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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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D6，元刻在外面租了房子住。
郭睿将人送到便回了电视台。
元刻叫了小时工，把房子里一顿打扫，然后下楼去拜访房东。
这房子是他在墨尔本的朋友李盛家的，听说国内就只剩一个老父亲，退休在家收收房租，爱喝茶爱下棋。
元刻不懂茶，但知道把他爸爱喝的茶叶带了两盒过来。
“叔叔好，我是元刻，李盛的朋友。”元刻依旧是温柔的笑容。
李德强正在吃晚饭，见有人过来开心了，拉着元刻进来：“来得正好，一块儿吃。”
元刻归国前，李盛特地交待说要是老爷子一个人，有空的话就多陪陪，和他说说话。元刻当时就答应了，李盛工作忙他是知道的，而且李盛并不是不孝顺，在墨尔本成了家，也想过把老人家接过来，可是老人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元刻没有推辞，倒是李德强反应过来自己这蹩脚的家常菜有点寒碜。
但元刻有一大优点，真诚的要命，只要他想对一个人好，旁人便挑不出他的毛病。可要是有讨厌的人，正眼都不会多瞧那人一眼。
“李叔，虽然没有我妈妈做的好吃，但是已经不错了。”
李德强瞬间笑得合不拢嘴：“那你多吃一点。”然后一个劲儿地往元刻碗里夹菜。
最后元刻吃撑了，邀请李德强明天去楼上坐坐，明天吃火锅。
“好啊好啊，那李叔就不客气了。”
元刻最后走才想起来把茶叶递过去，李德强更加开心了，反手把家里珍藏的糯米酒拿了一坛出来：“听说你爱小酌一杯，李叔自己酿的，拿回去尝尝。”
元刻终究红了脸：“李叔您太客气了。”
李德强握住他的手，两眼通红：“你在国外没少照顾李盛，是李叔谢谢你。”
元刻有些慌神，首席啥都不怕，就怕遇到这种煽情的环节。于是赶紧道了声谢谢，上楼回家。
元刻租的房子不大，两个卧室，其中一个大一点的房间，元刻把床移走，用来当了练功房。到家后换了一身练功服，准备练会儿舞蹈，D6就趴在元刻的手机旁边打盹。
十点五十九分，闹铃响之前，D6就伸着懒腰，刁着元刻的手机，慢悠悠地向元刻走过去。
到的时候，闹铃刚好响了。
元刻面无表情地抱起D6，撸着它的下巴，走出了房间。
首席的作息很有规律，早上五点准时睁眼，喂猫，洗漱，下楼跑五圈，吃早饭。到家之后打开电视，听着晨间新闻练舞。
而这时候，程别刚起床。
相对于平时，这个点有些晚了。因为昨天晚上，程别邀请了他们古典舞的几个舞者出去吃了正宗的长沙小龙虾，吃完接着还去了第二场，在KTV嚎到凌晨才回了酒店。
别哥豪迈热情的让人无法拒绝。
接近十点，程别和苏时去酒店自助餐厅吃完早饭去练舞。各个舞种的舞房里人已经不少。
程别走到现代舞房间门口停顿了一下：“知道吗，说现代舞来了一个特牛逼的。”
“元刻吗？”苏时不假思索地说。
“你认识？”程别将门开了一道小缝，“是哪一个？”
苏时将门推开：“想认识就光明正大的认识呗！”
程别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时带进屋子里。
现代舞的舞者有几个昨天就见过程别和苏时，停下来问：“程别苏时，你们有事吗？”
程别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一声：“请问元刻在吗？”
“元刻啊，他没来。”
其他舞者闻元刻而来：“在酒店也没看见元刻老师，元老师真的来参赛了？”
“元老师不住酒店，在外面租的房子。”一位女舞者说。
“啊？首席不愧是首席，就是与众不同。”
程别得到回答，便无心参与接下来的话题，拉着苏时走人。
“你干嘛推我进去？”程别瞪了苏时一眼。
“这不是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嘛！”
程别：“……”
***
舞者只要踮起脚，不管在哪儿都是舞台。
一下午，整个舞房，不管哪个舞种，房间里都是舞者们努力练习的身影。
除了热闹的街舞和拉丁，其他房间都出奇的安静。
主持人齐成昱和欣纯郭睿他们几个跟拍助理过来拍赛前花絮，见这架势才有点真实感受。感叹这群牛逼的人认真起来真的能脱离地心引力飞上天。
齐成昱先找了第一天录制的舞者，程别是其中之一。
