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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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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秦颂从外面赶回来,刚好听到这句。
小雅纠结了会还是准备告诉大家。一起生活这么多年,信任什么的自然不用说。“小颂,出了一些事,陶然被抓了。对方要我们拿信去换。”
“那现在什么打算?”
“我拆了信,想知道什么让他们趋之若鹜。”
“那信里写了什么?”
“韩非,也就是我父亲,是先皇兄弟的儿子。”
曲天天惊的站了起来:“什么?”
“这里面讲的是先皇当年的一些事。父亲的父亲是太子,后先皇谋朝篡位,太子一族满门屠戮殆尽。父亲当时不过是个襁褓中的婴孩,李问道是太子门客,也是当初唯一带着父亲逃出去人。后来他直接把父亲送给了山野村妇,怕自己的身份累及他。十年后,才找回他,当时收养父亲的那对夫妇因为饥荒死了。李问道救回了奄奄一息的父亲,但是并未把此事告诉他,只是教他诗书礼仪,文韬武略,让他入朝为官,造福百姓。”
曲天天冷冷道:“这里面的事,如果都是真的......”
韩泉温声道:“没错,都是真的话,韩家会被认为是前朝余孽,加上如今一人之下的地位,玩弄朝纲,意图谋反的罪名就不用说了。”
曲天天没说话,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所以,现在,怎么办!”
“曲天天,你信韩家吗?”
“信!怎么不信!可是我信有什么用。”曲天天叹了口气,他自己再清楚不过曲子凌的心了。一旦在那个位置上,很多事情身不由己。很多人,蒙蔽圣听。
易风道:“我有个主意。既然此事摊开说了,信也毁了。我们不如共同守住这个秘密,重新制作一封信。”
秦颂也同意:“写封假的送过去。”
韩泉执笔,写了封问好信。曲天天和秦颂一同给送到了知府大人那里。
可是此事并未平息。
张野第二日来报,陶然已经寻了回来。还有一事,接到皇帝密信,希望小雅一行人速速返京。
曲天天试探道:“张大人,为何急召我们返京你可知道?”
张野圆滑得很:“这我怎么会知道?想必是有什么事要找您吧。”
韩小雅直接问道:“陶然现在在哪,可还好?”
“自然还好,陶兄是不可多得的良才,我已经决定让他成为我的门客一同返回都城。”
“陶然会跟随你?张大人,你开什么玩笑!”
“不信的话,韩小姐自然可以亲自前去询问。”
易风道:“返回都城的日程定了吗?最近夫子好像一直在书院那边,没有回来。如果定了,可能要通知一声。”
“那便劳烦了。时间就在明日。”
第二日。
小雅看到陶然在马车旁时确实大吃一惊。她把陶然拉到一旁:“你疯了吗?张野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你跟着他有什么好的?你是不是被绑架绑傻了?”
陶然此时显得格外拘束,他推开了小雅的手:“我很好,不劳烦你费心。”
“陶然!!你已经功成名就了,若是去那些人家当门客,或者科举都可以啊!”
“韩小雅,你真的了解我吗?”陶然硬生生咬着牙。小雅沉默了。
“上来吧,还等什么呢?”易风从车厢内探出身子,打破尴尬的局面,小雅吸了吸鼻子努力憋住眼泪。
他们一共有三辆车,易风病着所以和小雅两人一辆。曲天天、秦颂、韩泉,三人一辆。夫子说要带李问道去墨山,此时就不返京了。
车内易风递给了小雅一块素色手帕:“想哭的话就哭啊,我从小不知见了你多少糗事。”
韩小雅接过:“陶然原是个很好的人呢。”
易风叹了口气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还小不知道的事还很多。”
车厢外,一马夫高声长叹:“怎么还差人啊!还差谁?”
“我来了!”是秦颂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喘息,似乎有些急促。
“快点上来!”,韩泉掀了帘子。
秦颂又去破庙见了秦天玄,一来一回耽误不少时辰。自从那日他警告过之后,秦天玄对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只需要得知密信的内容即可。不一定要拿到。
昨日秦颂得知内容,今日便悉数转达了,他知道,这内容只要不传到皇帝耳朵里便对韩家没什么伤害,况且只是传话,并没有实质的证据让人信服,传出去也不碍事。如果只是这样便可以保证其他人的安全,避免自己陷入两难之地,也好。
有多久没有回到这个地方了?
都城繁华依旧、车水马龙。
曲天天回宫见了曲子凌。此时山上空荡,夫子不在。小雅带着秦颂索性住在韩府。
皇宫的气压很低。曲天天感觉压力倍增。
张野跪在一旁等候曲子凌问话。
“让你去办的事办好了吗?”
“是,找到了这封信,只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依据知情人陶然所述,这封信是假的。臣找人仔细鉴定过韩小雅和韩泉的笔迹,确定这封假的信是韩泉所写。”
果然,陶然早就和张野是一伙的了,假借绑架,目的就是为了拿到那封信。而张野此去的目的想必也根本不是什么选拔贤才,而是听到某些风声特地去调查的,真是卑鄙,曲天天冷哼一声。
曲子凌把张野呈上来的信扔到地上:“若是没有那回事,急着遮掩什么!天儿,你同他们在一处,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内情。”
曲天天上前一步恭敬道:“儿臣不知什么信的事,只知道韩相一心为国,是为良臣。”
曲子凌冷笑:“你真不愧是我儿子,你知道吗,我说谎时也会这样,越是谎言,越会说的言之凿凿。”
“儿臣不懂,韩相为国尽忠这么些年,如今已经心力交瘁,如何还有怀疑些什么!”
“是啊,韩相为国为民,百姓记得他的好。他如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倒是隐隐约约没什么用了。”
“儿臣不是这个意思。”
曲子凌愤怒道:“那你是什么意思!”
话说到这曲天天如何不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怀疑的种子,必然不可能一日长成参天大树。父皇是老了,对权力越来越强势,也越来越不能明辨忠奸。
张野识趣的退下,一时书房只剩这父子二人。
“你知我为何只生养你一个孩子吗?”
“为何?”
“因为我小时候尝过太多争权夺利的苦。下毒,暗杀,意外,这种情况自我从小丧母后便一直存在。我是太子,可我也只剩太子这个位置了。”
曲天天没有说话,就安静的听着这些腥风血雨。
“这么些年一直有官员上谏,说什么皇室子嗣不可如此匮乏。那些老东西!朕要你成为太子,成为曲国唯一的皇子,谁都不能动你!你没有任何威胁的长大,恐怕也忘记了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残酷。”
“父皇!”曲天天有些哽咽,“我知道的,我从小就知道,要振兴曲国,我会成为一个好的皇帝!”
“那你可知道,这官场血雨腥风,什么时候都要把权利把握在自己手里的道理?”
“儿臣明白,只是韩家...”
“韩家,是我为你扫清的第一个障碍!没有权臣可以左右你。”
“父皇!”
“无需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