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就是不换衣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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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舌头还是痛。”捏着野花的梦野久作委屈地说。
“我看看。”无限弯腰，看小孩的舌面，看不出什么。“那等会去医院。”
“算了，他们只会开点止痛药。” 在地下室那几年，梦野久作有一两次生病的经历，森鸥外会重操医生的旧业，过来看看他，隔着铁栏栅。然后开止痛药，没人敢给他打针。
梦野久作看无限收了帐篷，显然不打算再停留，他得开口说些什么，不然真去爬山了。“我饿了，去附近的商街看看。”
无限顿了顿，看眼远处的富士山。雪线高，云雾缭绕。
“走了。”梦野久作直接上手拖，生怕意犹未尽的无限抱着他上下山。
“之后去伏见稻荷大社看一看，那里的千本鸟居很有名，顺便去奈良公园。”
梦野久作窒息，地图上京都和奈良的距离，隔了好几个东京和横滨。他们在奔西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是吗？
“这次可以坐车吗？”梦野久作已经放弃了，无限是真的要按旅游推荐走一遍，早知道他就该把书给扔了。
“好。”
。。。 。。。
在吃饱喝足后，梦野久作坚定地把无限拖进服装店，他必须主动做点什么。
娇俏的店员小姐姐亲切地迎上来，仰面对上无限的视线，控制不住惊叹的眼神。
好高的美女。
梦野久作默默看着两个人的身高差，一对比真的好明显，店员连无限的肩膀都没够到。
无限比太宰治高，太宰治比他高。哼～
“客人很适合御姐的打扮，我推荐这套衣服。”店员拎起一件吊带小黑裙，笑容灿烂地向无限展示。
无限睁圆双眸，连退几步，梦野久作都拦不住。
“啊！客人喜欢保守一点吗？”店员换成白衬衫，配西服。“客人的腿很长，要把这个优点展示出来，这件包臀A裙如何，配黑丝袜。”
“哇！”梦野久作低声惊叹，然后看无限。
从不进服装店的无限有种窒息感，环顾周围展示的衣服，要么露肩臂，要么露条腿，还有露肚脐的人形模特。
梦野久作后领一紧，被无限拖去一边的男装店，被单调的西服、运动装包围。
“不，等等，先给你买。”梦野久作有不好的预感。
“可以，这里。”无限指一个摆着成功人士姿势的塑料模特，身上穿的黑西服。
“可这是男装。”梦野久作试图把人拖回女装区，奈何有心无力，纹丝不动的无限看女导购，招手。
女导购睁大双眼，过来，犹豫地说，“客人，这些衣服不大适合，胸口的扣子可能会崩。”但她毒辣眼光已经扫过客人的体型，不得不承认，完美。肩宽腰窄腿长，更难得的是客人的气质，一股凛然不可犯的正直感。
“对呀对呀，无限我们走吧。”梦野久作一脸可怜巴巴地哀求。
无限低头看小孩，决定给他示范男性的俊美，纠正他被森鸥外带偏的审美。（梦野久作：？？？）
“试。”
女导购心一荡，好强势哦～
梦野久作绝望的看着现实狂奔出他的预期。
女导购殷切地捧出西装和皮鞋，送无限进试衣间。女装店的店员连店都不看了，凑过来，两个认识的女人聚首。
此时的梦野久作还很单纯，只是呆滞的思考，到底哪一步不对？
试衣间门开，无限整理好领带，系上纽扣，姿势熟练地整理衣袖，然后抬眼，淡淡地看了三人一眼。
“哇！”两个女人兴奋交握双手低呼，呼吸急促。衣架子，完美的衣架子。本以为胸部会不合适，此时一看，可以当成饱满的胸肌看待。
“客人，请过来，帮您整理一下头发。”女导购露出真挚又强忍急切的微笑，店里自然备有啫喱水、梳子和吹风机。
女店员解开客人的发带，这长而密、柔顺丝滑的秀发瀑布般散开，女店员小心的托起，免得垂到地面，要精心对待，不然心中就萌生羞愧感。
梦野久作失神地看着店员将无限的鬓发用小夹子捋上去，啫喱固定碎发，打包装饰用的红色流苏细绳代替头绳，扎在高束的马尾辫上。
