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养成》语情静和

30、第 30 章

　　舒明舒伟下了车。

　　“小舅。”林美亭想了想说：“谢谢你给我买吃的啊！”

　　卢长恭认真开车，心里慌乱的等待下文。

　　“花了多少钱，我给你。”林美亭说出这句话，车里一度安静。让林美亭以为是不是不应该这样问。

　　“请你的。”卢长恭说一句话后，就再也不说话了，林美亭也没再说什么。

　　这个卢长恭怎么像是不高兴的样子。

　　寒假过的一如既往索然无味，小灰在卢长恭家忘了抱回来，这是林美亭最大的失误。

　　爸妈一如既往因小事而大吵，爷爷去了叔叔家过年，今年不回来。林美亭的假期生活成了吃饭，睡觉，写作业。

　　卢长恭去县城看曹林泉刚装修好的门市，看样子开学前就能营业了，卢长恭看着摆着整齐的货架，精细的收银台。
　　“这边的开学前能营业，另一边的还没装修好呢。”曹林泉坐在收款处的椅子上说。

　　“另一边的营业之后，你一个人怎么照看两个店啊？”

　　“你来不来？你来的话帮我看一个，咱们合伙。”曹林泉认真问卢长恭：“你要不来就先让我妈看着。我把我爸也接来，他一边照顾我爸，一边看店。

　　“我还真没想这事儿。”

　　“你还要在一个初中食堂待一辈子啊？”

　　“你另一个门市时什么时候能完事儿？”卢长恭想了想，问曹林泉。

　　“一年多吧！”
　　“行！到时候我辞职过来。”卢长恭决定了。

　　“那可太好了，但有一件事儿，我这两个门市得再过两年我才决定要哪一个。”

　　卢长恭不明白曹林泉这是什么商业经。

　　“现在为啥不定下来呀？”

　　“现在没到时候啊，得等啊！”曹林泉的回答让卢长恭不知道头尾。

　　等什么呀！
　　快过年的时候，陆海铭来串门儿，带着一个礼盒给林美亭还小声嘟囔着。

　　“前两天我和你大舅去县城碰见曹哥了，这是他给你的新年礼物。”

　　“海铭哥，你和温九桥哥哥都有吗？”

　　李东亭拿着礼盒问。

　　“有。”陆海铭想起曹林泉那天买礼物的样子，自己和温九桥明明就是占了林美亭的光，才有礼物的。林美亭在睡前打开了礼盒，一个精美的密码日记本和一个漂亮的发带。可惜自己的头发不长。头发一长，妈妈就修剪掉了，至今没有留出长发。为了几毛钱话费，免得妈妈说自己太浪费话费，林美亭直到过年了才给曹林泉发短信。

　　“礼物很漂亮，我很喜欢。新年快乐！”

　　曹林泉的回信并没有很快。林美亭想起刚上初中的时候，军训时，月考时，生病时。每一个画面都有曹林泉。让林美亭的心脏在某一时刻漏了一拍。仿佛月光透过柔柔的纱洒进来，有一种朦胧的温柔。

　　早饭时喝了几杯甜果汁。这会儿竟想喝点儿啤酒，去厨房拿了啤酒，爸爸看见说了句：“少喝点儿。”
　　你能停

　　林美亭拿了一瓶去自己的小屋一口接一口的喝。心里那股没来由的燥热和害羞，被啤酒的冰凉浸染的清凉了许多。

　　半瓶啤酒下肚，林美亭才觉得的睁不开眼。头也晕晕的，脸上很热。林美亭照了照镜子，脸红的像苹果。林美亭回到炕上头重脚轻，终于知道什么样的感觉了，恨不得要用脑袋走路了。

　　年三十儿的午饭是最丰盛的，可惜好像没什么办法吃了，林美亭晕的，起都起不来了。

　　“亭亭。吃饭啦。”妈妈来叫自己去吃饭。

　　“不吃了。”林美亭躺在炕上只想睡觉。外面响起邻居们的鞭炮声，想出去看看自己家放鞭炮，不知道是费了多大力气才爬起来的。
　　摇摇晃晃的到门口。一开门儿，小风一吹，酒劲儿又上头了，比之前还晕。连门儿都没出去，就趴在门槛上了，爸爸在外面点燃鞭炮。震耳欲聋的响声也没让林冬亭觉得清醒。

　　林美亭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屋睡觉，又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林美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进屋的，反正看见眼前是自己的炕就倒到炕里去睡了。

　　“喝多了吧！”爸爸放完鞭炮回来，把饭桌放上。

　　“迷糊了，不能吃饭了。”妈妈端着菜：“咱们先吃吧。”

　　林美亭在炕上，听见爸妈说话。也想着出去吃饭，可是睁开眼睛都晕，只能躺着了。
　　阳光照在院里的雪地上闪烁着耀眼的光，卢长恭本来想去找曹林泉，曹林泉说在县城还没回来，晚点下午能回来还让自己去接他，现在去又太早了，可是一会儿孙静夏就来了。去年，曹林泉拉着自己去安老师家坐了一会儿，今年还让自己去接他，看来能躲避孙静夏了。

　　卢主任看儿子抓耳挠腮的坐不住。

　　“你有事儿啊？”

　　“啊，我去接曹哥了，得早点儿去。”卢长恭也没有别的借口，没办法，只好出去开车走了。

　　曹林泉把进的货摆好，看见卢长恭的车到门口了。

　　“这么早？你怎么来这么早啊？”

　　“啊。”卢长恭千言万语化成一个啊，然后说：“跟去年一个情况啊。”
　　曹林泉想也没有别的原因，会让卢长龚在家里待不下去了。除了孙静夏。

　　“你都知道就别问了。”卢长龚看着货架上的零食，文具。说了一个字儿：烦。

　　“附近新开了一家烧烤店，我请你吃，走！”曹林泉拿了门锁。

　　“吃完，店儿也快关门儿，咱们就回去过年。”

