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养成》语情静和

43、第 43 章

　　今天这堂自习，刘澹坐在讲台上的椅子上开始演讲：“同学们，今天是我们最后一堂自习课，明天就按照大家的选择分文理班。我可叮嘱大家几句，高中时间只有三年，目的就是考个好的大学，大家能来上学就好好学习。不要今天跟我一起，明天男女朋友喝酒，后天谈对象的！我见到很多学文科的那女生那个声音那个动静！”刘澹极尽妖娆的喊出那么一句：“老公。”

　　“恶心不恶心，到高考时候考的啥也不是回家结婚呐？”

　　林美亭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是谁说考上高中就不用那么难累的，虽说高中不允许谈恋爱，可现在寝室里已经好几个都有男朋友了，这只能是明文规定，暗度陈仓。！

　　下了自习，林美亭还在想刘澹说的话，希望刘澹教文科，这样有他在。林美亭会听他今晚的叮嘱，但是如果他教理科，那就不一定了。

　　第二天，通过拥挤的人群，看一些墙上的名单。林美亭看到自己的名字写着一班。

　　刘澹拿着工作手册：“我们班有32名同学选择了文科，26名选择了理科。”

　　林美亭听着，这心里想的是刘澹会教文科吧。

　　“下面请选择了文科的同学，移步教学楼前。”刘澹咳嗽一声：“我教的是理科班语文。学理科的不用走了。”
　　刘澹看了林美亭一眼，算是单独说给她听的。

　　刘澹教的是理科。

　　高依依也挤在了人群里，看见了林美亭：“你哪班？”

　　“一班。”

　　“我也是一班。”高依依说：“走！去找班级！”

　　一班在二楼。

　　高依依拉着林美亭狂奔进了一班教室，一屁股坐在了第一排靠窗户的位置。高依依靠窗户，林美亭靠过道。

　　刚刚光顾着跑，坐下来一看，讲台上，班主任正凝望着大家。他是一个发福的中年男人。年纪看起来有四十多岁，方方的脑袋。

　　林美亭想起刘澹那双大眼睛，眼前的班主任现在就莫名的讨厌。

　　班级里渐渐坐满了人，班主任也不多说，连自我介绍都省了，直接点名。

　　每个人都站起来，答到。

　　班主任看一眼，再是一座下。

　　在这样的过程中，林美亭仍然在怀念七班。一班身上除了程丽秋也在这个班级外，没什么熟悉的同学。

　　倒让林美亭怀念的从书包里拿出一张a四白纸，写下一首安钟在自己同学录上送自己的一首诗。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生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笔锋是仿写安钟的，其中带了一些自己的柔婉，旁边写一行小字儿，赠刘老师，原七班林美亭。”

　　可是写这个有什么用呢？自己连刘澹的办公室在哪都不知道。就算知道，自己也不敢给他这样的礼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没有勇气，虽然林美亭说话的时候很大胆。但是还是不好意思，即使这样，课间里，林美亭还是给舒明发了短信。

　　“明明，刘老师的办公室在哪儿？”很快，舒明的回答就发过来。

　　“一楼111。”

　　刘老师是与1有缘。十一班，公办公室还是111。

　　高依依看着林美亭写的字儿，羡慕难掩：“你写字咋这么好看呢？”

　　“嗯哼，那有什么用，我都不好意思去送。”

　　“那有啥不好意思的，开门就给他呗！”高依依的睫毛闪闪的有点像洋娃娃。

　　“我不敢。”林美亭此时才发现自己这么没出息。

　　“我替你送去！”高依依觉得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真的？那你帮我送去吧，我请你吃好吃的。”林美亭满怀期待。

　　上课铃声响了，高依依手拖着脸：“下课我就去送。”

　　“你这字儿怎么写的这么好看？”高依依对这个写字儿的问题仍旧羡慕。

　　“练字帖啊！”林美亭直接给出答案，因为课本没发，班主任让大家安静自习。

　　只要没有老师讲课，时间过得都是飞快的。下课铃声一响，林美亭巴巴的看着高依依。

　　高依依起来拿着那张充满怀念的字迹出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林美亭紧张的不行：“送去了吗？”

　　“送去了。”高依依蛮有成就感的。

　　“你怎么说的？”

　　“我敲门进去问，哪位是刘澹老师？然后他说，我是。我把你写的字给他，我说这是林美亭给你的。”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啦！”

　　林美亭想知道更多，可没有更多了，仅此而已。怀念已经成了定式。

　　东西也已经送到，开启新的班级生活吧！高依依在这个班级里有初中的同学，是一个文静静的男生，常常在课间照镜子打理头型，高依依问他中午饭去哪儿吃？那男生叫南海？弱柔柔弱弱的说门前勇哥食堂。

　　对于林美亭来说，这一切除了陌生还是陌生，是一种不想熟悉的陌生。

　　下午领了教材，明天开始上课。今天是最后的轻松时光。刘澹整理办公桌，孙无恐从教导处出来，消化午饭。逛到了刘澹的办公室，正看见桌上的字迹。

　　“唉，着谁写的？”孙无恐拿起要观赏，刘澹一把抢回去，眼珠子瞪着孙无恐。

　　“你瞪什么眼睛啊？我就是要看看！”孙无恐朝着他手里点点下巴：“谁写的？”

