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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22章 ...

  •   我幻想着和男朋友一起的话,就会有一个肩膀可以靠。如果你真的试过就知道了,这不是一件怎么舒服的事情,男生的身体总是没有女孩子的柔软,尤其是苏洋这种偏瘦的身材,身上哪哪都是大骨棒子,靠上去除了脖子的角度不舒服,还隔得不行,我把自己催眠了好一阵子都不管用,最后还是把脑袋搁在了窗户边上。苏洋被我一顿嫌弃有些莫名其妙,可他看我脸色不愉,很识相的没有打扰一只正在入睡和抓狂边缘的雌性动物。
      苏洋看着身旁这位头一点一点地女士,还不时的会把脑袋磕在舷窗上,觉得好笑又可爱,可又不敢笑出声。快降落时他才扭过身子附在女友面前悄声说道
      :“米多,醒醒,快到了。”
      我大概是在苏洋叫了五六次之后才醒来,不知什么时候惯出这么个毛病,凡是出门坐车一准儿睡觉,当然飞机也不例外。唯一一次没睡大概就是苏洋第一年出国时我去送他返家那次,难过的什么都顾不上了,根本睡不着。
      我们下飞机后直接去了酒店,正式旅行的时间是明天开始,今天到的时间也还早,在酒店歇了一会儿后我俩便出门准备去西宁市里转转。找了一个吃饭的地儿离酒店不过千米,省了打车的麻烦,腿着过去了。这个吃饭的地方是我在大众点评上找的一家餐馆,招牌菜是大盘鸡。
      为了这趟旅行我带的鞋子都是运动帆布鞋,忘了把船袜换成长袜,结果还没到餐馆我的袜子已经全出溜到了脚下。难受的恨不能当街把这双袜子扯出来扔掉。苏洋早就发觉我的不对劲儿,可出门谁还带双袜子。
      他四处看了看后说:“你乖乖在这不要动,等我几分钟。”说完还是有些不放心,从头到脚又看了一遍。“米多,你这打扮我觉得有种诱拐未成年的感觉。”可能是我穿的过于休闲了,还背的一个双肩包,我考虑到出门方便为了多装些东西便背了这么一个包,没想到倒是给了他乱想的由头。
      我虽然听到这句话很受用,可脚下的感觉还在提醒我要赶紧把它给先处理了。“你还去不去了?”,“那你就在这等我,别乱跑。”,“你差不多行了,你眼前这个人的成年礼都过了三年了。”苏洋听后伸出指头在空气中虚指了倆下,便转身离去。我找了一个树荫站在那观察着来往的路人。中国的城市大多是没什么区别的,一样的高楼大厦,只是路上偶有回族的女人,头上包着各种各样的头巾,还有些藏族打扮的人们,才能有一些真切的感觉脚下的土地是西宁,不是我之前生活的去过的那些城市。
      没想到看着来往的人也是蛮有趣的,美的丑的,高的矮的,老的少的,男的女的,这么烈的日头街上的人还是这么多,这里的日照果然很充足。中国人大概都是这个样子,行色匆匆,步履不停,永远有做不完的事情。想来只有在成都的人民公园才有喝茶的闲情逸致。
      苏洋买好袜子后原路返回,走到马路对面时,看着对面那个即使一个人站在大街上都不会无聊的女朋友,是的,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女朋友是个哪怕只剩自己一个人都会给自个找乐子的人,她的生活从没有无聊二字。
      我看苏洋拎着一个小小的塑料袋跑过来:“你怎么这么快?”
      苏洋听了这有些歧义的话,一时不知如何接话。定了一会儿皱着眉头说:“怎么,耽误你看人了?”
      “咦,被你发现了。”我接过袋子掏出里面的袜子,还好,不是什么红红粉粉的颜色,苏洋的审美还是一直在线的。
      这家餐厅的盘子跟我日常吃饭的盘子大概是祖孙级别的,我们俩人就两菜也剩了大半儿,这么扎实的份量我还是头一次见。浪费可耻,我俩抬头互相确认了一下视线,又继续往嘴里塞东西。填饱了肚子再吃东西,就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也是不香的,我吃到自己都快反胃了盘子里的鸡还是很多,无奈只好缴械投降。
      本来我俩还准备继续转转,现在一人吃了估计有4斤多的东西也走不动道了。就近找了一处阴凉地歇下,看公园里的老大爷抽鞭子。结果我们在这个小公园整整呆了一下午,也没完全消化掉中午的饭,要是让我妈知道我这么个吃法,她一定会来一句“死孩子”。
      天快黑的时候我们才回了酒店,这样什么都不干悠闲到极致的时光好像说来有些奢侈。感谢大爷抽了一下午的鞭子,身体可真好!
