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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铂金少年计划的很好，他会在每一个霍格莫德日去往霍格莫德村找小马尔福，毕竟小马尔福喜欢霍格莫德，尤其是蜂蜜公爵糖果店。但是没想到等到真的开学了，他才发现这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因为潘西非常黏小马尔福。
“啧，你是小女生吗？”铂金少年把小马尔福拉到一边去，他看了看在风雅牌巫师服装店门口的潘西，开始后悔没让布雷斯带着小女巫离开，“你没有期待我来吗？嗯？不然的话为什么你要被潘西牵着走？”
小马尔福觉得非常无辜，他想了想，为自己辩解道，“当然了，德拉科，我当然在期待你来。可是潘西小公主的邀请我可不能拒绝，毕竟她是小公主。”
更重要的是，小马尔福不太喜欢帕笛芙夫人的茶馆，而上一个霍格莫德日，铂金少年带他在里面坐了好半天。这让小马尔福发现。自己期待的霍格莫德日局限于见见他的兄长，毕竟相比于潘西小公主，和德拉科玩实在是，嗯，没什么意思。
铂金少年还想要说些什么，可在服装店门口的潘西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扬声叫了西瑞尔的名字。更糟糕的是，他面前的少年很快的就被吸引了注意力，撇开他的手朝着小女巫走过去，“就来，潘西小公主。”
太糟糕了。
斯莱特林的五年级级长对眼前的情况感到有些无力，他十分希望此刻布雷斯能够幻影移形出现在这里，然后随便用什么理由带着有些碍事的小女巫离开，能够让他有一些时间和西瑞尔相处。
但是很显然，布雷斯并没有满足他们的级长先生对他的期待。
一直到了快要回学校的时候，布雷斯才来和几人会合。小马尔福站在蜂蜜公爵糖果店里，指使着铂金少年去拿架子最顶上的糖果。
有那么一瞬间，布雷斯快要以为他们的级长先生要被气笑了。但铂金少年把这隐藏的很好，他把糖果装进篮子里，顺便拎去结了账，然后小马尔福给了他今天从见面到现在为止最灿烂的笑容。
这一次布雷斯可以确定，级长先生面对这个笑容并没有那么高兴。直到小马尔福拆开一只红色的爱心糖果送进嘴里，弯眸对着他的兄长说，“谢谢哥哥，我真是一如既往的爱你。”
“啧。”级长先生装作不耐烦地样子一咂嘴，他斜着眼睛瞥小马尔福一眼，有些不情愿的说，“你是喜欢我的金加隆吧。”
小马尔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兄长，“你觉得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虽然金加隆也十分美好就是了。”
铂金少年从未像此刻希望他的弟弟能够闭嘴，不要再说这样白痴的话，更不要让他生气。
分别的时候，小马尔福站在霍格莫德村的村口，看着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在他们的级长先生的带领下离开。
铂金少年走开几步，又很快的回过头来。他让同伴留在原地，然后走向小马尔福。男孩在霍格莫德非常快乐，这让他感到有些宽慰，他从来不会跟西瑞尔说起霍格沃兹现在发生的混乱，他只会对西瑞尔说，“下次霍格莫德日再见。你听科尼的话，好么？”
西瑞尔能够明白这有多反常，毕竟以前德拉科还警告他不要跟科尼走的太近，而现在却又叮嘱他要听科尼的话。但他是不会因为这些去问德拉科的。
“好的，哥哥。”
德拉科抿着唇一点头，这才又回到斯莱特林的队伍里。他始终觉得有些怪异，就在刚刚西瑞尔答应他的时候，他感到不安极了。
现在这一切太平静了，就算这其中有他出一份力，可西瑞尔，绝大多数时候都并不是这么乖巧的孩子。
铂金少年不可避免的想起来圣诞假期的前几天，科尼突然出现在霍格沃兹。
那时候救世主男孩正在教同学们学习魔法，是的，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唐，一个学生在教导他的同学们，但事实就是如此。科尼突然出现，并且在同一时间加入了那个阵营。就在铂金少年猜测这是为什么的时候，科尼突然就找上了他。
“你知道的，如果不是必要，我也不想来找你。”同样是马尔福，但科尼对待铂金少年可没有对西瑞尔那么有耐心。他从兜里掏出来一只木盒子，伸出一只手去递到高傲的马尔福少爷面前，不耐烦的道，“圣诞假期西瑞尔一定会回马尔福庄园去，到时候，让他把这个吃下去。”
