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幸福》胖了

18、第 18 章

　　没听见，没听见～～～换方向继续走......没走几步，听见后面有脚步声，顾东来叮嘱初一：“你就是个小厮，你没有功夫！”初一低声应诺。

　　那位大步走到他前面，拦住她：“小孩儿，我叫你呢。没听见？”

　　顾东来一拱手：“见过学长，学长叫我有事吗？”很腼腆的样子

　　那位挑高一边眉毛瞧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顾东来，请问学长还有事吗？”

　　“你有事？”

　　“我去找助教。请问学长知道助教住在哪里吗？”

　　那位用手一指：“往前走第一个路口左转，再右转，然后第二个路口再左转，走到头就是。”

　　顾东来一拱手：“多谢学长！请问学长还有事吗？”

　　那位见他故作老成的样子，顿时失了兴致，挥挥手。顾东来又是一拱手：“告辞。”转身走了。

　　等走过转角，确定他们看不见了。顾东来才带着初一往另外一条路上走：左转右转再左转，当她傻呢！

　　她身后那群人见她很快走的不见人影了，纷纷出言调侃：“阿康，你这是被嫌弃了？”他们都是人精，察言观色是从小练就的。顾东来的疏离，他们都看在眼里。

　　那个叫阿康的不在意的笑笑：“个小破孩儿。”

　　顾东来找到助教，行了一礼，恭敬的问：“学生不在监舍住，请问先生能给学生安排个午休的地方吗？”

　　助教正在看书，见她询问，放下书将她安排在了离她上课不远的小院里。小院里有七八间房舍，东边第二间没人住，让她以后就住这里。

　　顾东来谢过了助教，又问：“学生选修的是乐理，下午没课的时候能早些回家吗？”

　　这个助教作不了，就带她去找祭酒。顾东来见祭酒就是给她考试的那位，在心里低呼：缘分啊！

　　缘分叫江怀逸，状元出生，现任国子监祭酒。他问了顾东来的来意，略作沉吟，问她：“为何只选修一课？”

　　顾东来答：“学生人小，学太多怕学不过来。”

　　江祭酒不置可否，又问她：“下午没有选修课，你也可以自学，还有学子们组织的小课堂。”

　　顾东来一拱手：“禀先生，学生父亲上差辛苦，早去晚归无暇顾家。家里只有母亲带着三个月的幼弟。母亲一个人带着幼弟料理家事，学生放心不下。我回家也可以自学，还能照顾母亲幼弟。”

　　江祭酒听得在心里直发笑：要是不知道她爹是谁的话，很可能就被她的话打动了，多懂事的孩子啊。问题是她爹刚封了男爵，上差就是去工部点个卯，大事轮不到他，小事他安排下去一群人跑腿儿！还照顾母亲幼弟，当家里下人都是死的吗？

　　江祭酒看着眼前的小孩儿：“这个理由不行，重新编一个。”

　　．．．．．．“我想我娘了，一天见不到我娘，我害怕。”

　　“这个也不行，再换一个。”

　　“学一天太辛苦了，我怕我长不高。”

　　江祭酒看着只到他腰间的顾东来：“编不出一个像样的，夫子就不准你的请求。”

　　“我下午要跟武先生学武术。”

　　“国子监也有骑射师傅。”

　　顾东来......她能说她看不上吗？她学的是武师傅战场拼杀出来的精髓。这里教的不看也知道什么样，就是个花拳绣腿糊弄外行的。武师父效命外公帐下，跟着外公打仗打了十几年，可以算是外公的得力干将。要不是伤了一只眼，又想找个安生地方养老。这样的人她爹还求不来呢！

　　顾东来一咬牙，大哭：“我想我娘了～～哇～～～娘啊～～～～哇～～～”小孩子哭闹，就看你怕不怕？！

　　江祭酒看着眼前装哭的顾东来......你别光哭啊，你倒是掉几滴眼泪啊！实在不行坐地上哭也行啊......

　　顾东来见哭了半天江祭酒都无动于衷，知道这是个狠人。抹一把脸，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挪到江祭酒的椅子旁边，对着他招招手，示意附耳过来！

　　江祭酒瞪她一眼：“好好说话！”

　　顾东来只得踮起脚尖，对着江祭酒小声说：“先生，我家有好几个玉米棒子，能种大半亩地呢。”

　　江祭酒等她说完，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贿赂师长，你是想挨板子么？”

　　顾东来也很无奈：“那先生你就答应我嘛。”

　　江祭酒点了点她脑袋：“玉米就不用送了，你说个认真点的理由，先生就答应你。”

　　顾东来只得悄悄对江祭酒道：“先生，我不考科举的，随便学学就好了嘛。”

