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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A段:郑天涯 ...


  •   主角:郑天涯、郑和、王景弘。

      配角:白鹤一、朱棣等

      故事主线:明代永乐、宣德年间厨子郑天涯(原创角色,历史上无参考。)视角发生的事。借鉴历史,但主线剧情是我胡编乱造(半架空)来的。咳咳。全文分为A、B、C三段。

      先行片段截取:“从永乐三年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了……”郑天涯捧着雨花茶站在甲板上说着,他周身无人,只有潺潺的海浪声似有似无的回应着他,也不知道刚刚的话是说给谁听。月光铺散开来,他的正脸仿佛被半面黑夜抱紧。只是宝爷再也听不到了……

      正文

      A段:天涯,你以后就随我姓郑吧!

      燕王府里,一只春燕正低着头看着树下偷懒困觉的少年。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睫毛顺着柳条间的光影微微颤动,鼻梁高挺。小春燕像是看痴了,也不觉红了脸。只是一声喊扰了清休,春燕像是一饱美食后的贼立马逃走,怕记忆里的少年发觉自己的丝许光景被一只小春燕窥了去?有点可笑吧……

      “三宝!三宝!人呢?!”王景弘一进后院就开始恼人的喊着,自洪武十二年燕王府坐落至今,爱偷懒的仍然好找,不爱偷懒的总能找到爱偷懒的。这对同批一起入府伺候燕王的太监一直私下里以兄弟相称,三岁之差使两人自然而然变得亲近。两人又都有勇有谋,聪慧过人自然君子同行,如松如兰。只可惜战争的大刀在他们年少时就将二人夺走了完身,寄人篱下的卖命也将青年人灵魂的傲骨打折了半吊着。

      柳树下偷眯的少年突然被叫醒,像墙头上的野猫样,伸着懒腰用手揉了揉眼:“怎么了?!我的王大哥!又什么事?”王景弘急得跳脚:“皇太子又病了,爷这边不知怎么的又要被皇上招进宫,像是有大事,快起来速速上路了!”

      北平往南去,应天(今江苏南京)一直以来就像是王府里的一根鱼刺,放在每日的餐食里卡着众人。近年来燕王的君王气愈发难掩,也许是宫墙里的皇子都被折腾的弱不禁风,又或者是因为战场的洗礼加上手上的兵权,这位燕王背后的图腾仿佛要盖过总是莫名生病的太子了。一把悬而倒立的刀就那么放在燕王府的上方。出入宫墙,低着头或是偶尔私下喘息抬头望着雕梁画栋的建筑,三宝眼神里都带着点点光亮——星星之火。

      终于,待到洪武二十五年(1392年),皇太子病死,明太祖朱元璋立朱标次子朱允炆为皇太孙。朱允炆因生性“颖慧好学,性至孝”,深得朱元璋的喜爱。加上隔代亲,爷爷更是常赞孙“而诚纯孝,顾不忘我乎。”不过,对于这位优柔寡断的皇太孙将来继任帝位,朱元璋并不十分放心,打算更换太子却因翰林学士刘三吾的劝谏,终是没换。那把悬在燕王府,各位藩王头上的刀又被磨得更锋利了些。

      车轮不停,很快就滚到了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闰五月,朱元璋病故,庙号太祖,皇太孙朱允炆即位为帝。跟随燕王左右的三宝已脱去稚嫩,五官变得成熟硬朗,远处站着看上去身长玉立。总是同行的王景弘也到了而立之年,长期文武兼修的二人若是外人不语,看上去完全是翩翩公子,文骁锋利,加上燕王三人常年相伴,不晓得内事的人,一眼看上去就是三位王爷。只是二人明白他们可以有抱负,但救命、再造之恩,必当假以时日涌泉相报于燕王。那句老话都说腻了,不过是此生愿赴汤蹈火,来生甘做牛做马。

