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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北村的唯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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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村的第一个对手综合能力中等,但超水平发挥,差点给她干出32强。
身为正选却被一轮游,北村不想以这种方式在冰帝出名。因此最后一球她连番抢攻,但引拍动作明显变形,幸亏打到一半又怂了,少使了点劲儿球才没出界。月野遥看的提心吊胆,忍不住指点江山。她像看闺蜜比赛一样又急又叫,后援会的人以为她是北村的亲友团,比赛结束时不仅过来祝贺了一番,还送了两瓶饮料。
月野也不客气,连发给北村的那瓶也装进包里。看到葡萄味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追上去,有点不好意思地问:“可以换个橘子味的吗?”
后援会在赛场分配福利经常会遇到换口味的问题,因此也见怪不怪。她们告知月野,橘味汽水向来人气不高,最后还会剩下几瓶都是常有的事。月野一听两眼放光,请求她们将赛后剩余的橘味汽水便宜折算给她。
月野运气不错,后援会一行领头的正是副会长大桥。大桥见难得有北村的唯粉,便以多来给北村应援作为交换条件,把橘味汽水免费留给她。
这可以算作月野谈成的第一笔生意。她在心中盘算,照这样下去,至少能为在外务工的男朋友省下几个月的饮料钱。男朋友喜欢橘味汽水,但她自己其实更喜欢葡萄味,月野完成了给男朋友省钱的任务之后想也为自己谋一把福利,她试探地问大桥,要是葡萄味的能剩下,可不可以也留给她。
冰帝女队人气一直不如男队高,为了留住粉丝,大桥咬牙答应下来。
月野美滋滋地坐回去,打算为北村加油到底。她认为凭北村这个打法最多能冲到8强,结果北村一路杀进了半决赛。月野没有经过专业培训,很快就嗓子冒烟,喊不出声了。但为了免费汽水,月野决定再拼一把,她拿出长跑到后半程的意志品质,站到头排去给北村应援。
月野站到最前排,这才看清记分板:
北村接下来在半决赛的对手正是广末。
这个送命题难住了月野,但她很快就在为真正的好朋友应援和免费获得汽水之间做出了抉择:
“北村加油!北村最棒!”
“别费力气啦!”大抚挤到月野旁边,把她给拉出来,“广末旧病复发,连上课都请假了,根本没来学校。”
“那她怎么打到半决赛的?”
“广末是去年的排名赛第二。前两名可以直接进入半决赛,这是女队的传统。”
“广末都能打第二……”
“……”大抚有点接不上话。
“所以北村直接进决赛了吗?”
“没有,北村也弃权了。”
“她也生病了?”
“没,没有。北村是主动弃权的。”
“那就是比赛结束了?”月野立刻联系了大桥。
大桥信守承诺,把剩余汽水都搁到一个纸箱里让她搬走。月野屁颠屁颠地抱着汽水收工回家。路上又接到大桥的通知,周末在神奈川有一场友谊赛。得知路费全免,月野第一个就报了名,但着装问题上又遇到点麻烦。
冰帝的校服虽然款式统一,但尺寸都是量身定制,因此刚入学不久的月野遥还没领到校服,而且她也没加入任何社团,没有能代表冰帝的衣服。大桥把这事告知会长望月月,望月月当即特批月野入会。结果因为啦啦队服是按截止报名时的人数订购,所以只剩了一件需要退换的上衣。
望月月给月野出主意,让她随便搭配个下装,到了赛场人多混杂,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月野认为望月月分析的没错。可一想到要代表学校,她回家就开始搭配裤子。但她常年训练,柜子里都是些款式破旧的运动服。月野灵机一动,跑到客厅问敬子有没有年轻时穿过的比较时髦的裤子。
敬子按月野的腿型选了条九分裤。但敬子个子不高,和月野的尺码有些差别。虽然能勉强系上腰扣,但牛仔裤破洞的位置卡得月野很不舒服。
“要不去买一条吧?”敬子提出建议。
“不用,下星期校服就到了。妈妈,能把买牛仔裤的钱给我吗?”
敬子好奇问:“你想买什么?”
“现在还买不起,所以我打算承包咱家一周的家务,你每天按给香子阿姨一半的工钱付给我,行吗?”
敬子闻言,立刻把钱包里的现金都拿给月野。敬子再三叮嘱,千万别碰她新买回来的里千家的茶具。
“哦。”月野拿了钱,乖乖地回到房间。
她打开官网,卡着点给男朋友抢了限量帽衫,然后满足地盖上小被子。可安静下来就想起她和男友现在都还算不上恢复了正常联系,月野觉得自己花了冤枉钱,但又舍不得退,只能事后把气全撒在男朋友身上。月野就是这么个不讲理的人,她纠结了一宿没睡好,险些错过出行时间。
周六一早,冰帝共有五辆大巴开往神奈川,其中应援团就占了3辆。月野差点迟到,幸亏赶上了最后出发的物资车。车上只有几个负责搬运应援物资的同学,正是大抚带领的C组。
大抚几人看到她,连忙起身要给女生让座。月野有点不好意思,和几箱矿泉水挤了挤。“没事,”她笑着摆摆手,“一会就到了。”
大抚瞧月野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趁热打铁说:“你还是加入后援会了?”
“嗯。今天去还和你们一组,行吗?”
“当然可以。”龙二抢话说:“不过你怎么穿裤子?”
“会长说裙子要等第二批补货。”
“哦……”其他组后援会的女生都穿短裙,龙二有点遗憾。
一路上他们几人有一搭无一搭地聊天,因为是最后出发,等他们到的时候,正选队员已经在做热身了。月野抱着物资下车,海风上前迎接。
常年受湿润气候影响的神奈川就像天然养殖的花棚。这里树木粗壮,连路边的园艺都修剪得颇有灵气,月野看着骑车而过的女学生,她穿着有年头的帆布鞋,三支精心修剪过的大丽花斜插在车筐里。
月野觉得南方人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文艺范,直到她进场看见琴南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