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1 ...
-
在热度不断攀升的热搜中，原煦的过去和家庭背景都被人扒出来，网民们对他一团糟的少年时期指指点点，恶毒的言论层出不穷。
原煦下午的时候在画室画画，晚上才拿起手机，发现在娄奉凯不遗余力的助攻下，事情已经发酵得足够严重。
在有心人的渲染下，他身上唯一的闪光点便是生在了有钱人家中，所以考不上高中可以直接出国，回国后捐钱进大学。而上大学后也毫不上进，经常翘课，追着小男生乱跑。
与出身娄家但为人谦逊，凭自己实力考上美院并且一直非常努力的娄奉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原煦翻着评论，在心里评估事情的发酵程度，思索什么时候让水军下场。正想着，手机忽的被人向外一抽。
他先是猛地攥紧了，又很快反应过来，放开后笑着道：“干嘛？”
“吃饭。”娄启垂眼看了下手机屏幕，目光在那些激烈的辱骂上停留片刻，深深地拧眉：“看这些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找到最好的时机，引导舆论。”原煦挑眉，笑得促狭：“怎么，担心我？”
娄启敛眉：“我说过这件事会让秦河处理。”
“但我喜欢主动出击。”原煦道：“把事情掌握在自己手里。”
他轻巧地从娄启手中拿回自己的手机：“不过买热搜还是多亏了秦河，我自己可不会操作。”
娄启在他后面皱眉。
原煦走了两步，忽的又倒退回来，瞧着他笑：“当然啦，最要感谢的还是我的男朋友，不然秦河才不会帮我。”
他撞撞娄启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走吧，去吃饭。”
娄启紧抿的唇角放松几分，跟着他往餐厅走。
晚餐很丰盛，原煦摸着自己鼓鼓的小肚子，估计今晚又没办法健身，干脆凑到娄启身边：“晚上没事，要不要陪我去画室坐会儿。”
娄启扭头：“我还有工作。”
“就坐一会儿。”原煦比了个一厘米的距离：“不会耽误你工作的。”
娄启抬了下眼，蓝眸在灯光的照射下格外剔透。
他的脸上写满了“就看看你要干什么”的神色。
原煦把人拐到画室，开了灯后自顾自地去翻自己的架子。
“之前那小偷进来，把我的画室弄乱了，我干脆就全部收拾了一遍。”原煦一边翻一边说，他从架子上拿出一叠画：“顺便整理了一下我最近的作品。”
娄启静静地看着他递过来的画，不明白他的意思。
“其实之前就想给你，不过一直有事情，没有找到时间整理。”原煦朝他弯起眼：“你之前说我眼中的花园很美，我想你会喜欢。”
“送我的？”娄启一怔。
他接过那叠画，上面画的的确都是他的花园，这叠画比原煦平日随手涂抹的作品完成度要高很多，每一幅都能看出画家对这个世界的热爱。
“为什么？”他眉头皱的更深。
“什么？”原煦眨眨眼。
“为什么要送我这个。”娄启问。
原煦看上去比他还不解：“送我男朋友礼物，还需要原因吗？”
他贴近娄启，笑起来：“你说你看不到这个世界的美好，所以我把我眼中的世界画出来送你。”
娄启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又听原煦道：“你开心些，多笑一笑，长了这么好看的脸，平时总板着多浪费。”
刚才感动的心情啪叽就没了。
“不过，我找你来也不全是为了这个。”原煦左右看看，把他按在窗户边的躺椅上：“你坐好。”
娄启还没来得及皱眉，眉心便被人用食指抚平：“不要皱眉头，开心一点。”
“做什么？”娄启往后靠了靠，躲开他的手指。
“帮你画肖像。”原煦退后几步，又凑过来，大着胆子按住娄启的肩膀：“你放松点，不要像是被定在椅子上。”
这是个躺椅，不知为何，他一按，刚才还僵硬的娄启直接倒了下去，连带着他也没有任何心里准备地往前一扑。
好在反应快，手撑住了躺椅的扶手，这才没把自己摔在娄启身上。
“你……”原煦抬头想说什么，却正对上娄启的目光，话堵在了嘴边。
那双蓝眸如同暴风雨前夕的海面，看似平静，实则无数暗涌隐藏在那份平静下。
原煦后知后觉地察觉到不妙。
他是个喜欢美色的人，所以才会仗着这个虚假的男朋友身份不停撩拨对方，但那也是确定娄启不会真的爱上他，他们之间不会有感情纠纷。
可是如今这个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起来，拿手机对着娄启拍了张照片，开始赶人：“好了，这个姿势就行，你回去处理工作吧。”
娄启沉着脸往外走，片刻没有停留。
