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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抢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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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房月一听说老鸨要给寒江□□,就又气又急的去找老鸨闹这事情。怕的就是寒江公子不接客已经压过他了,要再接客便将他的生意都夺完了去。
可以老鸨的看法,阳气被男人压了去,小倌儿们的身子心性才能柔软。寒江近年越发清冷傲气,身子骨也比少年时候硬了不少。这就不像一个小倌儿了。
房月公子那脾气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听老鸨不愿改变心意,便将眉毛都竖起了:“好妈妈,我跟了你这十年,可有哪点让你不满意了?你竟要如此对我?!”
老鸨不解,只得陪着笑:“我说好儿子,妈妈何时对不起你了?你这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最好的?”
房月见老鸨上钩,又做出一幅委屈表情:“柳妈妈,我们这勾栏行里,他是清倌里的头牌,我是风尘里的第一,本来我与他是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让他入了我这边,不是明摆着叫我难堪么?那些恩客能不把我们两相比较?谁不知道清倌名声好些,追捧的人也多些,妈妈你这不是要毁我?只可恨当年妈妈没让我也当清倌!”
他本就生得妖媚,此时又刻意卖弄,还把泪水也逼了出来,更叫人觉得媚惑,只可惜老鸨是个女人。看着房月越说越气恼的模样,老鸨生出的不是怜惜,而是皱眉咬牙的隐隐要发作。
可房月如何精灵的人物,见着老鸨脸色不对,立马又装作一幅都为着老鸨计算的模样,强笑道:“再说,我们两个都是妈妈院里的,何必自家里争来夺去?不管哪个败了,与妈妈都没好处。别的不说,捧个头牌出来不容易,妈妈你是知道的。我虽然恨他,恨不得让他去接了客破了身,哪怕叫我失宠被踩到脚下去也无关,我就想看看他那时候还能不能拿那种眼神瞧人!……”房月没压住气恼,越说越激,到此处已是一幅咬牙切齿恨之入骨的模样,一转眼,又意有所指的放低了声调:“可我却更想着妈妈的生意呐……”
老鸨动了心,问道:“此话怎讲?”
房月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小声道:“就算他是要年老色衰了,可长安谁不知道咱们醉红院里的寒江公子是个有风有骨的人物,那些慕名而来的外地人里,当然多是慕我名的,可也有不少,是专为着他的那些个装模作样的琴棋书画呀!柳妈妈~挂个名声留着也能当招牌呐~”
老鸨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圈,问:“房月,你今年十九?”
“是,怎么?”房月心里一惊,老鸨突然这么一问是什么意思?总不会是也嫌他老了吧?
“呵呵,”老鸨虚着眼笑,又把他低得有些过分的领口理了理,说:“原来只晓得你这身子是极品,原来我儿脑子也不错呐。不管你为着什么,妈妈这回谢过了。”
房月一颗心微微定了下来,刚才还以为老鸨发现什么不对,白吓得一身冷汗。心里狠狠的想道:苏寒江啊苏寒江,总有一天,这些都要叫你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