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洛小团子

12、第 12 章

　　下了课，永殷见锦苏还在看前面的内容，便将自己准备好的东西拿了起身离开，锦苏没注意到，待永韶跑过来找他玩，锦苏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永殷已经不见了。

　　锦苏问：“你们谁见永殷去哪了？”

　　有人笑：“又去清高了吧哈哈哈哈~”

　　锦苏问：“清高是什么意思？”

　　永韶解释道：“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要私底下去见夫子或者就是自己去其他什么地方待着，一副自视清高的样子，所以才流传出这句话来，说他也没意思，我们一起去吃东西吧，你东西放哪里了？”

　　锦苏拿出自己的肉包子，又看到永殷装肉包子的包，眨眨眼睛，被永韶拉着带去了另外一个角落里，吃到一半，锦苏还是忍不住问：“他每天都这样吗？”

　　永韶点点头：“对啊，他每天都要这么做，大概是去和夫子对题目了吧，不然怎么说他每次测验都完全没有错的？”

　　“完全没有错？这么厉害的啊？”锦苏巴巴地看着永韶。

　　“切。”永韶鼻间溢了丝嘲讽，“都是假的，你看大哥都时不时差一点，永殷怎么可能那么聪明？”

　　“那也不一定啊！”锦苏心里有点不痛快了，永殷可是他认定的人，怎么可能比别人差？“对了，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可能和夫子一起吧？每次他回来也都上课了。”

　　“那他不吃东西么？”

　　“你管他？”

　　“我就管！”锦苏彻底生气了，他三两口将肉包子塞到口中，走过去将永殷的包拿起来抱到怀里，胡乱抹了把脸就往外面走。

　　“欸欸，你去哪里？”永韶赶紧追上去，“你也别生气，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表面看起来多正人君子的，背地里可小人呢！我上回都被他阴过呢！你都不知道，他偷了我的香囊到现在都没有还，还说我故意找事去他那里欺负他，最后我被打得皮开肉绽又被丢到雪地里呆了一晚呢！”

　　说到那个事情，锦苏想起来：“那你也叫他在雪地里呆了一晚啊！”

　　永韶正要反驳，话突然一转：“你怎么知道？是永殷告诉你的？”

　　锦苏一下子想起来自己那时候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在王府里，赶紧点点头：“对啊，他告诉我的。”

　　永韶眸子微微一沉，上前挡住了锦苏的去路：“你真要过去找永殷？”

　　锦苏重重地点点头：“我当然要去找他了！他都没吃饭！”

　　“永殷那个人他——”永韶正要骂，目光恰好扫过屋子里永谙的视线，一口气亘在喉咙里不上不下，说也说不出口，只好伸出拳头在墙上打了一拳，朝锦苏让了路：“那你去吧！”

　　锦苏奇怪地问：“你刚刚好像不让我去！”

　　“那是刚刚，不过我现在决定让你去了。”

　　“为什么？”

　　“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自己去看吧！”

　　锦苏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心里对永殷也带了几分奇怪，他本来以为永殷是被这两人天天欺负着的，可怎么永韶的语气却像是被永殷欺负的一样？分明那天永韶还想打永殷来着？

　　他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路走到了夫子的屋子里，正好听到两人在谈话。

　　夫子问他：“你以后可有什么想法？”

　　永殷道：“一人一妻，执手天涯。”

　　“不想功成名就，还读的这么认真做何？”

　　“为了执手天涯，必先要独当一面。”

　　夫子叹口气：“人各有志。”

　　永殷道：“未来如何，大家皆不知晓，承蒙夫子授学，永殷感激不尽。”

　　“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既然如此的话，我也只能祝你心想事成。”

　　“多谢老师。”

　　“好了，你还没吃吧？不如就在这里和我一起吃？”

　　永殷正想答应，余光扫到屋外，心里微动，道：“多谢夫子，不过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

　　“恩，那你走吧。”

　　“是。”

　　永殷退出了屋子，转头问锦苏：“你怎么过来了？”

　　锦苏抱着他的包，对永殷道：“我来找你一起吃饭。”

　　“你还没吃？”

　　“吃过一点了。”锦苏心里还有点火气，可看到永殷那张好看到了极致的脸，气又全都掉光了，“不过我想和你一起吃。”

　　永殷只好拉着他一起往回走，他倒不觉得那两人会放过和锦苏一起吃饭的机会，大概是锦苏非要过来找永殷一起吃，这么想着，他心里也暖了不少。

　　走到半路，锦苏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我们先别回去吃嘛！随便去哪里吃，他们不是说你要么去夫子那里要么自己找个清静的地方嘛，你带我去好不好？”

