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素还真是个智者。很多时候仅凭一张嘴就能让认识他的人退避三舍，比如“前辈”，“好友”，“且慢”……
不过人们很少提起，素还真的武力同样深不可测。
智谋是处理问题的和平手段，但当智谋有所缺陷的时候，武力就是弥补智力不足的好手段。很多时候，武力是立于不败之地的前提，无论是保护生命，还是保护贞……咳。
总而言之，在女暴君的阴影下，素还真决定重修武学。
作为一个所会武学名单列出来超过六百字的武学奇才，素还真从未觉得习武又什么困难。
然而，万万没想到……
从三教秘法到神农琉璃功，所有功法都进展缓慢。不是一般的缓慢，而是让素还真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认识武学的那种缓慢。
根骨真的太差了。
想想也是，按照杏花君的说法，默苍离聪慧绝伦，根基本不该如此薄弱，除了根骨太差也很难找出第二个理由。
“唉。”蹲在天牢，素还真也忍不住叹气。
希望苗王动作快点，要不然可能要对不起默苍离了。
素还真运气不错，苗王那边很快有了动静。
“王要见你。”女暴君将素还真从天牢里提了出来。
素还真放下对默苍离根骨的感叹，笑着道：“看来将军并不顺利。”
“你胡说什么？”女暴君微微蹙眉，神色不露，心中却有了一丝紧张。
素还真端坐牢房，不急不缓地说道：“将军一个女人坐到苗疆大将的位置想必能力非凡，但在寻找九龙天书的过程中却表现得名不副实，实在让人疑惑。相比是将军失误，劣者更相信将军是故意为之，将九龙天书的消息散播。
这样一来，九龙天书就是一个局。
这个局让苗疆与中原对立，但此局却不能给苗王带来多少优势。能获利者，唯有黄雀。黄雀若在中原，难免有引狼入室之嫌；若在苗疆，或可得黄雀之利。是以，素某大胆假设，九龙天书是某人借此消磨苗王势力的饵，而将军就是这个计划的执行者之一。”
女暴君不由变了脸色，厉声娇喝：“胡言乱语！”
“是否胡言，将军心里清楚。”
素还真说的不温不火，却给了女暴君难言的压力。
“奴家对王上忠心耿耿，你的挑拨只是自寻死路。如今还是多为自己考虑才是。”女暴君反驳着，说话时眼神不定，似有试探的意味。
“哈。”素还真轻声一笑，“天机谶现世如此巧合，苗王对此有几分相信？若苗王还信任将军，这等真假不知的小事，交于将军盘问便是，何必浪费时间召见劣者呢？即便是苗王不曾怀疑将军的忠心，也已在怀疑将军的能为了。
这对将军来说，可不是好事。”
女暴君微眯着眼，轻笑道：“你想讲什么？”
素还真折扇轻摇，一片纯良：“耶~将军何必如此戒备？劣者只是不忍见将军步入深渊而不自知。”
女暴君笑掩檀口，眼波流转，引得蜂狂蝶乱：“哈哈哈，虚言恐吓……奴家，可不吃这一套。”
素还真故作惊讶：“将军何出此言？劣者手无缚鸡之力，如何敢恐吓将军？将军何不先听劣者一言？劣者姑妄言之，将军以妄听之，也无甚损失。”
女暴君走近两步，姿态妖娆，却带有隐秘的压迫感：“好吧，奴家就听听你想说什么。”
素还真不动声色向前数步，越过女暴君，双方调换方位，拉开距离：“那劣者便直说了。劣者以为，将军如今在为他人做嫁衣。无论将军背后之人是谁，他的目标都是苗王。为了对付苗王，必然许以重利拉拢将军，将军尽可坐收此利。
但俗话说，此一时彼一时。
此时苗王尚在，将军乃是苗王重将，态度举足轻重。但若黄雀功成，将军还是不可或缺吗？将军毕竟是苗王麾下，能与黄雀合作，也能与另一只黄雀合作。黄雀城府深沉，真的会交托大权于将军吗？也行将军能煊赫一时，但一朝天子一朝臣……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女暴君闻言，媚意尽敛，思索片刻，道：“奴家有兴趣了，你有什么建议尽可直言。”
“嗯~”素还真合上折扇，指点道，“将军何必问劣者呢，将军现在不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你是说……”女暴君若有所思，“中立？”
