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永生》顼环

10、身世

　　正低头专心疗伤的澪用余光瞥到眼前的人没有动静：“怎么不吃啊？是不是……”

　　“你是谁？”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的佐助，一问出口便立马后悔了。怎么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是她……我在想什么？……

　　但其实，听到这个问题的伊藤澪心跳着实漏掉了一拍，但脸上还是一副平静样子。“你这是什么问题啊佐助君？一瞬间失忆了？”澪问出口才觉得，这个语气对于普通的匪夷所思有点过于夸张了。

　　这么细小的破绽，他应该没听出来吧……澪直直地对上佐助的目光。两人都想从对方的目光中发现什么，就这样僵持了几分钟——

　　“佐助！你这家伙！我听说你身体好了不少……啊咧？”是的，此时此刻破门而入、拥有这样大嗓门的人，就是前几日探望佐助被拒的漩涡鸣人无疑了，“什么嘛！小澪你也在啊！”

　　“啊……”由于突如其来的鸣人，澪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一般忙接过佐助手中的便当，起身把它们放到了一旁，“好了好了，趁鸣人也在这里，我就告诉你们，关于‘我是谁’这个问题……”

　　鸣人关上门走到病床前，一头雾水。佐助此刻一言不发却也一动不动，这反倒能看出，他真的很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们都知道了，我是水之国伊藤一族的人。我们伊藤一族，在第三次忍界大战之后，就隐居于水之国边境，从此不问国事。我来到木叶，无非是我们一族历代与木叶有着良好的外交关系。但是这种外交关系并不是国与国之间的。”

　　“因为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我们族人代表水之国，协助了木叶。所以，这只能算是我们一族与木叶之间有着良好的关系。在第三次忍界大战的时候，我的父亲，也就是当今伊藤一族的族长伊藤启，与一位来自火之国边境小村的普通女子相遇了，也就是我的母亲。

　　“我的父亲把我的母亲带回了水之国，我母亲就这样嫁给了我父亲，于是便有了我。我跟你提过，我的血继界限并不能使我的伤口‘快速地’愈合，便是因为我只有一半的血继界限，是不完整的。”澪说着，叹了一口气，坐到了病床边，“我来木叶真正的原因，其实……也是因为我母亲。她在两年前偷偷地带着族里的一件对族里很珍贵的物件离开了水之国，说是回娘家，回到了火之国。

　　“她走后，父亲染上疾病，没有放弃地派人追踪她。半年后的一天，身体有所好转的父亲才发现了她带走了那个东西。”

　　鸣人像是听着听着听出了头绪，提出了疑问：“为什么半年后才发现呢？那个东西那么贵重，丢失应该很早会发现才对。”

　　“因为只有族长才能感应到那个东西。父亲对母亲很是信任，估计是我父亲带我母亲见过那个东西，她才……因为父亲的疾病，他的查克拉也衰弱了不少，所以才无法准确感应到那个东西。我只知道那个东西存放在我们一族的禁地里，只有族长才知道存放地的解封术，我也不知道我的母亲怎么会……”

　　“那，你就是为了寻你母亲和那样东西而来到木叶了？”佐助冷冷地问道。

　　澪点点头：“这是我们族里的事，不能被外人知晓，又因为血缘关系，我在父亲的传授下，或多或少的也能感受到那个东西，所以，我便来到了木叶。”

　　“啊？那你怎么能告诉我们呢？”鸣人大惊。

　　澪斜眼：“还不是某人刚才怀疑我的身份……”某人自觉别过头去，“其实告诉了你们也无妨，这件事我父亲也是私下禀明了水影大人和火影大人了的。只不过我们伊藤一族与世无争，并不想宣扬出去罢了。”

　　“你放心吧小澪！我们俩会替你保密的！并且会帮你找到那个东西的！”鸣人拍拍胸脯说道。

　　“哼，别把我跟你这个吊车尾相提并论。”佐助还是一如既往地毒舌。

　　“你说什么！？佐助！”眼看两个人又要打起来，澪连忙上前拦住了欲冲上前的鸣人：“好了好了，鸣人，佐助他不是那个意思……啊，佐助你的便当赶紧吃了啊！”

　　三年后，成功杀了大蛇丸并组成小队、预备行使复仇大计的佐助回想起澪今日所言及的身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套关于其身世的说辞，其实漏洞百出。悔，他当时并未深入地思考，只一昧地轻易相信。

　　像是瞬间感受到什么似的，澪未等佐助吃完便当便先行离开了，并说自己明天再来看他。没想到前脚刚踏出医院，澪便看到朝自己飞来的羽守。

　　澪让羽守在她手臂上停了下来。羽守扑闪两下翅膀，把喙上叼着的卷轴交予澪后，“嘭”地一声消失了。

　　收好卷轴的澪立马动身，朝自己的家飞奔而去。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是今天到达了。

