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林养成》语情静和

27、第 27 章

　　“老秦，你排这个座位看着没个依据，这次你们班成绩还超过我们班了！”安钟对秦老师刮目相看，手里拿着月开成绩单指指点点。

　　“林美亭着成绩都前两名了，你们班舒明原来也就6-15名之间，这次竟然第一。”
　　“我依据的是偏科互补！”秦老师难得的笑起来，眼角推开几道褶皱：“舒明语文弱，数学却很好。林美亭正相反。”
　　“行啊，老秦！研究教学初见成效啊！”安钟想秦老师教学方面向来观念守旧，没想到还另有一套办法，除此之外让我眼前一亮的，是自己班的董星河，从倒数挤进前十！难道挨了一顿打开始洗心革面的学习了？

　　卢长恭在工作闲暇时去看学校的板报，板报上考试成绩榜单上的名字他看了好一阵儿，自己曾经也是这榜单上的前几名！这次林美亭的名字赫然在顶端。
　　孙静夏约自己去城里帮忙进货，被自己以要去看奶奶为由拒绝了，卢长恭看看时间，应该开车去奶奶家一趟，以免哪天孙校长问卢主任起自己去奶奶家的事，卢主任再来找自己谈话！
　　卢长恭突然响起，林美亭的姥姥家跟奶奶家是邻居，自己上学的时候可能在奶奶家的院子里见过林美亭，林美亭坐在车里笑了，那年林美亭隔着篱笆墙摘奶奶家的花儿，她伸了手也摘不到，卢长恭站在篱笆墙边把花连叶带杆的推向林美亭，林美亭折下来花拿在手里看看：“谢谢哥哥！”身边的大人笑着闲聊，卢长恭竟然有点脸红。
　　那时候林美亭叫自己哥哥，现在不但不叫，还时不时的喊自己：小舅。
　　卢长恭不开心了，路也走错了，这不是去奶奶家的路，是……去林美亭家的路，砸了一下方向盘，人不能长大，长大就变……
　　林美亭端着数学练习册要问舒明问题，却连打了三个喷嚏！
　　“哎呀你咋的了？”舒明感觉头发都被林美亭的喷嚏打的变了形。
　　“明明，我有问题想问你。”林美亭不好意思的说，还帮舒明捋了捋头发。
　　自从有了舒明这个同桌，林美亭都很少问温九桥题了，舒明简直就是初一版的温九桥啊！
　　丛笑影换了座位后，除了借东西找自己，平时就没什么时间说话，林美亭看她常常发呆，也不知道还想不想家。

　　你跟你哥是不是亲生的啊？舒明问了一个有点傻气的问题。

　　不是。林美亭装作看书的样子，回了一句。

　　哎妈呀，以为是亲的呢。舒明红红的薄嘴唇儿一咧，不见几颗小白牙。

　　舒伟咳了一阵。弟弟舒明还在眉开眼笑。当舒明丛书后露出半张脸，安钟盯着自己半天了。舒明知趣的赶紧严肃端坐。

　　安中像想起了什么，你们班唯一委员谁呀？班级里的文艺委员是不声不响安静读书的方维西。父母都是学校里的老师，学习也从来都是前五名。秦老师选班干部没有观察和依据，只是随意添名字。方文熙的文艺委员自然也是秦老师随便安的。

　　安钟了解秦老师的风格，去看身后的班干部表格。

　　“方文熙，五一假期前有个文艺汇演，你们班也得出节目啊。”安钟说话时觉得自己就是多管闲事，这不是应该是秦老师说吗，其实他只是想告诉一般出个朗诵，如果林美亭愿意朗诵更好了。他偶然间听过林美亭浅浅低吟几句艾青的诗还不错。

　　林美亭想想文艺汇演好像小学的时候有过。初中还没看过文艺汇演，还挺期待的。

　　不过他更感兴趣的是方文熙，他早听说她家有许多书，林美亭想。找时间要借几本看看，这个想法在安钟下课后就实现了。

　　“方文熙，听说你有很多书能借给我看看吗？”

　　方文熙低头看着手里的《爱因斯坦传》，前方一个声音跟自己说话。抬头看见林东婷认真客气的样子，借书:“你要看什么书？”

