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宿敌信息素》书妖廿七

17、017

　　说到这里，陌子轩想起第一次去李树家的时候，他看到的一切。和卫修洁说道：“陪我再去一趟东街胡同呗。我给你找证据。李曹和赵时相互喜欢的证据。”
　　卫修洁看看窗外的天空，夜幕降临，外面一片寂静，“明天再去，今天好好休息。”
　　“现在才七点，我们就当是去散散步，消消食。去呗。”
　　“那先把东西收拾一下。”
　　“不用，回来再洗。走吧，给你衣服。”
　　陌子轩不顾卫修洁的拒绝，直接把外套披在他身上，还贴心的帮他整理好。
　　两人驱车到达东街胡同入口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旁边的大广场上传来节奏感十足的音乐，往那边看过去，一排排整齐有序的大爷大妈们在欢快的舞蹈。别看他们年纪不轻，但是跳起舞来可是一点也不逊色年轻人。
　　“卫修洁，等我们以后老了，也过来跳广场舞。怎么样？”
　　“我不会。”
　　“难道这些大爷大妈们一开始就会跳吗？当然不是。”陌子轩拍拍自己的胸膛，“再说了，有我在，我可以教你啊。”
　　“好。”
　　卫修洁突然变得有些温顺，陌子轩一时之间有些适应不了。纠结来纠结去的，陌子轩又觉得自己有些犯贱。好不容易卫修洁给自己好脸，又浑身难受。真的是天生受虐命。
　　踏着月色，两人并肩行走，前面的影子越拉越长。转弯的时候，两个人的影子交错在一起，仿佛融为一体。因着陌子轩高出卫修洁十厘米，看过去，就像是卫修洁整个人被陌子轩包裹住。有那么一丝丝的娇小可爱。
　　“卫修洁，你看。”
　　陌子轩指着影子，想和卫修洁说道说道，却被卫修洁的美迷住双眼。
　　在陌子轩的记忆里，卫修洁就是一朵绽放在雪山之巅的雪莲花，冷艳高贵，不可方物。用古代诗人周敦颐的一句诗词描述，就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曾经陌子轩不止一次的怀疑卫修洁O的身份，觉得他实在是太像一个A了。
　　可是当前，被柔和的月色笼罩着的卫修洁，流露出平时没有的温顺。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眼神里面流露出来一丝很轻微的温柔，好似干涸沙漠里的绿洲。
　　听到陌子轩和他说话，卫修洁的头扭过来，望着他，大大眼睛里全是疑惑，“你说什么？”
　　陌子轩赶紧给自己一巴掌，“发什么呆啊。”对卫修洁摆摆手，“没什么，我们该走了。对，走。”
　　忍不住回头再看一眼，陌子轩这一次看到了卫修洁眼里的自己。少年的轻狂在这一汪温水中变得柔软。头一次，陌子轩看到了自己渴望的温柔。表情呆滞，心中不敢相信。
　　卫修洁的身影在陌子轩的眼眶中越放越大，走得近了些，手指点点陌子轩的额头，“想什么呢？还不走。”
　　陌子轩摸摸被卫修洁手指点的位置，憨憨的发笑。忽然清醒过来，拍拍自己的脸，“干啥呢？”视线所及之处，不见卫修洁的身影，赶紧转身寻找，发现卫修洁就在不远处的拐角等着自己。挥挥手，陌子轩一路小跑追上去，“也不等等我。走吧。”顺势，陌子轩把手搭在卫修洁的肩膀上，和卫修洁说笑着，往里面走去。
　　李树已死，赵时失踪，东街胡同444号也就闲置着，门口贴着警局的封条，还有两个负责看守现场的实习警察。因为孙炎腾经常邀请卫修洁去警局帮忙查案，所以认识卫修洁。又因为来的时间短，对陌子轩还不认识，只当他是卫修洁的朋友。
　　“卫老师，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你们忙吧，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实习警察知道卫修洁的脾气，也就不多说什么，“卫老师，你们小心点，有什么事喊一声就好。”
　　“嗯嗯。”
　　推门进去，陌子轩带着卫修洁先去了厨房。时隔多日，厨房的布局依旧和那日没有任何出入。陌子轩指着厨房案板和卫修洁说道：“你还记得我当时让你来这里抓赵时吗？”
　　“当然记得。”
　　“那天我们两个来这里的时候，我就注意到这个厨房的布局和里面存放的蔬菜瓜果，都和李树这位年过七十的单身老汉有些格格不入。最让我怀疑的就是电磁炉和柴火。李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儿子考上大学，来到云城，定居在东街胡同，他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所以，他最习惯的还是用柴火做饭。在李曹去世之前，他们的确是这么生活的。”
　　“这些我都知道。”
