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案不准搞女装》人工糖精

9、第 9 章

　　隔天，林于是被警局的电话吵醒的。

　　“组长，昨天抓到的那两个人其中一个的确是这次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不过他们两个身上都有一个同样的印记，我怀疑他们背后还有个组织，你赶紧到局里来看一下吧。”

　　电话里传来了警员的声音。

　　林于睡眼惺忪地爬起身，懒懒地应道：“行……我一会到警局去。”

　　挂断电话后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换下睡衣，然后出了卧室。

　　一到客厅就立马瞅见他厨房里站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那摆弄着他的咖啡机。

　　“你怎么还没走？”林于瞅了一眼，转身去浴室洗漱了。

　　萧白笑着转头，“我也是刚醒，还没来得及走。”

　　这拙劣的理由，林于都懒得回应了，刷牙洗脸之后去了厨房，淡定地启动了咖啡机，然后打算准备早餐，转头就发现厨房的桌子上多出了两份早餐。

　　“你刚醒的话，这是梦游出去买早餐，然后又梦游回来了？”

　　萧白平静点头，“对。”

　　“……”

　　林于端上咖啡，坐到了桌子边，开始在手机上回复着局子里的消息，确认着那边的状况。

　　萧白自然地坐到了他对面，一边吃着买回来的早餐，一边打量着林于。

　　林于昨晚睡得晚，今天又是被吵醒的，整个人还处于半懵的状况，发梢微微翘起都浑然未觉，安静地垂眸盯着手机，面无表情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他一身白衬衫，正逆着窗外的晨光，整个人都泛着一层朦胧。

　　纤细的手指插入微微凌乱的发丝里，轻微梳理又似乎有些烦恼地乱抓，晨光从他的夹杂着发丝的指缝间流漏，光影斑驳。

　　他偏头点了点手机的屏幕，然后正坐着整理了一下领口，将锁骨处的扣子一一扣好，整洁一丝不苟的领口完好的包裹着他纤细的脖颈，就如他这个人一般严谨刻板。

　　确认好服饰没有问题，他放松了下来，低头喝了口咖啡，微薄的唇轻启，含住白瓷咖啡杯的边缘，微微抿上一口，唇齿间缠留着咖啡芬芳浓郁的香气，喉间微微滚动，吞咽了下去。

　　咖啡的香气，初晨的光影，白衬衫加上清秀干净的人，混合成了一副别样的风景。

　　萧白眨眨眼，一动不动地注视着，仿佛稍微发出一点声音就会打扰到林于。

　　直到吃完早餐，喝完咖啡，确认了警局那边的情况之后，林于才放下杯子，整理一下仪容之后，打算起身去警局了。

　　一抬头就猛地发现萧白正坐在对面盯着自己。

　　他一愣，差点忘了屋子里还有个萧白。

　　萧白刻意将自己的气息压的很低，降低了存在感，林于专心处理警局那边的事，一分心就完全忘记了。

　　“……你怎么还没走？”林于顿了几秒，干巴巴地问道。

　　萧白淡定地道，“等你一起。”

　　林于疑惑，“你又不去警局，等我干什么。”

　　萧白站起身，收拾了一下桌面，“等你一起出门，顺带一提，我现在是你的助手，关于案件方面的事，我会跟进。”

　　林于瞥了一眼手机上收到的关于昨晚调查出来的组织的线索，“你怎么知道你还会跟进这个案件？”

　　萧白将碗筷放进了洗碗池，打开水龙头，厨房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昨晚我们抓到了两个人，第二个会来袭击我们是很正常的，但第一个来袭击的就很莫名其妙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有他的信息，警方也没有在抓他。”

　　“他却自己来了，说明是有人指使他的，能想到的就是第二个人行动比较谨慎，在自己行动之前，先指使了第一个人来。”

　　“那么他们是两个人一伙的吗？并非，之前调查的案件全都是个人犯案，他们两个不是组队的同伙。”

　　“不是组队同伙的两个人为什么会先后行动？我推测的是有一个小型的犯罪组织，而组织内的人都彼此不认识，通过什么地点交流通信来达成彼此行动的目的。”

