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种田》是只兔

17、第 17 章

　　熊藤把一些不能吃的肉，像各种边边角角的肉，用一个专门的木桶装着，等到外出部落的时候，扔到河里，里边的鱼会吃。虽然河里的鱼很小，但是到冬天没有猎物的时候，再小的鱼也是一种非常美味的肉，在部落里是非常受欢迎的。

　　处理完后，他把洗过肉的水提到走廊侧边沿着楼梯洒下去。

　　图悠然看得眼角一抽一抽的，他要是住在楼下的洞穴，肯定要来投诉熊藤。

　　部落里的人只要不是一楼的洞穴都是这样操作的，将生活中用过的脏水直接洒在楼梯上。之前这样做是没有问题的，因为部落里的人做饭之前是不用洗的，用了的水晒干就没事了。

　　但图悠然不行，他不能接受肉在河边洗过之后吃之前不用清洗。熊藤一开始也不在意，图悠然要求了好几次之后，他就记住了。

　　以前不洗肉，洒的水最多就是洗了餐具的，这样的水干了也就没事。洗过肉的水就不行了，油腻腻的，干了之后不仅石面会很滑而且容易发臭。时间一久，就会在石板上形成一层厚厚的油脂，只要一想到这个画面，图悠然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看来，下水道这个东西要早日做好。

　　他第一次见熊藤洒水的时候，就想做下水道，一直没有个头绪，后来熊藤说想吃竹子，他才想起了以前村里边不少人用苗竹从山上引水，那用来排脏水也是恨可以的。

　　今天早上采集队排队前，他去看了前些天砍回来的竹子，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熊藤，你下午要出去吗？”

　　“不出去。”

　　“那我们下午把下水道弄好。”

　　“行，不过什么是下水道。”熊藤睁大圆圆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下水道就是，我们弄一个管子，一直通到楼下的出水口，然后我们就可以从五楼直接洒水，不要撒在楼梯上，容易摔跤。”

　　什么都没有听懂，熊藤捧场道：“悠然，你真厉害。”

　　图悠然表示被夸的还挺开心。

　　收拾好之后，两人都回了石洞，躺回石床上，今天中午不仅熊藤吃的有点多，图悠然吃的也算多，他摸摸肚子，都能感觉到肚子微微地凸起。

　　休息半个小时后，图悠然就起床了，今天睡的就晚，他起来的时候都快四点了。

　　先去看看走廊上的卤鹿杂，味道已经飘出来了，闻起来还可以，只是他这一两天用的配料有点多，之前拔的大蒜和生姜都没有了，看来再弄一些回来，要是自己种就好了。

　　欸，可以自己种啊，图悠然觉得自己穿过来真是傻了，一直跟着部落里的行事活动，他完全可以找一些秧苗自己回来种啊，以前的历史发展不就是从采集时代到种植时代的嘛。

　　这个要好好谋划一下。

　　用筷子试了一下鹿杂的熟烂程度，差不多了，接下来也不用火，在卤水里泡一段时间就行了。

　　去熊藤洞穴里看看，他还在睡着，四肢摊开，睡梦正酣的模样。不过也是，以往他们午睡都是一个小时的，现在才过去半个小时而已。不知道是不是兽型喜欢这样睡的影响，每次看见熊藤睡觉，姿势都是这个。

　　“熊藤，醒醒。”

　　“怎么了。”熊藤半眯着眼，声音还有些沙哑，一头柔顺的黑发散在石床上。

　　图悠然忍不住揉揉他的头发，拍拍他的头。

　　“起来了，我们去弄下水道。”

　　熊藤在石床上翻滚几圈，爬起来跟着图悠然出去。先去把走廊上的鹿杂搬进储藏室，收拾好石灶之后，两人下去广场。

　　那个苗竹放在广场靠近洞穴的石墙上晾干，现在阳光只能晒到竹子的最上端。这苗竹看起来表皮很苍翠，不过摸起来感觉水分少了很多，表皮很坚韧。

　　图悠然和熊藤下到广场时，广场上已经有不少人懒洋洋地坐在树下，离他们放竹子的地方很近，见他们两人从墙角上搬来竹子，族人都好奇地张望着。

　　这竹子抬回来那天，部落的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毕竟那么大根。不过图悠然只是把竹子放在墙角上，那时候是开饭时间，大家都急着排队等吃饭，也就没问。

　　现在就有空关注了。

　　族长熊烈走过来，问道。

　　“熊藤，你这是干什么？”

　　“悠然说想弄个下水道。”

　　“什么是下水道？”熊烈看向图悠然，眼睛里有审视，显然不太好糊弄。

　　凶巴巴的眼神，配上凶巴巴的脸，让图悠然有些发麻，强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磕磕绊绊地用部落的语言解释道。

　　“我跟阿父阿姆流浪的时候，也见过有人住在山崖上，用一根竹子用山崖上导脏水下来，这样不用洒在楼梯上，比较干净。”