铂金少年勉为其难的将视线施舍给了那只简陋的木盒子一眼，却并不伸手去接，只冷淡的问，“如果我说不呢。”他当然知道科尼手里的东西不会对西瑞尔有害，只是他受不了科尼看他就像是看待一个不知事的孩子一样轻蔑的眼神。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没有跟他解释缘由，对他说话的态度就像是在吩咐一件事。
科尼忍耐着怒气，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愤怒到额角的青筋都在跳动。他咬着牙，用阴沉的目光紧盯着面前的马尔福，几乎一字一顿的说，“他会死。”
西瑞尔曾经长期服用增龄剂以使自己获得成年人的便利，就算后来科尼带他离开霍格莫德去往麻瓜的城市，他依旧陷入增龄剂带给他的便利中无法自拔。更甚至，过去长达一年半的时间，铂金少年对他而言就像是一个甜蜜的噩梦。
有时候他会告诉科尼，他看见铂金少年向他走来，就像小时候。但等他满心欢喜的朝着他跑过去，铂金少年却突然停在原地讥笑他，对他说，“你也就这样而已”，或者是不耐烦的告诉他，“我会厌烦的”。
他觉得铂金少年终于还是抛弃他了。
但其实什么都没有。
所以科尼不得不选择用药物帮他安定下来，或者是为了让他有一个良好的睡眠。偶尔西瑞尔状态好一些，他披着薄毯坐在壁炉前，面色被跳跃的火光映的一片通红。
那样安静又温暖的环境总是让西瑞尔觉得舒适，他甚至能够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想法。他跟科尼讨论起对死亡的看法，就算科尼再不情愿，可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很糟糕。他告诉科尼，“我有些害怕，科尼，但我不是害怕死亡，毕竟人们总要有这么一个结局。人们总是觉得死亡可怕，但往往他们害怕的不是这个结果……”
科尼看见男孩转头冲自己笑了一下，接着说，“是这个过程。”
而很不幸，后来在美国，西瑞尔被黑巫师的魔法击中，他倒在地上，就连抓住科尼的手的力气都没有。
那时候科尼就知道，西瑞尔最怕的来了。如果没有一位精通治愈术的巫师和最好的魔药，那么这个男孩将会逐渐死去。
黑巫师的攻击并不致命，是他的身体已经没有足够的底子供他挥霍了。
所以他带着西瑞尔去往霍格沃兹，庞弗雷夫人为他治疗，斯内普院长也终于答应为他提供魔药，但科尼没想到，西瑞尔拒绝了。
他明明说过，死亡可怕的不是结果，而是过程。他也知道，如果不进行治疗，那么他面对的一定是一个缓慢而格外痛苦的过程。
但他拒绝治疗。
“科尼，你能猜到的，从小马尔福庄园的所有人都对我和德拉科极为，极为不公平。他拥有很多……但我从来没有觉得羡慕。”西瑞尔将药剂推到科尼面前，那时候他还不能下床，就躺在医疗翼最角落的病床上，隔断帘一直拉着，以保证自己不会被霍格沃兹的学生发现，“因为我有他。”
“我不想和他争什么，自由或者权利，那些我都可以放弃。但是要放弃他可太难了，我必须得有个理由让自己作出选择。”
而死亡是一个非常合适的理由。
马尔福只需要一个小马尔福能够推出去，但他们并不关心这个小马尔福是否健康，是否在不久的将来就会死去，更别提在意这个小马尔福为什么愿意被推出去。
西瑞尔已经十五岁了，如果他还在霍格沃兹学习，那么今年他应该五年级，斯莱特林会教他重视荣誉，但也要明哲保身。
斯莱特林绝不会教他放弃。
科尼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表情去面对西瑞尔，现在这样的情况让他想起克劳德。如果是克劳德还在，那么他一定会说西瑞尔“不是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但很遗憾，克劳德不在。科尼不得不选择闭上眼睛，然后他对西瑞尔说，“你可能是疯了。”
听完了科尼讲述的那些自己不知道的过去，铂金发的斯莱特林很长时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他从科尼手中接过那支药剂，再开口说话，声音都被压抑的心情影响的有些干涩，“他什么都知道，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但他什么也没做，是么。”
科尼知道铂金少年说的是西瑞尔面对即将到来的分别与死亡，他难得的对着德拉科笑了笑，“他什么都不想做，虽然这过程缓慢又痛苦……但他好像甘之如饴。”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