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何以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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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虚真人长袖飘飘，脚步所点之处，在水面漾开点点涟漪，只见他拂尘轻扬，从涟漪的中央钻出小小荷叶，不知何处来的蜻蜓轻盈飞落，立在上头，却被飞速生长的荷叶惊得飞起。
荷叶象裙子般亭亭展开，高高低低盖住了整个梦溪水面。一阵风吹过，暗香浮动，朵朵莲花次递开放，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每朵莲花的蕊处都飞出一个彩衣仙子，迎风长到真人大小，彩带飘飘，合着袅袅仙音当空而舞，飘逸灵动，令人目炫神迷。
一曲终了，风卷着雪花呼啸而至，瞬间花落叶残，众仙女萧然立于残梗上头，再一阵风，忽然碎作星屑，在众人的叹息中冉冉而逝。
天地间白茫茫一片，亭边的依依杨柳上亦结了一串串的冰凌子，子虚真人缓缓道：“不断的相遇，同行一小段路，然后分别，这本来就是人生的主题。生离依依，死别呢？当有一天，你们要跟自己的生命告别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感觉？”
天不知道什么时候黑了下来，是那种真正的绝对的黑，伸手不见五指，象无边的虚空，人人心里不禁想：“我是谁？我来这世上是为了什么？若生命现在就结束，我有什么遗憾？”
一支洞萧悠悠吹响，流过秦时月，汉时风，流过了无尽的岁月，漂在缥缈的虚无中，一时不知身在何处。每人都象过电影般，过去的影像纷乱地在眼前叠现。
天色渐亮，子虚真人道：“修真修真，到底要如何修？什么才是真？道无处不在，如何悟道？古往今来，多少人历尽千辛万苦，拜师求学，只为探知长生的秘密。是，你们当中，不可能每人都毕业，就算毕业，亦不可能人人得长生。开班之初，我们早知道这个结局，但依然费尽心力将诸位找来，在学习的这些日子里，对每个人一视同仁，没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真正的结果。每一期，都有学员在最后一夜的最后一刻才突破第一层进入第二层灵虚境界。到底是现在就自暴自弃，逍遥度过剩下的时光，还是全力以赴，用好每一秒？全在你自己。”
子虚真人见人人若有所思，效果达到，一笑转身，顾一楼道：“老大留步！”
两人换了地方接着聊。
顾一楼将睡前的遭遇告诉子虚真人，子虚真人听了道：“玄冥派的创教人郭象是中国西晋时的玄学家，官至黄门侍郎 、太傅主簿。他一直主张社会中有各种各样的事，人生来就有各种各样的能力。有哪样能力的人就做哪一种事业。在所有修真的派别中，他们派是最入世的，每个朝代都会出一两个位高权重的官员，一直以来都有不少的产业。到了清军入关后，突然间消声匿迹，不象以前那么高调。当时有很多修真之人都说他们走的路子歪了，容易受朝代更替的影响，因清的统治而没落。最近我夜观天相，金木合月，世将有乱，看来，这跟玄冥派的重新活跃很有关系！”
“他们似乎四处在搜寻修真之人以图强取豪夺。在之前，唐琦就已经跟着老鼠精去图谋白天放十世修行的真元。”
子虚真人道：“我会安排众先生们多教大家一些自保的招数。另外，以你灵虚的水平，千万别再招摇了。修真界的人对普通人，相对来说不会太过份，然而如果发觉你是修真界的人，那么下手就不会太客气。”
顾一楼默然。在秒杀夜总会他吃了唐琦的大亏，虽然后来大闹一场，放了龙三秋和大头，制造了不少混乱，然而，实力就是尊严，跟白衣人和唐琦相比，他水平差了一大截。如何快速提升，是他最关注的问题。
子虚看着顾一楼认真思考的表情，暗自点了点头。顾一楼冲动任性，不按常规出牌，乍一看很难激发，其实很简单，只要让他出去吃个几次亏，碰个几次壁，就能极大调动顾一楼学习的积极性。
真要全情投入，时间就会过得飞快，一晃就又到了天亮。
顾一楼一睁开眼，立刻就跳起床去找白天放。
白天放早就起了床，正在跟君生说话，见到顾一楼，抬头笑了笑。
顾一楼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小白脸三个字是什么意思，他终于明白，就是小小的白天放的脸的缩写。
怪不得女人都喜欢小白脸。是人都应该喜欢小白脸。至少拿来欣赏，还是不错的。要是白天放一直住在这里就好了，“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有些东西，天生是容易让人开心，比如鲜花，比如游戏，比如恐怖片，比如小白脸。
顾一楼忍不住看看小白宽大睡衣下露出来的细瘦而白的手腕脚踝，这个人，要能抱一抱，该多好。
白天放看到顾一楼的呆样，忍不住又笑了：“你是不是饿了？”这家伙，冲动多事，自大自我，却有一点好，那就是真。
顾一楼道：“饿，谁不饿？”桌上摊了一堆洗后晾着的钱包，钱，钥匙，证件，卡片，当然还有拆开后盖电池的手机。好在唐琦捉住顾一楼后，先倒了一大堆垃圾在他身上，若先搜身，那么损失就大了，说不定连家都回不了。
顾一楼拿出电话打了永和豆浆的外卖电话，要了一大堆吃的，当然，也有君生的鸡腿。
在早餐送到前，顾一楼不知从哪里找出来一个极大的塑料袋，对白天放道：“来，练习一下五鬼搬运法。”
两人各自默念咒语，手指动处，堆积的垃圾纷纷自动飞起，投入塑料袋，君生也跟着一起动手，不一刻，杂物就收拾干净，又见一喷瓶升起，四处喷清洁液，一块抹布跟在后面，卖力擦拭。
“你说，老师要见到我们这样用五鬼搬运，该不会气疯掉吧？”小白大乐，顾一楼这家伙，永远出人意表。跟他在一起，鲜活刺激，日子似乎比较有滋味些。
“科技如果不能让生活更轻松美好，谁要去学它？我学法术，难道真要除暴安良，平定世界？”顾一楼永远有一套说法。
不一刻早餐送到，三人据案大嚼，讨论道：“唐琦的水平，估计在第三层和合和第四层元婴之间，后来出现的白衣人，估计刚突破第三层和合期。”
“小白你胜过白衣人，跟唐琦有得一拼。”
“昨天顾一楼在秒杀搞破坏，留下了视频录像和不少的指纹痕迹，他们会不会报案？”
“别忘了大头被我们救出，同样可以告他们私自监禁。相信他们不会这么做。”
“龙三秋不知道到哪了，她知道的内幕一定多。若她打电话来，一定要好好问问。”
“大头那边应该也有不少情报。”
“对，玄冥他们搞夜总会，还可以理解为敛财，整个阴阳怪气的失恋俱乐部，有什么用？”
讨论了一圈，漫无头绪，顾一楼突然想起来问道：“你的情兽蛋带来没有？孵得如何了？”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何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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