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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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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高处不胜寒。
这个词之於涅队长的意思是说队首会这种东西根本就是虐五感虐心虐一切的一种究极病原体,老爷子每每都以[来齐了麽那麽现在开始队首会我先简单说两句]的万年不变的开始开始万年不变的两小时甚至更多的废话导致在场每个人都随时有步十三番队队长的後尘被感染风寒的趋势。
涅觉得很头痛。蓝染这家夥以前看起来总是干净利落,脑子够用悟性又是极好偶尔,几次共事几近默契,算的上是难得的能够好好相处的同僚。虽然这种人一旦存心找什麽事势必弄到声势最浩大几乎是常识,但是谁会想到他真、的、就、存、心、没、事、找、事。
没事找事。老头子睁开一只眼睛瞟自己的时候分明就是带著迁怒的意思,说著[这次事件你番队上的人伤亡最严重啊不能大意啊]的时候还一脸假惺惺的关切[知道你局里忙实在不行那边我会让更木队长给你调些人手过去]这种无聊的补充。是要质疑十二番的战斗力还是怎样?就别说战斗力这种数值到底要依据什麽次元函数来计算才比较客观可信──根本有谁会在意这种东西麽。我技术开发局里的人哪一个是一刀捅过去能立马就死掉的人?你战斗力首番的人把自己的心脏取出来当蹴鞠踢个欢乐试试看?[←这更让人在意吧|||]
就不说当时被打断整整三天不能实验有多火大了,一百多年没遇到的护廷大命一令发出,还兼了一队之长的自己不但立马老老实实的把白大褂从手下的人身上扯下来刀塞到手上一脚踹出十二番的大门,还亲自迎战旅祸。连音无都能受了重伤[←本质上就是你加重的吧]你一番队根本就没出手还有什麽不满意的立场?当真以为他不知道都是哪些愚蠢的家夥偷跑出来到一番队投诉他[涅队长草菅人命那些死伤根本就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吗?请不要忘记去年你一番队的WiFi还是本队长派高位的三席副官辅佐亲自去装上的这件事,费用老爷子你还一直压著没给我报销好不好。
涅茧利在飘过来的烟味里微眯了眼睛──这表示他很不爽。作为自己一手带出来的後辈,自己在Akon还是个一米整身长的正太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隐隐约约的在他身上感到了一丝违和感──说是违和感也许并不恰当,毕竟对於自己来说除了自己之外的人之於自己都是违和的[应该反过来吧喂],若要以谁为例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某两个人。
浦原喜助的违和感是极其隐晦的,涅甚至怀疑也许只有自己有注意到。相对於相处不到十载的前任副队长死咬著定性他是个只会说[那个,我要说什麽来著呃]的邋遢白痴,或者是之於一些交际更深的人,比如志波家的人又比如前隐秘机动的那个女人来说,浦原喜助又是[一个值得托付姓名的有天赋才华又懂得为人处世(←不像他自己)]的富有魅力(?)的人。
但是也许真的是自己对於自然科学本身的执念太深,心无旁骛的投入是他一直对自己的要求,事实上他也一直有在这样做。所以浦原喜助在自己这里能得到的评价也就仅仅是智商比路人甲高了那麽一百分点,仅此而已。但是当年不到十载共事的时候那违和感始终是有令到他觉得不爽,不清楚是更为可惜没有能够更多的志同道合分享学术成果,还是赫然听说他叛逃,留下巨大无比的烂摊子要让自己收拾干净的时候不爽到简直想杀了他的心情。
那一阵子什麽也做不了,队长任命状和四十六室的调查令一起里挺过来。虽说自己是不怎麽需要费时去做吃饭这样无意义的事的,但连续三天三夜不间断的审问让他著实有些膜拜上面那些高位──生生让他萌生出找到组织的微妙兴奋感(?),以帮助自己应付那些了无聊无意义的冗长问题。