“将军果然心窍玲珑。”素还真诚恳地赞了一句，“鹬蚌相争，将军方才有利可图。”
女暴君笑着试探：“真是危险的提议。稍有不慎，奴家就要死无全尸了。”
“富贵险中求，难得将军现在的位置是稳妥的路按部就班得来的吗？”素还真反问一句，继续道，“待将军实力囤积到一定程度，便再也不必俯首他人了。”
“说的不错。”女暴君娇声笑道，“只是~奴家又何必留你呢？”
“哎呀！看来劣者要为自己挣命了。”素还真做出一个后悔不迭的样子，冥思苦想片刻后，道，“啊，对了！因为苗王要见劣者。”
“嗯？”女暴君皱眉。
“难道将军要回报苗王，天机谶前任拥有者，在将军手中死了吗？”素还真笑着反问道，“将军最近表现不佳，难道还要再让苗王失望吗？若将军权位不稳固，对黄雀来说，将军还有用处吗？
此时，劣者便是将军的机会。劣者价值越大，将军功劳便越大啊。”
女暴君表情变换，最终停留在笑容上：“哈哈哈~奴家说笑的，奴家还要先生多多提点呢。”
“将军客气了，劣者愿为将军效劳。”素还真微微躬身。
既然已狼狈为奸，女暴君也就不再遮掩。
“现在没有天机谶，要如何让苗王重视？”女暴君问道。
“如此，这般……”素还真轻声嘱咐。
————————————————————————
苗王宫。
苗王颢穹孤鸣负手而立，霸气天成。另一位少年与苗王有几分相似，肃立一旁，只是气质温和许多。
素还真一眼便对上号了，这就女暴君所说的苗王子，苍越孤鸣。
“你就是素还真？”苗王居高临下，“女暴君说，你有天机谶，可观过去未来？”
“劣者素还真，见过苗王。”素还真施礼，“劣者确曾有此书，但……”素还真为难地看着苗王，“但劣者已交给史贤人了。”
苗王目光森冷，上下打量素还真一番，道：“书中可写了九龙天书所在？”
素还真反问道：“若书中已写明，史贤人必然已经得手了，苗王此时再问劣者，又有何意义？”
“放肆！”苗王怒目圆睁，虚空灭真元汇聚，杀机凌冽。
“且慢！”素还真擦擦额头，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劣者曾翻阅天机谶，书中虽无九龙天书所在，却曾提到‘契机在中土’，并附有检索之法。只是此书已交史贤人，此时，九龙天书可能已在史家人手中了。”
女暴君接口道：“那你可就没用了~”
“唉……”素还真叹了口气，“那劣者就只能用九龙天书换回劣者性命了。”
此言一出，苗王，女暴君，苍越孤鸣纷纷侧目。
“王上面前，可不容空言呐~”女暴君警告道。
“诶~岂敢岂敢。”素还真笑眯眯地摇摇扇子，“劣者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王上可派精兵强将随劣者一同前往，若劣者做不到，大可杀了劣者。”
“交出检索方法，奴家自会替王上取来。”女暴君反驳道。
“话虽如此，但此书若已到了史家手中，将军也能取来吗？”素还真反问道，“将军虽然武勇，但史艳文又岂是寻常？一旦胶着，深陷中原，将军可还能全身而退？”
“那又如何？”女暴君高声道，“苗疆岂有怕死之辈？”
“将军忠心昭昭，自然不惧。”素还真赞了一句，而后道，“但如此一来，岂不打草惊蛇？若史家人觉得不能守住天书，索性一毁了之当如何？劣者曾赠天机谶于史艳文，史艳文对劣者有几分信任，比之女暴君，劣者行动更为方便。
让劣者一试，若劣者能寻来，自然最好，若劣者不能做到，王上也不过回到起点，并无损失。”
正如素还真所言，失败不过回到原点，最差也不过让此人逃得性命，这样的损失是可以承受的。
“好！”颢穹孤鸣没有多做思考，直接答应，“女暴君，苍狼，你们随他取回九龙天书。”
“王上，”女暴君迟疑道，“中原腹地太过危险，让苍狼王子前去是不是……”
颢穹孤鸣并未回答，而是看向自己的儿子：“苍狼你说。”
“苗疆王室无怯懦之辈。”苍狼答道，转而对女暴君道，“不必顾虑苍狼。”
女暴君隐晦看了眼素还真，见素还真并无表示，点头应下了。
“苗王。”素还真拱手长叹，“劣者若取回天书，必然见罪于中原，届时，还请苗王收留。”
“苗疆不亏待有功之人。”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