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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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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把手松开,但是君临却没有,君临低着他的腰,“慢慢转过来,手举起来举过头顶。”
姑苏澜看这样想去拦君临,“他是凉若云,不是别人。”
当那人转过身来,君临一把把姑苏澜扯到身后,“他不是凉若云!”
面前的人摘下帽兜,露出了头上的发冠,发冠是紫阳玉制作的,在储朝能戴紫阳玉的只能是皇子。
姑苏澜扒着君临的肩膀看过去,“你是皇子?”
对面的人莞尔一笑,慵懒的靠在旁边乌木桌上,“凉若云不是,我是。”
君临之前派遣暗探来调查储朝皇家的身份,唯独只有一个人的回报上寥寥几字,马上就猜到这个人的身份了,“你是储言青。”
储言青拿起桌上的那个蛋随意的看看,“看来你并不意外是我,对我了解很透彻嘛。”
姑苏澜皱起眉头眯着眼睛看对面的人,“不是凉若云?怎么可能?长得一模一样?”
君临放下双弦弩,无奈地拉住马上要贴上储言青的姑苏澜,“保持距离,虽然不是敌人,但是也别靠得太近。”
储言青看向君临,扒拉开凑近的姑苏澜的大脸“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敌人,万一我告发你们呢!”
“你不会的。”君临指指角落里那个木匣,“如果你告发我们,就不会阻止姑苏澜了。”
储言青把玩着手里的蛋,显得漫不经心,转而问君临,“你是怎么打开它的?”
君临看看一旁呆愣的姑苏澜,一指他,“你先回答他的问题,我再告诉你。”
“哦。”储言青往后一跳,坐在桌子上,“凉若云是我的表兄,我娘也就是储曦儿,是他亲姨娘,我们是表兄弟。”
姑苏澜像是解惑一样的点点头。
储言青指指手里的蛋,“到你了。”
“一碰就开了。”君临走到角落里拿起哪个木匣,“合纵弩?哪来的?”
储言青倒是也没惊讶君临居然会知道,从桌上跳下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应该是我外祖母在位时候就在这里放着了,我从记事起进来这里,它就在。”
君临掂量掂量这把合纵弩,重量偏重,应该是有些年代的了,不知道用起来怎么样。
三人走到密室门口,却发现门打不开了,储言青按了机关,发现还是没有反应,看看身后的君临,“怎么打不开了?”
君临蹲下从门缝里抠出一颗银珠,再次按了机关,门应声而开。
三人刚出来就听到外面有动静,听声音应该是侍女,一脚就把储言青踹出去了。
估计是没想到他们这么坏,储言青差点摔个趔趄,给门口的侍女吓了一跳,“额,母亲大人现在在何处?”
“回殿下,回后宫歇息了。”
储言青眼神飘飘,“嗯,退下吧。”
等没了动静,君临俩人才从里面出来,看向叉腰生气的储言青,“走了没。”
储言青瞅瞅君临,“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有人踢我。”
君临往右跨了一步,露出身后的姑苏澜,“他踹的。”
眼瞅着储言青要抬脚踹,姑苏澜赶紧窜到君临身边,“时候不早了,我们出宫吧。”
君临看看时辰,“宫禁了,出不去,只能等明天早上开禁了。”
储言青摆摆手,“到我宫里来吧。”
跟着储言青到了他的宫殿,宫殿不大,但是风格设计的很特别,底色都是蓝色的。
君临也没客气,直接找了个蹋半靠着休息,他和姑苏澜一天一宿没睡了,姑苏澜靠着他也眯着。
储言青倒是精神的很,拿起了自己的书看。
天刚大亮,君临就醒了,坐起身唤醒姑苏澜,“有人来了!”
储言青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去把门开了一条缝,外面的侍从就来报信了,“殿下,后宫失火了。”
储言青把门关上看向君临,“你的人放的?”
姑苏澜赶紧摆手,“我没有。”
君临从腰中拿出储言商的令牌递给储言青,“把你的令牌给我。”
储言青拿过来一看,这块令牌只可能是储言商的,因为是特制的,和他们的不一样,“你跟储言商?”
失火绝对是逃出宫的最好机会,姑苏澜开了一扇窗,翻身出去,飞身上了房顶。
君临也跟着翻身出去,快关窗的时候透了一句话,“没和亲,以后也不会。”
储言青看看手上莹黄的令牌,明明不是储朝的人,却有着特质的令牌,明明都是男子,凭什么储言商就可以做帝位,虽然相比储朝,凉城实力不足,但好歹一方称王。
君临和姑苏澜压低身子,在房顶横纵跳跃,终于趁着乱出了王宫,半路上换下了衣服,临时买了匹马,俩人到了客栈,拿走了包袱。
眼瞅着身后来了一大批人,君临招来手下,“拦住他们!”
