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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和刘宇混了几天之骑马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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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虹站在马厩里,扬着小脸,不禁感慨:“真帅啊!”
马头短前额饱满,下颚宽阔,马颈形长优美,鬐甲高,背腰较短却厚达有力,长尻挺傲,四肢肌腱发达。
张虹情不自禁地伸高手轻轻抚摸着它的脸侧。
“太帅了!”张虹只会说感叹句了。
在小手温柔的轻抚下,马头微微靠近她一点点。
“你喜欢我?”张虹心花怒放,琥珀色的眼仁瞳孔凝聚,如璨星般明亮,梨涡醉在嘴角旁,说:“我也喜欢你。”
刘宇走过来一伸手,马儿扭过头,大而突起的马眸向着他,丢下张虹不理了。
“它好像认识你一样!”张虹惊奇地问刘宇。
“嗯。”刘宇抚了抚秀长的马颈。
张虹歪着小脑袋研究着,和马房里的一些马儿比较,这匹马体格小一点,倒是和其中一个马厩里的枣红马差不多,问刘宇:“这匹马是什么品种?”
刘宇回道:“Kehilan,阿拉伯马。”
张虹回过身,推开马厩门,找到头部挺直的枣红马问:“那一匹呢?”
刘宇浅笑道:“那匹也是阿拉伯马,Hamdani。”
“马房是你的吗?”张虹看什么都新鲜,那股子好奇劲儿和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不相上下。
“马房是顺哥儿的。”刘宇牵马出马厩,对她说:“我的几匹马寄养在这里。”
张虹跟在他身后走出马房说:“田顺顺?” 憨笑露着小虎牙的田顺顺?真人不露相啊!
营养师、驯马师、保洁员、兽医、马蹄匠…饿滴神!
两人出了马房,刘宇拉回张虹的注意力,问她:“还记得上马的步骤吗?”
“嗯。”怎么说《马术手册》也看了两遍,张虹踩住一侧马蹬,按部就班地上了马,双手各持一缰,绕握在手心,然后就不会动了。汗,理论和实践果然有差距呀!
刘宇替她调整好蹬长,挂好调马索,拍了拍她的腿,这一拍,张虹紧张地低头望着马儿,幸好,马儿若无其事,对刘宇嗔道:“吓到马怎么办?”
“一般响动不会影响到它。”刘宇看着马上姿势摆得挺标准,却不敢乱动的这一只,说:“稍微靠前坐,不要坐实,腿脚不要夹得太紧,放松点。”
刘宇牵着马引路,马儿走了起来,张虹自然而然放松了不少,问他:“你不骑吗?”
刘宇把马带入马房不远处的小型训练场,说:“先教你。”
刘宇边领着马儿走,边调整着张虹的骑姿,几圈过后,张虹额头的细汗打湿了绒发,小脸粉扑扑的,垂着眼帘看着他。
他黝黑的皮肤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晕色,衬衫袖子高高挽起,大手持着调马索,驱马稳行,神情认真专注,反复提醒着张虹一些基本的控马要领,偶尔指导她做着简单的马上体操。合体的棕色马裤将一双完美的长腿展露无遗,宽实的肩膀,短发下露出圆阔的耳缘,挺直的鼻梁,薄凉的唇线,微微突出翘起的唇珠轻轻缓缓地律动,声音还是那么冷冷清清的,语气中却带着一丝温和,让人不由地踏实。
“我刚才说什么了?”刘宇拉缰驻马,半仰起头望着马上溜神的这一只。
张虹不再状况地问道:“什么?”
刘宇凝眉注视着她:“不专心什么时候才能独立策骑?!”
人家教得一本正经,这一只却学得心神非非,张虹腼腆一笑,不好意思地说:“知道了。”
刘宇扶住马鞍对张虹说:“下来吧。”
“我好好学,你别不教了~”张虹说完,自己被自己电了一下,这语气,糖分太大,足有四个加号。受不了了,太肉麻!
刘宇倒是一副受用的模样,浅笑看着一脸不自在的张虹,说:“下来休息一会儿。”他刚才说的就是这句话,只不过,这女人神游去了,没听见。
张虹下马时,看见田顺顺站在马场外,招了招手,平衡失调,滑进刘宇怀里。
田顺顺不地道地吹了一个口哨,喊道:“继续,继续,就当我不存在。”
张虹和刘宇走了过来,刘宇问他:“他们都到了吗?”
田顺顺答道:“在马房里呢。”
张虹看田顺顺一身便装,问他:“你不骑马吗?”
田顺顺笑着摇摇头。
“让顺哥儿陪着张虹。”刘卓、伍波、秦岭各自牵着马走过来,对刘宇说:“我们去赛两圈!”