　　陌子轩继续说道：“赵时的原话是李曹去世之后，李树的身体越来越差，他总是时不时过来帮着李树。赵时世世代代生活在东街胡同，生活在云城，再加上又是个年轻人，所以对于电器的喜欢远远超过柴火。我们那天来的时候，电磁炉还插着电，柴火早已经用光。足以证明赵时并没有撒谎。所以当时我对赵时并没有起疑心。可是，当我把赵时的家和李树的家互相对比之后，我发现了疑点。赵时家的厨房和这里恰恰相反。也就是说赵时的家其实是李树的家。他们两家互相调换了房子居住。”
　　“按照你的说法来看，李曹去世之前其实是和赵时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你才会觉得赵时和李曹是恋人关系。”
　　“这不是全部。李曹是远近闻名的大孝子。不然的话，他也就不会在自己刚刚立足云城之后，就迫不及待把李树接到这里生活。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大孝子，居然把自己的父亲赶出去，和一个外人住在一起。除了感情，我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后来，你说过赵时曾经状告李树谋杀李曹。我在网上调查了一下，结果找到了李树买凶的转账记录。”
　　陌子轩打开手机，把截图递给卫修洁，“很抱歉现在才告诉你。我有自己的苦衷，希望你不要多问。”
　　卫修洁尊重陌子轩，不多问，“那另外三位被害者，你又怎么解释？”
　　陌子轩从手机里找出经过裁剪的监控视频，“第一位被害者是李曹所在公司的老总的女儿。平日里最喜欢仗势欺人，就因为李曹拒绝当她的家教老师，就□□李曹，还差点把李曹送去当少爷。
　　第二位被害者是李曹的一个朋友。因为自身贪财好赌欠下三十万的债务。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找上李曹，要李曹帮忙借钱。李曹东拼西凑借给他二十万应季，却被他骗走全部身家，甚至利用李曹的身份信息在外面借贷，利滚利高达百万。
　　第三位被害者是李曹大学时期的班主任。这个人喜欢借助职权的便利，调戏学生，逼良为娼。李曹当年就被她看上，差点成为盘中餐。”
　　听完这些，卫修洁持怀疑态度，“当时这三个人出事的时候，孙炎腾也调查过他们的背景。你说的这些，我们并没有查到。”
　　陌子轩斜靠在墙上，眼睛看着远方的天空，“你们当然查不到。要是你们能查得到，我也就不会三次从云峰监狱出逃。云峰监狱也早就不会存在了。”
　　“你什么意思？”卫修洁抓住机会追问。
　　“卫修洁，你知道我的。我要是不想说，谁也勉强不了。”
　　“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卫修洁不解，“难道就因为我三次抓你进去？”
　　“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卫修洁语塞。
　　陌子轩双手环抱，故作嘲讽，“卫修洁，我一直缠着你，是因为只要你不抓我，这个世上就没有人能够抓到我。这并不代表着我相信你。第一次的假警察，第二次的龙湖华庭，第三次的龙湖公墓，每一次我遇到危险的人或事，都和你有着密切的联系。卫修洁，你觉得我能信任你吗？”
　　“你不是说相信我的吗？”
　　陌子轩勾勾嘴角，讥笑道：“卫修洁，你可真傻。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说不相信你，你还会收留我吗？我要是说不相信你，你会放任我在你身边胡闹？我要是说不相信你，你早就把我送回云峰监狱了。所以，我之前说的所有的话，都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
　　“陌子轩，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卫修洁怒骂，“把话收回去。”
　　“卫修洁，你是警局顾问侦探，我是杀人不眨眼的逃犯，我们两个原本就是天生的仇敌。我们之间只能有至死方休的仇恨，谈感情不过是笑话。”陌子轩慢慢走到卫修洁的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卫修洁，“卫修洁，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我。”卫修洁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否认。
　　这一顿，陌子轩抓住机会，继续火上浇油，“卫修洁，我可提醒你。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上你，永远不会。但是，我不介意你喜欢我。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更好的控制你。只要控制住你，在云城，我就是无敌的。”
　　“陌子轩！”卫修洁气的浑身发抖，“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