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68、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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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的沈思越，正给位新来的病人把脉，年迈的他，算是病急乱投医，去了不少家医院，给不少医生看过，最后都是因为治愈结果不好，选择离开，今天是听别人说沈思越医术了得，才特意开车来此，找沈思越寻妙药。

　　“你平日里经常干咳，要多喝水，多运动，出汗，排尿，都有助于身体康复，”沈思越将抓好的药包和药方放进一个塑料袋里，递给对方，“我给你开三天的药，一包药喝一天，早上和晚上，三碗水煮成一碗，煮两次，最好是温热的时候喝，一共XX元。”

　　病人接过药，给他钱，“谢谢大夫。”

　　“嗯，”沈思越收了他的钱，看他提塑料袋的手抖得厉害，“药拿好了。”

　　病人的家属陪在旁边，“爸，我来拿。”

　　沈思越看到他们父慈子孝，突然联想到自己与恋人以后相处的样子，“等我老了，也就是这个样子吧，”店里没有其他病人，起身，去磨药粉的地方，开始弄那些晒干的生姜粉，也许是今天太累的原因，手一个不小心弄了自己一身，“啊呀……”一部分的药粉洒在身上，“嗯……什么味，天呀。”味道很重，只要一闻，喉咙就痒得直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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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周华英去洗手间，回来的路上听到患者说自己太痛苦不想活，但又不敢结束自己的生命，正嘀咕着如何是好，护士走了过来，递给患者一份医药清单，麻烦患者尽快交钱，患者当时没有任何意见，听着护士的话，点着头，可护士一走，患者立马崩溃的愁起了药费。

　　多少人间疾苦，得用金钱来衡量，周华英和这些人不熟，可以当听不见，这一刻像极了自家各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的意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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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中午洗了个热水澡，吃了午饭，休息好，下午继续开店，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天气太冷了，药铺里没来几个病人，沈思越在店里没闲着，拿着药材，坐在石墨旁，不停的往石墨里加药材，转动把手，等粉末快要溢出时，拿起一旁的小扫帚，将粉末往里面扫一下，顺着凹槽，拨弄到盆子里。

　　还没到四点半，沈思越看店里没人，“闻了一个下午的药粉味，“啊切！啊切！”早已受不了身上满是药粉的味道，“真是够了，”起身，“算了，不等了，关门，洗澡。”

　　沈思越还没有洗澡出来，周华英回到家中。

　　“人不在家吗？”周华英走上二楼，没看到人，“怎么回事？”

　　沈思越这个时候打开卫生间的门，看见站在门外的恋人，“咦！”惊讶地瞪大眼睛，“华英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用干毛巾揉着头上的长发，“现在才五点。”

　　“我早点回来不好吗？”周华英走向他。

　　“好啊，”沈思越被他拥入怀里。

　　周华英一靠近他，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沐浴乳香味，“你怎么洗澡了？”

　　“我磨药粉的时候，没注意，被弄了一身，”沈思越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头，“到现在还有药粉味呢。”

　　“我闻闻，”周华英抓他的手掌，按向自己的鼻尖，“是生姜。”

　　“嗯……它的味道不只有生姜，”沈思越抬头看他的脸，“没洗澡之前，味道可冲了，现在只是好一点点，闻久了，还是觉得很难受。”

　　“不觉得，”周华英亲吻他的的指尖，看到他笑了，双手向前一扣，将他抱起来，走往卧室。

　　沈思越清楚他想做些什么，主动脱去身上的衣服，“

　　事后，周华英和沈思越一起做饭，一起吃东西，然后搂在一起，倒在床上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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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坐在这个岗位上，主要是给一般的病人看病，开药，听病人说话。很多病人见着少了一只眼睛的周华英，都不敢乱问问题，简单说了一下自己身体的感受，听取医生的意见，偶尔也会要求医生给自己多开几天的药，至于医生给不给，那就看病人要求开什么药了。

　　“这种药，我不能大量给你开，”周华英单听病人的意见就知道他想服用药物自杀，“很抱歉。”拒绝他的要求，只给他开三天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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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沈思越没有开店，把长发卷在一起，扎成一圈，穿着棉大衣，站在空旷的楼顶晒草药。沈思越好久没有一个人长时间呆在天台，只为享受安静的时光，整理面前这些简单，又能被自己掌控的小东西。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安静的时候，就越容易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哈……”还是少年的沈思越，浑身是伤，站在用沙子堆积成的竞技场里，“哈……”面对和自己对打的壮汉。

　　他迟迟不下手，身后站着的男人大喊，“杀了他，杀了他！”

　　沈思越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竞技比赛，为了活下去，每一场比赛，都要将对手至于死地。

　　“你在等什么？”男人的声音不停的在身后响起，一遍又一遍，“你……”

　　为了赶走这个男人的声音，沈思越突然大吼，“闭嘴！”瞬间回到现在，看空旷的天台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哈……”这个时候，又想起那天自己恋人杀完人后，夜里还能睡得跟个没事的人一样，与年少的自己重叠在一起，“呵……呵呵……哈哈……”还有恋人说的那些明目张胆的暗示，“啊……”瞬间闪过自己的脑海，“哈哈哈……”可笑自己寻求的净土，已被自己亲手毁掉的事实，“已经露馅了吗？”不只是他疯了，自己也因童年的不幸变，把自己逼得疯疯癫癫，哪怕这个时候需要深呼吸，来控制住崩裂的神经线，“呼……”也再也换不回长期披着羊皮的自己，“为何我会觉得开心？呵呵……我疯了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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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班后，周华英裹着大衣，快步离开医院，直走家的方向。别看这个变得越来越美好的社会，是怎么样引导旁人步入条条框框，开始遵守原则，在周华英眼里，一切都是假象，早已对这个世界越来越没用好奇心的自己，活着只为了守在沈思越的身旁。

　　夜深人静的时候，周华英搂着喜欢的他，透过窗户玻璃，看着外面的天空，“这世间，怎么那么多人想自杀？”

　　快要入睡的沈思越突然抬头，“华英？”

　　“放心，我不想死，”周华英拥紧怀里的他，“我现在不那么忙了，天天回家陪你吃饭，你不会觉得我烦吧？”

　　“不会，”沈思越挪动身子，要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我巴不得你天天在家。”

　　“思越，”周华英的声音轻轻的，“有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本不想问你，但又不想骗自己，也不想骗你，我不害怕改变，只要和你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特别有意思，所以，那几个失踪的人，是你杀的吧？”

　　“华英？”这一刻，沈思越忘了呼吸。

　　“回答我，”周华英想要看到真实的他。

　　沈思越沉默了许久，“是，”他想知道，那就让它不再是内部秘密，“我以前就是个满手……”

　　周华英突然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了，”他的过去，对自己来说，既重要，也没这么重要，“我们还真是天生一对，”对于他的崇拜，又加深了几分，“思越，我离不开你，你也离不开我，所以，有需要，你可以叫上我。”

　　“我已经金盆洗手了。”沈思越说这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

　　“也好，”周华英根本不在意他日后会不会再杀人，反正身为他的男人，他做什么，自己都全力支持，“现在的生活也很适合我们。”

　　他谈论这个话题的时候，没有多余的情绪来激发沈思越内心的善，“华英，”在自己眼里，他既熟悉，又陌生。

　　把话说开之后，周华英的内心是无比的平静，“嗯？”

　　“呜……”沈思越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