      临终前,朱元璋立下遗诏,“皇太孙允炆仁明孝友,天下归心,宜登大位。内外文武臣僚同心辅政,以安吾民”、“诸王临国中,毋至京师”。

      你看,那把悬空倒吊的刀已经磨好了。

      朱允炆即位,为明惠帝,改元建文。尽管有朱元璋的遗诏,不许诸王“入临、会葬”,但燕王朱棣仍直奔应天。朱允炆闻讯后感到坐立不安,加上左右耳“忠臣劝谏”,便立刻派人持敕,令朱棣返回北平。

      你看,那悬着磨好刀的吊绳要断了。

      朱允炆即位时,镇守北部边疆的诸王已有很大的权势。宁王朱权“带甲八万,革车六千”。燕王更握有“节制沿边士马”的重权。朱允炆对这些皇叔们忧心忡忡。建文元年(1399年)正月,新皇即位不久,朱棣即遣长史葛诚入朝。朱允炆遂向葛诚密问燕王府之事,商议过后,朱允炆派他返回燕王府作为内应。朱棣见葛诚行为日益反常,心下了然,派三宝,景弘暗中观察。不久后三宝,景弘二人如是禀报给朱棣,燕王亲自入朝,自恃皇叔身份,径直走皇道入宫,登陛不拜。监察御史曾凤韶弹劾其不敬,户部侍郎卓敬也密奏,以燕王“智虑绝人”,建议将他徙封至南昌,但都被朱允炆以“骨肉至亲”为由表面上婉言拒绝,实则暗流涌动,决堤的水早就难收了。朱棣察觉朝中势力拉扯,回燕王府后,便托辞患病,以观事态的变化。命三宝,景弘二人做他的左膀右臂向宫墙里送些虚假消息。

      一时之间,夏天烤火的燕王,痴痴傻傻的燕王掩其锋芒。

      废削五王终于割断了悬在各位藩王头顶的匕首,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七月,建文帝削周王朱橚。(周王次子朱有爋告发父亲谋反,于是派曹国公李景隆以备边之名经过开封将周王全家押回南京,废为庶人,迁往云南蒙化(今昆明以西、大理以南)。)

      建文元年(1399年)四月,朝廷削齐、湘、代三位亲王,废为庶人。湘王朱柏不堪受辱,为保名节举家自焚;齐王朱榑被软禁在南京;代王朱桂被软禁在封地大同。两个月后,明廷削岷王朱楩,废为庶人,徙漳州。

      你看,燕王已经伸手握住了那把磨好的锋利匕首,那根断掉的吊刀绳已不再是束缚的理由了……

      由于朝廷削藩激化矛盾,藩王与朝廷开始决裂,此时实力最强的燕王就成了真正的众藩之首。而朱允炆与朱棣之间的“骨肉至亲”,早已挂不住了门面。

      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十二月,为了提防燕王谋反,朱允炆派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随后又命都督宋忠屯兵驻开平,并调走北平原属燕王管辖的军队。

      建文元年朱棣先装病,使惠帝放三子回北平。但由于王府长史葛诚叛变,密奏朝廷“燕王装病”。朱棣无法继续装疯。而心中早已对父皇册立自己的侄子为太孙而继位有所不满,便立即诱杀了前来执行监视逮捕任务的将臣,于建文元年(1399年)七月起兵反抗明朝中#央#政#府。

      燕王遣使入京师金陵奏事,使者被齐泰等审讯,被迫供出燕王的异状,于是朝廷下密旨,令张昺、谢贵逮捕燕王府的官属,张信逮捕燕王本人。但张信与其母亲讨论之后,将此事告知朱棣。于是朱棣和姚广孝等进行举兵的谋划,令张玉、朱能将八百勇士带入燕王府中潜伏,以待变故。张昺、谢贵得到朱允炆密诏后,于建文元年(1399年)七月初四带兵包围了燕王府。朱棣假意将官属全部捆缚,请二人进府查验。二人进府后,朱棣派出府内死士将其擒获,并连同府内叛变的葛诚、卢振一同处决。

      当日夜里,朱棣攻下北平九门。

      三宝,王景弘在靖难之役中立有功勋,郑村坝之战后,三宝被赐姓“郑”,又更名和。永乐三年,明成祖朱棣升其为内官监太监。王景弘则以副使身份协助正使郑和。朱棣命正使郑和率船队出使西洋。目的在于以武力为后盾,力争以不动兵戈的方式实现威服众邦,构建以明帝国为中心的国际秩序格局。