　　江祭酒很好奇：“为什么不考科举？”

　　“我有我爹！”小胸脯一挺，非常骄傲！

　　江祭酒最终还是答应了顾东来的请求：“下午回家也行，功课不能懈怠。”

　　顾东来兴奋的朝江祭酒行礼：“谢谢先生！我一定好好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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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人正在看账本，见儿子这时候回来了，很奇怪：“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顾东来朝她娘笑：“没有出事，下午是选修课，先生允许我没有课就可以回家了。”

　　三夫人见是先生允了的，也就没多问。顾东来见她娘忙着，就跑进里间看她弟弟，她弟弟正睡着呢。她见弟弟可爱，就拿手指头戳她弟弟脚，戳了脚戳手，戳了手戳脸……然后她弟弟就被戳哭了……再然后就被她娘拿鸡毛掸子赶出来了……

　　顾三爷晚上下衙回家，看完小儿子就把大儿子提溜到书房，关心一下上学情况：功课难不难，有没有同学欺负她，夫子和善还是严厉。顾东来一一答了：功课不难，没人欺负，夫子目测比较和善……

　　又跟她爹汇报：她选修的是乐理，她已经打探过了，乐理三天才上一课，夫子允许她下午没有课可以早些回家，巴拉巴拉……

　　顾三爷见儿子说得高兴，揉揉她脑袋：“爹不用你出人头地，只愿你一生顺遂。”

　　顾东来感动得抱着她爹的腰猛拍彩虹屁：“谢谢爹爹，爹爹最好了！爹爹要长命百岁！给我当一辈子的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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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东来现在只要下午没课，上午下课就直接回家了。下午有时候跟武师傅学骑射战技，有时候换身小厮的衣服跟着王大夫学药材的辨认和炮制，王大夫给病人看诊时也让她跟着学。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变小了的原因，顾东来现在记性非常好。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学过几遍也就记得差不多了。

　　王大夫很惊叹她的记性和领悟力，教得非常尽心，顾东来也学得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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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最热的时候，顾东来吃到了味甜籽少口感好的大西瓜，母亲庄子上送来的。今年的西瓜嫁接了好几种：南瓜的，葫芦的，还有冬瓜的。和葫芦嫁接的西瓜最好吃。

　　顾东来跟她弟弟坐一块儿，切了半个西瓜，拿小勺子挖着吃，她一大口，弟弟一小口。

　　弟弟现在有名字了：顾长风。她爹在她弟弟抓周之前才想好，取自：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她爹对她弟弟的期望不是一般的高！

　　今天顾三爷休沐，他一进正房就看见两个孩子坐一块儿吃西瓜，就问顾东来：“你把寒瓜种出来了？”

　　顾东来十分嘚瑟：“是的呀！我让他们找了好几种瓜秧跟西瓜嫁接，葫芦的最好吃。”说完又吩咐厨房给她爹开了一个，切成小块端了上来。

　　顾三爷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好吃！一连吃了好几块，他才问顾东来：“东来，今年寒瓜种的多吗？”

　　顾东来喂弟弟一口西瓜，答：“不少呢，一亩地左右。”

　　“爹摘些送人，行吗？”顾三爷问顾东来

　　顾东来很阔气：“当然行！我的就是爹爹的！爹爹随便送！给外祖父家多送点儿。”

　　儿子和他要好，这让顾三爷十分开心：“那爹就谢谢东来了。”

　　顾东来小手一挥：“我们是亲父子，爹爹不用和我客气。”

　　顾三爷看兄弟俩吃得满脸汁水，拿帕子挨个儿给他们擦脸：“少吃些，吃多了晚上吃不下饭。”顾东来点头。

　　顾长风见哥哥点头，也跟着点。一岁多的孩子，正是好动的时候，点完头用小手拍案几，示意哥哥接着喂。

　　顾东来拉过弟弟的手不让他拍，挖了一小勺西瓜继续喂他。

　　到半下午三夫人赴宴才回来，今天是承恩侯夫人过生日，早在半月前就给他家下了帖子。睡觉的时候，三夫人对顾三爷说起白天的事，说完还感慨：“承恩侯夫人太过热情了，我都有些不适应。”

　　顾三爷搂紧媳妇儿：“递进来的帖子能推的就都推了。有那实在推不了的，你去了只管吃吃喝喝，其余一概别理。”

　　说完叹口气：“几个皇子都大了。我们家不掺和，也掺和不起，我们只忠于陛下。”

　　三夫人低声应是，转而又说起孩子：“东来才九岁，每天不是学这个就是学那个，没有一天闲过。我真怕这孩子把自己累坏了。我总觉得她自从落水以后一直在害怕……”

　　顾三爷道：“十五她不上课，你带她出去走走，让她松散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