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时栀

4、第4章

　　[大西洋壁垒（德语：Atlantikwall）又称大西洋铁壁、大西洋长城、大西洋防线，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欧洲纳/粹德国用来防御西线的军事设施，该防线自挪威沿海岸北部至法国和西班牙的边界，长达2700公里，主要用来防止盟军登陆欧洲大陆，由弗里兹·托特组织、弗里兹·托特和阿尔伯特·斯佩尔建造，之后由隆美尔所强化，希特/勒和宣传部长戈培尔曾大力提倡，称之为不倒防线。]
　　纪琛将以上一段复制粘贴到PPT上，再贴上一张大西洋壁垒的影像，手机拍下打包发给司旻，发了几条信息。
　　KD：旻哥，这样可以吗？
　　司旻没立即回他，想是在忙什么事。
　　纪琛又继续给他的大西洋壁垒PPT编辑文字。
　　[该防线1942年3月开始修建，计划全长约4000千米。该防线为战争中临时构筑，计划工程量又十分庞大，为此在工程高峰期，德军共动员了26万人力，投入1300万吨混凝土和12万吨钢材，在15000个地点修筑了工程。至1944年6月6日诺曼底登陆战役开始时，防线只完成了部分工程，在加来海峡沿岸工程计划只完成了68%，在诺曼底海岸工程计划只完成了18%。]
　　[大西洋壁垒是一个线式阵地工程配系，没有纵深梯次配置，在预想可能成为盟军进攻目标的地段上，构筑若干个独立坚固的筑垒地段，配备以重武器，最大可容几个营的守备部队驻守，最小的仅能容纳班、排驻守。在全线的大部分地段上，野战筑城比较薄弱。全线比较重视障碍物的设置，计划在海岸线的广阔地带埋设6000万颗地雷，到1944年6月只埋设了600万颗。在预计最有可能登陆的海滩，把爆炸性障碍物与筑城障碍物结合起来设置若干带，并考虑了障碍物与火力的结合。全线设防的重点在加来地区，诺曼底一带防守比较薄弱。担任该防线防守任务的是德军B、G集团军群第一梯队的27个师及海军岸防部队。多数师人员都不超过编制的70%～75%，武器装备基本上是缴获的。加来海峡沿岸的斯海尔德河和塞纳河之间约700千米地段防御密度最大，由14个师驻防。塞纳河和卢瓦尔河之间约1600千米地段，由8个师担任防御。从卢瓦尔河到法国、西班牙国界则由5个师担任防御。岸防炮兵连和野战远程炮兵连（火炮口径122～406毫米）担任大西洋壁垒的炮兵掩护，平均密度为每20千米正面1个炮兵连。]
　　[诺曼底登陆战之前，大西洋壁垒一度被宣传为是不可逾越的。这一方面是因为希特勒德军统帅部想借宣传迷惑敌方，并抬高自己在德国人民心目中的威望；另一方面英美军统帅部为给拖延开辟第二战场制造口实，亦附和关于大西洋壁垒工事坚不可摧这一说法。而诺曼底登陆的事实证明，大西洋壁垒并非不可逾越的强大屏障。]
　　“旻哥怎么还不回我？”直到纪琛编辑（凑字）完整个PPT，司旻才姗姗来迟的回消息。
　　灯：有个主意，不知道你接不接受
　　KD：什么？
　　灯：你会演小品吗？
　　KD：？？？
　　—
　　开学的第一个周末。
　　二中两个星期放一次假，司旻的临时居所虽然比较偏僻但条件也不错，是二层的小洋房，他一个人住只需要一间主卧，于是空下很多房间。
　　平日里也没谁，只有单女士请的一位保姆阿姨在这里做饭打扫照顾司旻。
　　司旻把组员们都带到家，随意找了一间空房间，对保姆阿姨嘱咐了两句，才又进来，说：“小品看过吗？”
　　“看过。”众人回答。
　　“娱乐吗？”
　　“非常娱乐。”
　　“引人注意吗？”
　　“非常引人注意。”
　　“那好，”得到一水复读机回答的司旻非常满意，开始宣布他的夺目计划，“就演小品吧。”
　　“……”司旻的好兄弟许逸杨率先提出疑问，“哥，可是我们没演过小品。”
　　司旻本人还没回答，前几日被大西洋壁垒折磨的头晕脑胀的纪琛倒是抢答：“没演过又怎样？凡事总有个过程，你不能说你没学过没做过就完全否定它，更何况是我们这些勇于搏浪的少年少女呢？”
　　许逸杨：“……”
　　喂，你哪里来的鸡汤。
　　司旻抓了下发根，无法直视，开始深思自己为什么要给他那本《语言艺术》。
　　误人子弟，误人子弟啊！
　　司旻重启话题：“我已经写好剧本了，其实有点像角色扮演的辩论赛吧，高芾作为火炮1，刘焱，范玟玟，朱诗雨分别是火炮2，3，4。”
　　被点名的四个人点头。
　　司旻递过去四份A4，说：“这是剧本，你们记的台词就是上面加粗的那几段就好。”