“程别老师您好，久仰大名。”齐成昱拿着麦，笑着挑眉看了一眼欣纯。
程别一眼看穿，且说破：“是不是说我优秀长得帅！”
欣纯陪笑：“对啊，程别老师最帅了。”
“那就行。”
正式采访阶段，程别没有让欣纯失望，这也是程别的优点，什么时候该正经，总能一秒进入状态。台柱子，可不是只是实力强而已。
“听导演说这次录制综艺不在您的计划之内。”
程别不耍嘴皮子的时候，神情很认真，说话亲切自然，而且每个字都很有力量，让听的人感觉很舒服：
“对，我近一年要参演的剧目已经排满了，之所以抽出时间参加节目，和导演的初衷是一样的，就是想让更多的人能够走进剧院，懂得欣赏我们歌舞剧。”
“那您有对这次冠亚军有过预测吗？”
“嗯，其实这次来的舞者很多，有不同的舞种，每个人对舞蹈的定义也不同，这个冠亚军就交由更加专业的人去判定吧。”
欣纯嘴巴张得大大的，实在很难想象这前后是同一个人。
“那您想拿冠军吗？”齐成昱也是没想到程别会这么正儿八经地回答，花絮没点料还怎么播，只好继续追问。
程别当然也知道这节目毕竟是个综艺，嘴角一扬，说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想拿冠军的舞者不是好演员。”
好戏落幕，苏时微笑，欣纯鼓掌。
“行啊，别哥。”
“那可不，别小瞧你别哥好吧！”程别又一秒变不正经。
欣纯摆了一个作揖的姿势：“不敢小瞧，不敢不敢。”
苏时跟欣纯打诨：“你别哥可多的是你不知道的事。”
欣纯一脸花痴地看着眼前着如花似玉的两个男人：“那是哪些事？”
程别开始热身：“你猜啊！”
“我不猜，要是被我说中什么大秘密怎么办？”
三个人笑着闹着，欣纯台里没事，就留了一来，齐成昱则去采访别的舞者。
“别哥，苏老师，你们当时是一个宿舍的吗？”
“你们军艺管理学习是不是都特别严，我听江直老师说过要看是不是军艺出来的，看脚背就知道了，你们之前每天要练多长时间，很累很辛苦吧！”
程别看着苏时想起在军艺的那几年，两个人默契一笑：“江直老师说的对，对了，江老师到了？”
“来了呀，今天上午到的，哇塞，老艺术家就是不一样，好年轻啊，那姿态，那体型，那皮肤，说他才四十也不为过。”
程别笑了笑：“江老师也不过才五十多岁吧，还能再跳二十年呢。”
“我发现你们跳舞的都显年轻，看来我也要练练了。”欣纯抠着手指，“您看我能跳什么舞种？”
程别抬头，看了看欣纯。
欣纯见程别认真了，两眼放光。
“芭蕾。”程别忽悠人的性子上来了。
“真的吗，芭蕾很难学吧！”
“不难，你要是认真学，有生之年总能学会的。”
欣纯一听程别这么一说有些丧气。
苏时看出来，安慰道：“程别从六岁就开始学习舞蹈了，到现在22年，我也是。学习舞蹈是要付出比寻常人更多的努力和热情的。你要是想学首先要搞清楚自己到底喜欢哪个舞种，再认真学。”
欣纯听进去了，眼神诚恳：“好。”而后去各个房间偷摸摸地开始研究自己到底喜欢啥。
苏时见欣纯开心地走了，才对程别说：“你就不能少打击人。”
“我小时候就是在我妈的打击下长大的，怎么了，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以为舞蹈一个月两个月就能学好吗，就应该直接把他们的这种想法扼杀在摇篮里。”程别轻皱起眉头，语气坚硬。
“那就好好和人家讲呗，又不是不能好好讲话。”苏时语调放轻。
程别“哼”了一声，别过头：“苏老师，你胳膊肘外外柺！”
苏时无奈，叹了一口气，瞧着程别像一个三岁小孩，宠溺地说：“程老师，饿了吗，该去吃晚饭了。”
程别一跃而起，搭上苏时的肩：“今天别哥放你一马，你可是我这边的，你要记住！”
苏时笑着垂眸：“好好好。”
两个人路过国标舞房，齐成昱正在采访一对情侣，这对情侣组合是中国体育舞蹈拉丁组的国家级运动员，男生叫路遥，女生叫庄羽。
门开着，见苏时路过，开心地打招呼：“苏时哥，别哥。”
苏时用微笑回应，招了招手，说：“吃饭吗？”
“录完就去，你和别哥去店里等我们吧，随便吃什么都行。”
程别比了一个“OK”，和苏时又勾肩搭背地走了。
对面现代舞舞房有人听见这热闹的声音，想起来中午程别找过元刻，见元刻刚好停下来休息便过来说：“元老师，您没来之前，别哥来找过您。”
沈刻正拿毛巾擦汗：“谁？”
“程别。”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三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