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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月秦峦心意(二) ...

  •   次日,漂漂如约见到了上官赤枚,一见面,漂漂便开门见山道:“你怎知妍芯腹中怀的是儿子?”

      上官赤枚似是一惊:“怎的如此一问?”

      漂漂:“怎么,我怀不上孩子,这不都是你的功劳?”

      上官赤枚缓缓道:“这毒并非无解,却是你那位高高在上的夫君大人,不愿就此与我交易,那我能如何?”

      漂漂对上官赤枚的秉性早已麻木,倒也不怒不气的道:“在芊翠峰,你便对我下毒了吧,趁此机会,你让妍芯怀上了孩子,那个时候,你便盘算好了,让自己的孩子继承淮南王府了么?...可是,若妍芯怀的是姑娘,那你的如意算盘可就打不起来了,可你不会做打不起来的如意算盘,那么,你怎知妍芯腹中怀的是儿子?”话锋一转,语气带了些锐意:“或者,你对妍芯的身体到底做了什么?”

      上官赤枚朗声大笑:“师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真是得饶人处偏不饶人啊!....”

      他收敛了笑,忽的严肃道:“你以为我只有狼心狗肺么,我懂医理,孕儿孕女,都只是食物和药材上进行调配,我也懂乾坤八卦,占卜算了一下时辰,如此而已!或许,我伤她很深,可我从没想过去害她。”

      漂漂不置可否,见他眸里幽亮,竟辨不出真假,她转开眸子,当下也不去深究,只切重点:“你默许吴桦来找我,自然便默许我将妍芯带走,谈谈你的条件吧!”

      绾嫣虽然答应过自己,会把妍芯带出来,她也相信绾嫣的实力,只是,昨夜那番起誓,终究心里难安,倒不如自己问了上官赤枚,只要上官赤枚的条件不过分,便也依了他!

      如此就不欠绾嫣人情了,那破什子的起誓也就无效了!

      “这可巧了,世子妃才来不久,正是问我要人,我便卖了她这个面子!”

      漂漂顿步,心里一紧,绾嫣啊绾嫣,你竟一点后路也不留!

      感觉到上官赤枚猜疑的目光投来,漂漂瞬间恢复平常,若这个时候被上官赤枚瞧出她与绾嫣的隔阂来,只怕又得被上官赤枚用作阴谋!

      漂漂陡然一喜:“她竟愿为了我向你讨要这份人情,我真是错怪了她!...师兄,多谢,那我便不再叨扰了!”

      上官赤枚紧盯漂漂的每道神情,每个细微动作,从面到手,从眼到嘴...,只是,这些倒也无什么细微的变化,难道,自己挑拨她与世子妃的关系,并未起到效果!

      那一次,月秦峦与漂漂等人决斗星河悦,迫于妍芯以腹中孩子相逼,自己不得不放弃围剿雪岭的计划,此计不行,便得出下一计。

      那时,月秦峦在雪岭,世子妃月绾嫣却已回到长安世子府,那日,他登门造访,毫不避讳的将漂漂身中桃花春之事告知月绾嫣,她的弟弟月紫川曾深受此毒之苦,而后又如何得解,月绾嫣最是知晓。

      那一日,月绾嫣笑意盈盈,上官赤枚并不知她心里是否有所转变,如今,已然有了答案!

      她必定是会忌讳漂漂的。

      否则,漂漂不会这么快回东吴,她只身一人回东吴,得承担多少责任和压力,想必月秦峦也是不许的,今日月绾嫣却亲自来求自己放妍芯随漂漂回东吴!

      看来,他的那段挑拨多少还是刺激到了月绾嫣。

      “等等...”,上官赤枚叫住漂漂,漂漂还是顿了脚步,回头,却听他又道:“妍芯孕期反应大,有几个穴位,我教会你,可缓解!”

      上官赤枚行上前,拉起漂漂的手来,漂漂一躲,却听上官赤枚道:

      “放心,我对你没得兴趣...,按住这里...或者这里,可缓解她的孕吐!”

