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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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活的。”
程别一听，眼睛亮了，跑过去蹲下来，抚摸着仙人掌的头：“牛逼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仙人掌：那我先报个仇。
……程别被扎了。
伤口不深，元刻正眼没瞧一下。
程别不是那种矫情的主，把刺挤出来，用手一抹：“一报还一报吧，毕竟它昨天差点被我搞死。”
程别说这句话时，全身心集中在手指头上，没发现元刻停下来，一下子就撞了上去。
摸着脑袋，语气轻轻地问道：“怎么了？”
“什么正事，说吧。”元刻的手撑在桌面上，眉头轻轻皱起，望着他。
程别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其实，我们的关系不怎么不行吧！”
“第一次见面，你就对我假客气。”
元刻心说原来你知道。
“你先听我说完。”
元刻：我有要插话吗？
接着递给程别一个继续的眼神。
“你在饭桌上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
元刻：没错。
“接着拍宣传片从玩游戏开始，我们好像就开始站在对立面了，就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就站对立面了，我想跟你做朋友来着。”
元刻：做朋友？做朋友会觉得朋友丢脸？我要是再信你才有鬼呢！
“你看你租的是我家房子，和李盛还认识，我们现在还在录同一个节目，挺有缘分的，我觉得。”
元刻：是，缘分大着呢！
“后面我就喝醉了酒，我喝醉酒干的那些事，我觉得很丢面儿就躲着你。”
元刻：……因为这个？
“我们还能成为朋友吗？”
程别揉捏着中指，嗓音很低，说的每一句却都很清楚，带着些许期待，一字一句地向元刻砸过去。
元刻觉得自己心尖上也被那颗仙人掌的刺给扎了。
不疼，很痒。
程别余光里望着元刻保持着这个姿势沉思良久。
久到他开始反思自己，心说：我程别什么时候受过这窝囊气，不做朋友就不做，就录个节目没必要给自己找罪受。
程别打算离开，元刻开口了。
“试试吧。”
“试试能不能成为朋友。”
程别一下就开心了，不过得了便宜就骄傲：“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程别的朋友了，不需要试。”
元刻暗自叹了一口气，低声说：“希望吧，你别后悔。”
“我不会后悔。”程别很笃定。
***
一旬在酒店大堂等了他别哥一会儿，他的另外四个队友正不耐烦地嚷嚷：
“微信呢，叫一下。”
“没有微信。”
“……”
“住在哪个房间，去喊。”
“我也不知道。”
一旬就是个大迷糊，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人：“怎么办？”
“走吧，我们先去跑，没准就半路上碰到了。”是UN舞团的副队长欧来，有时候说话比一旬这个队长管用。
“那行，走吧。”
最后，他们是在昨天的早餐店遇到元刻和程别的。
到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快吃完了。
一旬冲上去就跟程别一顿吐槽。
“我的两位哥哥，你们能不能跟弟弟打声招呼，我们等的好苦。”
程别解释：“不好意思，早上临时有事。”
“哦哦，那下不为例。”一旬吃了一口馄饨，“昨天早上那情况我还以为你俩不熟呢！”
程别不知道咋解释，尴尬了：“就今天早上刚熟。”
“那熟得挺快啊！”
程别：“……行了，你赶紧吃吧。”
说完看向元刻，一个眼神示意吃完走人。
一旬抬头看着他新认识的两个哥哥，这两个人今天都穿着白色的运动外套和黑色的休闲裤，又高又瘦，挺拔俊逸，乍一看背影相差无几。
欧来往碗里倒了一点醋，问一旬：“看什么呢？”
一旬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摇着头：“没什么。”
下午，欣纯和齐成昱来通知舞者去现场彩排，顺便带走这几天的母带。
程别冲上前，和他美丽又乖巧的跟拍助理商量：“你和剪辑老师熟吗？”
欣纯知道程别为了啥事：“熟，包在我身上。”
这下，程别连同他身后的两个男人放心了。
全部舞者彩排一遍花了接近两个小时。
任唯易就一直很安静，不再纠结自己和程别的舞蹈动作，专心致志地候场。
