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联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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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甲小乙！”半夜，张祈川从噩梦中惊醒，一双浑圆的大眼睛直直瞪着床幔，她虽然烦他俩寸步不离的跟守，但是从到张府开始，他俩就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无论是她想吃城东的樱桃煎还是城西的牛乳糖，他俩都会二话不说去给她买回来，可是如今就因为她的任性，两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她想恨张启山，明明她平安回来，为什么要大题小做，但是心里始终明白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叮～叮～”不知过了多久，她被响声惊到，回过神来才发现，张坤一直坐在她床前默默守着她，她心中因噩梦带来的惊惧稍微消散，借着月光打量他。
他手中拿了两个玉环，正试图将它们碰到一起，刚刚的声音一定是他弄出来的。
他比离开时瘦了好多，祈川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脸颊。
“叮～叮～”张坤只碰了一次，玉环却发出两声清脆的响声。
她好奇的接过来碰了一下，“叮～叮～”悦耳的声音令她惊叹。
张坤是在逗她开心？想到这一点，张祈川才有点想笑，这么多年她第一次见他逗人开心。
他平日没有言语，不会开心，不会悲痛，总是像一个瓷娃娃一样，默默地站在那里，淡淡地看着一切。然而，张祈川知道，他是关心着她的。永远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像他那样，给她带来那么多的安全感。
“给我的？”她把玉环套在手腕上，有些大。
“从古城带回来的。”张坤点头，但没给她详细介绍，双响环是张家族长才能拥有的，除了清脆的双响，还有某种有神秘特殊的功效。
“古城的事顺利吗？”她问，想到他刚风尘仆仆的从古城回来，来不及休息彻夜守在她床前，心里暖暖的。
张坤又点了点头，张祈川便知道他已顺利取回族长信物，不免又有些心酸。从今往后他就是张家的张起灵了，背负着这个包袱，他漫长的一生都不会再得到宽松。但不管他是谁，叫什么，他永远都是她的张坤。
“没什么。”张起灵仿佛看穿她的心理活动，竟主动安慰道。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张祈川眨眨眼睛，拉着他的手，调戏般说道，“我刚刚可是在想，父亲临走前告诉过我，我是张家下一任族长命定的妻子诶。”
“我当时就在想，如果下一任族长能看上我，那他眼睛肯定有问题。”
张起灵静静的看着她，等她自己接下茬。看穿一切的目光令张祈川反倒不好意思了，她硬着头皮说完。
“他眼光实在是太好啦，这么多女子他偏偏挑中一个仙女。”
“嗯。”张起灵道。
张祈川被他这声回答弄懵了，闹了个大红脸，本没想着他会答应的，他是在承认什么？承认是她是仙女，还是承认她是他的族长夫人。她庆幸夜色够深，她的面红耳赤不足被人发现，连忙缩进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炙热的盯着他，“我要睡了！”
“好。”张起灵起身，给她掖好被角，转身要走。
“晚安，阿坤。”
他回过头看见黑暗里张祈川通红的脸，唇角极淡的勾起，走出漆黑的屋子。
张起灵夜视能力极强，不需要点灯也能行走自如，视物更是和白天一般无差。这一点要很多年后，祈川才能明白。
小甲小乙的事之后，张祈川性格大变。好像一瞬间就成长了，她明白了什么是代价，却沉默于这突如其来的成长，她变得不爱说话了，哪怕狗五和解九连番上阵，也不能让她像之前那样没心没肺。面对二月红严苛的训练，她心中再也没有怨言，只是付出百倍的努力去完成。没有老师不喜欢努力的孩子，二月红教的舒畅，更是倾囊相授。
日子一下子因忙碌充实而过的飞快，却并没有蒙蔽她对外界的感知。九门貌似在绸缪着什么大的行动，长沙城内他们管辖的地盘比往日更肃静了，难见往日闲散的弟兄们。如果说仅是张大佛爷地盘倒也没什么，可张祈川一连几日观察下来，发现不仅是张家，就连平日和佛爷不怎么有交集，甚至还有过矛盾的其余几门都肃清了手下地盘。
人手都被抽调到哪儿去了？
张祈川发现她连拦住知情人问的机会都没有，解九狗五乃至齐铁嘴众人近日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张启山和张起灵昼出夜归，有时甚至几天不回来，二月红把她的课都停了，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祈川坐立难安，她直觉这件事与张家有密切的关系，这一切都来自张起灵带她来投奔张启山之后。来找张启山就意味着需要借助他背后的势力帮助张家完成某件事，可如果没有好处，如何也不能令纷争不断的九门提督，来这么一次空前绝后的联手。
她绞尽脑汁费尽心机动用了所有可以利用的关系，终于打听到这次行动其实就是张启山牵头的一次大型倒斗，所有九门的队伍将在三日后启程前往四川，随后到达广西。
广西！张祈川咬牙，冷汗直冒。这不是摆明了去掘张家的墓吗？本家之所以立足广西，实则是在给自己挖坟墓，依原样在那里建造了另一座古楼。所有死去的张家人都会被送入这里，古楼里还埋藏了张家多少年来不可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隐秘难寻，机关暗布，就算知道地点，没有密码一样不可能进入。
这结果令她百思不得其解，张起灵来找张启山去刨张家的坟？这肯定不可能。但是九门包括张启山在内，不为财不为利给张家卖命，打死张祈川她也不相信。难道张起灵用枪逼着张启山，张启山再逼着九门去给张家做事？可张家守着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千百年来行事一向隐秘，甚至外界都不清楚有这样的家族存在，这浩浩荡荡的举动不是自毁长城吗？
彻夜难眠后她没有答案，但想了个惊天的计划。
三日后她要混入九门的队伍，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联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