　　方文溪想，其实家里也没有很多书啊！林美亭心慌了起来，这样是不是不礼貌啊？方文熙的毕竟父母都是老师，文化素养应该比自己强太多，这样冒失的借书是不是会被方文熙讨厌？

　　“我这里有人物传记要看吗？”方文熙从桌堂里拿出几本传记，摆在桌子上。

　　林美亭扫了一眼桌上的书，随便拿了一本:“我看这本吧。”

　　林美亭拿着书回到座位，老师都走上了讲台，刚才光顾着借书都没听见上课铃声，这节是美术课。林美亭对画画没有特别的爱好，拿出刚刚方文溪的书看了起来。

　　“林美亭，别在课上看我的书，被老师看见不好，也不要让别的同学知道，我不想借给别人看。”方文熙下了课，过来跟林美亭说。

　　林美亭赶紧把书收进桌堂里:“哦，不好意思，我知道了。”

　　“没关系。”方文熙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走了出去。

　　这个人真的是与众不同啊，很有个性。林美亭想，也可能是自己太不尊重了。

　　自从安钟说完之后就没了音儿，秦老师支字未提，班长有一天忍不住问了一句。老师，文艺汇演什么时候开始啊，秦老师才如梦初醒。

　　“4月28号，你们要出什么节目啊？研究研究”秦老师，类似自问自答的，说完了就快步回了办公室。

　　一年一班，总算像别的班一样，一边学习一边找时间排练节目。舒伟，舒明和许宪波想排小品，又没剧本。林美亭想起自己看过一个郑人买履的故事，可以先排一个现代版。自主写起了剧本。

　　“哎，大姐呀，你真行啊！”舒明拿着简单的小品剧本感叹。

　　舒伟和许宪波看着:“就演这个吧，还挺搞笑的。”

　　许宪波笑的眼眯着:“行，就演这个！”

　　刚编了个小品的林美亭，拿了个小日记本抄歌词。最近听别的班级排练的时候唱这首歌觉得好听就让温九桥帮自己抄了歌词来。

　　温九桥因为抄歌词。像同学借歌词本儿而被刮目相看，学霸抄歌词……

　　林美亭书看完了吗方文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边问。

　　林美亭想都没想拿出那本传记递了出去:“看完啦，谢谢！”其实，林美亭看了几页。才觉得传记没意思，又接着问还有别的书吗啊。

　　“我回家找找看！林美亭，别的班有诗朗诵诶，你要不也出个诗朗诵吧。”

　　诗朗诵？在电视上看到过朗诵节目，自己能行吗？

　　我不会呀。林美亭窘迫的回答。

　　“你可以的，咱们班老师提问，背诵的时候你背诵的很有感情。”方文熙说:“你也可以找安老师教教啊。”

　　林美亭想这是一定要出个诗朗诵了。许宪波舒明演了郑人买履，平时不声不响的童雪峰讲笑话。方文溪唱一首歌，全班再来个大合唱，要是有个诗朗诵还确实不错。

　　林美亭想如果朗诵，要朗诵什么作品呢？还是找安老师帮忙选一个吧。

　　正热闹的时候，集体发现没选主持人，选个主持人不好选了，口才好的人主持潜能几乎没有。有文采的又不爱说话。像许宣波这样读书还很多，但偏向沉默的人能演个小品，都是意料之外的事。

　　难题丢向了秦老师。

　　秦老师，他皱着眉听完同学们的困难。

　　“也不是什么难事啊。范瑶！”秦老师叫了一个人名:“你主持咱们班文艺会演。”

　　范瑶学习成绩好，长得又漂亮，眼神清澈，皮肤白皙。就是不知道主持节目能胜任吗，范瑶也不推辞，开始准备主持人的稿子。

　　文艺汇演那天，自习正常上。下了自习，全体师生集合在操场上。校长和其他校领导，教师代表和主持教师在台上，宣布开始文艺汇演。

　　第一项竟然是颁奖，对每个班的前十名颁发奖状。

　　林美亭走上讲台，前面是二班的董星河，他领完奖状回身看见林美亭。想起自己因为林美亭挨安钟一顿打，脸一下就红了。

　　林冬亭不知道她怎么了。跟他又不熟，可是他不下去自己就没办法领奖。

　　董星河声音小小的跟林冬婷打招呼:你好！”

　　林冬亭自然的点头微笑:“你好。”