见他走的这么干脆，原煦眨巴眨巴眼，又不确定了。也许刚才娄启只是觉得他的动作太冒犯，生气了，所以才那副表情？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他沉思一会儿，不再纠结这件事，摆好手机的位置，开始录制自己的绘画过程。
想要翻盘，必备的准备可不能少。
与此同时，网上一面黑的局势悄悄的有了些许变化，开始有人质疑这件事，只有道听途说与论坛被删掉的帖子，却没有丝毫证据。
【lfk的画我们也不是没见过，他这次拿出来的画和以前比完全就是两个风格，要不是署了他的名，我真没看出是他画的。】
【说yx偷他的画，就真口头说说啊，连个证据都不放，警/察都不敢这么玩。】
【偷画就偷画，扯什么暴发户不配，您这个上流家族的人之前画的也没好到哪去。】
诸如此类的言论开始增加，毕竟网民也不都是傻子，只有几个语焉不详的帖子和两幅画的对比，经过之前全网带风向后，冷静下来很容易发现漏洞。
原煦这次画的很快，虽然完成度不高，但是个人风格很明显，和之前网上流传的两张比起来，一看就知道是同一个人画的。
画完后，他结束录像，看了眼网上的言论，满意地弯起唇。
娄奉凯大概已经急了。
当初他拿着偷的画参加青年展，估计就打着让原煦当代笔的念头，毕竟那时候以为原煦是个爬床的暴发户，好拿捏。如今两人谈崩了，网上又闹得这么大，若原煦出来澄清，一切都完了。
有着这种黑历史的画家，再加上画的只是一般般，即使有娄家当背景，也注定寸步难行。
想到他今晚估计睡不着，原煦就开心。
他把画笔一放，哼着小曲去睡觉。
第二天他没有逃避上课，反而一大早就爬起来，
他故意在之前遇见娄奉凯的校门口停留了一会儿，果然，不到一分钟，旁边就走出来一个人。和之前的打扮差不多，但是脸很苍白，眼下的黑眼圈格外明显。
现在正是人少的时间段，娄奉凯戴了顶鸭舌帽，挡住大半张脸，站在原煦面前，嗓音沙哑：“原煦，我们谈谈。”
原煦挑起眉：“娄少，几天不见你怎么憔悴成这样。”
他笑眯眯的：“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被人发现了。”
娄奉凯脸色僵硬：“之前的热搜是你买的？”
“还不算太蠢。”原煦道，他抱起手臂：“所以，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看样子娄奉凯用了很大的毅力没有直接一拳挥过来，他指了指旁边的咖啡厅：“我们去那谈。”
这次他没有点咖啡，只是坐在软沙发上，双手紧握：“你要怎么样才能停下？”
“停下？”原煦笑笑，“这件事可不是我先开始的，更何况，如果位置对调，我想你也不会停手。”
“我可以帮原家度过这次危机。”娄奉凯抛出自己的条件：“成为我的代笔，你想要的娄家都可以给你。”
“我想要的，我自己可以争取。”原煦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我也不觉得原家需要被你拯救。”
“没有娄家帮忙，表哥是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的。”娄奉凯狠声道：“他想要原家的矿，最快的方式就是让原家破产，你以为他喜欢你才留着你，实际上不过是他的一枚棋子罢了。”
“说完了吗？”原煦不为所动：“如果你的诚意只有这些，还是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
“你应该在名誉扫地之前，好好享受一番，而不是做这些无用功。”他继续道，面上仍挂着几分笑意。
娄奉凯站起来，紧咬着牙，用阴恻恻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原煦看他压低帽檐，匆匆离开，唇角向上挑了挑。
估计娄奉凯很快就要有新动作，不过有一说一，他的谈判技巧实在太差了，怪不得没什么天赋还学艺术，接触不到娄家的产业，估计经商天赋更差。
——和娄启完全不同。
刚想到这，原煦就接到了来自娄启的视频电话。对方目光一扫，眉头就皱了起来：“你不是去上课吗，为什么在咖啡厅？”
“路上遇见一个好朋友，聊了两句。”原煦笑眯眯地道：“倒是你，知道我在上课还给我打视频电话，是想看我被老师赶出课堂吗？”
娄启神色不变：“我在检查你有没有翘课。”
他继续道：“既然你不上课，下午来公司找我。”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2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