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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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咖啡厅主题的店面已经收场了，立香更换回校服后，在去舞台的半路中听到了有的同学在讨论看到一个很帅的外国人独自一人在那里喝咖啡这件事，但是一转眼就消失了，还以为是错觉。
啊……果然伯爵还是被看到了，立香不禁想着，不过问题不大。
下方传来爆炸声，一台机器人蛮横地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辆装甲车，从天窗处冒出一个持/枪/械/的男子。
学生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吓得四处逃窜，男子开枪扫射布置好的礼品架，机器人四处破坏活动的场地。
『卫宫，再等一下。』立香跑到走廊处观看下方的情况。
校条祭因为混乱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对方的车辆就要疾驰而过。
『卫宫！』
与此同时，绫濑及时救了场，她抱起校条祭后向着天空跳跃，脚上的装置散发着奇异的紫色，看来是她的虚空。
“吓死我了……”立香第一次觉得自己差点就玩脱了。
『大概还要等多久？』
看着机器人已经转移到操场外面的空旷地方，立香预估着接下来的行动。
『现在吧，记得拖延一下机器人的行动就好，另外那个车辆撞上墙后会掉下来一件装置，卫宫你一定要去解析那个，看能不能投影出来。』
『嗯。』
卫宫突兀地出现在操场的一侧，依旧是那套红色的英灵武装，樱满集也正在取出楪祈的虚空。
“太慢了啊，少年。”
卫宫冲向机器人，两只手同时而又快速地投影出干将莫邪，随后脚下蓄力，随后原地跳起后左右手交叉，做出攻击的动作。
刹那——他稳稳地降落在机器人后方的地面，那个机器人根本没反应过来，手臂已经被砍断了一条。
樱满集之后持剑冲了过来，给了机器人最后一击。
在爆炸的火光中，这是樱满集第一次正面注视这个红衣男人，对方完全不像是个普通人，还有那莫名其妙可以不依靠他人就可以变出武器的能力。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每一次都要帮我们。”
“因为，你太碍眼了。”
低沉而又带有一丝嫌弃的语气这让樱满集一时说不出话来，对方也没多说什么就原地消失了。
樱满集自言自语地说着，“碍眼的话那为什么还要帮我……”
看着操场上出演的一出年度大戏，这让在学校内的学生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解析完成了，立香。』
『嗯，好的。』
立香走到舞台边，看了一眼接收到演唱会继续举行的通知成群结队地赶来这里的学生。
演唱会居然还要进行，该说这个世界大家的心都很大吗……还是说楪祈的歌声太好听了，当然她不否认这个事实。
“祭，你没事吧。”立香看到在人群中的校条祭，询问着对方的情况。
“我没事的，当时都被吓了一跳，不过绫濑同学的虚空好厉害啊。”
立香想着绫濑她平时都在轮椅上坐着，一般她也只能躺在机舱里操纵机器人，之前在葬仪社还能靠着机器人行动的方式才能显现出自己的存在价值，难得能够用自己的力量让双腿行动的这种感觉是真的挺高兴吧。
毕竟如果赖与生存的方式都被尽数剥夺的话未免太残忍了。
“对不起……”立香的眼神有些暗淡。
“哎？立香为什么要道歉呢。”
“我……差点就以为见不到你了。”
“没事啦，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立香强颜欢笑地说着:“嗯，那就太好了。”
立香听着楪祈优美的歌声，随后看向外面无边无际的黑暗，少女的目光放空着，仿佛看到了不远的未来。
舞台上的显示屏上突然转接出另一副画面，大概内容就是，GHQ放弃隔离区域的救援，以及要将包括这个学校区域的大家全部隔离，期限是十年。
口号打的挺好，为了消除国际社会的不安，尽全力扑灭启示录病毒，为了重生而开始净化。
说出这句话的人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善者，立香握紧了拳头，这个新担任日本临时政府总统的人就是之前在塔里面想要唤起第二次失落圣诞的罪魁祸首以及组织GHQ反水的高层人员。
立香估计也回不去家里了，就算回去也会被当做感染者射杀。
在这个世界当学生也是命运多舛，立香心里五味陈杂，无视着起哄的人群走到角落处。
『卫宫，可以投影出那个装置吗？』
『没问题。』
『那就好。』
毕竟接下来这个装置可是唯一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了。
————
第二天，依旧是如期而至。
侍奉院亚里沙在体育馆的大讲台上试图稳住同学们躁动不安的心，下方情绪偏激的一位同学高声吼着‘别忽悠我们了，我们可是要和病毒一样被处理掉，大家都是死路一条，全都完蛋了。’
立香和樱满集一伙人一同坐在单独的会客室通过投影观看到了有些因为害怕而小声啜泣的女生。
人群中有个学生提出，因为我们不了解情况所以要派人去外面视察一下情况。
鸫:“为什么会长姐要认真的理会那些人啊？要说他尽职还是不懂变通呢。”
飒太:“她只是想确实听取大家的意见而已吧。”
鸫:“这不是挺好的吗？”
楪祈:“集，怎么了？”
樱满集:“没什么，我在想如果是涯，这种时候会怎么处理。”