      漂漂被按完,正当上官赤枚放手时,却反被漂漂拉住,漂漂仿照刚才上官赤枚按住的两个穴位,不过用的力气比他要大了几倍,上官赤枚吃痛的喊道:“你这是要人命啊!”

      漂漂笑道:“若穴位能要了你的命,我倒是做了件功德的事!”

      上官赤枚:“你......,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何那么恨你?”

      漂漂反问:“你告诉我原因后,我会因此变得更快乐吗?”

      上官赤枚:“当然不会。”

      漂漂再次反问:“那你告诉我原因后,我们的恩怨便会一笔勾销,关系会变好吗?”

      上官赤枚:“痴心妄想。”

      漂漂反笑:“既然如此,我干嘛还要知道你恨我的原因?笑话...”

      上官赤枚一怔!

      漂漂丢下他的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望着漂漂越走越远的身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

      不由得想起十年前,那个一口一个师哥,没完没了的跟在自己身后,终究长大成一个大姑娘了。

      若没有乾坤术,他是真心待她如亲妹!

      要怪,便怪你的那个好爹爹月宵吧!

      月宵,什么都想平衡,却什么都做不到!

      到了最后,护他的人为他而死,欠他的人却还在那龙椅上坐山观虎斗!

      月宵啊,你欠着娘亲一条命,欠自己一个完整的家,欠我此生唯一所愿!

      唯一所愿不过是学了乾坤术练就一身好本事,结交江湖豪侠,威震武林!

      他如此所愿却被这个丫头轻易获取,他又怎能心平气和?

      武林无法立足,之后转辗反侧与朝廷,如今,仕途又被此丫头的夫君阻碍,当真是...

      先前是她爹,如今又是她夫君...

      上官赤枚不由得深深一叹,注定,他与这丫头---是宿敌!

      漂漂离开后,果不其然,一辆很不起眼的马车早已等候多时,不待车夫来请,漂漂已若无其事的行至马车,朝车里人道:

      “劳嫂子来接,漂漂不敢和武相多言!”

      说着的同时,漂漂已掀开帘子,钻了进去,里面的人依旧笑意盈盈,温婉的道:“就知你懂事,也不枉我费了这么大的劲,回到东吴,可要牢牢记住我的话!”

      马车一路行驶,漂漂盯着绾嫣瞧啊瞧,最后无奈的笑道:“我一直都很听嫂嫂的话,却不知是谁嚼的舌根子,竟能让嫂嫂对我防上加防...”

      绾嫣别过脸,沉默良久,就在漂漂都以为对方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却听绾嫣淡淡的道:“漂漂,你知我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吗?”

      漂漂抬眸望来,却见绾嫣再无往日的笑意盈盈,她轻轻闭眸,面色已褪去惯有的温婉,只留一副倦容,一道疲惫不堪声音:“你曾在绾情书屋待过一段时间,你可知那里的故事?”

      漂漂一怔,绾情书屋...
      对那里的回忆,漂漂从来都选择回避,毕竟,那个地方,是她打开爱恋心扉的最初之地...,在那里,君子还是君子,陌上还会躲在君子身上撒娇,在那里,她不知月秦峦有绾嫣,只想一心一意的追随着月秦峦,想方设法的寻思着如何表达自己对月秦峦的那份心意!

      在那里,他们历经生死,命悬一线...

      绾情书屋,早已刻骨铭心,只要一想,便会痛,故而,她选择尘封!即便是七喜镇,她也会常常忆起师傅,即便是星月阁,她也会时刻回想,与千业的点滴!

      可是,绾情书屋,她却不愿忆起!

      漂漂并未做声,眸子里早已湿润,这边已听绾嫣继续道:“我建立绾情书屋时,不过十七岁,我耗尽三年的时间完成师傅十年都无法完成的巨作,并不是我真的就比他老人家聪明,而是,秦峦迫切的需要一个最全面的地下联络点!”