      郑和具备军事才能,并且常年受着朱棣的信任。在朱棣决策下西洋时,郑和正当壮年,身材魁伟,与王景弘一道,无论是驻足还是做事,总是漂亮到让人惊叹。朱棣曾询问袁忠彻以郑和率军出使是否合适,袁忠彻连着点头。此外,郑和兼涉佛教和□□教的宗教背景,也被认为有利于其顺利完成下西洋的使命。

      宝船总六十三号,大者长四十四丈四尺、阔一十八丈。中者长三十七丈,阔一十五丈。船队从苏州刘家河泛海到福建,再由福建五虎门扬帆,先到占城(今越南中南部地区),期间张辅讨平安南。此后,郑和向爪哇方向航行。

      △这也是帮厨天涯和郑和的第一次相遇。

      当天凌晨一如往常,天涯跟着其他的帮厨做完早饭准备休息片刻。别人会去小赌、瞎聊、补觉。而他则是百来十次的踏上甲板,望向远处站着的二人。

      那是郑和大人和王景弘大人。天涯望着二人,双眼发光。他从小没有亲人,更没有姓名。只是烧饭后场大老师傅在南京的望月台酒楼后乌衣巷拾到了瑟瑟发抖的小家伙,现在一晃眼天涯已窜到了17年华。那双带着星星亮光的双眼,亦如十多年前,三宝在宫墙内的眼神。

      每天太阳没跨过海平面之前,郑和便会和王景弘在甲板上吹着风聊一会航行外交的事,本来下西洋的目的像是一条由上而下干净畅通的河流,可朝中每人向湖中投以石块就改变了流向。外交的目的也就越来越复杂,才初次下西洋就诸多变故,弄得两人也是有些疲惫。

      当水光接天处有一轮红日升起,郑和指着远处对一旁的王景弘说道:“你看,我们的曙光来了。”说着还不忘爽朗的笑出声。一旁偷窥的天涯也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一时之间没忍住也放声跟随着郑和笑了起来。本就无人的甲板,一下子引起了郑和的警觉:“什么人?!”天涯闻声立马吓得没站稳,跌坐在地发出哎哟一声吃痛,脚踝也扭得生疼。郑和抬眼望去内心有些疑虑和担忧在杂糅,怕是朝中牵扯党羽耳目。袖口藏刀快步上前,只见少年皮肤光洁,双眼水灵,鹅蛋脸上皱着眉,吃痛的微张着嘴。一时间郑和不知道为什么,心脏是像是偷工减调了一秒,咯噔。

      王景弘皱眉冷言重复:“什么人?!”这时少年才立马跪拜住了,忍着痛说道:“小的帮厨,名天涯,无意冒犯……只是……只是……”郑和醒过神压着嗓子:“只是什么?”天涯觉得,这样和郑和近在眼前的机会不会多,或许只此一次也有可能,便鼓起勇气,抬头望着郑和说道:“只是敬佩之情涛涛,慕然偷听着实冒犯,可我无法控制自己去看海角天涯。我倾慕二位大人已久……”天涯一口气说完,大口喘着气立马低下头,眼泪突然溢出眼眶,是啊,控制不住。永乐三年之前我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您的行踪,得知航海开始后自己不顾一切请求着师傅带着累赘一同前往,只为了……只为了能远远看着就好。

      听完少年的话,又看着少年瑟瑟发抖的肩。按照过去他们二人的经历,这样偷听的人是留不得的。然而今天郑和不知道是怎么了,就觉得心软了,手也软。他收起了袖口的匕首,蹲下身来看着少年。眼泪还挂在天涯的睫毛上,红了的鼻头加上委屈着发抖的双唇看的郑和有些不知所措。王景弘仍然皱着眉看着两人,他正不解郑和的反常。

      郑和开口柔声问到:“摔疼了吗?”天涯突然周身一紧,他带着哭腔抬头:“嗯?!”