立香:“集同学相信自己的能力就好了，不用担心太多。”
樱满集:“嗯。”
此时此刻，投影上传来一个女生因为情绪激动跑到台上，“求求你，请想想办法吧，我想见我的爸爸妈妈。”
立香察觉到鸫似乎撇了撇嘴，如果她没记错，鸫从小就是独自一人，没有家人这种特有的概念。
立香起身走了出去，告诉大家去楼顶透会气，如果有事可以通知她。
——
『有的时候被当做为废弃品来处理的时候，心情原来是这样难受的啊。』
少女站在高处扶着栏杆，看着远方初升的太阳，仿佛这样就能够让自己心情稍微好起来。
『恐惧与无助可是引诱人心堕落的必要条件，这个学校的恶念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聚集与酝酿，立香，你知道的吧。』——伯爵
『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话，那就早一点行动。』——卫宫
『不，都已经到这里了，我不想就这样结束。』
所以，此时沉沦的人——到底是谁？
少女握着卫宫给她的装置——基因组共振测量仪。
这是一个可以测试虚空强度的装置，数值越大，虚空越强，造成这一切的万恶之源。
学校的广播发出了响亮的通知——【现在是发放疫苗的时间，轮到本周领取的同学午休时间请别忘了，前来四楼学生办公室来领取。】
立香记得自己上周领取过了，不过对自己没有作用，就放在家里了，之前还剩最后一支在自己背包里，忘记带回家了。
学校的网络之前被人为因素干扰，现在也已经差不多恢复了，立香看着聊天软件上学校对侍奉院亚里沙的各种评论，谩骂与同情各占一半。
还有人说她不适合当领导，希望更换学生会长。
然后立香收到了鸫发来的信息，自己之前也和她交换了联系方式，这让她并不意外。
‘立香，记得待会来学校后面的休息区商量一下今晚的计划，地点已经提前发给你了。’
立香点开了地图，如果她没记错，接下来就是取出所有人虚空的剧情，这逃不掉的剧情走向……
立香看见鸫已经把那个装置给樱满集了，等待对方测出校条祭，楪祈和绫濑的虚空数值时便从一个角落走了出来。
“嗯？集同学你也有这个吗，我昨天在舞台那也捡到了另一个，听说可以测出虚空的数值吗？”
“是的。”樱满集回答道。
“是这样的，我昨天也看了一下我自己的数值，是三个大大的问号。”
说完立香便启动了手中的装置对着自己使用，的确是三个红色的问号。
樱满集接下来也用着他手中的装备一起对着立香，结果并无改变。
“这？不可能，立香资料上显示出来的只有17岁吧！”
鸫觉得十分不可思议，便大声说出不符合的设定的地方。
上钩了——立香等的就是这句话。
“可能因为我是转学生的原因，户籍在转移时出了点问题，我本人已经成年了啊。”
这锅立香根本不想背，干脆甩给抑制力好了。
立香看着哑口无言的众人，便加了一句。
“咳咳…其实你们叫我姐姐也没关系。”
立香走了过去与樱满集对视了一下，而樱满集似乎也认同了这件事，也没有过多怀疑。
“集已经有一支这个了，那这个就送你备用吧，放我这也没太多用。”立香将基因组共振测量仪递给樱满集，而对方也接住了它。
似乎对方有点好奇功能是不是会有不同，于是对着楪祈也试了一下。
显示的数据也是和之前无差异的over，毕竟卫宫投影出来的东西，必属精品。
然后对着鸫也使用了，上面的数值是1487。
绫濑:“这么说来，鸫的虚空……”
樱满集:“还没抽出来过。”
绫濑一把抓住了鸫的手臂，“现在这种情况还是掌握所有人的虚空信息比较好吧？”
校条祭和立香也同时抓住了对方的另一条手臂，避免对方的反抗。
校条祭：“别担心，只是刚开始有点痛而已。”
立香：“祝你好运，鸫。”
鸫：“会痛吗？？”
花音也不嫌事大地凑过来扶住对方的脑袋，让她与樱满集对视。
花音：“那么…樱满大师，请。”
鸫：“喂，等……”
樱满集：“那么…鸫，抱歉了。”
随后是透彻心扉的尖叫——不要啦
她的虚空是可以制造和控制人偶的掌上扫描机，人偶可以完美地变成人类的模样。
校条祭:“这个！帮大忙了。”
立香：“之前不是有个同学提议去外界观察吗，有了这个就可以把学生的生命危险降低为0了。”
樱满集：“可以的，鸫的虚空在目前真的太有用了。”
鸫：“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没问题的。”
然后立香与大家确认了一下计划内容就解散了，只有等待夜晚降临才能行动。
“话说立香同学不会很难过吗？”
校条祭看着立香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开朗活泼，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难过吗？那是当然的吧。”
作为一个走过无数个特异点的迦勒底御主却因为抑制力的一句话而改变不了剧情的难过，换做常人可能会因此崩溃吧。
“没有虚空不要紧的，大家一定会好好保护立香的！如果受伤了我也可以帮立香治疗。”
“哈哈，谢谢校条祭那么关心我。”
看着校条祭与自己关注的点完全错误，其实立香心里还是有点欣慰的，毕竟这个女孩子真的是这个世界美好的缩影啊。
——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少女深吸了一口气，再一次点进了自己小型平板上的备忘录。
她抬头看了一眼远处代表隔离的高大墙壁，这如同牢笼一般的世界。
一次战斗是不会不流血的，而一场战争是不会没有牺牲的。
所以，最终沦陷的人——究竟是谁？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