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君永恒》零亦雪

2、壹

　　元兴三十六年，京城街市。
　　“大哥，你快一点啊！”少年跑在前面，回头招呼着身后人。
　　“二弟，你怎如此急。你这副模样，若是让礼仪先生看到，还不气晕过去？”略微年长的少年悠悠的迈着步子，“我们可不是出来玩的。”
　　“哎呀，我知道，‘微服私访’嘛……哎呦！”少年户的撞上了什么，跌倒在地，抬头一看，却见一位姑娘跌坐在地，她手中提着的东西则已散落一地。
　　“袅袅！”“莫寻！”莫恒扶起自家弟弟，抬头看见一位身穿蓝色长裙的女子正扶起那位名为“袅袅”的姑娘：“袅袅姑娘可有事？”
　　“小姐，奴婢没事，只是这些东西……”袅袅看着女子，急得快哭出来了。
　　沈若君抬起头，恰巧撞上莫恒询问的目光，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愣。
　　或许，这便是书上所说的“刹那间便是永恒”了。沈若君如是想到。
　　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一眼万年”了。莫恒心中也不平静。
　　“公子，奴婢没事……”袅袅怯怯的声音传来，二人一惊，顿时清醒过来，却都是羞红了脸。
　　“抱歉，在下失礼了。”这句话，是对沈若君说的。“弟弟年少鲁莽，冲撞了姑娘，在下深感抱歉，这里有些许碎银，只希望袅袅姑娘莫嫌少。”说着，莫恒摸出一把碎银，放入袅袅手中，目光又转向沈若君：“在下莫恒，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女子闺名，岂有随意告诉别人的道理？”沈若君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去，“袅袅，走了。”
　　“是，小姐。”
　　莫恒目送她离去，笑了起来。
　　“大哥，我……”莫寻低头，莫恒却只是笑着，揉了揉他的头，“无碍。”
　　莫寻不好意思的看了自家大哥一眼，“我下次一定‘沉稳’一些……”
　　“你能不惹麻烦我就很满意了……你总这般不成熟，日后父皇要如何安心将江山予你？”
　　“不还有大哥你吗？”莫寻垂眸，“论辈分论才华，如何都应当是你继承大业。况且，我从来都不想要这江山。”
　　“莫说傻话。”
　　“大哥，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我一向闲散，一心只想做只闲云野鹤，能够终日游山玩水就已很满足了。这天下，我自是没兴趣。”
　　“太子殿下，切莫胡闹！”
　　“大哥，别这样称呼我，我不是太子，我只是二皇子，我只是你的二弟。”莫寻眼神一暗，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熄灭了。
　　“那么多人觊觎着皇位，求而不得；而我偏偏不想要，却唾手可得。”莫寻看着远方，“命运还真是无常。”说着，他叹了一口气。
　　莫恒没说话。
　　“话说大哥，刚才那姑娘还真是有趣。”莫恒自然明白弟弟口中的姑娘是哪一位，“这姑娘，我喜欢。”
　　莫恒瞟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若君离开的方向：“去沈府。”
　　“去沈府？去那里做什么？”
　　“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