两个女人一番忙碌，欣慰地看着绝世‘名门贵公子’出现在她两眼前。这要是拍成杂志封面，绝对脱销。其实刚才长发披肩也超级好看，柔美尊贵大少爷。现在一扎，整张脸展露在灯光下，英姿飒爽，却又无端的温柔，矛盾的气质融合，造就独一无二的存在。
梦野久作已经震惊到失语，西装革履的无限，没有鬓发饰柔，锋芒展露，贵气逼人。
如果无限加入黑手党，就会是这身装扮，单往那儿一站，横眉冷眼，不苟言笑，其威严完全取代森首领。梦野久作突然想不起来无限穿蓝白长袍是啥模样了，现在满脑子在告诫自己，这人是女的，女的！
“客人，请喝香槟。”收银台的女店员捧着酒杯过来，笑的迷醉，仿佛酒早入了她的肚似的。
梦野久作看无限还真接，三个女人围着无限，无限是有礼貌地控制距离，但长软凳上四人排坐，氛围异常和谐。
梦野久作看无限露出清浅的客套微笑，聆听三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赞美，其眸底有星光璀璨，也可能就是瓷砖反光太亮。总之，就是天使一样自带特效闪闪发光。
无限抿口酒，左右照顾，半晌后，似乎想起他还在眼前站着，眼神聚在他身上，微举杯一敬，
此潇洒举止，获得三人荡漾的喟叹，也不知是仗着身为同性便轻易贴近，还是当真美色惑人。梦野久作看三个女人就差把胸脯贴在无限身上，一个个搔首弄姿，语气娇柔。
无限对中岛敦笑过，人虎太蠢了。无限对她们笑了，她们是偶遇的陌生人。无限收养了他，会温柔与他说话，可是，没有对他笑过。
坠入情绪深洞的梦野久作看无限站起来，收敛了笑意，在他面前弯膝蹲下，平视看他。屋顶的暖色灯光汇聚在她眼中，辉芒绚烂。
“帅吗？”经常被会馆的女妖精大声夸赞‘无限大人好帅啊！’的无限已经默认，自己有合格男性的帅气一面。
梦野久作沉默，蹙眉盯着无限，还在想，为什么不对他笑？
三个女性排排站，看这友爱的一幕，四舍五入，就是俊美男子和秀美正太的深情对视。客人是真心对待孩子，为了平视，发尾随意摊地都无所谓。
觉察到小孩不开心情绪的无限，“那些裙子过于暴露，我实在不便穿着。裙装虽华丽漂亮，但不宜伸展拳脚，还是你的安危重要些。”
勾栏院里趟过、闺秀圈里挺过的无限，应对女性还是得心应手，至于哄人的软话，听父亲大人说多了，自然脱口而出。
梦野久作眨眼，消去灰暗的情绪。“那你也不许穿这个，别人以为你是黑手党怎么办。”
无限蹙眉，这倒是，除了上班族，西服在此地竟还成了黑手党的党服。
“为什么你穿男式西服这么熟练？”对女性就随意笑的灿烂，但转念一想，要是对男性也笑的灿烂！梦野久作磨牙，算了，有失必有得。
“性别已不能左右我的行为，只是便利罢了。”足够强大后，性别只是性征不同。成仙后，生理的麻烦也断绝了。
百年来，无限只余下，为人的概念。
“把衣服换了，我们走吧。”梦野久作委屈的说，怪他天真，若让无限这身衣服出去，那些色迷心窍的男男女女扛着揍也会扑上来。
无限去试衣间换回蓝白长袍，西服穿着确实显精神气，但挺板压身，让她联想到束腰袄裙，这是小步款款。威严官服，这是正步堂堂。
无限还是更喜欢宽袍布鞋，无拘束，无鞭策。
谢绝店员的赠送西服，无限牵着梦野久作走上街道，重见蓝天的梦野久作有种恍如隔世的迷糊感，不住地看恢复原样的无限，鬓发飘飘，垂发摇摇。
“背我。”梦野久作张开手，见无限看他一眼，眼神平和，蹲下。梦野久作扑在无限的后背上，把长发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环绕住无限的脖子。这会被托着小PP，也不觉得羞恼，反而更眷恋地去蹭柔软的发。
可气上面还有啫喱水的茉莉香。
“晚上把头发洗了，你原来会喝酒呀！”
“嗯，千杯不醉。”
“欸！你试过？”
“嗯，草原大漠，篝火烈酒，没人喝的过我。” 无论是牧民、将士、酒鬼，再烈的酒，只是炽热喉道，暖胃暖身，不曾让理智断弦。
“那你会抽烟吗？”
“各试过一次，鼻烟、烟枪、香烟、雪茄等，我不希望你碰，若上瘾，肺会伤。”
“那你也去过那种地方吧。”
