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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变乱初始霍府事 ...

  •   季桑轻轻叹了口气,轻轻推开门:“既然如此,我且先不管这些,这下药之人想来是并不想邺儿死,只是想让邺儿体弱罢了,我们不妨将计就计,钓大鱼。”

      霍朝回过身,轻轻点点头。

      “更何况今日圆圭在守门之时,在午食之际瞧着一个家仆的人在偷听,若不是对府中作息了如指掌,怎么会越过重重小侍的换班之际跑到里厢房,这本不是我要担心的事,我就担心邺儿的安危。”

      季桑说完,轻轻走出门,霍朝眼眸微暗,溢出一丝痛楚:“希望不要发生什么变乱了。”

      在里厢房的那一场波动似是从未发生过一样,霍府的几天一直都是风平浪静的,唯独遗憾的是,刚刚病好的霍邺又再度陷入了卧病缠身的时候,在平阳街偶然走动的官肆都能看到霍府时不时出来的医者满面愁容,也总能看到小侍急匆匆的步子。

      在家仆们都在用餐之际,开始有人小声的嚼舌根:“听说啊,霍邺少爷自从上次落水,身子就没完好,这下又受了惊就又病了。”

      似是有人起了兴趣,探过头问道:“被吓到了,这又是为何?”

      哎,哎,你们啊,都有所不知,霍邺少爷啊,年少失父,多亏了季桑公子的照看,如今陷入昏迷,时常还伴着高烧,怕是陷入了迷障,时不时还喊着先主夫的名讳。

      明显是有人不信,嗤笑道:“你这话我们可不敢信?”

      呲呲,这可是霍邺少爷的贴身小厮圆圭说的,那小子何时说过谎。

      众人闻言纷纷赞同道。

      在众人喧闹之际,却没人留意到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去跑到霍府的一处清冷偏远的墙角,四下瞧着无人,装作几声的猫叫,便有一人从墙头跃下,畏首畏尾的把事情交代的一清二楚,这人的大拇指上赫然又一处刀切伤赫然醒目的疤痕。

      从墙头跃下的蒙面人轻轻扔给何胜两瓶药,声音带着老者的沙哑声:“你做的很好。”

      跪在地上的人赫然就是圆圭提到的何胜,何胜颤颤的拿过瓶子,宝贝似的抱在怀里,狠狠的朝着蒙面人磕头:“谢谢,谢谢。”

      蒙面人轻轻颔首,作势就要离去,何胜颤抖的趴在地上哭着:“大人,求你告诉我我家孩子怎么样了。”

      蒙面人轻轻弹弹何胜碰触的地方,冷然道:“你若是好好听话,你的孩子定当平安无事,对了,你身上的毒素,这瓶药可缓解一月的分量,切记不可暴漏身份,否则,你孩子的安危我可保证不了,另外这瓶药记得加到霍邺的药引中。”

      何胜如遭到电击的似的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瓶子眼泪弥漫,缓缓跪在地上,狠狠的朝地上磕了几个头,顿然道:“小人何胜,此生作孽,伤及霍邺少爷,可我是实在没有办法啊,我的孩子他还那般小,他不能死啊,他是我的命根子啊。”

      何胜哭完之后,擦干眼泪,四下探寻一番,恢复了平常的样子静静的回到了家仆的居所。

      在何胜离开之后,藏在暗处的圆圭探出头来,脸色有些难看,想了想还是赶紧回到霍邺旁边。

      明明霍府外的阳光明媚,锦鲤在流动的清潭中时不时的打转着,一袭微风轻轻拂动着霍邺窗外的薄纱,霍邺躺在床上,拿着一本书静静的看着,丝毫没有外传的那一幕病榻在身的样子,反而是面色红润,身体安康。

      霍邺轻轻放下书,慢慢合上,轻声道:“圆圭,进来吧。”

      圆圭僵着笑挠挠脑袋道:“少爷,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霍邺轻轻放下手指,靠着床沿笑道:“你的功夫才学了几天了,你就学着别人隐匿气息呢?”若不是我有前世的底子在,这圆圭的习武的天赋当真可怖。

      圆圭挠挠头,憨憨笑道:“我还以为练成了呢。”

      “对了,少爷,我这几日一直在暗中观察那何胜的一举一动,就在今日,我发现他偷偷摸摸的找到后院,和一个蒙面人在说话。”

      霍邺眼眸一定,脸色不变:“你可听清他们说的话了。”

      “并未,因为隔得太远,我都不知道。”圆圭站的绷直仰着脑袋一脸得意洋洋,一副快来夸我的样子。

      霍邺微微一笑,门外的季桑端着药笑吟吟的走进来:“你们两个小调皮,又在偷偷说些什么呢?”