      “那时,我要避开宫里耳目,要与皇后左右周旋,还要防备身边的暗探,那三年,陪我长大的贴身侍女,护我成人的贴身嬷嬷,忠心为我的赵公公...,一个接一个的离我而去,有些人,是我眼睁睁看着死在皇后手下,有些人因为背叛被我亲手了结....在那三年里,我失去了所有亲人,还落下了六亲不认的名头!”

      “你昨夜问我,是爱他的权,还是爱他的人...,你可知,当我眼睁睁看着惨死于皇后手下的那些人时,我真的恨啊,恨自己不够权高,恨自己无力保护好她们!”

      那一番变故,她不过十七岁,漂漂心里骤然一痛:“嫂嫂,对不起!”

      绾嫣悲凉的叹了口气,沉色道:

      “我如今再也没有可失去的人,唯有秦峦一人,我为他筹谋大业,耗尽青春,输掉人品,机关算尽,来赌我往后余生...漂漂,我不能输,我输不起!”

      漂漂闻言,再也说不出一字,她静默的埋头...

      绾嫣这一路走来,经历过的世事无常,看到的变化多端,致使她凡事不能掉以轻心,她没有退路,所以,哪怕是威胁到她未来的一点苗头,她也会及时掐灭!

      她不能输,输不起!

      如今,是谁嚼的舌根子还那么重要吗,绾嫣面前,没有谁能在她面前嚼的动舌根子...

      她要掐掉一切阻碍她往后余生的威胁,不论真伪!

      晚上时分,绾嫣将漂漂安排在世子府一处幽静的别院里与月秦峦见面。

      漂漂在世子府也住过一段时间,却出于谨慎,府里不好到处走动,如今一来,竟不知世子府里有这么一出幽静古雅的院子!

      此时的月秦峦着了一身素白宽松的袍子,青发垂腰,卧榻识书,眉宇间少了些清冷之气!

      漂漂踏进院子,撩开帷幔,轻笑着唤了声哥哥,月秦峦闻声,瞬间将眸光打了过来,似是对这声哥哥听得还不太真切,眸光定了定,瞬间收回,依旧望回到书中,淡淡道:“你也在世子府住过一段时日,不知这是何地?”

      漂漂诚实的摇头,捡了凳子就地而坐,笑道:“我真不知,哥,这是...何地?总不至于,是你的闺房吧!”

      月秦峦头也不抬,轻叹:“不错!”

      漂漂端着桌上的茶水,往嘴一饮,这茶水实在味道奇怪,漂漂咕噜一声便将茶水憋进肚里...

      “咦?这茶水可是放了几天了?”

      闻言,月秦峦迅速放下手中的书,大步一跨,便行至漂漂身边,夺了她手中的壶,略有些怒意:“不经允许,便随便踏入我的卧室,这是一错;勿得我同意,就胡乱喝了起来,二错!”

      漂漂憋了憋嘴:“你...干嘛这么紧张?...”

      月秦峦将目光落向手中的茶壶,又望了眼漂漂:“紧张?太久没教训你一顿,连茶杯都懒得用?...,一个姑娘家,竟然用茶壶喝茶,真是...我怎会有你这样的一个妹妹!”

      漂漂目光紧盯月秦峦,黑眸微微转过,双手托腮,诚恳的笑道::“哥哥,你对我可有什么遗憾?”

      此话问的突兀,月秦峦冷清的面容微微一滞,似惊似讶,他静静的望着漂漂,开始认真的回想起往昔的点点滴滴...

      “若有遗憾,今晚我给你个机会,来弥补!”漂漂粲然一笑。

      月秦峦静静的望向漂漂,眸光由深邃变得深幽,再回归到平静,他提着漂漂适才用过的茶壶,道:“你的温韭煮茶,来一壶!”

      漂漂张了张嘴,又闭了闭,再张了张,漂漂指了指月秦峦手中的茶壶:“你是说,这里面装的是...温酒煮茶?”

