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十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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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一起坐了电瓶车环岛，中午又一起吃了导游安排的海鲜大餐。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
午后阳光过于晒了，初晨悄悄猫在了后面的休息室里躲太阳。
正巧休息室放了一张台球桌，初晨环顾四周，并无熟人。
太好了。
初晨摆完台，拿起旁边的球杆上了粉，正准备开球。
“喂，你一个人打？”凛天明打断了初晨。
“对啊，你想一起？”
“可以。”
一个人打好像是有点无聊，不过两个人切磋的话，没有奖惩怎么行？
“我们是不是得赌点啥，不然好无聊哦！”初晨说到。
“你想赌什么？”
“赢的人完成输的人一个愿望，如何？”
“可以。”
“你开吧。”初晨潇洒地把球杆从右手递给了左手。
凛天明接杆。
嘭——
凛天明开局就进了一个全色7号。
“不错呀凛老板，练过呀？”初晨称赞到。
“小意思。”凛天明笑着说。
接下来的一个球就不太顺了，凛天明似乎还没有特别习惯用初晨的左手，力度没控制好，本来该收的一个球硬是在洞口停了下来。
“不太习惯。就算是我让让你吧。”凛天明说完把球杆递给了初晨的右手，撤回了对初晨左手的控制。
“承让承让。”
2分钟后，凛天明就后悔了。
俯身，架杆，瞄准。
凛天明忽然感觉到一股凛然的杀气从初晨眼中射出！
推杆！
白球撞击花色10号球后转身回到了一个收14号的完美角度。
利落收完14号球后白球左下回旋蹭进了贴壁15号球。
一个漂亮的长杆！13号球应声落袋！白球略微回身停在中袋。
……
精致而果断的打法。
待凛天明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场面已经一发不可收拾，初晨还剩一个黑球了。
“你，吃台球长大的？”凛天明吃鲸。
“没有，上大学的时候是校队的。”初晨说到，“后来，林远不喜欢女孩子玩这些，就没打过了。”
“这么多年没打过还能这样？”凛天明暗暗摸了一把冷汗。
“跟以前比真是退步很多了。”
初晨准备一杆把黑球收了结束这场比赛。
“初晨，你会打桌球啊？”景璐和高尔姬两位仙女忽然从天而降。
初晨白眼翻上天，大力一杆黑白球同时进洞。
“不会不会，你看我这大力出奇迹，两个球一起搞进去了。”初晨傻笑，“你们玩你们玩。”
“别走啊，我可以教你的！”高尔姬娇滴滴说到。
“不用了高组长，俞耳还找我呢~我们一会儿见哈！”
脚底生风，初晨竞步逃离现场。
“为什么装不会？”凛天明问到。
“我才不想和领导打球呢，赢了也不是，输了也不是。”
“我不是领导吗？”
“……不一样。”初晨改口到：“而且要是被他们知道我会打台球，就我这水平，肯定会被推荐去参加公司的兴趣组为宣传部争光。”
“不好吗？”
“这就是我一个兴趣，我不想把他当成是应酬的工具。而且，公司兴趣组搞活动每次都是周末，我可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我太多的空余时间。”初晨继续说：“最最重要的一点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和同事保持合理的距离，不吸引同事嫉妒的目光，适当的装傻装小白，方可远离办公室人事纷争。”
“那我觉得你可能要给你的嘴上个锁，不然装弱智都没用。”凛天明一语道破。
唉，别提了，树立人设难，人设崩塌易啊……
“刚才你输了，你欠我一个愿望。”
？？？？？？？？？？？？
“我那是自杀！”初晨百口莫辩。
“自杀也是输。”
……
“那，你说吧，什么愿望。”初晨愿赌服输，但愿凛老板不要太过分。
“我想喝椰子。”
“哈？就这样？”初晨本来打算接个狮子大开口的招，没想到就这么简单？
“嗯。”
“得了凛老板，小的速速给您办妥。”
初晨三步并两步跑去小卖部买了个大椰子。
喝着椰子，初晨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看着海滩上花枝招展追逐打闹的同事们，她陷入了沉思。
四舍五入我是不是在和凛天明一起度假？
初晨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是。”凛天明回答到。
“你……你听到啦？”
“你在心里说那么大声，我想不听到都难……”初晨最近总是有那么几句心里话，不经意间通过意识传达给了凛天明，看在初晨毫不知情的份上，凛天明通常也懒得拆穿。
“那，下午自由活动，你想去干嘛？”
初晨觉得，既然自己搅黄了凛天明的度假，那势必是要有所表示。
“你想干嘛？”凛天明反问。
“我想跟大家一起去浮潜啊，但我又不会游泳……”初晨说到。
“没关系的初晨，浮潜是穿救生衣的！”俞耳不知道到啥时候又来到了初晨的身边，以为初晨那句是对自己说的，大声回答。
俞耳是属猫的吧？？？每次来都悄无声息的……
初晨花了三秒做了一下心理斗争：“算了吧，我没下过海。”
“早上不是已经下过了么？”俞耳打趣到。
“那不一样，那毕竟是浅海域啊。我能踩着地。”初晨若是没有强大内驱力，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怂的。
