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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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觉得你没那么卑鄙。”陌子轩默默地为自己洗脱罪名，“我也就是一时气糊涂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们应该想的是，那些警察是怎么找到我的？”
每一次陌子轩知错后，就会故意转移话题，生怕别人看出来。卫修洁对此习以为常，也就随了他的意，“我这里有警局人员照片，你认一认人，然后我过去问问。”
陌子轩按照卫修洁的指引，将警局人员过一遍，并没有找到追捕自己的那几个人，“你确定这是所有人的照片？”
“这里面包括有今年新来的实习生，人数齐全。”
“都不是。”陌子轩坐在地上，背靠沙发，左手边是卫修洁的大长腿，不自觉的捏一捏，“等我想想。”
陌子轩将全部过程回忆一遍，深抓每一个细节问题。回味那些人的对话，陌子轩找到问题所在，“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新招进来的警员动不动就杀人的。还以为是孙炎腾脑子抽筋，识人不淑。现在看来，那些人根本就不是警察。”
“那你知道是谁？”
陌子轩嘴角勾起，“当然知道。没想到他们竟然死咬住我不放。卫修洁，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会伤心吗？”
“瞧我这话问的多尴尬，你要是回答会，对不起你的良心。你要是回答不会，我又会生气。算了吧，就当我没问。”陌子轩自嘲道，“我这种人要是死了，别人只会拍手叫好，又怎么会有人为我伤心。”
吃过饭，孙炎腾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李树已经失踪两天了。
陌子轩和卫修洁当即决定一同前往查看。
刚出门，陌子轩拿着从卫修洁口袋顺走的一百块钱，买来坚果零食，吃的不亦乐乎，“卫修洁，你以后要是嫁给谁，可别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人家。不许吃这个，不许吃那个的，真烦人。幸亏我这人没有口舌之欲，有吃的就好，不然的话，就凭刚才你不给我吃酸辣豆丝，我就要跟你急。”
打出租到东街胡同，陌子轩用剩下的钱付车费，还乐呵呵的邀功，“我这个人最明事理。刚才用你的钱买吃的，现在我出钱付车费。公平吧。”
卫修洁不想和陌子轩说话，丢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东街胡同保留了古建筑，在此基础上延伸出来具有民国时期建筑风格的八十一条胡同。每一条胡同有六户人家，其中李树所在的444号，就是第四百四十四家。
陌子轩和卫修洁并肩行走，陌子轩时不时说道两句，卫修洁全程沉默不语，两人也没觉得有啥奇怪。倒是来来往往的小姑娘们，瞧着两人乐呵到不行。
一个是轻狂张扬的少年，一个是成熟稳重的大叔，少年喋喋不休，大叔侧耳倾听，怎么看两人都像是小说里走出来的双男主角。还有胆子大的直接上前问，“你们两个谁A谁O啊？”
陌子轩很自然搂住卫修洁的肩膀，把卫修洁的脑袋靠在他的肩头，护犊子一般说道：“我家老公不喜欢张扬，低调低调。”
“咔嚓”一声，上前来的女生拍下这一幕，从随身携带的打印机里打印出来，把照片递给陌子轩，“你们好有爱。一定要幸福哦。”
陌子轩双手接过照片，微微一笑，“祝你们也早日找到幸福。”
女生走远，陌子轩翻开手里的照片。都说女孩子是最会照相的，这句话诚不欺人。要不是本人清楚两人之间的宿敌关系，还真的误以为照片上的两个人是情侣。准确点来说，更像是老夫老妻。就是那种相伴多年，早已经融入彼此生活里的。
陌子轩瞧着，鬼主意蹭蹭往外冒。往卫修洁的面前一站，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自己的双手捧起卫修洁的脸，勾勾嘴角，俯身吻下来。卫修洁没有躲开，任由陌子轩肆意妄为。
两人的红唇相距最后一毫米，陌子轩停住，埋怨道：“卫修洁，你这人也太无趣了些。都不知道配合我一下吗？独角戏不好玩。”
卫修洁侧身离开，“我们该干正事了。”
陌子轩神情落寞，一瞬间又恢复如常。追上卫修洁的脚步，和他说说笑笑。
虽然东街胡同占据了云城的东边，但是由于人数大，可谓是寸土寸金。几十平米的小院子，一间卧室，一间厨房，就是李树全部的活动范围。
陌子轩一直有个疑问，“怎么不找孙炎腾来，拉着我干嘛？”
