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泰晤士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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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乐压下上弯的嘴角，迅速平复下她兴奋的心情，这才长呼出一口气，继续那看不见尽头的工作。
别的都没什么可说，她想。
起码在目前这个状况，她只能细细将自己沉浸入那美妙的游戏了。
两三百案失踪，两三案已经找到人了——都是死去的。这让她照惯例猜测剩下的失踪人员都已死去。也不能怪她那样猜测。
她又想起半个月前和“文森特”的对话了。那是句被一笔带过的话语，可能被人忽略，却又如此充满了刻意。实际上，何乐她出于深深的疑心，早已通过各种方式去寻找关于文森特的信息，尽管最后结果可能没那么美妙——这一听就是个假名。何乐突然有些怀念咨询罪犯——是个狠人，那自己完美无缺的真名，真实身份出去兴风作浪，往往到最后倒霉的还不可能是他。
何乐还记得文森特说的那句话，还记得一点点，说什么“我们总是会忘记微不足道的事情，噢我是说我，看我这人就是这样笨手笨脚。往往自己早就刻意地去思考过，还对自己的想法得意洋洋，最后还是会和那答案擦肩而过。”
听上去只是一个抱怨，但实际上是在讲何乐自己。像文森特那样的人，神秘极了，也就更不可能有那样的“自卑心理”。他的行为是演出来的，言语也是。
“所以你找到什么了？这几天？”夏洛克的声音低沉极了，仿佛在娓娓道来一个美妙的故事。但显然，那只是一个问句而已。
“我想，这是应该由我来问的吧，侦探先生？也许我们把身份本末倒置了？”轻轻上挑的句末，何乐随着那轻轻踮了踮脚。
“Thames.”她淡淡说，“也许跟泰晤士河有关系。”她说。
“Maybe，just maybe.”尽管她讨厌极了不确定的可能性。
“我也正好查到那一块。两百三十二个案子，一百五十七个在泰晤士河边的社区，六十六个在临近两三个社区。”夏洛克本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这时却突然停下脚步了。
“还有十一个，在泰晤士河上。”他说。
于是两个人就一起拿出地图在上面标地址分析了。这的确是个比较大的工作量。华生为了不影响到他们，就独自一人出去晃了。他还是不能接受，在他眼里本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学小姑娘，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
何乐同时也在苦恼——哈！这也是她第一次查案子，平时永远因为太懒了在后面指指点点罢了。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有些乐在其中？
一个个社区的排查，上门走访，这样类似的重复劳动一直以来是何乐最为排斥的，但现在看来，她愉悦的心情却没有被抹灭。
而这一心情，也延续到了当他们排查至最后一站——伦敦港，并有可能继续持续下去。
那是最后一个案子的所在地了，而正是那伙人活跃的地方，怎么能够不兴奋？
于是她再一次来到了伦敦港——上帝啊，上一次她来到这里还是和宿舍的同学们一块儿来的。经过了一个学期的无聊课程，她也只能上完课，在课后暗搓搓搞些平时毛茸茸的小兴趣。那应该不必要再过多解释了，只要是人都能清楚。
于是这个冬日，她又来到了这儿，心中却没有过多眷恋或是怀念之类，只是感叹。当然也不是小学生作文中的最后一句话“这里真好玩，我下次还要再来！”
何乐希望不是自己的问题，她总觉得自己的心理活动太过丰富，以至于已经快被夏洛克看出来。
“你在想什么。”他说，这话却不像个问句。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之前来过这儿。通过你的神情，大概是什么有些愉悦的事情。”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大概是之前的一个实践活动和你的同学一起来了伦敦港。”夏洛克干巴巴得说。“大概还是你提议的，but why？”他看上去依然平静。
何乐没有回答，她说：“也许，你可以自己想出来，何必问呢？”
于是两个人站在桥上盯着伦敦港无休无止的劳作，盯着奔腾的泰晤士河，无言的沉默。
走吧，何乐说。
福尔摩斯站在原地，没有丝毫想动的样子。
何乐失笑，她说：“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她问，但是却不带什么情感。
因为她也早就知道了。
这个案子，那失踪的人最后的信号停留在这座桥上，只是两三秒的时间，信号就失踪了。那监控也像是预谋过的，和何乐干过的事如出一辙——几个街区的监控都暂时失灵。失灵的时间十分短暂，短暂到只是两三分钟过去，就恢复了原状。从某种角度来说，比何乐做的事要温柔很多，有那样一点的不起眼，但实际上，是非常显眼的事了。
何乐喜欢泰晤士河，这是她从小就喜欢的了。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梦想着有一天，能够来到伦敦，享受伦敦那特有的英国风情，顺便欣赏一下那泰晤士河和大本钟，那些无论是在课本上还是在科普书上都闪闪发光的景物。
但她对那泰晤士河着了迷，又不只是因为那泰晤士河上的景色美，不只是因为在太阳下山时，在红色夕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河面闪烁着，格外美丽。
也许还有一个原因。更是因为，它的神秘。
那样深的河底，谁知里面有些什么呢，又谁知藏上了多少东西呢？未知永远是最神秘的。嗯你不能奢求在那河底是否有装满箱子的宝藏，但你又不能肯定在那河底有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小秘密。当你刨开它，你或许会知道更多。
夏洛克那时站在那里，只是咧了咧嘴角，没有说话。因为这时，谁都知道，说话没有任何用。
他回头看了一眼何乐，眼中满是深意。其中的意思，就连他自己也不能很好地去解答。
没有过去多久，十分迅速的，一个电话迅速打到苏格兰场，警方又叫来相关部门人员。这段桥梁上驶上了高极了的黄色吊车和几辆警车，随后很快被封路，放下了警示。
他们在进行捕捞工作，在泰晤士河中进行捕捞。
捕捞的是这起案子中的失踪人员的尸体。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泰晤士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