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过惊华》破晓之曦

2、第二章

　　我不禁想到，我现在是不是属于那种借尸还魂的一类人呢？
　　占用别人的身体……虽然不是很道德，但是我也没有想死去的欲望。所以，我只好代替他活下去了……

　　———澄

　　我相信这个世上有鬼，毕竟我的右眼可以和所谓的死灵打交道。
　　但我还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的存在，如果有，那种能说明，神制和中国的国制一样的令人担忧。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死了的，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什么情况。
　　按理说，我应该是尸骨无存，可是……我却，借尸还魂？

　　我是该抱怨还是该感谢呢？这副身体除了脑子可以使唤，其他的都处于罢工中。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是大脑的神经信息并没有传达过去。
　　闭着眼，能清晰的感觉到血液的复苏，身体里见见传来潺潺的流动之声，难道真的是血液凝固了？砰，砰，砰……心脏见见跳起，从手指尖传来一丝的温暖。
　　仿佛是见到了希望，将所有的感知都汇集于那一点，全身渐渐的不在麻痹，血液在体内叫嚣着，针扎在全身每个角落却无计可施，除了等待还是等待。无措是形容我的最佳修饰词。我想。

　　睁开眼的一瞬间仿佛有万丈金光射进自己的眼睛里，下意识的闭上眼，等适应了阳光的强度用余光瞥见自己所处的大致位置，原来，这是一个石室啊！怪不得我能清晰地听见微微的风声和滴答滴答的水声。
　　麻痹渐渐过去，缓缓的挪动着身躯，从所躺的地方起身，却觉得很不可思议，尘埃安静的铺成一张棉被，但自己身上却没有一丝灰尘，感觉这里有着千年的历史。一千年没有被腐蚀，这个可以堪称马王堆二代了，我想。

　　突然，一张放大的眼睛闪现在我眼前，心咯哒一声。
　　“你终于醒了？”
　　我其实很不想理鬼的，因为我有可怕的记忆。只是，能不理他吗？
　　我微微点头。算是回应了，因为他不似记忆中的那些青烟厉鬼。我只能看见他模糊的影子，圆实的身子加上一个恶魔的尾巴，算是脸的肚子上有双大大的水晶晶的眼睛，两眼上一点长着螺旋独角。
　　“我一直以为你不会醒来呢。当年神王把你的身体交给我时，告诉我你总有一天能醒来，于是我相信了。可是啊，我每天每天的等待着，你还是不醒来，我就开始觉得神王一定是骗了我的，一千年虽然不长，但是也算是很久了。就是啊，神王怎么会骗我呢？”圆石，暂时这么叫吧，独自一只的喃喃自语，我只是望着他，从他的言语中我获得了一些信息。
　　我扯着低沉的嗓子说道：“你是鬼还是兽？”
　　“你说什么啊？你竟然不知道吗？能看见我的人都知道我是独角眼龙，是上古龙族中血统最高贵的！”
　　我无意于他的吹嘘，缓缓蠕动起来，虽然不喜欢这种动作，但是我能做的只有如此。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是高贵的龙族！你！！！！”耳边不停的回响着噪音，手指无意的伸出一动，噪音变戛然而止。
　　有些奇怪的停下动作抬头看他，从他激动地重复一句唇语看到：你竟然给高贵的我施术，你竟然给高贵的我施术！！

　　看他古怪惊讶的模样，突然心情好了起来，不禁微微的勾起嘴角。

　　几个日夜交替之后，我开始莫名其妙起来。
　　我总是能无意中施展一些法术，我不曾学习过类似点穴之类的术咒。苏家是除灵世家，我倒是对所有的记载下来的除灵术咒全有些或多或少的涉及，其他的，家族里没有，我也无从学起。
　　有时会对着手发呆，这是这副身体的本能还是其他什么？
　　石室外依旧传来气愤的声音，“你怎么又对我下咒啊！你这个忘恩负义见利忘义的笨蛋加超级笨蛋！”
　　只几天，我就练就了一本耳不听为静的不凡本领。这是好还是不好？

　　又有些时日，圆石渐渐的对我有些恭敬起来，也不敢再随意的惹怒我，毕竟我还不会控制自己的力道，有时十几二十天不能说话，有时好久不能动……他似乎知道我是无意识的动作，所以畏惧感又有些提升。有个人在身边，也是不错的，不会有曾经被孤立之感。
　　突然有一天，圆石挥动着恶魔尾巴谄媚的对我说道：“你想不想把曾经的法术收回来？”
　　我定定的望着他，没有说话，倒是圆石得意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沉，嘴角有些不自在的抽搐，我都能感应到他心中对我的抱怨了。对于从来没有和小孩子相处的我，但是觉得这个小兽还挺可爱的，只是聒噪了些，毕竟孩子天性，不是吗？
　　看他气鼓鼓的狠狠地帅帅尾巴转身，不只是从哪里变出一本书凶狠的扔到我的脚边，瞬间闪走了。
　　泛着古老书香的咒术书，静静的等待着主人的赏读。
　　缓缓的弯腰捡起，从石室上方传来的温暖的阳光照在书的表面，我轻轻的翻开第一页，类似于目录一般，上面写着很古怪的字，但是我却能读懂，像与身居来的一样，“天道，鬼道，人道，魔道。”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道的，思前想后的掂量了一样，还是和以前一样，把所有的都学习一遍吧。
　　于是，我便独自一个开始了满满的修习之路。

　　原生，我便是一个凡人，所以我变开始学习人道。
　　或许是这副身体的缘故吧，我修起来十分的迅速。不久之后就达灵寂期，元婴不那么容易修炼，于是我变将目标转移到鬼道。毕竟我有除灵这方面的知识储备，而且我本来就是有鬼的天性。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很久，也根本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天鬼人魔四道中，天道我修炼的速度最快，估计多半是由于这句身体本身的原因，人鬼两道都接近到结婴期，只是没有一个契机，于是乎至今还没有突破。魔道紧张最慢，也可以真么说吧，我几乎就没有练成什么，还是在摸索中，这倒是让我挺遗憾的。

　　圆石每天会固定时间固定地点的飘过来给我送吃的，然后还凶神恶煞的白我好几眼后气呼呼的离开。我暗自好笑，却也没有觉得不妥。有人陪，虽然吵了点，外面躁了点（砸石头声），倒是觉得蛮有趣的！
　　这天，我郁郁的坐在洞外的小石板上仰天，大脑里却一片空白。为什么魔道如此难入门？枉我当年还是苏家的神童，咒术我基本都掌握。可是……摸索很久还是没有进展，一点点进展都没有，说实话，自己的自尊心真的很受打击。我没有去理会后面圆石有些担心的目光，只是继续的坐着，就当晒晒太阳休休闲吧。微微勾起嘴角，平躺好自己的身子，微微眯眼，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就是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曾经的自己每天都在戒备之中，没有理由的，总是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仿佛自己只是一个局外人。不曾再出过苏家大宅，没有了结界我会成为恶灵的躯体。因为我的眼睛……是集魂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