      难怪感觉味道怪异,亏她以为这是馊了的茶水!

      “怎样?”月秦峦难得的笑意问道!

      漂漂面色青一阵红一阵,小声嘀咕:这到底是对谁的遗憾?到底谁弥补谁啊?

      内心紧接着一阵的斗争过后,一咬牙,一副豁了出去的势态,道:“准了!不过...,你要准备一壶酒,我见了酒...才有...惊人的灵感!还有...韭菜!”

      月秦峦轻笑一声:“准了!...”,话毕,他将茶壶塞入漂漂手心,随后行至床榻东头,拉了拉绳,只闻铃铛清响...

      不过多久,陌上跑来问:“主上,有何...”,见到漂漂时,话到一半,竟愣在当场!

      漂漂也微微一愣:“师傅?您几时回来的?”

      君子死后,陌上不顾众人劝说,硬是要将君子的骨灰葬在杜寒秋坟墓里,原以为陌上真的要在那里砍柴三年,不想今晚竟见到了陌上!

      “取壶酒来,再带点韭菜...”月秦峦淡淡道。

      酒?韭菜?陌上也不多问,马上便取了过来,随后又知趣的退了出去...

      以致于漂漂许多的话都没来得及当面说,漂漂想着,日后总归有时间的,当下也便回转心思:
      “哥,我这个是独门绝活,可不能被你瞧见了,你...得配合我!”

      漂漂随手解开袖带,帮月秦峦蒙住眼睛,随后安心的弄了自己的温酒煮茶...

      “哥,这火候可是也有讲究的,怎么觉着炭火少了些...”

      “里屋的书架子第一层,去取吧!”

      “那你不可摘掉...”漂漂有些不放心,起身取炭火前还是嘱托了一番!

      “自然,放心着去吧!”

      漂漂笑了笑,点着灯笼放心的朝里屋走去,走进里屋,才发现,竟是一间书房,漂漂朝书房随意望了一眼,心中竟有些好奇,私下里,月秦峦和绾嫣到底会看些什么书。

      她将灯笼提高,一眼望来,匆匆看了一排排书籍的名字,忽觉着有本书倒是熟悉,漂漂伸手去拿,果然是在绾情书屋里看的那本,漂漂忽又摇头,当年大火一烧,绾情书屋里的所有都化为灰烬,怎可能还会幸存此书?

      想必是此书有两套,漂漂正要将书归位,眼前骤然变亮,书中留出来的一点点黄色飘带...

      漂漂沿着掉落出来的黄色飘带打开此书,竟然...

      “我的飘带哪去了?”

      “掉了...”

      “掉洞里了?我去找回来!”

      “掉在了路上,大雪覆盖,找不回了!”

      漂漂回忆起在雪岭,那时她情急之下拿着黄色飘带给月秦峦包扎伤口,事后讨要时,月秦峦却说掉了!

      她也怀疑过月秦峦说的话,月秦峦不是个粗心大意的人,可是,见月秦峦一副坚定的模样,自己又打消了怀疑的念头,不再追问!

      “怎么,就这么大点的地,还能找丢?”月秦峦似等的不耐烦道。

      漂漂忙将书放回,一边故作玩笑的道:“这里到处都黑,炭也是黑的,真让我好找!”

      漂漂随意捡了几根炭,连忙走了出去,见月秦峦依旧蒙着眼,心里松了口气,随后道:“马上就好!”

      漂漂一边煮着茶,一边调着酒,笑着道:“哥哥,这酒...温韭煮茶还有一种尝法,更妙!”

      月秦峦问道:“说来听听!”

      漂漂:“就这样,蒙着眼睛喝!”

      月秦峦:“这倒是稀奇,可以试试!”

      漂漂:“平日里闲着的时候,我和王爷常常这么喝,有趣的紧...,来,尝尝!”

