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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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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临朝她行个礼,打开了她的手,纤细的手中正握着一枚钥匙。
这钥匙居然是玉的,所有凹槽打造的都非常细致,而且凹槽是圆的,这样来说,锁就更复杂了。
拿到钥匙,君临还不忘把她的手放好,盖上棺材盖,脚下的水流已经上升到了腰间,再有一盏茶的功夫,水流就要灌满了。
棺材架设的很高,还没有被淹。
君临准备走的时候,感觉有点不舍,“我不会让你被淹的。”
有水流之后就更难行动了,君临直接踩上甬道,身子悬在半空用短刀攀岩在甬道上,飞快的往回走。
闸口外的姑苏澜已经急坏了,池塘里的水逐渐多了起来,所有人都已经上来了,就等着看到君临的身影出现在闸口。
暗卫想要把闸口暂时关闭,防止水流在灌进去,但是被姑苏澜阻止了,“一旦人力阻止,水压改变,很有可能造成水压直接反灌到甬道之中,只能等他自己出来了。”
君临小心的把钥匙放在怀里,“君子一诺。”
君临仔细回忆闸口机关的位置,刚进来的时候有摸过甬道,里面没有机关,只能在外面关,君临变了方向,躲开涌进的水流,猛的踹了一脚,飞身出来了,反手把短刀甩出,一下钉在了机关上面,闸口应声而关。
姑苏澜看到人影一晃才安心,直接坐在地上,看着飞出来的人影,“你这速度也太慢了,我都想带着人进去救你了。”
君临轻拍了一下胸口的钥匙,“走吧。”
首领本来都打算好了,带人把淤泥复原的,记着车数。
君临看了一眼不动的暗卫,“不管了,走吧。”
一行人撤走之后,君临二人回了宫中,姑苏晚进来时,君临一直在发呆,“他怎么了?甬道里有什么?他不是魔怔了吧。”
“应该没事。”
首领带着人回到安身的地方,看见另一组暗卫,“你们怎么在这?”
那伙人看看他们,“你们这是掉坑里了?怎么这么脏?”
首领黑着脸岔开话题,“你们呢?”
那人看看他,“刚办完殿下交派的任务,让我们跟你们碰个头再走。”
之前欠嘴的暗卫凑过来,“什么任务啊?”
“任务不难,只是让我们偷了一些大臣府邸的宝物扔进言府的池塘,很快就搞定了。”
暗卫看看自家首领,“首领,水烧好了,去洗澡吧。”
首领黑着脸气的不行,被手下硬生生拉走了。
第二天暗卫撤退,君临和姑苏澜到街上逛了逛,听到些传言。
姑苏晚命人一大早抄了言府,说是偷到宫中财物,把府中的人锁拿下狱了。
姑苏澜接过君临递给他的牛肉饼,“言府跟你有仇吗?”
君临咬了一口牛肉饼,“跟我没仇。”
这次的事情君临也没想到有这么巧,事情原本发生在烟火大会的时候。
君临并不是无缘无故得到闸口就在言府的消息的,而是······
众人都在观赏烟火的时候,君临刚接到暗卫送来开始挖掘的消息。想回去前殿找姑苏澜的时候,身后转角处传来一个声音,那声音十分的低沉,“言府。”
君临一愣,但是黑暗之中他不能完全掌握那人的动向,而且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边,应该轻工比他好,正想着,那人闪身到了他身后。
因为忽起的风让君临下意识的转头,看到了那人手里烟火之下的短剑。
“别动,你想找的东西在言府。”
君临看着一明一暗的烟火,“特意来给我送消息,有什么需要我做交换条件的吗?”
“有人叫我来刺杀你,我不想。如果可以,帮我报仇。”
听声音,那人好像在后退,君临赶紧问到,“你是谁?”
“储朝、储曦儿、言家。”
声音渐渐隐藏在烟火之下,君临没有转头就知道那人已经离开了。
“立刻带其他两队人去言府报信。”
暗卫刚刚就在身边,君临却没有动用。
大殿之上有人对君临容貌的议论,引起三个人的反感,第三个人恰好就站在他身后,那束凌厉的视线让君临起了疑心。
回了前殿,所有的人都在,唯独那个人不在,那么刚刚的人就是他了。
去言府的路上就跟姑苏澜打听言府的事情,只是说言府本应由言府少爷当家,结果被叔伯合伙谋害了性命,也就是说言府的少爷并没有死?
买了一大堆吃的东西,君临和姑苏澜雇了一辆马车,满载着吃的出了城。
马车上······
“这就是那名女子身上的钥匙,言府的事应该不只这么简单。”
姑苏澜接过来打开帕子,“玉的?以偷盗财物为借口让姑姑下狱言府的人,还把言府管制起来也是你让的?”
