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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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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二人一边跑,一边武装自己。帽子口罩,匆忙戴上。
后面还跟着个小尾巴,潘葛也跟了上来。
无心理会他,也没有时间劝诫他回去,只能由得他跟着。
来到一座院落外,小心藏好,发现萧战三人被困于此。
只不过……
朗威和黄杨站在门口。
而萧战,在对方手里!
“把文件交出来,我就放了他”。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上官玉在办公室见到的那个经理。
“不能交”,萧战斩钉截铁,“不用管我,快走”。
朗威黄杨双唇紧抿,一言不发。
架着的刀微动,吓坏了门口的两位男人,也揪紧了门外人的心。
上官玉看向宁致,宁致微微摇头。没有办法,现在出去,无异于冒险。拿萧战的命冒险。
两个大汉压着萧战,还有一人持刀架着,上官玉注意到萧战的小动作,很明显的力不从心。那枚特殊的戒指,也施展不出。
“我给文件”,朗威不再犹豫。
“你放人”,黄杨双手握拳。
宁致站起来就要冲,却被上官玉一把拽回。
目不转睛的盯,满脸的疑惑。
上官玉似乎有些心虚,不敢正眼看宁致。
“让他们自己决定吧”……
王义薄的话仍在耳畔:尤其你们二人,朗威,黄杨,以副盟主为第一任务,绝对服从,不得擅自做主。否则,亦难逃一死!
任凭萧战声嘶力竭,二人还是把文件递了过去,同时接过对方推过来的萧战。
人已安全,宁致扔出特制的火折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到那个老板手中的文件上。
上官玉也不闲着,一个不明球体飞过去,砸到地上,顿时云雾缭绕。
是干冰。
接应过萧战三人往回撤,却发现潘葛逃跑路线与来时不一样。
无心理会他,几个人原路返回集合地点。
哪还有什么人,接应的人一个不在,更别提潘葛。
仅5秒,一辆普通的面包车停在他们面前——唐塘。
众人心知肚明,潘葛此来没安好心,早就留了一手。
途径别墅区,宁致叫了唐塘停车,连人一同拐走。让剩余几人先自行返回。
整个会议厅,松了一口气,虽然文件没能带回,到底也是销毁了。
“其中的过程岂能三言两语说得清,也实在没必要说,都是为了噬針盟”。上官玉云淡风轻。
还是后怕的,毕竟显些丧命。
宁致不在,王义薄开了金口,“既然如此,各位辛苦了,都回去吧。”
潘葛起身。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我说小少爷啊”,仍是一副死皮赖脸的样子,“小少爷啊,各位大神临走的时候您可交代了这两位小兄弟——要服从副盟主的安排,否则难逃一死。这两位小兄弟今天可是当众公然违抗命令——事情是这样的”……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说的是生动又形象。
萧战听闻此再也按捺不住,“按潘堂主的意思,是让我去死了”?
“岂敢岂敢,您的生死是一回事,盟主的命令是一回事,而违抗命令又是另一回事”。
僵持不下。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尴尬。
进来的是唐塘。
“盟主”,唐塘单膝点地,“宁堂主说此次事故皆因他起,现在事情已了,他愿领责罚,以正盟规。现在正在领杖,说是直到失去意识……”
正盟规?还敢正盟规?真的是不随随便便说话。是不想活了吗?
王义薄“蹭”的起身,“将朗威和黄杨关起来,其余人回到各自的岗位。师姐,副盟主,唐塘跟我去刑堂”。
刑堂,坐落在这面积足有20万平方米的别墅区一角,颇有“圈地自萌”的意味。
一个四四方方的院落,按照老北京四合院的结构建筑,三进三出,平日里刑堂的小弟皆在此候命。
宁致的家。
自家医生处理了宁致伤口,躬身退下。王萧二人虽担心宁致的伤势,但显然心不在焉。
“你们先回去吧”,上官玉莞然一笑,“我在这看着吊瓶”。
其实根本不必看着,宁致断不可能睡着。
但此时此景,所有人都离去,又实在于心不忍。
王义薄看看他战哥急不可耐又强装镇定的样子,点了点头,“你好好休息”,转身离去。
上官玉坐在转椅上,转过来转过去,百无聊赖。
宁致是真的不想睡,便开口打破了宁静。
“你觉得能在一个晚上就查到线索,最佳的途径是什么”?
“监控——大到商场,小到住户,更甚者,加上电子监控违章拍照。纵使再万分小心,人也不能瞬移,总会留下足迹”。
“那你觉得用黑客攻击这些系统达到目的的可能性为多少”。
“调查到信息还不被发现,这种概率,几乎为零”。
“那就只有一种解释……要不要告诉盟主”。
午后阳光逐渐强烈,感觉到宁致略感刺眼,上官玉起身将窗纱抻了抻,“咱们能想到的义薄又怎么会想不到”?
宁致邪魅一笑,“你还挺护着萧公子,不知道那两个人逃不逃的过这一劫。说是交给他们自己决定,其实心里早已偏向了吧”。
上官玉毫不客气的扔过去一个抱枕,不偏不倚落在宁致身侧,“你不也一样。若不是怕战哥堂上骑虎难下又何必先来刑堂领罚,还不怕死的作”。
宁致背部有伤,不能仰躺,趴久了也实在乏得很。扭扭身,勉强侧躺,“也是为了义薄,他也不忍伤了萧公子的心”。
二人心知肚明,能做的只是这些,剩下的,就看天意,看造化了。
再一次陷入沉默,上官玉翻看杂志,宁致微闭了眼养神。身后的疼痛肆虐着,宁致放平心态,默默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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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玉动作一向轻柔,若非王萧是练武之人,否则真的听不到这上楼的脚步声。
上官玉刚走进三楼客厅,就听到萧战紧张的声音迎面飘来,“真的没事吗?你真的有办法”?
王义薄将腿搭在他哥的腿上横躺沙发,任凭坚果在自己身上打滚,“放心吧我的战哥,都念叨一下午了——啊~~”
王义薄张得大大的嘴巴,收到了半块莲蓉蛋黄派。
伫立一旁的上官玉恍若雕像,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那个啥……我明日……”
“师姐后天再走吧,后日小年,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上官玉歪了一下头,表示同意,转身垫着脚尖回去卧室,呆坐在床头。家里人只道她去朋友家小住几日,已打了电话让她回去过年。过年是团圆,在别人家终究不方便。
义薄应该懂得我家里的担忧,又为何要留下我?
翌日清晨,天气晴朗。上官玉悠悠转醒,哪里还是清晨,分明已经是上午。转了一圈终于在画室找到玩的热火朝天的兄弟俩。
只见萧战握着王义薄的手正耐心地教他上色。
这世上,无论什么时候发生什么事,恐怕只有王义薄能给他萧战安全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