手下才六七个人,眼瞅着后面几十人的马队,心说自家主子是捅了马蜂窝吗?
说巧不巧的,旁边刚好来了放猪的。
手下扭头一个眼神,他手下叹了口气,“为什么受苦受累的都是我啊。”
远处几十人的马队眼瞅着一个人骑着马疯了一样冲进了猪群,目瞪口呆的看着君临姑苏澜的马就在他们面前消失在了猪群扬起的灰尘暴土之中。
储言商他们的马被受惊吓的猪直接冲散,猪惊了,马也惊了,储言商一行人都差点被掀翻。
等到他们赶散猪群,君临和姑苏澜已经在边塞放牧人的圆顶帐篷里喝上羊奶了。
“你就不怕储言商记仇?这么搞他!”
君临喝了一大口羊奶,喘了口粗气,“又不是我冲散猪群的,怪的着我吗?”
姑苏澜歇够了从包袱里拿出地图,“接下来进姑苏城,有两条路,一个是陆路,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我身上带着令牌,进去不成问题,就得防止储言商追上来。”
“走水路,咱俩的身份还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姑苏,毕竟我现在是在逃婚,闹得满城风雨,不是给人家脸上抹黑嘛。”
姑苏澜眼中的君临就差着翘起二郎腿大骂储言商是个花花公子,他是名正言顺的唾弃那个好色男人。
帐篷外吵吵嚷嚷,一群人赶着羊群回来了。
“阿爸,有客人来了。”
“阿哼,什么客人?”
那个名叫阿哼的年轻人撩开帘子,“阿爸,临来了。”
一个穿着皮毛大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肩膀上还挂着半副羊骨,“哎呀是你啊,小临子。”
君临帮他接下半副羊骨放在一旁的桌子上,“钟大叔好久不见啊,这羊是哪来的?”
“我去放羊,发现一群狼正在撕咬一只羊,我把狼赶散了,就带着羊回来了。虽然人不能吃,还可以喂狗。大黑子应该也饿了。”
“好久没见到大黑子,我也想它了。”君临提起旁边的柴刀一刀剁掉羊骨,“一会儿跟你去喂它啊。”
看到阿哼走了,君临才开口问正事,“钟大叔,什么时候出发?”
“明晚,今天你好好睡觉吧,明天晚上走,大概要走到白天,今天你就多睡会儿吧。”
剁完羊骨,拿绳子挂起来,招呼姑苏澜出去喂大黑子。
君临拎着羊骨走动羊圈围栏外面,喊了好几声大黑子,也不见影。
姑苏澜在冷风中拎着羊骨冻得直哆嗦,“大黑子呢?”
四周没有一点动静,羊群也都睡着了,按道理来说大黑子应该就徘徊在周围才对。
君临又喊了一声,就听到身后一阵风吹起,紧接着就听到姑苏澜的叫声,一个特大的黑影趴伏在姑苏澜身上。
“大黑子!别舔!你的口水都流到我衣服上了!”
虽然很久没见,显然大黑子还是认识他们的。大黑子是一条狼狗,是真的狼和狗生的,继承了父亲纯黑的皮肤,因为平时陪着钟大叔出去放羊,自己打猎,吃的体型巨大。
君临抱起大黑子的前爪,大黑子站立已经快有他高了。
喂完大黑子,两人就回了帐篷了。
说好第二天晚上就出发的,太阳刚落山了,钟大叔没出现,君临穿好衣服出去一看,周围的帐篷全都空了。
这里地势空旷,方圆几里都能看得到,就算是搬家也不太可能不通知他们吧。
君临看向羊圈,羊圈还在。
紧接着就听见姑苏澜声音,一进帐篷就看到大黑子叼住姑苏澜的裤腿往帐篷后面拽。
君临想把姑苏澜从大黑子嘴里扯出来,大黑子突然就松口了,然后奔向君临和姑苏澜的包袱,看了君临一眼就跑了。
君临伸出手把姑苏澜拽起来,“人都消失了,大黑子有问题,它好像想让我们跟它走。”
等他说完姑苏澜就明白了,大黑子刚刚从帐篷后面钻进来,直接拽他的裤腿,并没有想要伤害他的意思。
两个人穿上外套戴上帽兜,紧跟着大黑子跑远的方向。
跑了一段路大黑子停下了,把包袱放下飞快的跑远了。
君临和姑苏澜没跟上,刚捡起包袱,脚下的地面就下陷了。
两人还来不及反应,就掉下去了。
俩人爬起来才看到这是一个通道,这明显是挖掘出来的,前面有一块活动门,君临拿着双弦弩推开了活动门。
活动门一打开就看到了钟大叔,君临刚想说话就被钟大叔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