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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去找寻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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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教条主义,在何茵这里并不存在,那些具有教育意义的话从何茵的嘴里说出来只是一般的陈述。嘴里还在俏皮的宋芳知道冷漠的她说出这样的话是已经来她当朋友了,可她不能认可这些话,因为承认了,就是认输了,她不能认输。认输了,就表示自己可怜,她不想承认自己可怜。她知道何茵说这些话就如同她说话的语气一样就是陈述,没有其它的意思,其实,还是希望她过得好。不闻不问的何茵能对她这样,她很感动,可是她不能认输。
那夜何茵又是无眠,她已经习惯了。姥姥也已经习惯了。半夜了,她经常去厨房找点吃的,去酒窖找瓶红酒,就这样蜷缩在“棕熊”里看着天亮。不知道什么时候,草坪上的紫荆已经凋谢了,露出嫩嫩的粉绿色的绿豆般大小的果实。这果实成熟很快,不同的紫荆上的果实成熟的时间并不相同,它们总是在初夏的时候开出紫色的花穗,一长串,一种简约朴素的美夹着淡淡的香气,紫荆的花并不出众,而是它的叶子和细长笔直的枝干特别引人瞩目,紫色的花穗藏在狭长的叶子后面,果实也就这叶子的掩映中成熟并脱落,黑色的小圆果围着树根,想要长相思守。在世界上,没有哪个城市会把紫荆这种植物作为自己的“市花”,因为它的实用价值远远大于观赏价值。南市就喜欢特立独行。
日记本里的最后一页:
我爱北平的秋,唉,应该是北京。
这是一个秋天的深夜,明月当空,我知道。只是从我这里看到的只是一院的月光,银色的海棠树及树下的圆桌石凳,我的心此刻就如同这空落的院子,明亮但寥落。
明亮的是我已作出决定,寥落是我必须离开你。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不值得你付出爱。
我连自己存在都不能保证,时刻怀疑,也许明天我就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吧?我不敢告诉你,我有多恐慌,我能碰到你已知足。
我很后悔,认识你,爱着你,然后不得不离开你(字迹很潦草且无力)。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又让我亲手斩去这个希望,我本不该有生的希望。
忘了我吧!我已没资格要求你什么,我已否决了我们的爱,我们的一切!
别原谅我,因为我希望你记得我,这是我的奢求呵!
还是忘了我吧!我希望有人给你带来幸福,虽然为此我很心痛。
快,去寻找幸福吧!
姥姥察觉出了何茵的异样。
怎么了?她眼里流露出担心。
何茵擦了把眼泪,坐起来,双手撑着沙发。日记本一页一页散落在沙发上,时间的侵蚀,还是让它脱了线。她幽幽地说,其实是问,刚开始你不爱老爷,对吧?说完,她把最后一页扬了扬。
过来!姥姥拉开被子让她过来坐着。你为这个哭啊?
不是。我是被最后那句话感动了。你是不是听从了他的话然后找到自己的幸福?
我没有听他的话,日记我看了很多遍,但是我从来都没记住过。他走了,不辞而别,这足够让我分神很久,日记里话与这相比,根本没有意义。
你怎么能接受老爷?我知道你的性格和我一样,不可能兼容。
我真的喜欢你老爷,再加上那幅画。老人家快乐地回忆往事,如果不是我失恋了,你老爷不会注意到我。她转过头,不好意思地看了眼何茵,外孙女的眼神鼓励了她继续讲下去,你老爷在北大是非常优秀的,很多女生都喜欢他。我也喜欢,只是没那个心思了,失恋让我很自卑。老人家讲到这里,又不好意思的笑了,没想到,我的沉默,沮丧,让你老爷注意到我了。姥姥的脸红了,看着何茵鼓励的眼神,她又说,你老爷后来给我的评价是怀春的李清照……
何茵激动地叫出声,很开心,脸都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