错过了局里给他办的筵席(说是筵席其实也就是一桌的瓶瓶罐罐而且大多数还是他自己做的真是诚意稀薄的都挂不住了),还没等自己终於能消停下来享受某个甲状腺素分泌明显爆盛的人不在的清净生活,就听说十一番队史无前例的什麽什麽杀掉队长的谁谁谁什麽的。於是是的,让涅大队长微眯眼睛的人也是他人生中第二个违和的标的物,正是当年那位一战成名(?)的更木队长大人。
谁都知道更木最看不惯的就是他涅茧利,这麽多年想要或单挑或偷袭也不下百次了,但是每次要麽就是自己绕错了路找不到局里,要麽就是涅大队长根本懒得搭理他见刀刃过来直接往旁边随便什麽地方一靠溶解掉一了百了。
其实自己的确有明令暗示给音无让她下次女协开会的时候提醒她的会长告诉她的队长如果真的有大脑这种东西的话(←虽然自己对此不甚乐观),应该能够想得到的吧,既然这眼罩是我技术开发局下面的人做的(虽然这种东西完全无需本队长亲自动手),於是真的就能放心我不会顺便在上面加上一些什麽别的功能麽比如灵压报警器──某个灵压接近方圆一千米之内的地方都会被自己感知到?你更木大队长隐藏灵压的能力再好也是没用的,况且事实上和本队长比起来你根本是不要太差的好不好。
十一番队的白痴们之於自己完全没有任何值得侧目之处可言──灵体,只是一群魄睡灵核与大脑皮层线粒体正向A+共振幅过度的灵体而已。队员们出了十二番的大门向这边走去白道门,隔壁的大呼小叫的也总是向另一边去青流门的负责区从来不可能有什麽照面,况且即使看见了也会假装没看见,完全不知道九番队长每每过来向自己宣布[我的正义第七条是远亲不如近邻]是有什麽意义,更何况自己的风格一直是[不走寻常路]的穿墙党。
结果刚刚(十二番批斗)会刚结束一不留神就让人给堵著了。
原本就在窝火,但是好歹也算是有风度──大步流星时风托起羽织架构俯角三十度──但是真的很窝火。自己番被不指名道姓的批斗了,与之对比的是某些番队被点名表扬,竟然还奖励了半个月的预算(明明提交试验费用预支申请的是我十二番好不好),於是得意忘形的某些人横了一条心一定要乘胜追击在剧场三之前和他打一场。[←不可以这样写。]
连一向喜欢和稀泥的八番前辈大队长出面都阻挡不了,某人一口一个[某些只会鬼道的][成天缩在黑屋子里不知道都干些什麽见不得光的][东仙那家夥的卍解也对本人没用换作某些更上不了台面的斩魄刀能力的话会怎样]真、的、有些过火了。
鲜少使用死神之力,这不代表他的能力允许被质疑。不说言灵压抑不压抑压抑多少,能想不想的就来个单手的白雷直接炸掉半个队舍即使是换了初代队长也不是每个都能做到的──话说擅长鬼道有何不妥?即使是真有不妥你著名的鬼道白痴番又有什麽资格说教本队长。
然自己这边刚一个卍字出口,那边得逞的某人锯齿长刀还没劈下,身後(不知为什麽会路过相反方向走廊的)关西女音只一句[更木队长大人上个月番上的医疗账目我已经让勇音送到绫濑川五席那里了哦对了还有住院期间贵番队员因为有伤在身不、慎打碎的那些餐具以及恢、复、性训练时综合救护所墙壁天花板地面花花草草队员心灵的损坏数额,我也一并让勇音带过去了呵、呵],便让灵压风暴中心的某人铃铛连同气势一齐默了下来,一贯桀骜的发型也是立刻蔫下完全再直立不能。(迷)
虽说十分确信卯之花烈并不是为了自己才出面解围,但是却不能肯定是与之前八番队长同样抱著息事宁人的态度这样纯粹。而且明明是如常微笑没有什麽不同,自己却微妙的在那一声[呵呵]里面警觉到一丝压力又是怎麽回事?
但是无所谓。
即使刚打开门某个粉色生物就例行唰的一声跳上异样乖巧(?)的某人肩膀糯糯的问著[小剑你怎麽了讷讷烈桑你看看小剑是不是生病了]的时候,某些人一个激灵让头上铃铛颤了颤声音也颤了颤的说[不不不用了我我我没事那个我我我先走了],随即竟也顾不得例行过来威吓自己[下次再找你算账]就狂奔而去义无反顾踏入漫长一整天的例行迷路之中。他也还是完全没有任何的兴趣。
收刀走人。没必要有兴趣。
这个世界上的事物只有两类分别,一是有研究价值的,一是没有。
而有研究价值的东西,分析了,研究了,记录了,备案了,也就总殊类同归了。
所以怎样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