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果果小豆丁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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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五，周华英的母亲说了，不用周华英过来送饭，因为未来的儿媳妇沈思越拜托院里的人，每天到了饭点的时候，会准备周华英母亲的饭菜，其目的，是为了让周华英能在学校里好好学习，不要分太多时间和精力在去医院的路上。

　　周华英一脸难过的推开病房门，“妈。”

　　“你这孩子，怎么没事竟往我这边跑呢？”周华英的妈妈记得自己交代过儿子，“思越那边，你去了吗？”

　　“我高三了，课业多，还没空过去，”周华英拉凳子坐下。

　　“你这笨孩子，”周华英的妈妈发觉他这孩子，根本不知道事情轻重缓急，“读书什么时候读不可以？叫你抽出一天时间，去找沈思越，就有这么难吗？”

　　“我是真的忙，这个星期我还要复习，”不敢告诉他真相的周华英，总在说题外话，“我考的大学，要的分数很高，我要是不努力的话，考不上怎么办？”

　　“你会考不上吗？”他学习有多认真，周华英的妈妈清楚得很，“你名列前十的成绩，要是考不上，还有谁能考上？”自己都急死了，他却总说学习上的事情，“周华英，”点他全名，“你就长点心吧，”叹气，“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笨的呢？可愁死我了。”

　　“妈，”周华英不敢告诉她自己今天看到了什么。

　　“这样把，明天你和老师请假，就说妈妈病了，没有看护，你得到假期后，立马去找沈思越，”住在医院里的周华英的妈妈根本不知道今天星期几。

　　“妈，别这么大声，”周华英心里难过着呢，“这里还有别的病人。”

　　“你说新来的这个同僚呀，”周华英的妈妈看向隔壁病床，“他年纪大，耳背，听不见我们说话的。”

　　对面床友看到她在看自己，笑了。

　　周华英的母亲见着他笑，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嘿嘿，你好。”

　　周华英在一旁，有礼地赔笑，点头问好，“你好。”

　　“看，他听不见吧？”周华英的妈妈转头看向儿子，“别转移话题，你到底去不去找沈思越告白？”

　　“妈，”周华英低头，小声地说，“深哥没准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呢。”

　　“他喜欢谁？”周华英的妈妈不知道这事。

　　“喜欢谁，也不会喜欢我，”提起伤心事，周华英只能吸鼻子。

　　“你给我打起精神！”周华英的妈妈见不得男人（男孩子）掉眼泪，“说的都是什么胡话？沈思越不喜欢你，能拿出那么多钱，给你读书，给妈妈我治病吗？”

　　“沈哥心好嘛，”周华英还在伤心中，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心好？”周华英的妈妈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无缘无故的好事，“笨儿子，你就算是卖身，也得给我缠着沈思越。”

　　“妈！你，你要我去迫害沈哥，”周华英虽然年纪小，但知道强扭的瓜不甜，“我做不到，我不去找沈哥了，我先回家了。”

　　“你这孩子！”周华英的妈妈话还没说完，他人就跑了，“你去哪里？外面黑乎乎的，周华英！”说又说不听，“完了，完了。”自己一个分分钟都得面临生命垂危的病人，怎么可能有力气追上一名年轻小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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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思越的大哥在沈思越的住处坐了一小会，聊聊天，喝碗药水，没吃晚饭，沈思越起身送大哥回家。而已经回家的嫂子，见着兄弟俩一起回来，没问他们去了哪里，先留沈思越下来吃晚饭。沈思越盛情难却，同嫂子一起挤厨房，打打下手。

　　晚饭结束后，沈思越回去的路正好经过医院。

　　沈思越不知道这个时间过来，会不会打扰到病人，轻轻地推开病房塑料门，“阿姨，”轻手轻脚地进屋。

　　周华英的妈妈看是沈思越，笑了，“又叫我阿姨了。”

　　“呵呵，”沈思越害羞地抿了抿唇，“今天看起来气色不错。”挪步，坐在床边的凳子上。

　　“哪有不错，我刚被那笨儿子气到血压升高，”周华英的妈妈说完直叹气。

　　“华英怎么了？”沈思越好几天没见着周华英人了。

　　“这孩子一天就知道学习，一点也不紧张自己的终身大事，”周华英的妈妈又开始叹气。

　　沈思越希望她往好的地方想，“他是在校生，重视学业是应该的。”

