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观山河》暇步士

25、第18章欲速则不达

　　陆绎三人上了船，被严世蕃好生招待，余梦和袁今夏上了船后，也换洗了衣服。

　　严世蕃见状故意和陆绎打趣道：“陆大人，你这身边的，打扮起来可真是秀色可餐!”

　　陆绎见严世蕃举止奇怪，想让余梦和袁今夏下船，“严大人，已经这么久了，我们也是时候该离开了。”

　　可严世蕃却不同意，“诶，陆大人，不如今晚就在我这船上休息一晚!如何？”

　　说话的同时，不忘拉着袁今夏，让她仔细看看自己身上，“你，说说看我身上有何不同？”

　　袁今夏连忙推辞道：“严大人说笑了，卑职可不敢将您等同于案犯对待。”

　　严世蕃不依不饶，将身旁的侍女推了过去，“那就说说这个。鱼儿可不许帮她!”

　　余梦拱拱手，“严大人，说笑了，今夏比我还要厉害。”

　　袁今夏看过之后一五一十把自己推测的说了出来。余梦也在观察那位婢女，心中冷笑，看向严世蕃。

　　严世蕃眼光中有些不可思议，还打趣道：“陆大人身边有这么一个小姑娘很是有趣啊!看来艳福不浅啊。”

　　说着，严世蕃没管袁今夏不善饮酒的说辞，径直让人把酒摆上来，袁今夏只好趁他不注意偷偷倒掉。

　　严世蕃饮下一杯酒，问道：“小姑娘，刚才为何说谎？”

　　袁今夏一愣，她的确没有把侍女右手有伤的事情说出来。

　　严世蕃见袁今夏愣住了，毫不避讳地说道：“小姑娘没想到，鱼儿呢？你可有看出什么!”

　　余梦低下头，“严大人，恕我愚昧!”

　　严世蕃显然不相信，“鱼儿怎会不知呢!难不成陆大人没教你？”

　　袁今夏一脸疑惑看着。余梦脸色微变，眼神撇过陆绎，不出声。

　　严世蕃又看着陆绎意味深长地说：“陆大人，不应该啊，不过，是可以好好品尝一番了。”

　　陆绎耳垂微红，不细看看不出，“严大人——”

　　袁今夏见状连忙起身离开，“严大人，我有些乏了，我跟小梦先回房!”

　　可严世蕃却直接叫人，“来人，送两位姑娘回客房歇息。”

　　下人把她们送进了客舱里，说道：“余姑娘，请跟我们走。”

　　袁今夏不解道：“为什么不可在一间房？”

　　下人恭敬道：“大人吩咐下，让两位姑娘好生休息，所以安排了两间房间。”

　　余梦拉着袁今夏的手，对着下人说道：“那你们先出去一趟，我有些话想跟今夏说，你们就在门口待着。”

　　余梦看着下人退下，“今夏，他们给你的任何东西都不要吃!记住啊。”

　　袁今夏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另一边的严世蕃摇了摇头说，“陆大人，鱼儿跟在你身边，已有一段时间了，我想——”

　　陆绎变了脸色，似有不满道：“严大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送出去的人，好比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啊!”

　　严世蕃也不甚在意，“那陆大人，你要不选一个侍女陪你？”

　　陆绎摆手拒绝，转身离开，“多谢严大人厚爱，就不用严大人忍痛割爱，毕竟陆某有了梦儿!”

　　严世蕃见状没有逼他，高深莫测地说道：“今晚，我会让你最喜欢的那个陪着你!”

　　陆绎听到这句话，顿了下脚步，随后又离开了。

　　严世蕃冲着下人问道：“安排你做的事做好了？”

　　下人低着头，不敢多言，只“我已经安排下去了，应该办好了!”

　　余梦跟着下人走了一段路，便觉得不对劲，默默地跟着回到房间。待下人们都离开了，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陆绎喝了些酒，脚步不稳，身后的下人扶着陆绎，准备进袁今夏的房间。

　　余梦在房间附近敛息，默默地跟在身后，出其不意地打晕了下人，扶着陆绎，边走边吐槽，“大人，不是我说你啊，你怎么那么重啊!我差点拖不动你了。”

　　陆绎看清了扶自己的人，定下来心，“是你啊!”

　　余梦没办法，拖着陆绎进到一个房间，“不是我，你还想是谁啊？”

　　陆绎酒有些醒，调戏道：“原来你就是严世蕃说的，那个今晚我最喜欢的陪我。”

　　余梦心里吐槽严世蕃，这说的什么破玩意!