      郑和看少年穿的单薄,刚刚又被自己吓成这样,不免自责。他叹了口气看了眼少年扭着的脚踝,取下披风盖在少年身上:“别受风了,回去找药酒擦擦吧。”王景弘彻底看呆了,这是?天涯也愣住了,只是下一秒就逃跑似的跑远了还大喊着:“我会的!谢谢郑大人!!”看着他傻不楞吃一瘸一拐跑远,郑和笑了。王景弘觉得郑和整个人都不正常……

      其实,天涯有小私心。现在他的脚踝已经因为刚刚的扭伤肿的不成样子。可他本人好像全然不知。他反手将郑和的披风一把翻折卷了起来,华丽的披风瞬间裹成了一个黑枕头。天涯将“黑枕头”死死的抱在怀里,还不忘凑上去嗅了嗅。淡淡的檀木香沁人心脾。

      早饭毕。船队到达爪哇时,正值时西爪哇与东爪哇内战,西爪哇灭东爪哇。郑和船队的部族登陆进行贸易,被误认为东王的军队。一时之间连带中枪。

      有近170随从被杀害。郑和保持冷静,没有贸然兴兵报复。当时天涯就在船边拖拽着自己的师傅。师傅的血怎么都止不住,像是凌晨时天涯的眼泪,可现在天涯逼着自己冷静,他撕碎了自己的裤脚替师傅扎紧大腿根,他一边吃力的拖动着比自己重,痛的几乎昏死过去的师傅,一面用目光搜寻着可以安置师傅的地方。医疗资源此时不会先紧他们来,天涯很清楚,所以他要先找个远离生命危险的地方先把人放下,再无负担的想办法去找药,最好是能求船医来看一眼。他一瘸一拐的放下师傅,安置在柴房后说道:“师傅您先坚持住,我去给您找药。”白鹤一现在已经看天不是天,看人不是人了,可他还是听到了自己的臭徒弟紧张的呼唤,他嚎了一句:“就不该带你上船啊!多危险啊!我!啊!!!”他一边吼着疼一边阻止天涯跑出去找死。

      而天涯只是拍拍他的手:“师傅,不要紧。上船这件事,我从不后悔!”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柴房。船员本以为不长眼的战火会乱轰很久,郑和却在午时之前就解决好了一切,他命众人不慌,让所有船只立马挂上本国旗帜并派一队轻骑绕后直捣黄龙找到战事国说明来由并表示中立。当然也许了些将来两国互通货物之类的官腔漂亮话儿。

      此事很快得以和平解决,只是死了人还是让郑和红了眼眶。当中有王府带出来的旧识,还有年少的帮工。不知道为什么他捏着拳环顾四周好像是在找什么人,一个惹人眼的少年在不远处一瘸一拐的快步蹦跳着,手上腿上全是血。郑和向一旁的王景弘交代完处理事宜后,立马赶在少年人消失前快步跑了上去。他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腕:“你怎么了?”天涯本来故作镇定的在船舱周围搜着止血药,一看到郑和立马眼泪夺眶而出,他多想抱上去哭,但他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还需要赶忙去替师傅止血。而……郑和大人这边……也有很多重要事要做吧!所以他立马狠狠地忍住了眼泪:“我没事,我师父腿刚刚被砍伤了,才帮他大腿根扎紧了,现在需要止血药粉。”郑和眼看着天涯眨眼间的情绪调节,不禁赞赏的投以目光表扬,又立马看到了对方肿着的脚腕。郑和皱了皱眉,事出有急,他一把把人打横抱了起来:“我先带你去船医那!”王景弘忙着的间隙看了下远处不禁一愣,这小子难道是郑和的亲戚?不过没时间想了,只能赶忙低头安排刚刚郑和交代的事。

      而被抱着的天涯突然懵了,只是喃喃放空道:“郑大人,我师父捡到我后给取了天涯这个名字,可他家里人不让我跟他姓白,你说他要是万一就这么走了,我是不是连一个亲人都没了?”说完,天涯像是小狗一样往主人怀里又拱了拱。郑和一边跑向船医处一边喘着气一字一句说的很清楚:“不会!天涯,你以后就随我姓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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