　　“应该的什么？”周华英的妈妈一点也不担心儿子把考试弄砸，“他这么好的成绩，会怕考不上大学？我看他是不敢去见你，”说到这，真的是心力交瘁，“思越，你不知道我那个笨儿子有多笨，我暗示了他那么多次，他还是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我看着就来气。”

　　“华英的性格是温顺了一点，”沈思越看旁边放着新鲜水果，“阿姨，我给你削个果吧。”

　　“不用了，”周华英的妈妈要他不用费心，“思越，我刚才和他吵了一架，他现在不知道是回家了，还是在外面游荡，你要是不觉得麻烦，能不能帮我去找找周华英？”

　　沈思越最怕青春期的孩子，走弯路，“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刚才，”周华英的妈妈承受不住，用手捂着胸口。

　　“我这就去找他，”已经开始着急的沈思越，起身的动作过于慌张，撞着了床沿，“抱歉，”怕吓着她，“抱歉，抱歉，”后退到门那边，转身跑出了病房。

　　“不要慌张，那笨小子不会跑去很远的地方藏起来的，”周华英的妈妈看得出，他着急的心情，“这么紧张我儿子，说不是爱情，谁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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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华英的心情虽然不好，但交际不广的自己能去哪里？离开医院，周华英一个人恍惚地走在回家的路上，晃着晃着就到了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近屋，开灯，找一个地方，无力地坐下，什么都不想做的干愣着。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屋里传来敲门声，周华英起身，“来了，”前去开门，发现站在门外的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沈哥？”立即让出地方，给他进门。

　　“我去医院看过阿姨，他说你们吵架了，”沈思越近屋，看一贫如洗的客厅里，摆着几件旧家具，“发生什么事情了？”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周华英不太想提。

　　“不方便和我说吗？”沈思越转身，面对身后站着的他。

　　“……”周华英不知道怎么和他说。

　　“好吧，”沈思越不为难他，“看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他这是要走，周华英出于本能地叫住他，“沈哥。”

　　“嗯？”沈思越停步。

　　此时，他和周华英的距离不到一米，“你，你，你要回家了呀。”

　　“我当然要回家，”沈思越抬手去揉他的发，“你一个人住，害怕？”

　　“我不怕，”周华英被他揉脑袋，很高兴，“我以为你不回家呢。”

　　沈思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啊？”

　　“没什么，”周华英知道自己说了奇怪的话，慌张地低头，“路上小心。”

　　沈思越虽然不知道他们母子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还是要和他说一下，“我不管你和阿姨发生了什么事情，阿姨现在的身体状况经不住气，希望你以后别再和阿姨吵架了，好吗？”

　　“嗯，我记住了，”周华英乖巧地点头。

　　他还是这么听话，沈思越很安心，“我走了。”

　　周华英其实不想他走，但还是答应道，“好。”

　　沈思越收回揉着他脑袋的手掌，从他身边走过。

　　周华英无法判断他的位置，只想再多看他一眼，所以，当他不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转身，成为了自己的唯一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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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沈思越刚出门，准备开门营业，就有病人家属（老客户）急匆匆地跑过来，拜托沈思越出急诊，沈思越见是老客户，自己的店还没开门，救人如救火，沈思越回到屋里，拿起药箱和钥匙，同病人家属离开。

　　沈思越出诊回来的路上，又刚好路过周华英母亲住的医院，想现在还有时间，急匆匆回家，煮了粥，不开店，直奔医院。

　　沈思越一进医院，就先找到拜托送饭的朋友，说午饭不用帮送，再去病房区，“阿姨，”进病房，正好是午饭时间，“我给你带了猪肉粥。”

　　“你做的呀？”周华英的妈妈看到他来，心里就特别高兴。

　　“是，”沈思越拉凳子，坐在床边，“昨晚，华英哪里都没去，他在家里乖乖的看书，备考。”

　　“哎呦，书呆子，书呆子哦，”提到儿子，周华英的妈妈只能叹气。

　　“阿姨，华英这么听话你应该高兴，”沈思越打开饭盒，瞬间肉香味扑鼻而来。

　　“我高兴个什么哦，读书读得好对他来说是问题的关键吗？”周华英的妈妈心里的焦虑，他是不懂，“读书再好，情商要是太低，是去到哪里混，都混不出头。”

　　“呵呵……”沈思越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