　　“一个学生！”刘澹坐下。

　　“学生写的你紧张什么呀？还不让看！”

　　“跟别人不一样。”刘澹小心翼翼的把林美亭的字迹收进抽屉。

　　“这是什么样的学生，让你这么高看？”

　　“调皮。还有一点儿形容不出来的。”刘澹想起林美亭的那句：眼睛真好看。

　　“你可跟平常不太一样！”孙无恐坐在桌子上，低头看刘澹。刘澹知道孙悟无恐这个大龄剩男什么意思：“你还是多操心你的终身大事吧。”

　　下课铃声刚开头，刘澹就抓着孙无恐往办公室走。

　　“干嘛呀，去你们班上课去。”

　　林美亭在教室里看班主任播放于丹讲论语。正听的津津有味儿，看见电脑挡住了班级班主任的脸，他才算想起一个问题，老师叫什么名字他都不知道。

　　高依依在身旁正睡觉。

　　卢长恭用七天时间把实验中学门前的超市打造成了书店，还带着自习室。还提供充电服务，学校不让带手机寝室没电源，学生们都在校外的商店充电。

　　“忙不忙？书店有人吗？”曹林泉问。

　　“刚开业。没啥人。过几天各类高考复习资料到了估计就会有一些客流量。“

　　外面下了课，学校的傍晚。算不得宁静。

　　林美亭去临泉超市想买饮料，进门儿看见卢长恭坐在那儿。

　　“小舅！”林美亭除了喊他一声也没什么要说的，就问了一句：“你刚来吗？”

　　“啊。”卢长恭像一块儿带着记忆的石头，开始想起初中时在自己家住宿的林美亭。

　　曹林泉问林美亭：“分在哪个班了？”

　　“一班。死气沉沉的班级！”可实际死气沉沉的是班主任……

　　林美亭无精打采。

　　“觉得原来的班级好？”

　　“嗯，可是那个语文老师教理科。”

　　林美亭把钱递给曹林泉：“收钱。”

　　“买什么？”

　　“两瓶果汁儿。”

　　“别给了，拿去喝。”曹林泉本就没想要钱。

　　“怎么可以，收钱吧。”林美亭感觉为难：“你不说我下次都不好再来。”

　　曹林钱收了钱：“那下次好再来。”

　　晚自习，班主任仍然在放论语，教室里除了大屏幕亮着，其余都是黑暗。

　　在这样适合睡觉的环境里，林美亭个感觉很困但还没睡，高依依趴在桌上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还没下自习。

　　第二天早上，自习的时候，高依依仍然瞌睡。但是她发现坐在这里看不清黑板。

　　“那咱们换座？”林美亭靠过道，不是正对黑板，林美亭就是想换个座位，挨着窗户！

　　虽然再也不会有人敲窗户让自己上课了……

　　我想坐后面，中间有个空座，高依依扭着脖子向后变形了半天。

　　自习课，班主任坐在前面说了一些规定，下了自习，高依依就跟班主任说。想到后面去坐，班主任同意了，而且看起来还很和蔼，这样一来，林美亭就没什么同桌了。虽然羡慕那些有同桌的人，同时又享受着一个人的孤独，可没高兴多久。

　　南海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

　　在食堂吃饭时，林美亭跟高依依说起南海成了自己的同桌，高一依依也开始笑自己的同桌。

　　“我同桌可搞笑了，带手机不知道欠费了，哈哈哈！”

　　“哪个是你同桌？”

　　林美亭对新组成班级的同学都不太认识。

　　“就是那个挺高，有点儿黑的男孩儿。”高依依说：“他还没对象呢，给你介绍一下呀？”

　　“他能同意？”林美亭问这句话时候吓了自己一跳，难道她正在做刘澹说的不能做的事儿？

　　“我问问，同意我就把他电话给你。”

　　“啊，好。我猜人家看我这样的就不能同意。”林美亭希望那个男生不同意，又期盼着他能同意。

　　周末，放假之前的一节课。林美亭收了高依依递来的纸条，写着那个男生的电话。

　　林美亭保存在通讯录里，那个男生他看过几眼，莫名其妙，觉得哪里长得像卢长龚。

　　放假时，林美亭有点怕，因为要去客运站坐车回家，爸妈之前要接自己被自己拒绝了，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坐车回家，不像舒明有点儿紧张。

　　可是刚出校门口。手机就响个不停。

　　“你在哪儿呢？”陆长恭的声音。

　　“我在学校。”

　　“你今天不是放假吗？”

　　“是啊。我这刚出校门儿。”

　　“来，这面儿。”卢长恭手插裤兜在校门口向校门里望。

　　“小舅，有事儿啊？”

　　“回家。”卢长恭开了车门儿就要让林美亭进。

　　曹林泉关了卷帘门叫卢长恭：“小卢，你是不是不想带我呀？”

　　“你再不上车，我就不带你呗。”

　　卢长恭对林美亭说：“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