      漂漂说着的同时,将茶杯握入月秦峦手中:“这样的闺中乐趣,我只告诉哥哥,哥哥往后得了空闲,也和嫂子喝!”

      月秦峦浅笑:
      “嗯,是个好乐趣!”

      漂漂又笑道:
      “哥哥,妹妹一直欠你一声谢谢,来,这一杯,我敬你和嫂子,若不是哥哥和嫂子出谋划策,我哪里碰的上王爷!”

      “自家人面前,谢谢此等客套话,免了...麻烦!”月秦峦一饮,淡淡道!

      “以前觉得哥哥对我苛刻的很,要求好多....”

      漂漂说啊说啊,从小时的相遇,到月秦峦第一次的不辞而别,从再次见面,到月秦峦对自己的严加教导,还说了自己对月秦峦的感情变化!

      她不知道递给月秦峦多少杯,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有些话只有借着酒劲才会勇敢的说出来!

      “如今一路走来,我越发觉得哥哥先前的教导,实在是可贵,我...哥哥,对不起,先前我不懂事,误会您许多!”

      月秦峦端着茶杯,却未饮,浅浅的道:
      “免了!”

      “哥哥,我觉得你和嫂子真是天生一对,我一直想,到底什么样的情,才是爱情,看嫂子做的一切,我顿时便明白了,原来爱一个人,会是嫂子那样...我曾在绾情书屋时就好奇,哪般的怪才,可以将绾情书屋打造得那般出神入化,鬼斧神工...”

      “没想到,竟是嫂子,嫂子说,建立绾情书屋时,她不过十七岁,却耗尽三年的时间完成她师傅十年都无法完成的巨作,并不是她真的就比他老人家聪明,而是,她的...夫君...迫切的需要一个最全面的地下联络点,那三年,她,熬过千难,忍住万苦,突破一次次的极限,接受一次次的众叛亲离...”

      “我以为嫂子没有委屈,没有苦恼,不曾怕恨,可她却说,恨自己权不够高,没能护下身边人,怕自己输,输得一无所有!”

      “原来,那么智慧勇敢的嫂子,会过的如此如履薄冰....,怎么办呢,我突然想王爷了,自王爷对我表明心思以来,可从来都没让我焦虑和不安过!”

      “王爷真的很温暖,他那么一个风清明月的男人,竟会去学暨仲的什么老牛追红的法子...”,漂漂大笑不已:“我...,咦?我没醉啊,我怎么...看到王爷了,我...”

      漂漂闻着一声极其温柔又关心的话:
      “漂漂,你醉了,我带你去休息!”

      漂漂脑袋嗡嗡的响,一时趴着桌上动弹不得,却觉身子一轻,落入一个扎实的怀抱,漂漂抓紧对方衣袍,喃喃道:“哥哥,以后你做了这江山的主,会有很多女人,世间女子很多,可以后的女子究竟对你几分真心,会为你做到哪一步,便不可知了!嫂子这般的,你莫要辜负了...”

      “嗯,我知!”

      “你知是知,却不懂怎么去做...嫂子难安,你便说清了,再好好哄哄,嫂子再怎么强,也是女人,女人,哪有不要哄的!”

      “好...我...试试!...睡吧!”

      漂漂一觉醒来,觉得一身轻松,昨晚该说的都说清了,她知道以前月秦峦对自己一直是兄妹情。
      自从那次在雪岭,因为月宵的那番话,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世,如今,她能感受到月秦峦对自己的感情变化,不得不佩服月绾嫣的直觉,漂漂一直觉得自己想多了,月绾嫣也想多了,若不是昨夜,自己误打误撞见了那条自己常带的黄色飘带...

      真是世事难料,自己与月秦峦的这段情缘兜兜转转,变数不断,几年前,自己得知月秦峦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长时,只觉天昏地暗无能为力,心中一直都是意难平,如今,她已断了这份情缘,心许月湛,老天爷偏生这个时候来个身世大转变,当真是,戏本子都不敢如此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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