　　这些话都说了？

　　永殷心里有点不悦，但这些又不是什么秘密，他虽然不太喜欢带别人去，可是锦苏是谁？他是有可能帮助到自己的人，自然是和锦苏多多相处比较好了。

　　他点点头，带着锦苏去了后花园的一个小亭子里。

　　夫子喜欢种些植物，但他不喜欢让其他人碰，因此那里其他人都不能过去，不过因为永殷比较可靠，又讨得夫子的喜欢，因此他可以过去。

　　花园里此时都没了花，被雪埋高了一层，在两人到达的时候，又慢悠悠地开始下了起来。

　　两人拿出各自的肉包开始吃。

　　锦苏吃的很快，又因为来之前就吃了两个，现在吃完了，而永殷还剩一个，他眼巴巴地看着永殷细嚼慢咽，喉咙也跟着滚了两下。

　　“怎么？没吃饱？”永殷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锦苏点点头，眨眨眼睛，又摇摇头：“你，你自己吃吧，我不能抢你的。”

　　“我本来就不打算让你抢。”永殷又拿起来一个。

　　锦苏立马瞪圆了眼睛，看看肉包，肚子好像又扁了下去。

　　永殷看他这可怜的样子，无奈地笑了笑，动手一掰，将肉包子分成了两半，拿最大的那块给锦苏：“我吃不完也是浪费，就让你吃了吧。”

　　他说着，也摸摸肚皮，轻道：“许是人和妖怪的差别，我胃要小很多。”

　　锦苏眼睛亮亮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过他手里的肉包。

　　那时候，他真以为人和妖怪的食量不同，永殷真的只能吃一个半的肉包，每次也都会很开心地接下永殷手里的半个，一直过了许久。

　　也同样是因为一直和永殷一起吃饭，所以锦苏也完全不清楚，在屋子里的其他人类到底是有多能吃。

　　回去的时候免不得沾了一身的雪，锦苏蹦着跳着正要进去，永殷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却不察拉的力气过重，直接将锦苏拉进了怀里。

　　“怎么了？”锦苏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奇怪地看着永殷。

　　“身上带着雪进去的话会被夫子骂的。”永殷赶紧说着，伸手去拍掉他头上的雪粒，“衣服上的自己来。”

　　锦苏却摇摇头：“你来，我想要你来！”

　　“这么懒？”永殷耳根有点红，不知道是不是冻的，看起来很可爱，锦苏盯着他的耳垂，坚定地点点头：“我很懒的，你帮我拍嘛！”

　　“好吧。”永殷矮身去拍他衣服上的雪粒，低头时有细小的雪掉下来，锦苏看着看着，伸手过去捏了下永殷的耳垂。

　　永殷被冻的一个激灵，语气带了点愠怒：“你做什么？”

　　“你的耳朵红红的。”锦苏毫无感觉，只是冲着永殷在笑：“你的耳朵为什么会红？”

　　永殷自己也搞不懂，就是突然的一瞬感觉耳朵有点热，但他想着，大概是：“被冻的吧，不止耳朵，被冻了的话手也会红。”

　　“原来是这样。”锦苏点点头：“那这样还冻吗？”他搓热自己的手掌，伸手过去捂住了永殷的耳朵。

　　过了一会儿，锦苏又如法炮制地继续搓热自己的手掌，再捂上去，还轻轻道：“这样就不会冻了。”

　　永殷微微地发着愣，脑海里浮现出了母亲的脸，被冰封的心像是突然有只手放了上去似的，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抱住了锦苏，低低地叫他：“让我抱一下好吗？”

　　锦苏点点头，去摸他的头发，将雪捻下来：“恩，你抱吧。”

　　妖精的身体比常人都要暖和一点，即使是隔着衣服，永殷都能感觉到他的温暖，他这么多年来，也无法靠近自己的母亲，因为她常年卧病，也无法靠近其他人，因为其他人都不肯和他亲近。

　　锦苏很温暖，是永殷贪恋的那种温暖。

　　他问：“锦苏，你为什么要帮我？是准备以后用我作食吗？”

　　锦苏道：“不，我不会吃你，你是我这辈子的人，锦鲤池说的，既然是我的人，我就应该对你好啊。”

　　“你们妖怪都是这么好的吗？”永殷轻笑了笑，“锦鲤池怎么说的？”

　　“不是所有妖怪都是这么好的，可是我真的很好。”锦苏自夸起来从善如流，“不过锦鲤池说的可长了，等回去我告诉你。”

　　“恩。”永殷点点头。

　　既然锦苏并不是要害他的，永殷想，自己就应该保护他，保护自己这一方温暖。

　　他心里下定了决心，决定绝对不让锦苏像母亲那样受到任何的伤害，这才松开了锦苏，对他的笑脸也多了些：“那我们进去吧。”

　　“嗯。”锦苏重重地点点头，顺便将视线移到永殷的耳朵上。

　　不红了，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