程别除了需要配合任唯易的时候，其他时间都和苏时他们待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留意到任唯易出事的呢。
是在第二次彩排。
程别第一个一分钟的最后一拍需要在空中跳跃，同时任唯易也是同样的动作。
但是很明显，任唯易的右腿抬起的高度不对。
和程别差了五公分。
摄影机前的导演们并没有看出来，因为这五公分不影响整体美观和效果。
但是程别看出来了。
在任唯易一分钟结束后叫停。
全场人跟着疑惑，程别一个健步跑上去，扶住了快倒地的任唯易。
一向追求完美的任老师怎么可能容忍自己差这五公分，除非他没有办法。
任唯易被送到医院，确诊是韧带拉伤，医生建议近一个月以休息为主，不能再跳舞。
导演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过彩排还在有条不紊地继续。
程别在台下看着台上成双成对的把家还，心底想：热闹都是他们的，自己什么也没有。
胡筱跑过来安慰：“哥，如果任老师不上场，没准你就直接晋级了呢！”
“对啊，白捡一便宜。”路遥拉着庄羽过来聊天。
“我是那种白捡的人吗？”程别摇头，“我们虽然相处的不愉快，但是这次作品真的很好，不能上台，可惜了可惜了可惜了。”
程别连着三个可惜，把元刻给叹来了。
候准先开口：“任唯易会上场的。”
“可是都拉伤了，医生说不能动。”庄羽说。
“身为舞者就不会轻易放弃。”元刻朝候准会心一笑。
程别也笑了笑：“要是我，我也不会放弃。”
……
话题结束半个小时后，任唯易从医院回来告诉程别：“彩排是没有办法再过了，明天正式比赛可以。不过还要请程别老师降低五公分。”
程别一脸释然：“行，那学生就勉为其难配合一下任老师。”
任唯易是个好老师，人不坏就是太专心专注于舞蹈，而忽略了与外界的沟通，把自己和别人置于一个尴尬的境地而不自知。
“惭愧惭愧，我不是个好老师，估计是第一次彩排前没热身造成现在这个局面，我很愧疚。”
程别拍了拍任唯易的肩膀：“尽力就行，你的舞蹈生涯还很长。”
彩排后续进行得很顺利。因为这一插曲，所有人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体状况。
任唯易在台下看着，发现程别一直陪着自己，说道：“你不用一直陪我。”
“你是我的对手也是我的搭档，是搭档就得彼此扶持。”程别说。
任唯易见程别坚持也不推辞了，眼神坚定地说道：“那搭档就到今晚，明天上了赛场就是对手。”
程别背着手，看着台上正和导演说话的苏时胡筱莞尔一笑：“那是自然，我可不想输。”
***
晚些时候，欣纯拿着包裹进来：“别哥，你们的服装到了。”
舞蹈演员的服装一向都是自己准备。
程别和任唯易的服装这次有些特殊，是程别特地托了他在剧组的一位服装师才弄到手的。
终于有了一件好事，程别推着任唯易开心地去更衣室换衣服了。
更衣室和服装间相连，男女各一间。女生有隔间，男生没有。
任唯易因为腿不方便，是程别帮忙试穿的，尺寸可以，还算合身。
程别正打算换上自己的，听见外面有人敲门。
“有人吗？”
程别喊：“有人。”
他听出了元刻的声音，继续说：“元刻，是我，你进来吧。”
元刻：“……”
程别见门外没动静，走过去把门打开：“进来吧，是我和任老师。”
元刻手里拿着一套英伦风十足的西装，被程别拉进来。
“任老师。”元刻跟任唯易打招呼。
任唯易和元刻不熟，但是和候准认识，也是那年在中央民族大学开会认识的，就问道：“候准呢？”
“他马上到。”
话音刚落，外面响起很多声音，来了不少人，大抵是大部队到了。
候准开门，后面跟着白与羲，张扬帆……不需要数了，真就是大部队。
任唯易自觉赶紧出去，给这群人腾地。
白与羲一眼就望见了元刻，跑到元刻身边找到了位置。
路遥开玩笑：“元刻的粉头又来一个。”
白与羲害羞脸红了。
元刻倒是不在意，冲白与羲友好地笑了笑，把西装放到衣架上，开始脱衣服。
其他舞者也都开始行动，因为都是大男人，还有好多都是曾赤*裸着上半身上过舞台的，所以对这种肌肤相见习以为常，并不觉得奇怪。
服装间有一面镜子，摆放在衣架的右边，离元刻远，离程别挺近的。
程别脱下自己T恤衫的时候，朝镜子里瞥了一眼，就看见了元刻。
其他人都是背对着的，只有元刻的身体是倾斜的。
从程别的角度，元刻正撩起衬衣，上半身结实的腹肌随之暴*露在那片透亮清晰的镜中。
肆意又小心。
慌乱中，不知是谁碰到了谁的胳膊，谁的一只脚没有站稳脚，房间里开始热闹起来。
程别被旁边的人碰了一下，缓过神，偏开头，喉结轻滑了一下。
等穿上外套，再望过去时，猝不及防跟元刻的目光撞上了。
元刻的衣服已经穿好，漆黑的眼珠盯着程别，无声问：“怎么了？”
程别心虚，手撑着衣架站了半天。
最后，在元刻疑惑的眼神中，打开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