　　烧烤店怎么也没想到。大过年快打烊了，还来了两个客人，

　　卢长龚坐下说：“我不喝酒了，一会儿还得开车。”

　　“少喝点儿吧！”曹林泉点完菜说。

　　卢长龚没说话表示同意，才有时间看手机的曹林泉打开短信。看林美亭拜年短信。

　　“林美亭学习咋样啊？”曹林泉顺便问对面的卢长龚。

　　“月考成绩下降啦！期末又上升到原来名次了。”卢长龚说：“怎么了？”

　　“嗯，没事儿，想起来问问。”曹林泉按下几行祝福的短信发了发给了林美亭。

　　陆续上桌的烤串儿香气四溢，曹林泉拿了羊肉给卢长龚。

　　“小卢，你总这样躲着孙静夏也不是个长久之计。你直说不喜欢他不就得了。”

　　“先躲一年吧，下次再说。”卢长龚喝了一口啤酒：“我爸太能掺和，孙校长也一副巴结样儿，孙静夏在我这的印象都被影响了。”

　　“那就是你其实喜欢她？”

　　“不喜欢，但是至少能好好的说几句话。”卢长龚说：“我爸和孙校长掺和的，我现在一看见孙静夏都觉得她和她爸一样是来巴结的。”

　　“所以现在你只能躲着他了？”曹林泉放下竹棍儿：“还是你有喜欢的人了？”

　　卢长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曹林泉面前红了脸。

　　“我还没有。”他还不知道那算不算喜欢，只是会不经意的想起一个人。

　　“是谁呀？“曹林泉问。他判断的这个小卢就是喜欢那个人，没有谁，卢长龚把手里的蔬菜卷吃完，含糊的说：“还小呢。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

　　“我看你是真喜欢！”曹林泉拿了酒跟卢长龚干杯。把桌上剩的几串吃完，卢长龚只是有点儿微醺，头脑还算清明，车开在路上，两旁的雪还没有融化，闪过茫茫白色。

　　“曹哥，你就没有喜欢的人吗？”卢长龚打个转向：“郭小曼那么喜欢你。你看都不看一眼。”

　　“喜欢是两个人的事。”曹林泉倚在靠椅上：“不是一方特别喜欢，就要另一方也同样要喜欢那样的下场很惨，要么爱而不得，要么当了备胎。”

　　一阵沉默……

　　到了家，曹林泉准备要去安钟家坐坐。卢长龚一进院子，卢主任正在为小灰。孙静夏他们应该也已经走了。卢长龚酒劲儿有点儿上来了。想进屋躺着眯了一会儿，林美亭醒来时已经下午4点多，天都暗下来，妈妈正准备包饺子。

　　林美亭的头还是有些晕，不是迷糊的那种晕。是太清醒的晕。看手机上曹林泉中午就发来的回信，中午的时候自己还在昏睡呢。

　　“半瓶啤酒喝下，就昏睡了半天的时间。中午信息没看见，现在才醒。”林美亭回了信息才下地，妈妈已经把饺子馅儿拌好，坐在炕上包饺子。

　　“妈，我跟你一起包吧。”林美亭刚要伸手就被妈妈制止了。

　　“不用不用，你包的不好再露馅儿了，大过年的，饺子漏了不好。”

　　我连包都没包一个，怎么就一定包不好呢，这已经是第n次了。林美亭想包饺子，得到的回复不是自己没洗手，就是自己包不好会露馅儿，即使自己洗了手，爸妈也一样会说自己包不好，诸如此类事情数不胜数，林美亭又回屋上炕，盖上被叹了一口气，在家活的像个废人！

　　有点儿想小灰。发了个短信，祝卢长龚新年快乐，等有回复了再问小灰怎么样了。

　　卢长恭躺在炕上接了几个订车电话，从大年初二开始串门走亲戚，回娘家的人都会打车，这时候能赚点儿钱。

　　“小舅新年快乐！”卢长龚手抖了抖，心却跳得更快。怎么回？

　　林美亭收到了四个字：你干啥呢？

　　不是应该新年快乐嘛！不过这样才像卢长龚，卢长龚收到林美亭问候小灰的短信后，有点儿吃一条狗的醋，祝自己新年快乐，是为了打听小灰的生活质量吧。

　　“我爸喂过了。”小灰怎么样他不知道，但一定能吃饱。

　　“哦，谢谢小舅。”林美亭不知还有什么可说，卢长龚没回，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读书没少读。话，却不知怎么说。

　　“泉儿，你去县城。这儿的补习班怎么办？”安钟瞧瞧外面零星飘着的细雪。

　　“看看小卢要不要，不要再看看有哪个老师要。”

　　“估计老师们不能接补习班儿。”

　　“那就关门儿！”曹林泉烧开水给安钟的茶杯倒满。

　　“现在看来，你没当老师，真是件好事儿。”安钟想想当老师能有几个钱的工资，做生意虽然有风险，但赚多少都是自己的。没有领导管束，曹林泉沉默，赚钱的目的还没实现，要等等了。

　　吃完年夜饭，爸妈看个春晚，林美亭看了一会儿就回屋准备自己熬夜了。

　　曹林泉的回信正好发来：喝上酒了，借酒消什么愁呢？

　　“喝着玩儿，现在很清醒，感觉能熬到天亮。”

　　“天亮就困啦，夜猫。”

　　“那现在睡吧，晚安。”林美亭对着屏幕一笑，曹林泉在心里说了晚安，外面的雪停了。仍有鞭炮的响声断断续续，年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