　　余梦扶着陆绎走到床边，好啦，“大人，我知道你酒醒了!别再装了。”

　　陆绎眼神清明，看向余梦，“你还是有些姿色的嘛!怪不得严世蕃多次跟我要回你。”

　　余梦一惊，“你说什么？我不同意!我才不要回到严世蕃那呢。”

　　陆绎半躺在床上，挑挑眉，“哎呀，这要是我同意呢？你不得同意啊。”

　　余梦忍气吞声地走到陆绎身边，蹲下，脸色谄媚地帮着陆绎捏腿，“大人，你看我都都跟在你身边这么久了!没有功劳，也该有苦劳啊!就不要让我回到严世蕃那，好不好嘛!”

　　陆绎勾着嘴角，目光一寸一寸地打量着余梦，“不好说!”

　　余梦笑容愈发真诚，“大人——”

　　严世蕃带着翟兰叶，去到袁今夏房门看，冷了脸色，拂袖而去。

　　只因里面独有袁今夏一人，不见陆绎身影。

　　严世蕃转身去到余梦门口，敲了敲门，“鱼儿——”

　　余梦和陆绎对视上，“这么晚了，他还来干嘛？”

　　严世蕃貌似等不及了，“鱼儿!”

　　余梦眼疾手快地顺起旁边的被子，一把盖住了陆绎，快步走到门口，脱下外衫。

　　房门被打开，余梦装作刚穿上外衫，有些奇怪地望着严世蕃，问道：“严大人，这么晚了，你可是有事？”

　　严世蕃眼神在房间扫荡，最终落在床上，“没事!我就想来看看你。”

　　余梦发觉严世蕃盯着床，错身一站，正好挡住了视线，“既然如此，我也要休息了，严大人好走啊!”

　　严世蕃歪歪头，定睛一看，“那是什么？”

　　余梦顺着严世蕃眼神一看，心中吐槽着陆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余梦捡起床上落下的琴弦，自顾自地戴在手上，“哎呀，要不是严大人好眼力，我到现在还没找到呢。”

　　严世蕃看着手上的琴弦，“你的？之前怎么没见你戴。”

　　余梦叹气道：“说来也伤心，我那箜篌到现在还没修好，现在又不在我身边，临走时，我便剪下一段，好留作念想!”

　　说完，抬起手腕，示意严世蕃看。

　　琴弦编成的手环，正环扣在雪白的手腕上，让人赏心悦目，但严世蕃的心情不舒畅了……

　　严世蕃盯着余梦，“既然这样，鱼儿好些歇息。”

　　余梦等严世蕃离开房间后，松了一口气，气冲冲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

　　门外的严世蕃，定住脚步，问了身旁的翟兰叶，“你说，这么晚了，陆绎待在鱼儿房间作甚么!他怎么还不回小姑娘那？”

　　严世蕃叹了口气，自顾自开口，“明明我为他准备的不是鱼儿……为什么鱼儿要隐瞒他在房间？”

　　甩下想法，拉着翟兰叶走回房间。

　　房间里的余梦瞪着陆绎，语气不善，“陆绎!你想怎么样？这要是别人撞见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又待在一间房间，干柴烈火的，会出事的!”

　　陆绎看见手环戴在手腕上，“那又如何？你是我的——人，怕什么!你这么没大没小，谁教你的？”

　　余梦想起眼前的可是人间阎王，万一不开心，立刻送自己进昭狱，那可怎么办？

　　随即，转变态度，软下声音道：“大人，我那不是着急嘛!我——那是怕影响大人的威严，你看啊，大人如此不近女色，如此坐怀不乱，怎么能留宿在女子房间呢？这让人看见了，准不定怎么编排大人了!”

　　陆绎勾着嘴角，“这么说，你倒是为我着想。”

　　陆绎没等余梦开口，抓住余梦的手，一个借力，余梦便躺在陆绎身下。

　　陆绎眼神暗了几分，声音低沉道：“我可从来没说过，我坐怀不乱!”

　　说着，低着头，垂在余梦脖颈上，温热的气息洒在余梦的肌肤上。

　　余梦脸上染上红晕，双手抵着陆绎，“大人——”

　　陆绎顺着余梦的力，顺势躺在身旁，没有出声，静静地躺着。

　　没过一会，陆绎身边传来一阵安稳的呼吸声，看着余梦的睡颜，眼神落在手腕上，摩挲着手环。

　　陆绎平稳自己呼吸，告诫自己，欲速则不达，温水煮青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