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相逢[综英美]》夏晓澄

13、Chapter.13

　　“查莉！查莉！我们管弦乐团挤进了下周六在迪士尼音乐礼堂举办的慈善捐款会，你知道的，从金伯莉去英国交换后，我们演奏团就差一个优秀的小提琴手。拜托了，来参加一个吧。人不齐我们就没法去了。”查莉同班的好友斯凯勒拉住她的手臂不放，晃啊晃的，恳求地说。

　　“下周六？去洛杉矶？那有点远……”查莉有点犹豫，但看着斯凯勒期待不已的眼神，“我好像没什么事，可以啊。”想了想她的日程，发现下周六没有什么安排，她还是点头同意了。

　　“你真是太棒了，查莉宝贝儿！”斯凯勒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激动地跳了起来，高兴地在查莉左脸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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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莉捂着头，回忆到此结束。她是已经到了去往洛杉矶的飞机上才发现，他们演奏团要去的是以托尼·斯塔克名义举办的给主要给消防员家属捐款的晚会。

　　上次分开后，查莉已经有两个月没有见到托尼了，不算在电视新闻上的。而且电视新闻都是放的老消息，实际上托尼已经两个月没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了，长时间没有举办被娱乐新闻争相追捧的派对之类的。很多人都在猜他是在绑架后得了创伤后应激反应。

　　所以估计今天托尼也不会出现在捐款会上。查莉拍了拍自己的脸，让头脑清醒一点。

　　查莉将注意力集中到检查小提琴上，拨弄了几下确定没问题，她又对着梳妆镜确认了自己的着装。没等一会她放在桌上的手机就响了，斯凯勒跟她也在小提琴团的男朋友一起过来接她去迪斯尼音乐礼堂。

　　等到了地方，直到慈善捐款会举办方——斯塔克工业的一位董事斯坦宣布开始后，查莉也没见到托尼的人影。她说不清楚是松了口气还是遗憾多点。

　　来为这场晚会烘托气氛的演奏的除了他们纽约洲立大学曼哈顿校区这边的演奏团外，还有另外一个管弦乐团，每个团队一个小时的表演时间。查莉他们排在第一轮，可以早点结束。工作人员在开场后把他们一行人引到了指定的表演地点。

　　等查莉开始拉琴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因为音乐变得十分平静下来了。她微微闭着眼，享受她自己的演奏。主办方指定他们演奏的曲目都是十分和缓的，适合那些在舞池里跳舞的绅士淑女之间和另外的没有跳舞的名流人士之间展开舒畅的对话。

　　当演奏完《绿光》的最后一段后，查莉长长地舒了口气。好歹她跟演奏团的另外十一个人排练了五六遍了，要是出乱子的话就太差劲了。

　　“嘿，查莉，我能……我能请你跳一支舞吗？”校管弦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艾伦走到查莉的身边，带着点紧张和期待地看着他有好感的姑娘说。

　　“艾伦？我……呃……”查莉愣了一下，抬头看着平时和她没什么交流的艾伦，表情惊讶极了。男生的脸上有一点点不太明显的生涩的红晕。

　　“答应他吧，查莉，要知道他在你没来团里的时候夸过你很多次了。”斯凯勒听见后立刻凑过来，她靠近查莉，冲她挤了挤眼，“你们去跳一曲，我帮你把小提琴先带回去，后天上学的时候拿给你。说不定你可以在洛杉矶多待一晚上。”说完不等查莉回答，她就积极地拿过了查莉手上的小提琴，还顺手将查莉往艾伦那边小推了一把。

　　斯凯勒的男友也有样学样地帮艾伦拿了琴，并鼓励地拍了拍艾伦的手臂。

　　“嘿……”查莉颇有点无力地看着团里的十个人留给她跟艾伦一双双或凑热闹或祝福的眼神后往他们存放带来的琴包的房间走。

　　“查莉，可以吗？”艾伦挣扎了一下后大着胆子把手搭在了查莉的腰肢上，柔声问道。

　　“……可以，艾伦。”查莉犹豫地咬了咬唇，看着艾伦小心翼翼的眼神，还是答应了。艾伦的眼睛是咖啡色的，当他沉浸在音乐中的时候会显得非常柔和，注视着人的时候会让被注视的人感到舒心的温柔。查莉想，也许她可以试着交一个新男友了，她大学都还没有交一个男朋友，她又不是那种泡在实验室就不出来的学习狂人。虽然她用之前有个劈腿的渣男友感情受挫搪塞那些觉得她老是对发展感情近乎无动于衷很奇怪的人，但都已经是快大三了，什么影响都该过去了。

　　一个新的男朋友，可以让她试着告别把注意力放在一个大概永远不会给她正式的响应的男人身上。她能尝试着，努力地，去喜欢别的人。

　　艾伦的高兴完全显露在他的表情上，他把查莉带入跳舞的地方，当管弦乐队的音乐声响起时，他拥着她慢慢地动了起来。

　　“查莉，我很高兴能跟你共舞。我想说，查莉，你，你很好，很，漂亮，聪明，音乐感好，你有多的我数不清的优点。我……我很喜欢你。”艾伦发现拥着查莉的这一刻，让他激动地不得了，以至于之前打好的告白的腹稿都快记不住了。他只能凭着自己现场发挥的想词，他紧张极了。

　　查莉眨了眨她漂亮的祖母绿眼睛，静静地看着忐忑的艾伦，没有说话。

　　“查莉，你可以……”