　　“我呢我呢旻哥？”许逸杨和另外一位非常积极，反观纪琛沧桑的模样总让人联想到那啥有问题。
　　直白点讲，就是……肾虚。
　　司旻悄悄看他一眼，没指明，继续说安排：“我，许逸杨，苏枚是壁垒1，2，3，这样就好了。”
　　没听见司旻报自己名字，纪琛这才急了，问道：“旻哥，怎么没我名字？”
　　“你？”司旻笑了一声，“你不是文盲么？怎么还想玩点我们知识分子级高雅的东西？”
　　“……”纪琛找不到借口了。
　　司旻：“你报幕。”
　　他把稿子递过来。
　　纪琛忙不迭开始看。
　　[火炮与壁垒是物理学来说永恒的一种主题。现在我们第5小组带来的，是关于火炮与壁垒的一场巅峰对决。]
　　然后没了。
　　没了
　　了。
　　纪琛：“……”
　　司旻还在旁边插刀：“你看，连脸都不用露，多好？别人也看不见你痨病鬼一样的脸色了。”
　　纪琛：“……”
　　司旻：“大西洋壁垒就那么难为你？”
　　纪琛：“我和它八字不合。”
　　司旻：“人外国人不讲究生辰八字。”
　　纪琛：“……”
　　司旻说：“好好回去睡觉休息，你的PPT才是重头戏，整个PPT由你一人宣讲，给大家普及知识，身体第一，知道吗？”
　　—
　　随之而来的还有社团招新。
　　二中有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学期初有期初测试，每次大考前有两次模拟的校考。提前开学一个月，这周周六周日便是期初测试。
　　新高考改革实施，司旻他们是第一届，没有前车之鉴，连高考模式都没有定下，只能记三门大学科的总分算本一上线率。
　　司旻考试前抓着笔袋对纪琛说：“我觉得非常不公平。”
　　第一场考试通常都是语文。
　　考场是按进校成绩排名的，司旻1班01号座位，发卷时的监考老师是位女老师，特意瞥了他几眼，目光里不知道带了些什么东西，看了片刻后便收回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发草稿纸。
　　司旻一手转笔，一手支颐，漫不经心的看了那老师两眼，没什么表情，听到“开始考试”后才开始动笔。
　　……
　　考试那几天时间过的比上课快，高一考九门，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然而比考试成绩更激动人心的，是社团招新活动。
　　二中社团的总名字异常讲究，社团总名称叫“臻美社团”，其中又分配音社，英乐社，无人机社，气象社，礼仪社等各种社团。
　　社团招新活动将在下周开始举行，听闻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讲，会在操场摆摊一般在操场举行。
　　纪琛拿了三份招新简章过来，他，司旻，许逸杨三人一人一份。
　　司旻接过来翻了翻，然后弃掷逦迤，司旻视之，亦不甚惜。
　　纪琛则是逐字逐句看过去，转头看司旻时发现他早就叼着笔在对着陈非给的数学答案解第22题函数时沉默了一会。
　　都在写数学了，社团应该选好了吧？
　　要不……问问？
　　纪琛把自己的简章向司旻那边一递：“旻哥你选好了？”
　　“旻哥选的什么？”许逸杨也转过头问。
　　司旻：“选什么？我没兴趣。”
　　纪琛：“但是陈非说每个人都要选一个。”
　　社团是强制性的，每个班负责作为一个社团的活动教室，如果是户外的则到户外，如果下雨便到相应备用活动教室进行室内活动，没有空余教室留给不报社团的人。
　　司旻：“烦死了。”他拿着刚才叼着的那只笔，随便画了一个圈，“这个。”
　　纪琛一看，无人机社。
　　“他上面写，自备无人机……旻哥你有无人机吗？”许逸杨眼尖，瞄见了一行小字。
　　“有。”司旻被这么一打岔也没心思写数学了，椅子向后一拉，在最后一排的超大空间里翘起了二郎腿，整个一大爷，“我什么没有？”
　　“对象你没有。”纪琛肯定道。
　　司旻：“……”
　　这就过分了。
　　“你很想我脱单？”司旻随口一问，纪琛却下意识怔了半秒，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急忙开口掩饰，“没有，绝对没有，是学习阻碍了旻哥你寻觅爱情的步伐。”
　　司旻：“…………”
　　这他妈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作者有话说

　　对不起我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