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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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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陆行之本来还想再教牧莞一些东西，结果李露过来找她了。
在陆行之看来，李露并不是一个很负责的经纪人，这可能也跟她实在太忙有关，带的艺人太多，自然无法在艺人身边多待，这是进组以来李露第一次到这边。
虽然陆行之觉得不太需要经纪人一直在身边，但同样不太喜欢李露这样的带人方式，于是只让小陈下去接人。
李露带来一个让陆行之更不喜欢的消息。
“参加综艺？”陆行之不太确定，反问一遍。
“对，你准备一下，这个一晚上就能结束。”李露全安排好了，这次来显然也不是为了和她商量。
“可是…李姐，我现在没空的，这两天我们要换地方了，剧组其他演员已经在另一个地方等我们，时间很赶。”
陆行之很少录综艺，却也知道这种东西录制时间是很难说清楚的，一切顺利也就几个小时，要是中间出了什么差池，那十几个小时也是有的。
这还只是录制的时间，不包括路途和到那边之后的休息。
不对，陆行之突然意识到，按照她了解的信息，牧莞是没有中途休息时间的，李露也不会给她安排休息时间。
“跟王瑞说一下，进度稍稍拖慢一点就行。”
“我最近的戏份是和影后合作的，不太好把人家晾在一边吧。”陆行之搬出自己，尝试让李露放弃这个想法。
李露皱眉，像是思索一下，然后接着说：“亲自跟陆行之说一声吧，语气好些。”
这下轮到陆行之皱眉了，她其实很想强硬点直接拒绝，但牧莞之前好像没这样做过，陆行之一时间有些为难。
牧莞之前能适应这样的安排，但陆行之着实不喜欢，突然间也难适应。
陆行之索性道：“影后性格凶，她不会等我这些时间的。”
陆行之性格凶？说实话李露有些不相信，只听说过陆行之性子比较冷，到没有过凶的传言。
“真的，她凶，特别是我实力还不行。”陆行之接着说。
这下子李露有点相信了，也怪她没来过这边片场，没见过“牧莞”演戏。
按着之前对牧莞的了解，觉得没准她真能把人家影后气坏。
李露有点不耐，之前综艺那边找过来的时候，她按以往的经验直接就答应了，没想过会出陆行之这个问题。
最终这个综艺陆行之也没去成，不知道李露跟综艺导演怎么说的，总之陆行之后来让牧莞演一出戏糊弄李露，李露也当作影后确实不好相处，没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但之后陆行之意识到一个问题，一个她之前就想过的问题。
多方面发展对一个明星而言很难去定义是好是坏，但如果各方面都能力不足却还想各方面都沾点，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之前跟牧莞不熟，陆行之也不想多管别人未来的事，但现在她自觉跟牧莞关系近些了，可能有些观点可以跟牧莞交流一下。
……
陆行之和牧莞在影视城这边的戏份终于拍完，结束后没久留就赶向老建筑群拍摄地点。
王瑞有心想让演员们休息一段时间，于是给所有人放假三天，自己也趁这段时间出去接受个采访。
王瑞也是成名多年的导演了，风格独特质量稳定，他的片子向来未开拍就有一堆人关注，这次搭档了当红流量和影后，话题度更是前所未有的高。
王瑞今天接了一位圈内老朋友的采访，大概聊一下这次电影的方向以及拍摄过程中的一些事。
主持人听完王瑞上个问题的回答之后接着问：“那这次的电影拍摄过程中有没有让您特别印象深刻的事情呢？”
面对的是老朋友的采访，王瑞比较放松，整个人倾斜靠在沙发上，听到主持人的话后稍微想了想，说：“拍摄到现在其实还不到四分之一，印象深刻的事情暂时没有，倒是这次合作的演员都让我很惊喜。”
这次合作演员除了陆行之这种实力咖，可是还有牧莞这样的纯流量啊，主持人忙问：“您是说这次合作的所有演员表现都让您满意吗？”
这次王瑞没犹豫，直接点头，“对，尤其是牧莞。”
没等主持人再问问题，王瑞接着说：“牧莞这位演员的实力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这次的表演也确实不错。”
