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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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祈第二天醒过来时已经日上三竿，旁边的位置早就空了。
他伸着懒腰从床上下来，就看到桌子上放着张黑卡，黑卡上贴着一张便利贴。
“需要什么，让张志给你买。”
摸着手里的卡，白祈真心实意的夸赞：“顾渊这小子，可比以前顺眼多了。”
白祈打着哈欠刚把卧室的门打开，就见两眼冒着光的张秘书从客厅沙发上站了起来：“白先生！”
对方激动的样子，把白祈吓得瞪着眼睛向后退了一步：“什么毛病？”
张志殷勤地走过来：“顾总说让我听您吩咐。”
想起顾渊满柜子的衣服，白祈当即决定：“去买衣服。”
“好的，车已经给您备好了。”
昼渊大厦顶层正在举行高层，公司新接的项目出现了漏洞，导致亏损了将近五百万。
会议的主要内容是讨论接下来的处理意见，以及问责。
项目的两位负责人，都白着一张脸战战兢兢的站在下方。
其中一个人身体抖的不成样子。
公司开高层会议，必然是准备问责到底。
他们不但要丢了工作，很大几率都得吃官司赔钱。
负责人之一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小声地争辩着：“我当时跟王经理说了项目有风险，但是王经理不听。”
王经理见对方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推，顿时急了：“项目都进行了一半了，你告诉我有风险，怎么停？还有配件不达标你为什么没有报备？”
两人急头白脸地互相推卸着责任。
手指轻扣桌面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争论，两人看清声音的来源后，顿时心如死灰地低下了头。
他们等待着最后的审判，因为顾总从来就没有心软过。
顾渊刚要开口，一条信息提示音突兀地打破了平静。
手机就平方在桌子上，顾渊垂眸看过去，是一条消费提示。
“您尾号9986的贵宾卡消费金额5580元。”
屏幕还没来得及暗下去，接二连三的提示音又响起。
“您尾号9986的贵宾卡，消费金额8900。”
“您尾号9986的贵宾卡消费金额12360。”
“您尾号……”
手机叮叮当当响个不停，顾渊却轻声笑了，他抬头看向两名项目负责人，目光少了些冷意：“奖金扣除，职位降一级，剩下的项目转给谢副总。”
说完顾渊就起身离开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的人面面相觑，两位负责人同时露出了大难不死的神情。
是什么让顾总今天这么好说话？
位于顾渊旁边的谢副把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
谁能这么为所欲为地刷顾总的卡？
散会之后，谢副总悄悄给张秘书发了条短信：“顾总家里添人了？”
“您怎么知道？”从回信的速度来看，张志很惊讶。
副总心情激动地悄悄看了下四周：“你放心，我保证不往外传。”
怪不得顾总心情这么好，原来是恋爱了。
张志回完信息，就见白祈大爷似得坐在那里指指点点：“这个，这个还有那个都要了。”
于是他趁白祈不注意拍了张照片发了过去。
张志：“不出意外，这位极大可能是我们以后的老板娘。”
谢副总：“！！！”
这边白祈也选好了，张志关了手机麻溜地跑过去刷卡。
白祈很喜欢方方面面安排的妥当的张志，抬了抬下巴大方开口：“你去挑一件，我送你。”
张志受宠若惊地连连摆手：“不用，真不用。”
“没事，反正也是刷顾渊的卡。”
张志莫名其妙地被塞了把狗粮。
张志到最后也没敢要白祈的礼物，但是他觉得他的好日子要来了。
收获满丰的白祈，心情很好地宣布下一个目的地：“那么接下来就要入乡随俗了。”
张志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他们来到了一家理发店。
“真的要剪短啊？”张志看着白祈的头发有些心疼。
“当然。”白祈坐在那里左右看了看自己的头发，转过头问，“有没有顾渊的照片。”
张志有些疑惑：“顾总照片？”
“嗯，我就剪成他那样。”
张志颤悠悠地捂住了胸口。
好家伙！随便剪个头也能被喂狗粮。
张志翻了下手机，在网上找了一张顾渊参加活动的照片给了理发师。
理发师摸着白祈的长发也觉得可惜，第一剪子给掐齐剪了。
见白祈丝毫不在意，张志小心翼翼地把扎好的头发收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白祈顶着轻轻爽爽的新发型走出了理发店。
买了新手机之后，白祈第一时间上网去搜顾渊的名字。
好家伙，不搜不知道，一搜全是顾渊的绯闻，有男有女数量多到数不过来。
没想到顾渊的感情生活这么丰富。
一个称职的秘书，紧要关头当然要给自家老板洗白。