　　族长的眼神还是没有变缓，倒是旁边的人开始谈论。

　　“这个办法好，上次冬天不知道哪个人洒水，楼梯里结了冰，我差点没摔死。”

　　“我也摔过几次，你看我额头上的疤就是那次弄的。”

　　“不过，这竹子可不是通的，要怎么装水？”

　　旁边的人全都看向图悠然。

　　“这竹子中间的那层很薄的，我想试试用木头捅开。”

　　“这个可以试试，熊藤我帮你。”

　　听到这个新鲜事，旁边站着的人都纷纷表示要帮忙。

　　于是，本来是熊藤和图悠然两个人扛的竹子被部落里的人抢走了。

　　族长虽然眼神还是没有什么变化，但也没有出言阻止。

　　图悠然觉得自己身上都汗湿了，他不习惯在外面裸着上身，用熊藤给的兽皮改造成一件背心似的上衣，里边都感觉热乎乎的。被族长这么一下，全身感觉火辣辣。

　　将竹子平放在广场中间，图悠然挑了根近十米的细木头削尖，从竹子的一头往里边捅人。动作很简单，族人很快就学会了。两头都有人用细木头往里边捅。

　　部落里的人力气都不小，两边用力，不用半个小时就把整根竹子捅穿，然后在图悠然的指挥下，把竹子中间的竹节再一点点地敲掉，这样两边就完全对穿了。

　　这里的苗族直径有十来厘米，用来做下水道，图悠然觉得还挺合适的。他家乡那边经常用竹子从山上引水下来，这竹子不易腐蚀，可以用挺多年的了，就是中间的竹节需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弄好，没想到部落里的人这么给力。

　　从竹子两端看到对方还挺稀奇的，站在一旁的人都眼巴巴地想看看。

　　“熊大，给我看看。”

　　“还有我呢。”

　　一个个的都想看，图悠然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弄好，也不阻止他们看，等他们轮流看过之后，图悠然指挥着他们把竹子搬到洞穴前面那道沟渠那里，这道沟渠，原本是因为怕雨季的时候，部落里积水给挖的，山壁有多宽，沟渠就有多宽，而且还是倾斜着角度挖的，水就可以顺着角度流到部落外面。

　　图悠然就想把竹子固定在最侧边的洞穴旁边，这里没有隔几米就是部落的石墙，石墙有个洞口，可以流到外面去。

　　部落里的人帮着固定，也不是什么难事。

　　做完之后，一大群人又要跟着熊藤和图悠然上去五楼看看效果。

　　固定的时候，特意选的，苗竹的顶端刚好和五层的走廊齐平。

　　图悠然和熊藤的洞穴在五层的中间位置，距离边缘的洞穴和竹子有二三十米的距离，对于这个距离，图悠然觉得还能接受，反正洒在楼梯上也差不多要搬这么长的距离。

　　本来熊藤想提一桶水过去，刚把水桶从洞穴里搬出来，就被熊大抢了过去，他兴奋地从竹子口倒进去，不一会就听见在广场上的兽人的声音。

　　“有水下来了，都进沟里了。”

　　走廊上的族人更是兴奋。

　　“熊大，留点水给我倒倒。”

　　一小竹筒的水再怎么节约也不够这数十个兽人一个个玩的，排在后边的人，遗憾地看看竹筒，低下头对着竹筒喊了一声。

　　声音在部落里回响。

　　旁边的人眼睛一亮，又在轮流讲话了。

　　图悠然站在那些人的背后，一脸黑线地看着他们玩耍，脑壳疼，想回石床躺着。

　　后来还是族长出面，把他们都赶走，然后他自己对着竹筒喊了好几次，还让熊藤给他拿桶水。

　　图悠然有些觉得自己今天下午是不是紧张过度啊，这族长看着也不像很精明的人啊。

　　刚刚的那批人都被族长赶下去做晚饭，现在走廊上就剩下图悠然、熊藤和族长三个人。

　　人多的时候，味道重，此时人一少，族长就闻到了好吃的味道。

　　喉咙控制不住地上下滑动，族长咽了一口口水。

　　“熊藤，在做什么这么香？”

　　看着族长期待地看着自己，熊藤也不好意思回绝，当初他加入狩猎队的时候还挺弱小的，族长很照顾他，分肉的时候也会分和其他狩猎队族人同样分量的肉给他。

　　一脸肉疼地从洞穴内装出一小果壳的鹿杂给族长，看着族长三下两下就给吃完了，熊藤也有些馋，中午做好到现在，他还没有尝过呢。

　　“这是今天那群鹿的内脏吧，味道这么好？”

　　“这是悠然做的。”熊藤得意地回答道。

　　“味道不错。”族长吃完把果壳给熊藤后，也没有再要，下去部落里监督族人做晚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