　　“第一个人是被利用来放松警惕的。”

　　林于沉思了几秒，细细地品着萧白的推测，“也就是他们两个并不认识，只是第二个连环凶手在行动之前利用其他人来打掩护，自己再行动，而第一个人很可能根本不知情。”

　　“但两个都是互不认识的犯罪者，又通过某种状况联系了，说明存在一个能够让犯罪者互相联系，但彼此不认识的地方。”

　　“很有可能，是一个分享犯罪信息的地方。”

　　萧白点了点头，“我目前感觉，最有可能是分享信息的犯罪地点有两个，一，是大型的线下聚会，大家都隐藏着自己的真实身份，二，网上信息交流点，像是神秘网址之类的。”

　　林于垂眸沉思着，萧白已经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了。

　　“林组长你家的碗真少，只有两个，难道是平时来家里的客人很少吗？”

　　林于一顿，才反应过来萧白已经把桌子收拾干净了，碗也洗了，相当的主动。

　　“……你这么殷勤，总让我觉得你是有所图谋。”

　　萧白微笑着眯起眼眸，略有所思地扫视了一眼林于，“大概是真的有所图谋吧，只是我这个目的可能有点难达到。”

　　“？”

　　“好了，早餐也吃完了，你要去警局，我要回家收拾一下自己，该出门了吧。”

　　“也是。”林于站起身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该去警局了，便跟着萧白出了屋子。

　　林于开车将萧白送到了他家楼下，打算再转回警局。

　　萧白下车后敲了敲车窗，“中午我去找你，一起吃个午饭，顺便了解案件的进度。”

　　林于点头，确认他离开后，再开车调头去了警局那边。

　　根据萧白之前的提醒，林于先后审问了两个人，第一个到他家袭击的人的确不认识第二个人，但没有交代其他的。

　　第二个连环凶手说话一直含糊其辞，似乎有在隐瞒什么，但嘴很严，什么都不肯说。

　　林于转而去严查了两个人最近行动的地点以及家里的信息。

　　“组长，你怎么想到查线上线下地点的啊？我感觉肯定是个隐藏的大组织。”

　　组里的小警员好奇地探头看着林于在搜寻，忍不住询问。

　　林于喝了一口咖啡，淡定地答道：“今年上半年才刚刚抓了个大组织，这边可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小地方，哪来那么多大组织，现在的那些估计是大组织解散之后零零散散聚起来的一些人。”

　　“趁着他们人数不多，还没发展起来，得赶紧打击抓捕才行。”

　　“不过这两个人在外行踪都是藏躲的，线下聚会的话，恐怕很难找到信息。”

　　警员点头，“组长放心，我们也会帮忙找的，只要有这么个地方，那肯定就能找到的。”

　　“但组长，你中午是不是约了人啊？”

　　林于转头看了一眼时间，差不多是该吃午饭的时间了。

　　“刚刚外面就来了一个……奇怪的男人，说等人，但我们没有人认识，就想着是不是组长你认识的人。”

　　林于端着咖啡的手顿了顿，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好像的确跟萧白预约了个午饭来着，还得跟他说一下案件的调查进度。

　　“咳……的确是我认识的人，我出去吃个饭，顺便去两个犯罪者家里看一下。”林于放下杯子，交代了一下后续的调查。

　　“组长，门外那个……穿着奇怪女装的男人，真的是你认识的？”临走之前那个小警员还试探地询问道。

　　林于点点头，转身出了警局。

　　大概是穿着女装服饰的萧白很是惹人注目，中午出来吃饭休息，在警局门口进出的人无不探头悄悄地打量着他。

　　林于看了一眼，就立马在门口找到了萧白的身影。

　　他很高，本身就很瞩目，回家之后换了身黑色的风衣，款式利落干净，裁剪贴身，腰带微扣，露出了米色的羊毛高领，底下一双黑色的小高跟，整个人修长挺拔有气质。

　　长发搭肩，发梢微卷，头上搭着个小帽子，双手插进风衣的口袋，笔直地站在警局附近的路口，远远望去，在一干普通的路人之中，耀眼漂亮，忽略身高，还挺好看的。

　　林于叹了一口气，顶着门口一堆人好奇的视线走向了萧白，“来了就给我打个电话啊，在门口等着做什么？”