　　董星河觉得没那么紧张了，下了讲台，安装在班级后面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是年级最小，所以先让一年一班演出，范瑶拿着主持人的稿子上场。

　　有些紧张的问候校领导，老师和同学。

　　“听说学长们学习压力很大。常常与书本试卷为伴，不如听听笑话趣事，放松一下疲倦的身心。请欣赏雪枫的笑话。”

　　童雪枫走上场地，因为紧张，站的位置也靠近自己班级。刚要开口，主持老师拿起话筒提示:同学站到中间来。

　　雪枫走到中间讲笑话。起初，几个笑话因紧张讲的并不可笑，一班的同学为了鼓励雪枫，鼓掌给他打气。

　　笑话讲的渐渐进入状态，初三年级的班级有了笑声和阵阵掌声。林美亭把舒明装扮成卖鞋的老板，许现波是那个郑人。舒伟是个打酱油的，当古代的郑人买履，换个现代的样子展现在舞台上，幽默诙谐又富有哲理，连评审团的老师们也都被书名三个人的表演逗乐了。

　　方文熙唱了一首本命歌曲，令现场由刚刚爆笑的气氛，转为音乐厅里的宁静。

　　当歌曲结束后，是林东婷准备了几个自习课和课间的诗朗诵，安钟给她选了一首《雨巷》。

　　安钟让她自然的背出来就好。

　　林冬亭看见安钟就在二班的后面站着，秦老师不知道去哪儿了，紧张的心情下。

　　林美亭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好些。林美亭还没出现在场上，就朗诵出了前几句，随着温柔悠扬的声音。场上出现了林美亭小小的身影，因紧张只能向远方看。倒显得颇为自然。

　　曹林泉忙着装修门市。接到卢长龚的消息，再赶到学校的时候，文艺汇演已经开始了。卢长龚人在奶奶家，让曹林泉拿相机拍几张汇演照片。这次拍照收费都给他。

　　当最后一句脱口而出的时候，林美亭所看见的远方视野里聚焦到班级后面的曹林泉身上，他正举着相机对着自己，周围的掌声震耳欲聋。

　　林美亭慢慢回过神来，向四周鞠躬后回到自己的班级队伍。

　　文艺汇演在午饭前圆满结束。，林美亭的朗诵得了一等奖，舒明等人的小品二等奖，班级得了文明奖。

　　每个班集体合影，全校老师合影，校长看到拿相机的曹林泉，恨不得原地消失。有的同学三三两两的也要拍照，都在等曹林泉有空。

　　“安老师。你班演出的同学不照一张相啊？”曹林泉调试着相机喊，安钟把自己班演出的几个同学叫到一起。

　　“老秦，你们班演出的叫来？”安钟喊秦老师，最后连林美亭，舒明，方文熙他们参加演出的同学和二班的董星河他们合影。

　　曹林泉从相机里看李东亭:“一班的是朗诵，笑一下！”

　　林冬亭调皮一笑，相机咔嚓一声。林东婷才反应过来，捂着脸:“完了，完了！老难看了!”

　　“不能。笑的挺好看。”安钟笑了，看见董星河在一边儿傻笑，收了笑容:“回班去！”

　　董星河灰溜溜的回班。

　　“我看小卢没来，以为这次汇演不拍照了。”安钟跟曹林泉聊。

　　“他让我替他过来啦。”曹林泉看看林美亭:“林美亭，好久不见！”

　　“多久”林美亭一脸笑容，脱口而出。

　　曹林泉只是笑了一下。

　　远处奔跑来两个人。

　　“亭亭，来跟哥照张相。”陆海明飞奔而来。后面跟着很少奔跑的桥世扬。

　　“照完哥还得回去上课呢！”陆海明说。

　　照完了相的路海明却没有去上课。和曹林泉看起了相机里的照片。温九桥倒是很热爱学习的回班级了。

　　吃完午饭，进行无聊的自习。汇演虽然结束了，吃饱了午饭，全体的思维还停留在那个操场的舞台上。议论着哪个小品，哪首歌儿，哪个人！林美亭听着听着迷糊了。舒明在一边儿看林美亭买的中华上下五千年，林冬亭脸朝窗外。睡了。

　　晚自习结束后回到寝室，洗漱完了坐在床上翻手机。一条短信来自曹林泉:5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