“没通知。”卫修洁道，“他们都是大众面孔，总是在这里出现难免再一次打草惊蛇。这个凶手极有可能是云城本地人。”
“再一次？”陌子轩抓住卫修洁话里的重点，“你的意思是，李树失踪，是因为我们打草惊蛇。可是又是谁打的草，惊的蛇呢？”
“目前还不清楚。”
“你不知道，我可知道。只是不知道我猜的对不对？”
“你想说是假扮警察那一波人。”
陌子轩惊吓，“你怎么知道？”
“正常操作。”
陌子轩无语，拍拍卫修洁，控诉道：“我就不能在你面前有点小秘密吗？”
“可以有，分情况。”
“比如呢？”
“你猜。”
陌子轩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卫修洁，三年不见，你变坏了。”
卫修洁去了卧室，陌子轩还有点生气，扭头去了厨房。看见案板上的新鲜黄瓜，陌子轩也不客气，拎在手里就往嘴里送。咬一下，清脆爽口，好吃。又见小缸旁边敞口的面粉袋，抓一把，干燥新鲜。老汉一人在家，不会使用电器，柴火是必备之物。可是，柴火一根都没有，电器插座却保留着余温。
看来，李树的失踪，很是蹊跷啊。
出来厨房，陌子轩在院子里闲逛，注意到绳子上挂着一件衣服。半湿半干，闻起来有一股泥土的芬芳。这个味道有些熟悉。陌子轩朝着来时的路寻找，一路找到了东街胡同1号的门口。
大门虚掩，露出一条小缝。陌子轩隐约看见里面有两个人起争执。其中一个人正是失踪的李树，而另外一个人拿着刀要杀李树。陌子轩来不及多想，推门而入，“住手！”一脚踢飞拿刀的壮年，把李树护在身后。
壮年见行迹败露，抓着刀柄企图夺路而逃。陌子轩立刻上前又是一脚，正中壮年胸口。壮年踉跄后腿，撞到后面的花架上。花架上的花盆落地，砰砰两声巨响，随即壮年摔倒在地。还没等他站起来，陌子轩又是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他的手腕关节上。壮年吃痛，手里的刀但是拿不稳当，被陌子轩一把夺走，顶住他的脖子，“我这双手杀过不少人，不介意多你一个。”
卫修洁这个时候正好赶到，看到陌子轩制服住壮年，说道：“身手利落，不错。”
陌子轩白一眼卫修洁，“我都抓住凶手了，你才赶到。卫修洁，你这可不行啊。”
“你要是不丢下我一个人行动，就没这档子事。还是赶紧问问情况吧。”
陌子轩把壮年拉到屋内，找根绳子将他五花大绑，“我还是那句话。我杀不杀你，都要坐牢受死。所以等会儿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敢说错一个字，可就别怪我不认账。”
那壮年看来也是个有学识的，“我要找律师告你们。”
“这个呢，晚点再说。先回答问题。”陌子轩把玩刀，问道：“你为什么要杀李树？”
“你们弄错了，不是我要杀李树，是李树要杀我。我刚才是正当防卫。”
陌子轩和卫修洁对视一眼，又问壮年，“这话怎么说？”
壮年娓娓道来，“我和李树的儿子李曹是从小到大的玩伴。李曹后来车祸去世，我总是时不时的帮一下李树。就在你们出现的前一个小时，李树来找我，说是有好东西给我。我想着李树一个老人能有什么好东西，但是李树说的头头是道，我也就信了。就在我准备吃下李树给我的好东西的时候，李树突然发疯，拿着菜刀要杀我。我是个体育生，平时注意锻炼身体，会点技巧，夺走了菜刀。可是李树不管不顾的和我厮打在一起。后来，就是你进来看到的画面。我自己现在都是糊里糊涂的。”
陌子轩道：“那个好东西在哪？”
“我和李树争斗的时候，应该是掉在院子里了。你们找一找，是个黑色的小胶囊。”
卫修洁出去，在院子里面寻找，陌子轩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
“赵时。”
“等会儿外面那个人会带你去警察局，你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就没什么事情了。刚才我们也是事出紧急，多有得罪。不要见怪。”陌子轩给赵时松绑。
赵时叹一口气，“你们是在追查彼岸之花吧。”
陌子轩离开的脚步一顿，“你知道彼岸之花？”
赵时进卧室，取出一张纸，递给陌子轩，“这是我前两天我在李树家看到的。”
陌子轩接过来，一朵鲜红欲滴的彼岸之花，画在纸上栩栩如生。和前三起案件出现的彼岸之花一模一样。
陌子轩目前还不能把所有的线索串联起来，皱着眉头，思绪飞转。
屋外寻找黑色胶囊的卫修洁在墙角碎裂的花架下发现了一个小盒子。蹲下身子去捡，却被突然暴走的李树撞倒，头磕在红砖墙上，额头位置撕裂一道口子。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0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