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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第一章 ...

  •   继惩

      (注意,以下引为〈lydia〉的歌词)

      引

      Por los momentos dificiles
      ya entendi que la flor mas bella
      seria siempere para mi——

      Lydia 迷离的眼眶为何流浪心碎的海洋
      受了伤连微笑都彷徨 Gypsin女郎为谁而唱
      你会看见雾看见云看见太阳纪念和大地重复着悲伤

      他走了带不走你的天堂风干后会留下彩虹泪光
      他走了你可以把梦留下 总会有个地方等待爱飞翔

      Lydia 幸福不在远方开一扇窗许下愿望
      你会感受爱感受恨感受原谅生命总不会只充满悲伤

      他走了带不走你的天堂风干后会留下彩虹泪光
      他走了你可以把梦留下 总会有个地方等待爱飞翔

      他走了带不走你的天堂风干后会留下彩虹泪光
      他走了你可以把梦留下 总会有个地方等待爱飞翔

      彩虹泪光

      ---------------------------------------

      雨水模糊了夜,灯光和影子拉拉扯扯,一起暧昧的舞动。

      “看你那副样子,也难怪,因为你有那样的父亲呢……”

      面对施暴者的侮辱,青年没有发出一丝呻吟,下颚被捏住,连呼吸都变得脆弱,他依然不曾像雨夜的树枝一样颤抖,他的表情被凌乱的发衬得妩媚冰冷,瘦削的身体紧贴着墙壁,脊背,是挺直的。

      “今天在游泳馆是你勾引的那男人吧?”施暴者嘴角擒着一抹玩味,“那么,你也试着勾引如何?”

      “有希!”青年有些惊慌。

      “啊……不要叫我有希,叫我‘弟弟’……”

      *********** ************ ************

      第一章:

      日本有一处另‘正常人’难以接近的风化区,它未被标在地图上,只在几跟主要的电线标上贴着小小的记号,这一地区被称做‘新宿二丁目’。

      在充斥着复古和创新这两种极端的东京,乘坐都营地下铁新宿线到新宿三丁目下车后,抬头一望便可看到二丁目的重要地标——BOYSGI GOLOI,它是位于明治通上的一栋复合式建筑,对着它,你可以穿过二丁目中心街道——仲通。

      灯火通明中,比女人还美上几十倍的男人卖笑惹得找乐子的男人们为之一掷千金,发展场一类的荒淫之地传出阵阵好似扭曲了的笑声和吟叫……整条街奔放着夜独有的疯狂。也许在某些平常的酒店和花店旁,你还可以看到相互偎依的同志情侣,或偶见觅情郎的单身汉,也可笑看‘正常人’自做镇定穿过这里的尴尬样子。

      一路的喧嚣沸扬,沿街两旁自是少不了餐饮娱乐的地方,但今晚,惟独有一家KFC门前聚集了一群围观者,进去一瞧,打听两句,方知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误伤了一辆宝马,车主当场气急上前给了那孩子两记巴掌,于是众人便围过来观望,一部分是无聊地找趣儿,一部分则是被那孩子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吸引,他们要看看这年轻的车主是否会得报应。

      孩子睇着正破口大骂的车主,不发一语。

      “喂,你哑巴了吗?你的家长呢?”车主急了,“小小年纪居然来这种地方,不会是来卖的吧?”他口出恶语,“就凭你那样子,你卖一辈子也赔不来我一辆宝马!”

      张大暗棕色的眼睛,孩子拽拽的一压帽子,“拿这种话挤我,你还未够水准的。你刚刚的话我已经录在手机里了,我发给父亲,一会他会来给你赔偿。”

      这样,不出十分钟,十辆宝马停在了车主周围,周边的众人啧啧议论,车主感觉被晃着了,有些心慌,就见一个银紫色短发的男人自领头的车上下来,车主认定那人该是孩子的父亲,不过怎么看怎么觉得他过于年轻……“你是……”

      “我是他的父亲。”那男人抢过话头,先一步道,“我儿子对您有过失礼之处吗?那我先道个歉了。”他一鞠躬,微笑的文雅瞬间冻结,冷冷开口,“要我怎样赔偿您的损失?”

      车主有些心虚,但他一向自傲,他村上有希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我的车是600万(日圆),你付我500万就可以。”

      “这样就可以了吗?好的。”银紫色短发的男人礼貌性的一笑,随即吩咐身侧一位带着眼镜的男子领车主去自己的车后备箱里数出500万作为赔偿。村上拿着现金,暗叹这家人的财力不可小瞧,心想还是少和他们周旋为妙,“谢了,还是年长的通情达理。那么我告辞……”

      “别。”男人阻拦道,“就这么解决可不是我的作风,你以为本少爷是谁呢?呵呵……”他轻轻弹指,身侧的男子会意地点头,便招呼从其他宝马上下来的十几个拿着铁棍的黑衣男人,“把他的车给我砸了。”

      在场的人无不惊呼。村上看那男人兀自点着了一支烟慢慢吸起来,叼烟的嘴角一闪即逝的笑容仿若鬼魅,他深知自己惹上了哪号人物,可后悔已晚,他有些痴愣的望着自己的宝马渐渐变为一堆烂铁,那刺耳的敲砸声狠狠扯碎身心,他在发抖,这将是他命运的转折。

      “好了,车的问题解决了,那么……”男人修长的手指托着腮,静静思考的动作不怒而威,“你打我儿子的问题,怎么解决呢,恩?”