      明日起床我们的西北之行也正式开始了,看多了网上人们发的那些照片,美的不像是真实的存在,像是加了厚厚的滤镜才拍出那样的景色,但愿肉眼可见的差距不会太大。
      早上8点一刻时,司机师傅已准时侯在楼下。他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没有大多司机师傅的健谈,简单的和我们打过招呼之后便开始了第一天的行程。
      第一站是塔尔寺。我从小就不太喜欢寺庙这种有特殊氛围的地方,太过庄重,可现在这些清修之地变成了人们旅游的打卡胜地,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清净又热闹,信奉又轻视,功德又贪图,真正了解的人又有多少,能看懂这些的人又有多少。苏洋这一点和我很像,我们都不是对此有研究的人,与其为了打卡而打卡倒显得尤为功利了。
      苏洋:“米多,我们要不要找个导游讲解一下。”
      我:“好,既然来了,总还是要知道些什么的。”
      倒不是说我们的做法有任何好处或者高明之处,这个地方即然已经是打开门做生意,那便已经是有人家自己的考量,我倒是显得多事了。只不过不想对这个地方有任何亵渎轻慢之意,仅此而已。
      小时候和爸妈去庙里烧香的时候,我总不敢进去大殿。那些神佛的眼睛像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我,跟长在背上了一样。虽然都是些塑像,可总有种自己内心深处的小阴暗都会被它们看穿,大殿里的感觉都是冷飕飕、凉浸浸的,那时候我就想我这人怕是干不了什么坏事的,心里素质太差。
      我和苏洋听着一个姑娘的解说走了一圈,看的出来,她已经对这些很熟悉也很熟练,即使脸上带着笑容,也不免有些疲烦之感会在偶尔倾斜的嘴角露出来,重复的工作是需要足够的耐心和极大的热忱才能坚持下来,我想她终有一日是会离开这个地方的。
      这里让我印象最深的地方是几位中年女子在殿外磕长头的仪式,她们身前铺一毯,原地不断磕长头,只是不行步,叩头时赤脚,周围有很多游客驻足观看,而她们犹入无人之境。导游说磕长头是藏传佛教信徒为实现信仰、祈福避灾而进行的最为虔诚的祈祷方式。同时,它也是藏传佛教密宗修持的一种方法。
      我们站在那里看了很久,在她们的脸上没有痛楚的表情,也没有特别的喜悦,只有平和,平和得就像是西藏的天空,平和得一尘不染。这种心灵的平静可能在我们俗世的生活中终其一生都不可得吧!
      司机老杨在车上和我们简单交谈了几句,他是回族人,所以之后带我们吃饭的地方大都是清真餐厅。下午我们去了青海湖,说来我也是海边长大的小孩,不过我长大的那个海和这个海应该是茶杯的脸盆的差距。这里的游客和塔尔寺那里不相上下,老杨说每年10月份以后这条路线上的景点就没什么人了,这里冬天太冷,也没什么可看的了。
      下午的阳光很烈,晃得人刺眼。青海湖很蓝,我随手拍了几张照片,蓝的像是颜料盘里的蓝,像一匹最纯正的蓝色锦缎铺在草原上。岸边有很多鱼,记不清叫什么名字,多的像是一个个篮球般大的线团在水里翻滚,伸手一抓一个准儿,这些鱼想是已经习惯了游人的投喂,被摸俩下权当是报酬了。
      苏洋盯着一片格桑花问我:“米多,这叫什么花?”
      我:“你不知道这叫什么花?”总算让我逮着了,不是很博学吗?
      苏洋揪着我的帽檐把我拽到身前,恶狠狠的说:“你快点说。”
      我怎么会放过这么一个嘲弄他的机会:“干嘛,光天化日之下想上演霸道总裁的戏码啊?”
      苏洋将手臂伸到后面环住我的腰,贴着我的鼻头摩挲,我被他的举动弄的有些不知所措,低头看着地上,俩人的影子已经分不清谁是谁。
      “还不说?”他伸手将我的下巴捏在手里,我完全不能动弹,牢牢的被他捆在身前。
      我被一旁路过的游人兴味十足的目光看的有些脸热,急说道:“格桑花,叫格桑花。”问个花名也能整出这么多事,年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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