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寻找幸福的女人》 初六

23、第二十三章 彻底决裂

　　妈妈离开后，她和姥姥又恢复到以前的生活状态，只是最近她不能随便出去，她不想被个别记者给盯了梢，打扰她的平静，谁都要付出代价，只是她不想伤害别人所以尽量避开别人的扰乱。不知道为什么，她越来越喜欢姥姥的爱情故事，虽然日记里肉麻的话语，让她感官上不是很舒服，但她还是愿意慢慢读那些心情“记录”。

　　公司终于对她的股份提出了适宜的方案，对此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接替她的人是个男的，中年男人，自己经营一家颇具规模的酒店。今天，他们在记者招待会上才认识。
　　记者们抓住何茵的感情问题不放，他们终于见着她的人了。
　　听说何总离职是因为周总结了婚？
　　不是。语气不容置疑。现场的动作停了1秒钟。
　　记者们互相交换了意见，然后又开始了提问。他们不甘心，还接着问。
　　这样说周总的婚姻没影响到何总？
　　没有。还是很干脆，干脆地让记者不知所措。
　　这么说，何总与周总从来没有感情上的纠葛？问题越来越直白。
　　没有。何茵面无表情跟这些记者杠上了。希望王岭的采访工作不是这样的无聊。这样想的时候，她看到了他，在下面很不起眼的一个位置上。
　　现场冷场了，主持人也被带入了这样的气氛里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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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茵觉得自己今天是打了一场仗，那样说“没有”力气都说没了。她是从后门撤退的，王岭正在厨房门口等着她。她支开保安，跟他走了。
　　他们去了“杨树林”饭店。何茵累了，也饿了。
　　你辞职后，准备干什么？点完菜，王岭问她。
　　不再工作了，至少不再进行脑力劳动。
　　你也没几把力气啊？他打量了一下她。
　　何茵无言地笑笑。王岭觉得眼前的何茵跟奥运会前不同。哪里不同呢？好像是更加不想说话了，更沉默。
　　在招待会上，王岭一个问题也没问，不论是对她，还是对那个新上任的副总。

　　晚上，何茵躺在姥姥房间的长沙发上，静静地看日记。姥姥仿佛要睡着了。她看了一眼，起身，跟姥姥道了晚安，关了灯，下楼，进房间，楼下就这一件卧室，她又窝在“棕熊”里。翻看日记，心里在想，关于这个故事，姥姥还有很多事情没跟她讲。
　　她看着日记，心里还得揣摩另一半的感觉和感情。日记只是记录了男方的感觉，故事并不全面，有的时候更是写个另一半的情书，所以姥姥才有恃无恐的让她看。时间还未到，她没有值得炫耀的爱情故事，就特别喜欢听别人的爱情故事。时间未到，她想听整个故事。
　　就在她边看边想的时候，手机响了。她接电话的时候看了下时间。这么晚了，会是谁。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
　　我跟他上床了。何茵没听出是宋芳的声音。她“嗯？”一声。对方以为是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呢。
　　你不会不知道他是谁吧？
　　好了，听出是谁了。那个男的能是谁哪，还不是秦玉宇。
　　知道。她回答了。
　　跟我共用一个男人的感觉怎么样？宋芳大笑着问。她应该喝了很多酒，声音里有隐藏的痛苦。
　　不是共用，我已经跟他没联系了。何茵说得一本正经。
　　呵呵，我表达有误。我是说，我们睡了同一个男人。酒味更浓了，何茵感觉已经闻到了那种膻味浓郁的马奶酒。
　　感觉不错。何茵仍然一本正经。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笑声。何茵把手机拿远了，耳膜还是在颤动。
　　笑完之后，就是一阵沉默。好久，宋芳才说话，声音有些幽怨，但绝对清醒。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跟他在一起。他不是个人的，而是大家的。他爱我们，但是他不能对我有所承诺，仿佛一承诺就破坏了某种规则似的……………….
　　你爱他？何茵听完了她的分析。
　　我不知道，但是能从他那里得到莫大的安慰。为什么？我爱的人不爱我，却是爱你，我还没爱上的人，因为你，我们上了床，他仍然爱你。
　　我不知道。何茵又是一本正经。跟何茵聊天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趣的事。
　　那边被她的一本正经逗笑了，你不是辞职了吗？来这里，我们共享男人。
　　何茵摇摇头，没说话。那边已经知道她的反应，大笑着道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