“嗯,进入甬道之后,我仔细看了构造,建造这个甬道和闸口,肯定不只十天半月,言府在姑苏也有年头了,照你说的,原言府是言家少爷所有,那么也就是说······”
“所有可能知晓内情的人都已经死了!”姑苏澜也被这个念头吓到了,言府上下知晓这件事的人都死了,也就是说十年前有人想要得到闸口里的东西,把言府的人逼死殆尽。
“言府的少爷还活着。”
君临说话的时候眯起了眼睛看向马车外面,似乎感觉自己说的话有些危险。
“什么?”
“去言府之前,他来告诉我的,东西在言府,但是很有可能他不知道具体我们要找的是什么,应该看过闸口的图纸,或者说是听到过有人提起闸口的事情。”
“那里面的女人会不会?”
姑苏澜也学着君临眯起眼睛看着他,“是他母亲?”
“不会,按照规格来说,那种大婚的穿戴是不符合姑苏的品级的,应该是很早就被葬在里面了。”
马车慢慢悠悠的到了姑苏城外,“两位公子,小的就送到这里了。”
姑苏澜皱起眉头撩开帘子,“怎么回事?我不是说去西夏的嘛。”
车夫指指前面,木柱架起的边防岗亭足足有三五十号人站在上面,手持弓箭,长枪,还有长刀,在上面站岗。
防卫边哨正拿着长枪对准这辆马车,“来人下车!”
俩人下来一看,这里边哨相当凶悍,看俩人穿着公子长衫,倒是也没小看,只是显得稍微礼貌了一点。
“你二人入西夏境内所为何事?”
“我二人是来西夏寻找一种叫郁金草的,我这位好友是姑苏城主姑苏晚的侄子,听说姑苏姑姑曾在西夏跟随名师采药学医。郁金草有清脾健胃,治疗胸闷心悸等症状。借游玩为由来找寻药草,也想尽一份孝心。”
防卫边哨看看他们穿着倒像是富贵子弟,跟手下人说了什么。
“通关印信!”
姑苏澜赶紧拿出自己的名贴印信,“在这。”
边防看了看,确实是姑苏的印信没错,还给姑苏澜。
“西夏不同姑苏,地域大范围广,不要招惹是非,不关你是游玩还是采药,记住了吗?”
俩人听着嘱咐会心记下,虽然凶了点,但是还挺贴心的。
姑苏澜看着后面的马车,“那我们可以坐马车过去吗?刚来西夏不知道还有多远的路,没法走啊。”
“马车可以,要检查,车夫不行。”
车夫一听拽着马车就跑,君临喊他,“我给你马车钱加上你的腿脚费,你把车留下!”
估计也没听着,驾车就跑了。
俩人看看一望无际的山野树林,啥时候才能到西夏国都啊。
把东西一背俩人上路,边哨守卫头子看那俩人走了,跟手下说,“我刚刚怎么样,威风不?”
手下有点尴尬一笑,“还···还行。”
早看出你是装出来的了,毕竟跟平时反差太大了。
这个车夫真的是坑死人了,虽然俩人是有功夫在身,也禁不住这么折腾,走了有两个时辰才到了一个小村落。
村落不小,路边摆着茶摊,俩人总算能歇歇了,找了边上的桌子坐下,“来壶茶。”
茶摊老板拎着一个大壶过来,“一看两位公子就是外地人吧,我们这啊茶摊喝茶都是不要钱的。”
姑苏澜端着一大碗茶水猛灌了一口,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那你这怎么赚钱啊!”
茶摊老板指指旁边摆摊的小姑娘,“跟我闺女那买馄饨和点心就可以喝我的茶。”
姑苏澜看看老板,“可是我们没······买啊。”
君临咬了一口最后一个荠菜陷的馄饨,“老板你家馄饨真好吃啊,再要三碗,两碗给他。”
看到姑苏澜委屈的表情,君临好笑,“谁让你腿脚慢了,我这碗都吃完了。”
姑苏澜看看他的碗,确实比自己的水碗大,“我还以为你喝的也是茶呢,谁知道你在喝馄饨汤啊。”
茶摊老板听到也笑,“这位公子都已经到了好一会儿了,说要等他的朋友,没想到小公子你这么慢才到,这碗你先吃,还有一碗稍等会儿哈。”
姑苏澜吃了一口馄饨,估计也是走了太多的路累坏了,吃上荠菜馄饨简直就是人间美味,“早知道我就不喝那么多水了,那碗还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下呢。”
君临放下碗看着他,“你吃不下我帮你啊。”
旁边的小姑娘端着刚煮好的馄饨过来,“不过说起来,你俩有点太狼狈了哎,穿的挺整齐,怎么鞋这么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