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K]赤之镇魂歌》林深幽篁

26、与白银之王的会面

　　御柱塔顶楼，会客厅。
　　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檀木方桌旁，栉名安娜姿势端正地跪坐在榻榻米上，她的对面是白银之王阿道夫·K威兹曼，右手边坐着黄金之王国常路大觉。轻轻吹了吹手中端着的热茶，垂眼看着茶水表面竖起的茶梗，安娜漫不经心地想——啊，都是跺跺脚这个国家就要震三震的人物呢。
　　面色如常地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安娜神色淡定得仿佛面前的两个人都是普通人一般，尽管她的内心早已被“啊啊啊啊啊啊啊……”刷了屏。
　　虽然在来的途中安娜就已经猜到会是这种情况，也做足了心理准备，但是第一次与这种传说中级别的人物接触，她还是觉得自己有点心虚——毕竟外在虽然不变，内里的芯子却已经换了！
　　嗯，果然，面瘫还是有好处的，至少在面对某些大场面时还是比较能撑得住场子的。
　　只是，这场子……稍稍有点冷啊。
　　“差不多可以开始我们的圆桌会……哦不，是‘矮脚桌会议2’了吧。”明明挂着一张与当初还是伊佐那社时完全不一样的脸，但那散漫的笑容还是和以前如出一辙，不得不说，这个笑给了安娜熟悉的感觉，该说不愧是同一个灵魂吗？即便换了一个壳子，却还是让人毫不怀疑面前的人就是伊佐那社。
　　不过有一个稍稍熟悉的人在还是要好一点，至少现在不会一直这么冷场下去了，毕竟这么日本的跪坐法着实让人有点难以消受！
　　“那么……你们想要知道什么？”放下茶杯，安娜整了整神色，抬起头，看向另外两人。
　　“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事情，相信后面几年的事情社都已经告诉您了，不是么？”
　　“我相信，还是有一些威兹曼不知道，而你知道的东西，赤之王。”黄金之王老神在在地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转头看着安娜，古井无波的眼神让人有一种已经被他看穿的错觉。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赤之王了。”轻轻摇了摇头，安娜直视向黄金之王，眼里一片平静，仿佛有没有王的身份这件事对她来说完全无关紧要。
　　“社？是指威兹曼吧。”对安娜的称呼感到了一瞬疑惑，黄金之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指白银之王，“确实，威兹曼的确都告诉我了，但那仅限于他知道的事，而一直待在天上的他知道的东西实在有限。”
　　“所以，您具体想要知道什么呢？”对于黄金之王的询问感到些些疑惑和不安，说真的，安娜并不觉得自己能够知道什么连黄金之王和白银之王都不知道的东西，除了她占了这具身体这件事。
　　难不成和妖怪之类的有关……

　　“其实，这几天我发现，东京的城镇分布和我们回来之前有很大的不同。”白银之王与黄金之王对视一眼，将自己发现的一些不对劲都说了出来，“而且，在一些地方，有了出现妖怪吓人伤人的事件……安娜，对这些你清楚什么更多的信息吗？”
　　“城镇分布不对吗？还有妖怪什么的……”神乐不是说妖怪只有拥有灵力或妖力的人才能看到吗？可白银之王的话……安娜有点想不通了，她突然间觉得，这个世界有些什么地方不对劲。
　　之前遇见阴阳师里的神乐还有八百比丘尼她就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但是八百比丘尼他们将之归结与她的力量特殊，她也就没有再多想，现在仔细思考起来……以前的这个世界上的历史里好像并没有安倍晴明他们的存在吧？也没有妖怪什么的存在……
　　有一种难以察觉的违和感。之前虽然也有点感觉，但现在……很明显了，有哪里不对劲，可能与白银之王的那个实验有关吗？
　　说到实验……安娜的记忆里好像少了……很多……

　　“安娜，你是想到了什么吗？”白银之王突如其来的询问打断了安娜的思路，安娜被这么一问，便下意识地道：“或许……和实验……”有关，后面两个字未曾说出口，但白银之王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嗯，确实，我也这么想过……”
　　想过？什么？她刚刚在想什么？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她却想不出来，明明心里的违和感越来越重……她刚刚想到了什么？
　　心下快速思考计较着，安娜面上却只有些许惊愕，心里的想法半点不露。
　　“安娜，当时你使用力量返回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呢？”
　　“没有。”淡定地撒着谎，毕竟她代替已经魂飞魄散的栉名安娜活在这里的事情，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绝对不能。
　　还有心里那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安娜的心底带了一丝丝不安，却又找不到源头，仿佛只是错觉……
　　“这样啊。”许是对安娜的答案有些失望，伊佐那社有些郁闷地低下头喝着茶。
　　“那么，还请栉名小姐能够多多关注一下自己周围的变化，毕竟你们利用石板回到过去的行为或多或少都可能会产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为了不对这个世界造成什么大的影响，所以……”带着些许的严厉，国常路大觉的口吻强硬得让她不能拒绝——毕竟现在的她只不过是个权外者罢了。
　　“我知道了。”也没有什么不满，已经不是小孩子的安娜比谁都清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再说了，在这个以石板为中心的世界，实力才是硬道理。
　　现在的她，是弱者。
　　而弱者，只能遵守强者的规则。
　　“嘛嘛，安娜还只是个小丫头嘛，中尉你不要这么严肃啊！吓哭人家女孩子就不好啦！”
　　“还不是有你这种不让人省心的吊儿郎当的人在，若是不严肃一点，哪里能治得住你。”中尉没好气地对着嬉皮笑脸的白银之王吹胡子瞪眼睛的，这家伙，也不想想他到底是在给谁做擦屁股的事，真是的，一直都是这样子，完全不能让人放心啊。

　　“既然如此，没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再见。”起身躬身回礼，将该有的礼仪一气呵成地完成，安娜推开会客室的门，走了出去。
　　“安娜，没事吧？”一直等候在门外的草薙在安娜出门的那一刻便焦急的迎了上去，“御前找你是有什么大问题吗？”
　　“没什么，只是有关实验的具体事宜。”真正的谈话内容自然不能说，安娜早就已经想好该怎么搪塞过去了。
　　“这样啊。”看到安娜一谈到实验便微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草薙虽然觉得事情可能没这么简单，但还是顾及到安娜的感受，没有再仔细询问。
　　“回去了吧。”站在一旁充当了大半天的背景的伏见不耐烦地插嘴道，“已经很晚了。”
　　“好，好，我们回去吧。”
　　“安娜。”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