“嗯，是卖艺不卖身的，你可以去看，但不许交易。”
梦野久作惊叹，无限把他当小孩监护，却也把他当成年人沟通，他很满意。
“欸！做那种事会很舒服吗？”梦野久作是真的好奇，那些在欲海沉沦的记忆癫狂如炸开的烟花，皮肉震荡的贪婪感，他并不通感，但实在生厌。但是换个想象的对象，好像就不一样了。
梦野久作瞄无限的耳朵，精巧的耳廓，无限的耳垂居然没有孔。梦野久作看完左边看右边，真的都没有。
无限驻足，蹙眉纠结几秒，恢复平静，继续走路，“这种事等你成年再说，未成年做那种事，会阳元疲虚，精神萎靡的。”
“啊！什么意思？”没想到无限真回答，惊愕且有点不好意思的梦野久作。
“那里会长不大，会被嘲笑的。”无限回答的冷酷。
梦野久作屏息，犹豫的问，“真的？你怎么知道？”
“名医说的，吃药也救不了。”
梦野久作沉默，悄悄翘pp，免得贴太近。
。。。 。。。
今晚终于住旅馆，舒服地冲洗后泡澡的梦野久作瘫在浴缸里，清澈的水面，他下意识张开腿腿，看见热气氤氲下，他的器官。
要多大才算长大？长度呢？应该跟体型有关吧，打篮球的高个子可以一手捏篮球，那么肯定不会小。所以要长高长壮吗！
。。。 。。。
接下来的四天，已经麻木的梦野久作决定放弃脑子，跟着浪就是了。即便如此，小心脏还是在魔幻的现实中屡次悸动，世界观被反复刷新。
参观完大社，在漆红一片的千本鸟居里拍照。去奈良公园喂小鹿，梦野久作默默啃了一口鹿仙贝，呿的吐掉。
坐缆车横跃树林，梦野久作觉得无趣，树干和叶子千篇一律，无聊。然后下山时被无限夹在胳膊弯里，实时体验一把人猿泰山的矫健。无法形容，仿佛每次下跳，都会撞上树躯、岩石、积落叶的地面。
无限会护着他站在离地几十米的大树上，拨开树叶，看鸟窝里的幼鸟，毛稀疏的小丑鸟嗓门嘹亮，喉管嫩红。然后他两就被护崽心切的大鸟追着啄，当然，鸟最后没追上。
最终安稳站在山脚的便利店前的梦野久作，有种刚从过山车下来的虚脱感。
然而，这还不是最刺激的，冲浪才是。
无限买了一块大冲浪板，腕上的铁片咻咻地贴在板底，纵使风平浪静，这块浪板也能呼啸前行，划开两侧白浪花，于一望无垠的海面上恣意狂飙。
有人喜欢飙车，飙船。有这些人记忆的梦野久作只能看见景物高速移动，割裂空气的嚣张。但真实体验时，肾上腺素飙升的快感，让人想大喊大叫。
超速过游艇上目瞪口呆的路人、渔船上捕鱼的渔民，梦野久作兴奋的放声大笑，然后被溅了满嘴咸腥的海水。上岸后趴在岩石边狂吐，精神萎靡了。
顺理成章的从一个城市转移到另一个城市。
一切都随心所欲，走哪算哪，不定计划，不拘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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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套被租下的屋子，只在第一晚亮了，随后到七天，一直静谧无人。
守了七天空屋子的、各路来头的监视者们：他们是不是被金蝉脱壳的诡计给骗了，不愧是一夜镇压了众多组织的人。
黑手党的首领森鸥外默默扶额，断续传来的消息让他心情复杂，不断展现了无限的强大和脱线。通过消费定位，勉强能掌控无限的出行路线，就七天，足迹遍布Japan。
跟踪的人每次都被发现，然后就再也追不上，完全推测不出两个人的落脚点。追踪到旅馆，每次都是人去屋空。
无限的反侦察技能，异常强悍。到底是经验丰富，还是有其他异能做支撑。觉得自己深陷阴谋论的森鸥外控制不住要这样想，敢果断挑战Q的异能，肯定是有成功的先例。
森鸥外对中也君语言暗示，无奈部下太实诚，太中规中矩。这么多天了，只能发发普通的短信，勉强知道无限一个星期后会回来。
而自己的名片，不知道丢哪吃灰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就是不换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