　　“Well……查莉。”

　　好几回在梦里都出现过的声音像惊雷一样在查莉背后响起，查莉有些反应剧烈地猛地回头，就看到了竟然出现在她身后的托尼·斯塔克。

　　“托……斯塔克？”查莉惊讶地叫了一声，她……她完全没想到他会出现。她以为开幕的时候托尼不来就不会来了。

　　托尼打量了一下查莉和搂着她的瘦高的艾伦，动了动眉毛，然后在几秒内做了反应的举动。

　　“男孩，交换下舞伴吧。”托尼用了个巧力把查莉从艾伦怀中带出来，然后把他原本拉着的佩珀推了过去。

　　“托尼！”佩珀白了一眼把她带到舞池还没跳两下就见到个人然后把她带近了这一对舞伴的托尼，看看这对舞伴中的女方，金发碧眼的甜心长相，她怎么就一点也不奇怪呢。在被交换舞伴后，她刚刚波动了一点的心立刻平复下来，像滴入大海的水珠完全融入而消散。

　　“多换几个人跳舞，这就是这种晚会最大的意义了，佩珀，去开心点。”托尼对他今天妆容精致打扮漂亮的助理说道。说完他就带着查莉越过几对跳舞的伴往另一个方向走了几步。

　　佩珀有点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然后她看着她面前表情呆呆的好像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舞伴怎么就换了个人的男生，觉得头有点大。

　　“你去邀请别的姑娘吧，男孩。我要去要点伏特加。”佩珀同情地拍拍被拐走舞伴的艾伦的手臂，就往吧台那里走。

　　艾伦有点不甘心地看着几米远的和那个人人皆知的斯塔克挨在一起查莉，他动了动脚，但最终没有鼓起勇气去要回他的舞伴。

　　“斯塔克！”查莉瞪着抱着她踩着舒缓的节奏慢慢跳舞的托尼，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上次不是叫托尼了吗，怎么又改了？”托尼不满地在查莉耳边说。

　　“你……你不该这样，我已经说清楚了。你得，你得……你不能老这样暧昧……”查莉语无伦次地说，托尼刚刚亲了一下她的耳垂，这让她触电一样颤抖了下。

　　托尼顿了顿，他看着查莉的表情，只思考了一下，他就换了个姿势，手臂有力地揽住她的腰，带着她穿过了人群，走到没有人在的阳台上。

　　“查莉，你不想拒绝我的，为什么就不放开一点呢？”托尼靠近倚靠着护栏查莉，不明白这个姑娘非要把事情弄得复杂起来。

　　“因为，我说过了，现在更直白一点，我不愿意只能跟你打一炮，我想要的是长久的关系。我没法逼迫你作出决定——那也不可能的，你不会受影响。相信你不会想问我到底看上你什么，你知道你很有魅力，而我，当然，我觉得我自己也很不错。坦白来说，我爱你，但你不爱我——仅仅是感兴趣不算，至少得有点喜欢吧，否则就不能开始。我了解我自己，我接受不了那样。”查莉说服自己头脑冷下来，然后一股脑地把她埋在心里的想法倒腾了出来。

　　“你觉得我不会去尝试喜欢你？为什么不乐观一点？”托尼把一只手覆盖上查莉紧紧抓着护栏的手，眉目动了动。不得不说查莉再次让他有些惊讶了——她确实是一个想的很清楚的姑娘。她的话不可避免得带上了些消极的情绪——在有限的接触里，她明明给他一种很积极乐观的性情的感觉。而这样行为和思想上带点矛盾的查莉，在此刻却真的不仅是提起他的兴趣，还激发了他的更多的喜欢的情绪——实际上，他本来就有点喜欢她的。

　　“要怎么乐观？”查莉咬着唇，摇了摇头。

　　“查莉，听着，你只是把你自己吓到了。”托尼皱着眉说。

　　“我当然知道！毕竟这些全是我的想法，可我没法不去想……你以前也从没有过固定的女友。”查莉说着说着，心底涌上了难过，情绪低落。

　　“你怎么不问问我就这么确定我不会呢？”托尼带点妥协的口吻说，天知道他多少年没对佩珀和罗迪之外的人妥协过——他们俩向他妥协的次数大概比他要多一百倍，但是，情况就是这么意外地展开了。他居然觉得心软了，可能是他的新反应堆给心脏的副作用？

　　“……什么？”查莉大脑懵了一下。

　　“未来是未来就在于和过去不一样，查莉，你是个勇敢的女孩，你就不敢再鼓起一点勇气试一试吗？”

　　“试……试什么？”查莉想她现在的表情肯定蠢透了，但是就是不受控制。

　　“试当我的女孩，我的女友。你说得对，我以前没有过，我现在想在我的新人生里面尝试了，你可以当这个跟我一起尝试的人。”托尼想到了就说，他反正从来不是要考虑完善后果才做决定的人。

　　“我……我……”想过一千种一万种可能，查莉没想过比她能想到的最好的几种之一真的发生了。她有点呆住，结巴了起来。

　　“同意我的提议，是吗？可以点点头。”托尼将查莉笼罩在他双臂间，引诱道，“顺便一说，我确实有些喜欢你的。”

　　“我……我可以吗？你确定……”

　　“点头就好。”

　　查莉看着等她反应的托尼，她在那双焦糖色的眼瞳里看到了她自己，表情惊喜又不可置信，傻愣的非比寻常的自己。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托尼，重重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