紫英你总说天道永恒，又有什么是永恒的？”
　　青年沧然侧头，见了男子面上一抹怅然之色，迟疑了开口问，“师叔，何出此言？”
　　玄霄静默半天，收回目光淡然一笑，轻声道，“慕容紫英，如你不愿为羲和注灵，我不会怪你，你无需为此自责。”
　　“师叔……”
　　“这段时间，我总是觉得不安，仿佛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一个海浪扑过来，低飞的海燕在碎花的浪海中逶迤地飞，不时发出尖锐的鸣叫。玄霄的白袍被海风吹得猎猎地响，四处飞散的发丝下一张脸苍白地失却了血色，幽深的目光中是慕容紫英所不熟悉的挣扎。
　　“师叔……”忽然想起卷云台上那一战，玄霄被九天玄女压在东海面对那个远去背影时，四肢百骸的疼痛无奈，几乎不想再做自己的那种绝望。那样的心痛不想再有第二次，只要他好好地活着就好，紫英闭眼咬了咬牙，硬着心肠道，“慕容紫英言出必行…………师叔……无需担忧……”
　　玄霄无言地看了他半晌，眼神深地让紫英身体一阵燥热，正猜测间，玄霄却闭了眼转身背对了他问，“若有一天我负了你，你当如何？”
　　“师叔……何出此言？”青年眉间淡淡的涩然，半晌轻声问。
　　“你只需回答，你会如何？”秀颀的背影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傲然挺立地如同一株秀竹。

　　被冰封十九年的玄霄，应该是最明白何谓寂寞的；被压在海底百余年的玄霄，应该是最明白何谓孤独和被抛弃的感觉的；若是被这样的玄霄负了，也罢，只当是陪他度了劫。

　　“弟子想师叔定当有自己的理由……”青年嘴角噙了笑，郑重道。
　　“若有一天，你负了我，我当如何？”

　　慕容紫英大惊，睁圆了双眼，半晌方艰难地涩声道，“……弟子……弟子怎会负了师叔？怎会？”
　　玄霄睁了眼，凌厉的目光定定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薄薄的嘴唇噙了一抹笑，“但愿如此。”

　　怎愿负你？只是有天，也许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这样，应该不算是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