“你想看珊瑚吗？”凛天明问到。
“想是想，但……”
“那就去。”凛天明的声音总是能迅速让初晨找到安全感，“我帮你。”
“来都来了，哎哟喂初晨你个胆小鬼，刚才跳船的那个初晨嘞？？？”
俞耳话还没说完，初晨打断到：“好好好，去去去。”
橡皮岛，世界十大潜水圣地之一。这里的珊瑚种类繁多，岛上非常注重生态平衡，每年年底到次年4月都是潜水热门时间。
换上泳衣坐上快艇，一路呼啸来到了潜水点。
初晨战战兢兢爬上了潜水点，教练正在教授如何使用面镜。
“你浮潜过吗？”初晨再次向凛天明确认。
“没有。”
What？没有？初晨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没有浮潜过，但是有潜水证，会深潜。”凛天明慢条斯理地说。
“凛老板，求您，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别紧张，仔细听老师讲课，不到危急关头我也是不会接管你的身体的，一切还是要靠自己。”
“为什么啊？”
“很累的。”交换全部身体控制权，可不是一件轻松容易的事情。
除此以外……
凛天明环顾了一下自己所处的黑色空间，只有一个小小的光口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
这里，还是不要让她来了吧。
“好吧。”想来凛老板肯答应救自己小命就不错了，不就是浮潜嘛，应该不难。
带上面镜，把呼吸管咬进嘴里。
像教练说的那样，调整呼吸频率。
初晨试验了几次，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嘛。
“救生衣，拉紧一点。”凛天明提醒到。
初晨乖乖把救生衣系紧。
俞耳已经先一步下水，在她专属教练的保护下已经在水里自由扑腾了。
“Need help？”教练问初晨需不需要在水下帮助她浮潜。
“NONONONONO，thanks.”初晨对于陌生人触碰自己身体的事情十分抗拒，赶紧连连摆手拒绝了教练的帮助。
一咬牙，人生贵在体验，老娘拼了！
初晨反身下梯，半个身子泡进了海水中。
糟糕，好像不敢松手……
初晨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挂在潜水点的梯子上，上半身因为救生衣的捆绑直立于水面，下半身因为海水的浮力而与身体呈90度角。
可初晨每往下一截，胸口的不适感就增加一分。
当她的胸口完全没入海水的时候，一种强大的窒息和压迫感袭来，初晨觉得自己使不上力气。
“上去。”凛天明语气严肃了起来，几乎是命令式的口吻说到。
初晨想调整自己的姿势往上爬，丝毫没有力气。
“喂初晨，你挡住别人下去的路了。”穿着白色比基尼的高尔姬好死不死正要下海，一把扯开了初晨抓住梯子的手！
WTF看样子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吗……
被掀翻进海里的一瞬间初晨满脑子都是
——这女人力气怎么这么大？？？
这儿的海水果然很清澈呢，珊瑚，小鱼，像跌落进天宫的藏宝库，宝石环绕，琉璃满目……
好美，美到已经忘记了怎么呼吸。
猛然间，初晨感到自己不断地下坠，下坠，像被巨大引力吸引，坠入无光无底深渊，刚才落水的时候没有绝望，感到胸闷的时候没有绝望，这会子倒是绝望窒息到了极限。
黑暗的藤曼缠绕着，快速生长着，瞬间包围，极速下坠。
要是真昏过去也就罢了，可偏偏自己却越来越清醒。
我好像正在游泳，正在努力爬上梯子。
我好像靠着墙坐了下来，但是我的腿好痛，快要失去知觉的那种痛。
我这是，怎么了。
我好像动不了，好像和这个黑洞在逐渐融为一体。
眼前的黑暗终于被一道天光刺破，像是晨光般撕裂了一个小小的口子。
透过那道口子，初晨可以清楚地看到外面的世界。
俞耳在身边关切的眼神，教练正提了一桶水朝自己走来。
初晨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从那道口子中朝初晨伸了过来，温柔地抱住初晨，用力把她从地上连根拔起，初晨感觉到自己和这黑洞撕扯着分离，被用力扔了出去。
再一睁眼，刚才远在天边的俞耳近在眼前，教练提着的那桶水马上就要朝初晨泼过来。
“我没晕没晕不要泼我啊！！！”初晨对着教练尖叫。
“初晨你怎么了，你一直醒着啊？？？是你的腿，你上岸以后腿上就起了好多过敏的疹子，教练给你泼点淡水缓解一下。”俞耳解释到。
“哦哦。泼吧泼吧。”
看来，是凛天明在关键时刻夺取了身体控制权救了自己。
“凛老板？”初晨趁俞耳不注意，轻声呼唤到。
不应。
初晨想到刚才那双从黑暗里把初晨扔出去的手。
凛天明不会代替自己被丢回那个黑色空间里面了吧？他难道这段时间一直是在那样的一个空间里呆着？？那个充满了绝望、无力、恐惧、窒息感的空间，初晨这辈子都不想再去第二次。
“凛天明？你在吗凛天明？”初晨着急了。
任人宰割，呆在那里就像是一块被钉在砧板上的肉。初晨越想越怕，抱紧了自己的膝盖，红了眼睛。
“凛天明我一定好好工作，早日让你离开那个黑洞。”初晨带着哭腔说到。
凛天明的声音，像海浪潮汐裹挟着清柔的风，随着心跳的频率，低沉而又温柔地宣告：
“嘘，别哭，让我睡一会儿。”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第十四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