      霍邺缓缓起身,装作脸色惨白的样子,故作浑身无力之状:“季桑爹爹,我的心它。。。”

      季桑脸色一变,看着霍邺的脸色不似在作假,赶忙疏导霍邺的背着急道:“邺儿,你哪里不舒服。”

      霍邺颤抖的伸出手:“季桑爹爹,我的心它还在跳。”

      “噗。”

      圆圭一时没忍住,捂住肚子笑个不停,季桑这才知道自己是被捉弄了,佯装生气的点点霍邺的小脑袋:“你啊,调皮。”

      霍邺微微一动,扑到季桑的怀里撒娇:“我这不是太无聊了嘛。”

      霍邺重活一世很贪恋家人的温暖,此时竟是相当做一个不晓世事的孩童尽情的和家人讨欢。

      季桑手一顿,眼眸落在霍邺额上的一道疤痕有些心疼道:“邺儿的额头上留下这道疤,想来当初肯定是很痛吧。”

      圆圭本想想把自己看到的事情告诉季桑,被霍邺一个眼神阻止,季桑把霍邺拥住怀里:“我们邺儿长大了,定要寻一个顶天立地,能心疼你,体贴你,为你担忧,和你携手的妻儿。”

      在季桑怀里的霍邺眼神一暗,嘴角扬起一抹自嘲。

      季桑自是不知霍邺此时心中所想,正色道:“今日纪子恒上门说是来探病,邺儿你。。。”

      霍邺眼神一垂,猛地抬起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但是眼中的阴殒丝毫不减:“来者便是客,邺儿自当遵从。”

      在前厅的纪子恒有些不屑,回眸看着一大堆的礼品和补药就觉得浪费,季桑走到前厅对纪子恒俯身道:“见过小王爷,将军处理政务还未回来,就由我来照看霍邺。”

      纪子恒面上温润,心下不屑的扫视着季桑:“气质还不错,就是年纪大了点。”

      “多谢,此番本王来探望邺儿弟弟,是听闻邺儿弟弟病重,本王便带来了这一袭的礼品,希望能缓解邺儿弟弟的痛楚。”

      季桑柔柔的点头称是,扫了一眼纪子恒带来的药物,又缓缓皱住眉头:“可是王爷,邺儿得的是伤寒之症,你这却全都是补阳之物,季桑初晓医理,这一热一寒的药物自当用不到,再加上邺儿如今不变见客,小王爷不如先行回府整顿一番再来。”

      纪子恒表面的假象有些丝丝龟裂,一时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不过一个贱仆,也胆敢如此侮辱本王,待本王登上那至高之位,非得折磨死你。”

      纪子恒一时间眸中变换不定,噙着得体的笑容:“此番倒是本王的不是,待邺儿弟弟病好之后再来探望,我们走。”

      季桑看着走远的纪子恒,表面的笑容猛地消散,轻轻的转身朝着里厢房走。

      纪子恒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在轿子里把一把精美的折扇撕得发碎,眼神阴沉的回了鲁王府。

      此时鲁王正坐在后院的亭阁下和一人对弈,鲁王看着棋面猛地感慨万千:“先生真是神机妙算,纪某甘拜下风。”

      来人面色沉定,虽是面部平凡无奇穿着普普通通的玄色长衫,就是周身的气质就让人感到颇为不凡,沉声道:“若不是王爷回京之时,救了在下,恐怕现在我已经不在这里了。”

      鲁王闻言朗声道:“这是上天的旨意,让我寻到先生这般的良才。”

      鲁王和来人相谈甚欢的时候,小厮跑过来禀报:“王爷,小王爷回来了。”

      鲁王摆摆手,添着一柄茶,纪子恒黑着脸气冲冲的跑到鲁王面前拱手:“见过母王,见过聂先生。”、

      鲁王轻轻按下一柄茶,也不去瞧纪子恒,冷哼一声:“蠢材,废物,一个孩童都拿不下。”

      聂长风拱着手笑道:“浮观何须动怒,想必是小王爷遇到什么事情也说不定。”

      鲁王轻叹一口气,语气阴森可怖:“不是本王说,就是那该死的霍朝不知好歹,本王两次三番寻门,竟胡乱找个理由搪塞本王,还真以为她那霍邺当真是国色天香的人物,哼,一个破鞋不嫁给子恒还能嫁谁,当个小侍就是抬举了。”

      纪子恒眼色幽深恶狠狠:“母王,那霍邺不识好歹,不娶也罢,一个丑男而已,没一点男儿的婉约。”

      鲁王冷冷的扫了一眼纪子恒愤恨道:“你当真是不知好歹,你真以为那纪宁现在无后嗣,又年及不惑之龄,当着以为你就能成为帝女,若是那李皇后肚子里揣的是个孽种,你当真以为你不靠霍家家世登临帝位。”

      聂长风轻轻捏指,灵光一闪,眉头一皱:“王爷,此番不好,不好,我算到一卦,那帝后的肚子怀着的正是个女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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