面对查岗的老板娘，张志急忙在一旁辩解：“那些人都是来蹭热度的，顾总私生活干干净净，从来没乱来过。”
白祈并没有完全相信张秘书的话，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他也并不关心顾渊的感情史，只不过原则性的东西他还是要管的。
在手机上翻了一通，看着上面的男男女女，白祈皱着眉头问：“顾渊喜欢男的还是女的？”
两位都住一个房间了，这还用问吗？
不过张志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觉得顾总喜欢男的。”
白祈觉得他的改造计划可以开始了。
先要扳对顾渊的三观。
男女通吃算个什么东西？
等等！男！女！通！吃！
白祈的身体突然就僵住了。
他昨天晚上跟顾渊睡在同一张床上……
白祈站在原地面色古怪了一会，开始自我安慰，顾渊应该没有胆子亵渎神明……呃，如果是顾渊的话，似乎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
不过想到顾渊十次有九次半给自己甩的冷脸，白祈觉得，对方绝对不会喜欢上他。
白祈松了一口气，脸色这才恢复正常。
他压低了声音问张志，“顾渊去不去那种地方？”
嚯！送命题来了。
张志义正言辞地给出了否定的答案：“没有！顾总就不是那样的人！”
*
顾渊下班回来，打开门就见客厅一片狼藉，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
地上倒了几个空了的饮料瓶，桌子上摆满了撕开的零食包装袋，而罪魁祸首正歪靠在沙发上吃着薯片玩手机。
当看到青年那一头短发时，顾渊怔住了。
长发时的白祈身上总带着神圣不可亵渎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而短发的白祈就则多了丝桀骜不驯的少年气。
头发短了青年，精致的五官更加突出，气质也更显得张扬有棱角起来，沾染了生活气，给人的感觉也更容易接近。
顾渊的视线在挪到他身下的沙发上时，眼中的惊艳消失了。
沙发上以及地毯上，随处可见都是食物残渣。
顾渊虽然没有洁癖，但是仍受不了这种邋遢的行为。
偏偏青年一点自觉也没有，反而得寸进尺地开口使唤他。
“给我拿点水果。”
顾渊顿了一下，没有动果盘里的苹果，而是弯腰从地上的袋子里拿出一个递了过去。
看着顾渊顺从的样子，白祈内心爽翻了天。
他啃了一口苹果，觉得味道有点不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拿着苹果的手指沾上了一点褐色的痕迹。
白起迟疑地问：“这苹果……洗了吗？”
站着的男人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回答：“没有。”
白起：“……”
小心眼！一定是嫌他今天花的钱多了！
白祈想把手里的苹果丢顾渊脸上，但是跟果盘里的苹果比较了一下，属这个最大最红，卖相最好。
他舍不得。
怕顾渊小学生心态再给他使坏，白祈没敢再使唤对方，自己跑过去洗了一遍。
当着顾渊的面，白祈恶狠狠地咬了一口发泄着不满。
不过当他的视线移到咬了一口的苹果上时，下不去嘴里。
草！白洗了。
只见能掐出水的果肉里正蠕动着一只白胖的虫子。
他该庆幸虫子不是半只吗？
顾渊绝壁是故意给他拿的带虫子的苹果！
看在今天花了顾渊那么多钱的份上，白祈重重地呼了一口气，决定不跟对方一般见识。
把苹果扔进垃圾桶，白祈瞪了顾渊一眼，低头继续玩他的游戏。
青年盘腿坐在沙发上，身上穿着丝质的睡衣，玩到激动处，整个身体都紧绷着，怎么看都像一个普通的网瘾青年。
青年一会弯着眼睛眉开眼笑，一会紧拧着眉骂骂咧咧，心思一眼就能看到底。
越相处越觉得对方单纯的过于傻气。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神？
顾渊突然想知道神入了世会不会被染黑。
他上前一步，伸手勾起青年的下巴，迫使对方的视线转向他，拇指微动蹭掉青年嘴角处的一块残渣。
感受指腹上那过分细腻丝滑的皮肤，顾渊的手指又不受控制地摩挲了一下。
不知怎的，顾渊开口时声音有些哑：“第一次来这里吧？”
暧昧又轻佻的举动，可以说是对神明的大不敬。
白祈愣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又想起‘男女通吃’那四个字。
“啪！”的一声，白祈身体后仰，猛地打掉对方的手。
他警惕地开口：“神很忙的。”
看了眼通红的手背，顾渊的手指微微卷起，脸上忽明忽暗声音却像是情人间的低喃：“不如我带你去见识一下这里的花花世界？”
嚯！花花世界。
张志果然骗了他。
不过有一点白祈放心了，顾渊对他绝对没有那种心思。
傻/逼才带自己喜欢的人去那种地方。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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