      面对对方‘礼貌的微笑’和‘等待建议’的表情,村上一阵晕眩,他想厄运正向他袭来,他觉得铺天盖地的梦魇将他笼罩。男人见他久久开不了口,便轻勾唇角,“这样的胆量,也配辱骂我的儿子么?真是怕脏了我的手。”映着满街霓虹灯,树影摇曳,在这里,黑暗推动着一切。村上身体僵硬,不是没有知觉,而是到了麻木的程度,他的心一直向下沉着。而正如他所料,自己果然被生硬的拖到了那男人手下的车上,至于去何地、遭受何等待遇他连想的力气也没了……围观的人看着那一行人绝尘离去,又恢复了平常的表情,好象,刚刚所有的事情不曾发生在他们的眼前。

      通街,还是一如既往的灯火明亮。

      ****************************

      皇家游泳馆——

      “手冢。你今天精神不是很好,很晚了,回家时小心。”

      “谢谢。”

      告别了叮嘱自己的教练大和,手冢国光套上最后一件大衣朝门口的车站走去。

      ……坐上地铁,手冢神情迷惘,一天的疲惫让他感到一丝心安。自己也不小了,正如母亲叮嘱过自己的那样,‘到年纪,你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他也明白母亲的隐含意思:‘不要像你父亲一样。’多年积累的罪孽不是随便说说就能还情,继承着上一代的惩罚,要延续到何时?这样一边想,车已经到了站,手冢面无表情的出了地铁站,走向面向大道的一座公寓。那是他和同母异父的弟弟同住的地方。上楼后,正想拿钥匙开门的手冢惊奇的发现门没有被锁上,警惕性瞬间窜遍全身,他快速推开半掩的门冲向屋内,‘东西没有乱,好象并非强盗。’他边这么想边推测是否是弟弟走时忘了锁门,“有希?!”

      卧室里,村上有希满身淤血的瘫坐在地上,衣衫凌乱背靠着床铺,
      手冢难以镇定,略带惊惶地上前要扶起村上有希,“有希?”怎么会是这个样子?“有希?”……尽管手冢不停地呼唤,村上有希仍旧不省人事,手冢有些恍惚地拨了急救中心的号码,通知急救中心过来救人后,他冷静的观望着四周,屋内没有打斗的痕迹,如果是在外遭遇不测而被人救回家也不会一点消息都没留,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毒打有希的人知道这里的地址后特意将有希送回来,‘这是在向谁宣战吗?’果然,手冢几秒后在茶几旁发现的纸条证明了他想法的正确性:

      破灭的轮舞曲即将开始。
      ——景吾

      “即将开始?……”手冢思考着,扭头看了看村上有希,他又惹上了什么麻烦呢?……几分钟后,急救中心的人员风风火火地赶来,将弟弟送上车后,手冢交代医院方面先不要将事情报告警方,自己也决定瞒着父母,他想暂时不做任何回应,看那个留纸条的人下步的打算是什么。来到医院后,手冢站在急救室外,有些怔的凝望门上的红灯——难道新的惩罚,又来了吗?

      ‘你的降生意味着你将替那个下*的男人受过。’一个男人说着。那个男人恨我。那个男人是我的继父,母亲眼神空洞的接受继父的呵护,母亲尽量对我微笑,她向我介绍我的弟弟——村上有希。我看着村上有希,却无法像母亲那样勉强地去微笑,因为从满脸泪痕的父亲离开同样满脸泪痕的母亲的那天起,我就再没笑过——因为我要替我父亲受过。

      ……在手冢陷进回忆中久久不能回神时,急救室的门开了。手冢稳定了下情绪,缓缓走过去询问大夫。之后,他知道有希已经脱离危险,但不幸的是有希的筋骨有多处被挑断,要很久并用很大财力才能康复。

      “关于医药费……”

      “啊……刚刚有个人帮您付了所有的医药费和住院费。”

      “有个人?谁?”手冢感到惊讶,刚刚?就在他沉思的时候?

      “……他已经走了,说要保密,还说你一定知道他是谁。”医生老实回答着。

      “……这样啊,明白了。”

      村上有希被决定住院,要彻底的治愈他的伤,所花费的钱数不是一般人能承担的。手冢看着仍旧昏迷的有希被转移到病房,心里暗暗推想着种种可能性,‘那个付钱的人,也许就是留下纸条的人。’他这么想,却又想不通那个人如此做法的原因在何……

      ************************

      “混帐儿子!别以为我那么做是为你!”

      “哦?是么……那正好。”龙马抠了抠耳朵,无视父亲的存在。

      “那个司机对你说的话在我的心里有不好的回忆,关于你母亲,希望你记住,为了你母亲,你以后给我乖一点。”迹部景吾回忆着龙马发来的短信里的那句话:‘居然来这种地方,不会是来卖的吧?’——他曾经那样侮辱了自己最爱的女人。那时的年少轻狂,迹部记得深刻。

      “当然会。告诉你,我叫做越前龙马,永远不会是迹部龙马!”

      “少爷……”一旁的忍足见迹部有些受伤的望着龙马摔门离去,连忙劝道,“少爷,龙马他还是孩子。”

      “……我知道。”只是,为什么自己和所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会对自己如此憎恨呢?他有什么资格为人父?“郁子,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忍足怕他再次沉浸在亡妻的悲恫之中,便转移了话题,“少爷,你为何要为那个司机出医药费呢?”

      “这样的事情,轮到你操心么?”

      面对迹部景吾邪肆的笑容,忍足没有多话,‘是在跟踪急救车时看见那个自称是司机的哥哥的人之后吧?’——他只是暗忖。

      迹部眼中重新燃上了毁灭的烈火,“忍足,我要你调查的事情好了么?我要去他工作的地方会一会……”

      “是。皇家游泳馆就是这个司机经营的。”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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