主持人：？？！！！
“是演技的提高吗？”主持人问。
“不止，她在片场的性格也很好，总之播出后大家就能看到了。”王瑞笑着说。
……
这种明显能带来大量话题的对话自然是被工作人员安排进视频里面，于是采访视频出来后，网上炸开了锅。
要不是网友吃瓜多年深知王瑞品行，都要怀疑是不是牧莞又撒钱收买导演了。
尽管如此，评论区还是出现很多不友好的言论：
“王导居然捧这么个流量，怕是要晚节不保。”
“？？？试问有谁不知道牧莞的实力吗？有谁不知道《甜味夏天》那尬上热搜的演技吗？？？”
“性格好？牧莞不是挺嚣张还骂前辈吗？”
“emm……剧组很多好演员可以吹叭，吹牧莞不觉得有点昧良心吗？”
牧莞的小粉丝不断在评论区解释，让观众先期待一下《和美》。
粉丝数量多，评论区慢慢变得和谐，前排全是粉丝的“感谢导演”和“小牧会继续努力”。
网络上言论沸腾的这天，牧莞被陆行之约出来聊天。
放假三天，剧组大多数演员只是在酒店休息，工作人员有些去附近游乐场玩的。
陆行之约牧莞到酒店的“空中花园”，这是建在酒店二十层的一个小平台，上面种满花草，这次公司是包下十九二十两层，自然把这处“空中花园”也包括了。
陆行之要了两杯饮料，约牧莞到最角落一个座位聊天，这边人特别少，她有些话想和牧莞说。
牧莞这时候还没来，陆行之边等边想待会要怎么开口，这件事她已经想了很久，怕说不好牧莞会觉得她是烦了。
陆行之昨天晚上又找出牧莞之前很多表演视频看，确实是个挺有灵气的小姑娘，专注于一项未必不能做出色，但精力这样分散，想样样精通太难了。
牧莞换好衣服，支开助理，跑到楼上时看到陆行之已经在座位了。
“姐姐，不好意思我动作太慢，来晚了。”牧莞走到座位时轻声说。
约到这里还是牧莞的主意，酒店房间太闷了，本来这三天她是想出去玩的，顶着这张脸又怕出事，折中点的方法就是在剧组租的安全地方了。
陆行之笑着摇摇头，“没事，是我来得比较早。”
陆行之把桌上的一杯饮料推给她，“先喝点水吧。”
牧莞其实是有些忐忑的，不清楚这会陆行之要找她说什么，来之前她想了一路也没明白。
陆行之犹豫一下后开口：“我昨天晚上看了你之前的一些表演视频，包括影视作品和舞台表演。”
牧莞就着吸管喝了一口饮料，是西柚茶，意外地好喝，她咬着吸管还想再喝一口，听到陆行之这话后，那一口梗在喉头差点咽不下去。
“咳咳咳，姐姐你看那个干嘛，那个不好看的。”
“我是之前有一些想法，现在看完之后，更想和你聊一下。”
是因为演技吗？牧莞思考一小会后打算先发制人，她开口道：“姐姐我知道我之前演技确实有些伤眼睛，但我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之后都会提高的。”
“不，不是这个。”陆行之放在椅子扶手上的五指稍微动一下，似乎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没事姐姐，你直接说。”
“我其实是想问你为什么要接这么多……业务？我大概看了一下，你的影视角色其实很单一，但角色外的你却舞蹈歌唱类节目都参加，一年里一半时间演戏一半时间参加各种节目综艺，我想说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发展道路。”
陆行之其实还想说因为总有同龄人专注一个方面且做到极致，这样发散迟早会被市场淘汰，但她纠结一下后没开口。
这话一说完牧莞就明白了，她垂着头有些沉默。
这话换了另外一个人不管是谁说，牧莞觉得这会儿自己肯定跟对方吵起来的，就像之前的孙一叶。
但牧莞也知道之前孙一叶是在嘲讽她，换了任何一个人说都可能是在嘲讽她，唯独陆行之不可能。
“可能是我说得有些过分，其实我就是觉得这样子太累对身体也不好，你还年轻，现在熬得住，过几年熬不住了肯定得放弃一些，那你如果没有长项到时候要怎么选择呢？不如现在就盯着一项努力。”
陆行之决定换个角度，更委婉些。
就在陆行之觉得牧莞不会再理她时，牧莞开口了，“其实我知道的。”
“我知道这样不好，之前有个很好粉丝也跟我说过。”牧莞接着说。
“是一年前的事了，那个粉丝也挺好的，她劝了我很久……”牧莞继续垂着头。
牧莞开口了，陆行之就没打算再说话，安静地听她说。
作者有话要说： (^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