　　此时，距离中忍考试的第三次考试，还剩下三周。鸣人顺利让自来也辅导自己修炼，而卡卡西则选择一心教导佐助。同样进入了第三次考试的伊藤澪却在此时急着寻找一个答案——

　　顺利回到家，澪把刚获得的卷轴打开平摊在地，在一旁静静等着。没过一会儿，一阵烟雾后，一个人出现在了卷轴上。此人便是伊藤一族族长伊藤启的长女，伊藤念月。

　　“终于来了。”

　　“小澪，上次一别，已经过了几个月。现在看到你精神不错，我便知你在木叶过得不错。”念月收起卷轴，慢条斯理地走到澪的面前，“但是，关于你的伤口的事，我还要进一步了解。这几个月，伊藤一族可过得不太安稳啊……”

　　“是吗？”澪接过卷轴，“那可要好好交换一下情报才行。”

　　澪走后没多久，鸣人也被佐助赶走了。他默默地吃着便当，回想起方才与澪的对话。

　　“顺便一提，卡卡西老师当初应该是想我快速融入你们，给了我一份你们的基本资料。我可是有‘好好研究’的，番~茄~君~”澪有些得意地双手抱胸。

　　嘁，问了多余的话了。佐助想起澪的样子还是有些不爽。不过，这便当的味道还算过得去。

　　吃完便当后，小樱带着花束也来探望佐助。她欣喜于佐助恢复之快，亦在欣喜之余看到一旁的便当盒。佐助告诉她方才鸣人和澪已经来过的事，小樱便知这是澪做的便当，像是有什么事已了然于心似的，低头呢喃着：“是吗？是小澪啊……”

　　伊藤念月与伊藤澪面对面屈膝而坐，前者在听完后者叙述完了唤途一事后，并不急着对此事发表看法，反而问出了另一件与之无关的事：“小澪，你见到佐助了吗？”

　　并没有料到念月会如此开口的她小小一惊：“怎么问起佐助来？”她记得她跟念月提起佐助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只是想知道，他是否会牵绊着你。”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神有些躲闪，念月笑了笑，“虽然你提起他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你一提起他时，眼里的光是藏不住的。”

　　恼于被念月看穿心事，澪不爽地别过头：“是又如何？你明知故问。”

　　“这次我来，不仅是因为唤途的事，更是要告诉你关于你母亲、关于伊藤一族的事。”

　　澪正色道：“所以，你也该解释，为什么对我母亲见死不救的事了。”

　　念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我不救你母亲，是因为她不让我救，是因为她知道她自己已无药可救。”听了这个意料之外的答案，澪心口一颤，念月继续道：“你知道的，伊藤一族是不允许族人与外人通婚。”

　　澪茫然地点了点头。自己知道，也正因为此，自己这个“半吊子”、“外来人”才会在雾隐村受人唾弃。

　　“可你知道为什么吗？其实真正意义上来说，伊藤一族这一规定，是不允许与任何有血继界限的外族人通婚。一旦与有别的血继界限的人结合，伊藤一族的人便会丧失血继界限，生下来的孩子，只有一半的伊藤一族血继；最糟糕的是，如果碰上了相冲的血继界限，生下来的孩子会立即遭到血继的反噬，迅速衰老，夭折而亡。

　　“当初，我父亲助你母亲逃离伊藤一族之时，已把她身上的查克拉封印了。就算在拥有写轮眼之瞳力的宇智波一族看来，你的父亲不过是娶了一位来自水之国的普通女子罢了。他们抱有一丝侥幸，以为查克拉被封印住了便有可能不会影响下一代。但女人分娩时的虚弱令封印也变弱了。她的查克拉还是遗传到了你的身上。刚刚诞生的你全身苍白，迟迟未发出新生儿该有的第一声啼叫。万幸，你的父亲在血继发动反噬之前及时地将你身上的查克拉封印……

　　澪盯着自己发抖的双手，声音止不住地哽咽：“所以，母亲是因为我……是因为我才失去了血继……”

　　“不，小澪。这是你母亲自己的选择。”念月直起身，双手搭于澪的肩膀上，像是给予了瘦小身躯最强有力的安慰，“你的母亲，伊藤真弓，她可是伊藤一族的圣女。她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小澪，伊藤一族为何要设圣女一职，你知道吗？”

　　澪惊讶着，木讷地摇了摇头，答案却瞬间在脑子里闪过，连自己都不敢相信，“难道……是因为永……”话未说完，她只见眼前之人神情严肃，微微点了点头。

　　澪回想起唤途曾说过的话：“你的母亲作为圣女已死，不代表以圣女作为容器的「永生」已经消失。或许你……就是伊藤一族下一任圣女！”

　　一切皆以明了。

　　“那么……那个东西，它并没有被毁。而是……”纤手附上感受得到心脏跳动的左胸，“而是在我体内？可是，唤途为什么会知道？！”

　　念月坐回原位，明眸暗垂：“这，便是问题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