四人翻身上马,渐渐远去。
张虹和田顺顺溜达到马场旁的空地,坐下来闲聊。
张虹向后一仰躺在草地上,望着如洗碧空,说:“风景真不错,想不到市郊还有这么惬意的地方。顺哥儿,看不出来你也是公子哥,有间这么大的马房。”
田顺顺笑道:“马房是刘卓送给我的。我以前是骑师,一直想拥有自己的马房,我也是喜欢这片风景,刘卓才把马场建在这里。”
“你以前是骑师?”张虹转过头看着他,说:“我还以为你是艺术学院的大学生呢。”
田顺顺一脸怅然,说:“我十七岁就去香港讨生活了,高中都没读完,别说大学了。参加骑师考试之前,在夜校恶补英文,差点没吐血身亡。”
“都一样,我以前出来工作,办公室的椅子还没坐热乎,就被踢出来了,别看我是学传播学的,人际传播一塌糊涂。”张虹对此深有体会,说:“论骑术和对马的认识,我在你面前估计连小学生都算不上。”
田顺顺也躺了下来,枕着胳膊,说:“你倒是想得明白。”
张虹不无遗憾地说:“你今天不骑马,我真是没眼福。”
“呵呵,我倒是愿意教你骑马,就怕你舍不得刘宇,不想换师傅。”田顺顺说着说着就跑偏了。
田顺顺见张虹唰地脸红了,逗趣道:“呦,害羞了?”
“顺哥儿,你被郭大小姐带坏了。”这几天,混在一起吃吃喝喝,郭琬婷和田顺顺常常一唱一和的没正经。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郭琬婷了。”田顺顺说:“晚上叫她出来哈皮。”
“明天吧,今晚郭琬婷的爸爸给她安排了场相亲。”张虹忍不住笑道:“琬婷呕死了,打算带袁野一起去咂场子。”
田顺顺大笑不止,说:“亏郭琬婷想的出来。”
张虹说:“顺哥儿,你说天要是一直这么蓝该多好。”
“男耕女织,阿牛哥是吧?”田顺顺笑得直打滚,对张虹说:“郭大小姐说得不错,你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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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琬婷被袁野带坏了,成郭大喇叭了!”张虹向往质朴的乡村生活,最好隔壁住着一个青梅竹马的阿牛哥,两人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过着男耕女织的小日子。
刘宇四人在人工湖边,停马而立,远远看到田顺顺和张虹两人并排躺在草场上,好像一个小小的暂停符号。
伍波问刘宇说:“左明亮的事查清楚了吗?”
刘宇斩钉截铁地为这件事画上终止符,说:“左明亮不是问题!”他并没有真正去查,他选择相信张虹一次,不过也只有一次。
伍波见刘宇一副不想再探讨的决然,换到正题,对刘宇和刘卓说:“你们两个谁也不要替赵新鹏还银行的欠款。”
秦岭语气中显出几分决绝,说:“有风声说他现在沾了毒品,如果是真的,他这个人就废了。”
刘宇和刘卓皆有几分惊色,望向伍波。
“还不确定。”伍波张狂的眼神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痛心,对刘宇两兄弟说:“但是也要防着点,他递过来的烟千万别碰!”
刘卓向伍波求证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不至于畜生到这种地步吧?”
“前几天,赵新鹏抱着小姑的遗像去我家,对我爸说,做梦梦到小姑说想哥哥们了,所以带他妈先来看看我爸,之后再去北京探望我大伯。”伍波神色肃杀,说:“别提那副屌样了,好像谁全世界都欠了他似的。我爸和大伯他都不放在眼里,我们就更不用说了。”
刘宇沉吟片刻,对伍波说:“毒品是个无底洞,如果银行再催款,我怕他狗急跳墙。”
伍波静默半晌,说:“这些年,他做生意的本钱,惹祸的烂摊子,哪一次不是我们出钱出力?也该适可而止了。即使替他结清了银行的钱,毒品还是能把他掏空了,依旧是死路一条。”
刘卓催促秦岭道:“先查清楚赵新鹏到底碰没碰毒品。”
秦岭苦笑着点了点头。
伍波心如煎熬打马飞驰,刘宇紧随其后,刘卓和秦岭跟了上去。
张虹和田顺顺起身而坐。
张虹望着挥鞭驰骋的四人,刘宇和伍波领跑,两人互不相让,落下秦岭半个马位,刘卓优哉悠哉坠在最后,对田顺顺说:“Kehilan体型不大,性情又温和,却跑得这么快!”
田顺顺一一解释给张虹说:“刘宇的这匹Kehilan,和马房里的Hamdani以速度见长,温和聪明,股子里却傲得要命,遇到它们不情愿的时候,打断马鞭都没用,那叫一个硬气。伍波和秦岭选的是蒙古马,速度和耐力都是一流的。伍家红军时期,骑兵团出身,不忘本,个个都是马上好手,伍妮也不例外。刘卓这匹…”田顺顺一副不提也摆的模样,说:“刘卓抽风病犯了,不知道从哪儿而弄来这么匹马,杂了七八种血统,要速度没速度,要耐力没耐力,饲料不是上等的还不吃!大毛病没有,隔三差五得个小病!活气人!”
“哈哈…”张虹笑死了,直飙眼泪,对田顺顺说:“刘二少爷真是活宝!”
张虹见田顺顺站了起来,笑着伸出手去,对他说:“快拉我一把,笑岔气了。”
两人又笑又闹向停在马房前的四个男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