　　萧白转头，看到林于，脸上勾起淡雅的微笑，整个人仿佛在发光一般，“这不是怕打扰林组长工作嘛。”

　　“你站在这这么引人瞩目就不打扰我工作了吗？”林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算了，也是我忘记吃午饭这件事了，我们走吧。”

　　“嗯。”萧白点头，往警局门边那边投去一眼，露出一个淡淡地微笑，向众人点了一下头，跟着林于离开了。

　　两人一走，警局门口顿时就热闹了起来。

　　“那人是谁啊？男人？穿女装的样子也太好看了吧。”

　　“是男人吧？不是很壮的女人？”

　　“怎么看都是男人吧，不过没想到组长会认识这样的人啊。”

　　“虽然是男人，但是感觉真的很好看啊。”

　　“组长整天看起来都独来独往，一心工作的样子，没想到还会认识这么独特的人。”

　　“话说……他跟我们组长什么关系啊？朋友？还是……”

　　一干男警员陷入了迷茫。

　　毫不知情的林于跟着萧白到了附近吃饭的地方。

　　过去的一路上，倒是跟之前一样，萧白引起了许多路人的注意力，除了新奇以外，还有不少女性在细声讨论着萧白的服饰。

　　林于闲的无聊，也稍微瞥了一眼萧白今天的装扮，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穿女装总是好看的，很少有人能把这样的身形穿女装还穿的这么得体自然。

　　除了衣品不错以外，剩下的就是脸好看了。

　　“怎么？难道我今天的打扮是林组长喜欢的类型吗？”萧白瞥去一眼，刚好撞上了林于打量的视线。

　　“只是好奇。”林于匆匆地移开视线。

　　“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改天还可以继续这么穿，如果有什么奇怪的兴趣，说来听听，我乐意配合。”萧白弯着好看的微笑，脸上有几分打趣，很明显是开玩笑了。

　　林于却停顿了几秒，似乎有沉思，但迅速地回了神，“没有。”

　　“哦？”萧白很意外林于没有立马拒绝，那几秒的停顿明显是有思考犹豫的。

　　“难道林组长真的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趣味？”萧白脸上的笑容更甚了，突然发现了一件值得挖掘的有趣的事，整个人看上去都兴致勃勃。

　　“说不上难以启齿。”林于抿了抿唇，“那个衣服，你也穿过。”

　　“我还穿过？”萧白一脸疑惑，跟着林于到了警局附近的一家饭店，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是啊。”林于淡定地拿出手机，垂眸平静地道：“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不是闯到我家的那天晚上嘛。”

　　“嗯。”萧白点头。

　　“那天晚上还挺暗的，但你穿了一件很显眼的红色旗袍。”

　　“嗯？”

　　“一身高叉旗袍，踩着高跟鞋，披散着黑色长发站在夜色里，太有魄力了，我印象深刻。”林于拿起菜单扫视着上面的菜品。

　　“也就是？你挺喜欢旗袍的？”萧白微眯起眼眸，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不是，只是印象深刻，红色双侧高叉旗袍是略显诱惑的服饰，但穿在你身上只有魄力，所以印象深刻，之后你穿的服饰显得较为普通，所以提及你穿的衣服，比较想看的是那个。”

　　说完，林于就停顿了一下，抬眸解释道：“不是想看，只是会立马想到的是那个，我对你穿的旗袍没有任何兴趣，不要误会了。”

　　“嗯，明白明白，我懂了。”萧白对林于的解释充耳不闻，“原来如此，旗袍，下次有机会的话，可以到我家里看，或许还会有你喜欢的别的服饰。”

　　“不过那种衣服，我除了晚上是真的很少穿，林组长想要常看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勉强一下。”

　　林于黑了黑脸，“我都说了不是想看。”

　　为什么他要大白天跟一个男人在这里讨论女装呢！

　　“林组长不用解释了，满足你这点爱好，我还是乐意效劳的。”

　　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